作者:绯红骷髅
“其实我可以让我叔父赔偿。”
“.........................”
特列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种为受害者着想的思维,只能说是叔父的好侄女,那位禁军统领有这样一位侄女可真是幸福。
“总之有场地就成了,反正也不用操心那么多,年师傅,来个大擂台?”
“你让我妹子画就不就好了,干嘛要我来。”
“来个结实点的,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技术。”
“你不是每晚都见识着么,我可是突飞猛进,就是某人腰力不支。”
“不是,你这车开上车道了,收收味。”
虽然不至于像是青少年那么面红耳赤的反驳,但是特列斯总觉得这年师傅比自己还喜欢开黄腔一些,不过还在的是,这位踢馆专家阿青小姐好像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
“那,有请?”
看着年片刻之间用手中的火星和粉尘凝聚成一座坚固的擂台之后,已经习惯了踢馆的燕青扉一个翻身就跳了上去,对着站在特列斯身旁的西里尔勾了勾手。
“所以我还是更希望让玛嘉烈那孩子来,不过算是大人答应您的。”
也就他这个当护卫的来顶上了,尽管西里尔觉得特列斯亲自上效果也许会更好,毕竟他应该挺喜欢和美少女打拳的。
不过眼下,他也的确是只能和年轻人过过招了。
“请。”
有些晦涩的发出了他懂得的炎国字词的音节之后,西里尔·临光便发现了这位年轻姑娘身上气息的变化,青蓝色的长发随风舞动,腰间的朴刀就这样被她抽了出来。
中长的刀柄和宽厚的有力的刀刃朝着老骑士面门劈了过来。
不过战阵经验丰富的西里尔自然是看得出来这武器的优势和劣势,他不慌不忙的躲闪之后,抽出腰间的青黑长剑,这把由年帮助红松林安保公司的这位社长先生重新打造的武器大方面是炎国款式,不过对于老骑士而言,剑这种东西,款式不同也不影响他发挥的实力水准。
无论是燕青扉的朴刀和他手中的古剑,二者都没有发挥出源石技艺,只是用着最原始的战斗机巧来进行着交锋和比斗。
“姐姐,这位姐姐好厉害啊。”
“嗯,的确,不过祖父没有认真。”
燕青扉一出手展现出来的实力让玛嘉烈眼前一亮,不过从小就被祖父教导长大的玛嘉烈·临光直到最近的祖父复活以后,也没有从在训练的比试之中拿到过好处,对家族里的传奇,玛嘉烈·临光自然认为,在人类水准的战斗之中,祖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甚至于在此前与皮加索斯的对抗之中,她也对祖父和叔叔的强大有了全新的认知。
“我说臭老鼠,这种算大内高手吧,比起你怎么样?”
看着几乎看不清的交锋,诗怀雅不由得张大嘴巴,虽说她也有一些实力,但是经常翘班训练的诗怀雅自然是不清楚什么实力差距的,她顶多只能当个看客,大呼一声‘精彩’。
“比陈晖洁差一点。”
“你这算什么回答,不对,那粉肠龙那么牛逼?”
每天和她斗嘴的诗怀雅真不知道那粉肠龙原来这么能打?
“塔露拉你知道吧,她偶尔会参与训练。”
“呃,你是说小塔那三脚猫,好吧其实也不能说太差,比我强多了。”
“你委婉点也不能说明塔露拉格斗技术差劲,不过她全力施为的时候可以和爱国者先生过招,而且不落下风。”
“真的假的?”
诗怀雅至今为止还有些害怕叶莲娜她老爸,毕竟卖相是真的凶恶,尽管她也知道那是个好人老爷子,可总归还是,有点怕,不过同样对方在场的时候也由衷安心感,就好像是看到顶梁柱出现一样。
“不过陈晖洁那把剑天克塔露拉,所以她基本上打不过陈晖洁。”
“听上去挺赖皮的。”
“不过塔露拉开法术之前被近身也就没什么法子了,就阿特哥的说法,塔露拉更适合当炮台在后面轰炸,但是她本人更喜欢冲上去拼刀,用阿特哥的说法就是,人菜瘾大。”
“行吧。”
之前在【修谱诺斯】的时候诗怀雅就见过小塔因为这事情猫过不少次。
不过后面学聪明了,虽然不算什么好的,可她翻滚在那里的磨练之下已经成为了一绝,就是作为公爵面子上不怎么好看,不过那里都是熟人,也大都不太在意。
而就在场外聊天的时候,擂台上的交锋也快接近了尾声,就算西里尔有意放水,可燕青扉的实力却还是不够老道,对比之下老骑士还是觉得自己的孙女更厉害的一些,最后有些心满意足的将她送下了擂台。
不过燕青扉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气馁和不服输的样子,因为她也算是输习惯了,只不过最近很少输了而已,她叔父和陛下都嫌她烦不愿意和她切磋。
不过她今天倒是找到了更好的目标,这地方和擂台不错啊。
特列斯看着这姑娘一副发现新世界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是找对方向了。
虽说她也不觉得能让这姑娘还多少次人情,但是在京城里能找到个固定渠道还是可以的。
之后特列斯也是找其他几个人来来回回和这位燕姑娘交手了几回,让她是心满意足,离开画卷之后她也多次说了以后有麻烦事可以找她帮忙,还留了个联络方式。
“梁大人,怎么看?”
“不知道特列斯先生是想问些什么?”
完事之后,其他有些劳累的人也是返回暂住地休息,诗怀雅是戴着玛嘉烈姐妹住在了京城的酒店,特列斯家那俩则是年继续拽着自己的妹妹到处乱逛,特列斯反而是留下来坐在梁洵旁边聊天。
“就是闲聊吧,这阿青姑娘,或者说燕青扉,燕卫长,身处皇宫核心之处,但是没多少心机和心眼,这样的人会接那禁军统帅的班你搁我这是一万个不信,而且怎么说呢,她有种被宠坏了的感觉,就算那位景怀兄宠爱自己左右手这个侄女,总归还是有些疑点。”
“所以,特列斯先生的意思是?”
“我怀疑她是皇帝私生女。”
“噗....”
一旁喝茶喝到一半的老鲤听到特列斯的结论直接喷了出来。
乖乖的,这是什么破小说剧情。
“当然,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梁大人还真是不动如山。”
“燕来年燕统领,这位算是正值壮年,距离退休还有一二十年左右,此间那位燕卫长有什么变化,倒也说不准,毕竟跟在那位陛下身边,心眼少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还有就是特列斯先生有意卖人情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太明智?”
“很容易让别人觉得我和那位景怀兄有联系?看来他一个皇帝树敌还真不少,这朝堂还真不好受。”
“毕竟大炎朝廷,会以百姓为先,君王为后,为君者必定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坐在那位置上,更何况如今的陛下虽说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但是他能成为大炎的国君,那必定心怀的是江山社稷,至于一些私人方面的问题,无论是天师府还是太傅,都不会太在乎。”
“我倒也明白是这么回事,所以在大炎京城和皇帝搭上线就这么不受待见?”
特列斯想起来那位白天师说过,他其实不会在意坐在大炎龙椅上的是什么人。
“倒也不能说全是这回事,可如今的陛下,并不能说是万众期待的那位。”
“我倒是不觉得魏老板坐上去会更像那么一回事。”
平心而论,不算塔露拉两姐妹给特列斯在心中的加分的话,其实就个人而言,他更喜欢景怀一些,虽然句句心机,但是总归是有些真性情流露在外,魏老板怎么说呢,太克制了一点,若是年轻时的魏老板真像是人人口中说的那样,他倒是觉得那也不错,但是现在嘛,他不好说了。
“先生慎言,虽说我不认为隔墙有耳,但是这样的话,在京城还是少说为好,至今为止,龙门那位还是有不少拥护者在京城。”
“你说的好像我屁股歪了似得,要我说我可是忠实的魏老板党啊,就算我收了景怀兄好处,和他的护卫打好关系,也不能说的我像是倒戈了一样,而且我来京城就是来玩玩的,顺便看看也没有什么乐子找,到时候了就回去。”
“太傅说您至少会待一段时间。”
“那确实会,不过嘛,梁大人,我所求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更广阔的的天地。”
“我理解,不过我更希望见到的是百姓安泰,天下太平。”
“嗯,我也理解,和平万岁,可一切没说的那么好听就是了。”
拍了拍梁洵的肩膀,特列斯就这样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黑发的黎博利和他的黑发库兰塔护卫就这样离开了梁洵的宅邸,而老鲤则是一脸麻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好朋友。
“所以你们俩在聊什么玩意。”
“在聊现在和未来,鲤,我只能选现在,因为我是大炎的当下的官员,他会那么选,因为他大概是不想最终看到一片荒土吧。”
那位先生的命远比凡人要长,在过去,对岁兽化身有所了解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这样的怪物,也会在乎人类么,可他经历尚蜀的一番事情之后,也许那些司岁台畏惧的巨兽,正因为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像人,才显得如此可怕吧。
至于这位,他更接近人,但是他也更加脱离人的范畴。
“你无非就是想说,他想的太远,你没办法去想,你只想管现在的事情呗,不过他倒是也管的挺好的,至少索契那地方,你去过一次,你也应该能懂,早年我辗转大炎各地,为的就是找个安稳的地方,于是我在龙门扎根,得了一时安稳,那时候家里那三个找我去国外玩,我最开始想着是拒绝,因为我漂泊这么多年,总觉得离开了大炎,就像是会失去什么。”
“但是你还是去了。”
梁洵有些好奇,自己友人心境的变化。
“是啊,我还是去了,最开始是想着拗不过他们,然后又想着就是出个国,又不是不回去了,不过去了才知道,其实那里和其他地方也没太大差别,有区别的只不过是,原本只能窝在阴暗处,龙门贫民窟的那些感染者,都可以抬头挺胸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我曾经见过的,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都在学堂里和正常的孩子一起嬉戏打闹,学习小孩子该学的知识,那对于人而言,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小去学点什么,最后成长为人,挣扎过,后悔过,然后继续奋进,也许会有失意的人掉队,也许会有人就此饮恨,可梁洵,人活的要像是个人。”
曾经游走在龙门的大街小巷,见过移动都市人生百态小小缩影的老鲤很懂一些变化,性格阴暗,总是摆弄着危险药品,浑身贼兮兮的小鬼头。
因为太老实而被欺负,最终丢了工作,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门卫。
以及被傻了吧唧的父亲抛弃,孤苦伶仃,但是却依旧坚强的小女孩。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烂好人,可总归是有些担心,实在是看不过,他也给贫民窟的小孩子拿过吃的,让他们帮忙跑个腿,毕竟无端的善意和施舍总会让人有所扭曲,有得有失才是正常的。
他就是个臭侦探,改变不了什么大事,所以他就看看。
可在踏入那座城市的时候,他也意识到了,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有能力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就可以了。
当初那个在路边摆摊一天,然后大半夜和他的小弟一起卖鱼丸,看上去就像是江湖骗子的特某人,让老鲤觉得那是生活在龙门这座城市的一个人,可当他走出去之后,老鲤却发现,原来世界上还真有那样理所当然的地方。
孩子们不会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挨饿,一些人不会因为身上有黑色的结晶就被当做怪物驱赶,最终化作粉尘消散。
“在那里,人活的像是人,人该有的样子,不会因为你是魔族而被轻视,不会因为你是感染者就被丢出都市,被排挤,甚至被弄死在无人的角落,我在那见到了我曾经见过的不少龙门贫民窟流窜的感染者,他们也认出了我,最开始我看他们面色红润,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那还真是让人有兴趣瞧瞧,那是一座怎么样的城市。”
“去一次总归会喜欢那里的,这我可不吹牛,就是你和那左公子,还有那司岁台还有那老太福一直聊的那些我不懂的什么牛逼哄哄的巨兽之类的东西,我说实话不太懂,但是特列斯那家伙用那股力量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创造了那样理所当然的都市,所以我觉得这朋友,算是我这辈子交的最值得的朋友。”
“是么。”
梁洵觉得有些向往,也许鲤口中说的那座城市,是他在学堂时的梦想,也许正是因此,特列斯这一人物就算看上去并非正气凛然,却因为其作为,那位郑掌柜愿意维护他,自己这个怎么都会嫌麻烦老朋友,会开口称赞他,而那位太傅,也会对他进入京城,有所期待吧。
而那位口中期盼的,大概是在理所当然的都市之后,泰拉子民的未来吧。
——与此同时
“我靠.....”
特列斯在夜市看着不远处躺在一滩血迹之中的男人,不由得张大嘴巴。
“我说西里尔,京城这么凶险么?怎么我就是找个酒吧的功夫这就死了个人?”
“您不如自己想办法看看?”
“不,我感觉为了和自己无关的凶杀案浪费我难得的精力有些浪费,有这闲工夫我不如撤回去和人滚床单。”
虽然总的来说就是懒,但是西里尔觉得自己这位陛下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那么咱们这就撤?”
“那不用,看会热闹呗,说不定还能看看是什么京城风云渐起什么的。”
毕竟滚床单也就是说说,他也没那体力滚床单,真滚了怕不是几天下不来床。
毕竟陈府那边他要同时应付三个人,和之前偷偷的在外面和欣特莱雅偷吃是两码事。
啊,想想就觉得虚空腰子痛,但凡他有几分像从前,会因为这种事情操心?
那不是一天战到宇宙洪荒边际。
“啧啧,这死的可是王府的人,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了。”
“王府的人?”
特列斯推了推墨镜,笑眯眯的站在那人身边询问道。
“是啊,祯王府的仆从,记得那小王爷的跟班,时不时来怜红街这边和他家里那小王爷一起来玩,算是这边常客了,不过仁兄你倒是面生啊,外地人?”
“对对对,我最近来京城旅游,这怜红街有什么说法吗?”
比起死的是不是王府的人,特列斯更好奇这怜红街有什么说法。
不过那位热心的京城市民却是回以特列斯一个熟悉的浪荡笑容,然后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老兄你懂的。”
“哦,我懂我懂,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什么那种褐色肌肤,异域风情的姑娘?”
“哦,仁兄你好这口啊,街角那家,有几个萨尔贡来的舞女,我跟你讲,那可是....”
“咳咳。”
一旁的西里尔见话题都要歪的什么地方时候咳嗽了两声,作为正直的骑士,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为家中的几位女主人给这位陛下来个悬崖勒马,不然真让他去不三不四的店乱逛的话,指不定第二天京城就出什么大事情了。
“哦,仁兄,咱们还是聊聊别的事情吧,要不然我这护卫可是要把事情捅给我夫人的。”
“唉,那还真是可惜,下次旅游还是别带夫人了,兄台,有空我带你去更劲的地方转转。”
稍微打听了一下关于祯王府的事情,特列斯也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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