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117章

间桐脏砚当然不会懂这些，但见到对方干脆的承认，也没在多说什么。他对围在身边的圆桌骑士视而不见，反而是得意洋洋的开启了理论讲座：“让我来告诉你们，第三法到底是什么吧！”

如果英落刚才还有点虚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算是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征服王看到她的表情，奇怪的问道：“错觉吗？感觉你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啊。”

“大局已定！”英落自信十足的说道：“不论是再厉害的反派，但凡是个话多的，最后都逃不了被干掉的下场！”

“还有这说法？”征服王表示不信。

英落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当然，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征服王先是一愣，然后咧了咧嘴，完全就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英落不服道：“嘿，你还不信。要是还能蹦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亲自上去搞定！”

“真的？”

“当然！”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英落哼哼了两声：“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说完，她又对Saber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听这老头子上课吧？”

Saber摇摇头，就算是遵守道义的骑士王，面对敌人也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是战士，是职业的杀人者。而间桐脏砚则不同，他也许会为了某种目的去杀人，但杀人绝不是他的目的。所以就算他现在变成了关底BOSS，还天真的想要炫耀一番。

魔术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一群真理的探究者，这本没什么。但可惜的是，他面前站着的全都是杀人狂。

为了祖国也罢，为了正义也罢，骑士也罢，剑客也罢，他们的工作就是杀人！

如果最后剩下的是Caster一类的英灵，或许还会出于对知识的渴望停止攻击，但这世界上恰恰没有如果。

虽然不能动弹，英落还是十分暴力的喊道：“一发咖喱棒带走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本来你就没什么面子啊！

骑士们压根就不认识你好不好！

兰斯特洛瞥了英落一眼，淡淡的说道：“平民，请退后一些，以免发生误伤！”

平……平民！？

英落被怼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我是平民没错，但你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是什么鬼！对了，我认识这货，这货肯定也认识我啊！报复，一定是报复，他这么说，一定是为了报复我之前捅死他的事情！

嘁，什么骑士精神，真是小气！

虽然还想再说两句，但那边Saber已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圆桌骑士们，出击！”

“是！”

宝具解放的光芒五颜六色，瞬间将间桐脏砚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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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神

看到一片五颜六色的光柱，英落不由的感叹道：“看来圆桌骑士人人都会放光炮啊，这算他们的传统嘛？”

征服王呵呵笑着：“这群骑士虽然脑子都不太好，但的确有两把刷子。”

英落挑拨离间的说道：“跟你的王之军势比怎么样？”

征服王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我跟他们的侧重点不同，没啥可比性。真要说的话，对付三五个没啥问题。”

“也就是说对付满编的圆桌骑士就不行喽。”英落露出一个坏笑：“也对，你是走量的，人家可是精兵路线，你比不过也正常。”

征服王倒也没生气，反而是笑着说道：“坏就坏在他们太强了，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范围。底下的刁民就是这样，对这种不能理解的存在要么是心怀敬畏，要么是心存防备，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将这些人当做同类。”

“喂喂喂，我也是你口中的刁民好不好！”英落脸都黑了，这一会平民一是刁民的，自己这平头老百姓是招谁惹谁了。

“哈哈，别介意别介意！”征服王用毫无诚意的口气“道歉”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嘿，这些就有意思了。”

光炮已经散去，但间桐脏砚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只有他身后被光炮犁出出的巨大沟壑，正在昭示着刚才那猛烈的攻击。

“什么？”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圆桌骑士们发出惊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虽说他们的国家毁灭了，但那也是他们的行政能力所致，若论起硬实力，哪怕是在英灵王座中，他们也是数一数二。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吾王也抵挡不住。哪怕是之前黑化的Saber，也是被他们用一堆门板宽的大剑给拍醒的。之所以没放光炮，就是害怕一不小心把老大给秒了。

但现在，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硬生生吃了圆桌骑士们的全力一击，竟然屁事没有？这找谁说理去！

眼前这老头不论怎么看都跟“强大”二字沾不上边，那就是说……是自己太弱了？

骑士们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作为王后的桂妮薇儿突然对Saber说道：“骑士们的能力无需怀疑，眼前这人绝对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规避了打击。”

Saber一听，也立刻明白过来。世上千奇百怪的道具和魔术数不胜数，躲过己方的攻击并没有什么稀奇。只不过是作为骑士，之前又听说对方已经实现了第三法，下意识的就以为会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说不准来个一段变身，二段变身什么的，搞一出“圆桌骑士大战小怪兽”之类的戏码。结果看见对方还是一副快入土的老头模样，也难免会有些愣神。

桂妮薇儿虽然爱情观有问题，但她的智商可不低。要知道她可是梅林亲自挑选的王后。梅林身为不列颠王选的幕后黑手，又是一手“调教”出Saber的大贤者，当然知道自己的徒弟脑子一根筋，所以才找了一位心思细腻的女性来弥补这一点，充当Saber的外置脑回路。但令梅林万万没想到的是，桂妮薇儿虽然智商不低，但情商低的都快成一堆乱码了，硬生生的跟兰斯特洛闹起了绯闻，最终导致整个王国分崩离析。面对这个结局，梅林也只能说上一句：带不动，带不动！就算是满级的我也带不动！

经桂妮薇儿这一提醒，骑士们也是纷纷醒悟过来。擦了擦头上本不存在的汗，心也放到肚子里了。既然不是自己太弱，那就没事了。一次打不过，那就再打一次，这世界上绝对不存在圆桌骑士攻克不了的堡垒！

不是他们嚣张，而是事实如此！

Saber也是一样的思路，当即下令：“圆桌骑士，继续进攻！”

“是！”

五颜六色的光柱又升到空中，光炮蓄势待发。

间桐脏砚咳嗽了几声，阴笑着说道：“咳，别白费功夫了，你们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我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管你是什么，先打死再说！

骑士们此刻出奇的统一，光炮噼里啪啦的就拍了出去，但随着一阵咳嗽，间桐脏砚还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给骑士们反应的时间，就自说自话的上起课来：“第三法，是世界现存的五大魔法之一，它的真实作用，就是灵魂物质化。”

连续两次释放宝具，骑士们也是耗费了大半的魔力。看到对方跟个白痴一样站在原地说废话，他们也是乐的如此，刚好趁机恢复一下气力。

你愿意说你就继续说，反正是你自愿放弃进攻机会的，等我们喘匀了这口气，再继续收拾你。

所以没人阻止的间桐脏砚就乐滋滋的上起了课：“咳咳，所谓人类，即使由肉体和灵魂两部分构成。根据世界的规则，肉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缓慢衰老，最终报废，也就是死亡。但灵魂则具有恒定性，在死亡之后，肉体会腐败重回世界，而灵魂则会回归根源。而第三魔法，就是将的灵魂定住，转化为肉体，替代会自然衰老的物质肉体，从而达到永生的境界，也就是灵魂物质化！”

英落现在浑身是伤，动弹不得，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念头，她就开口问道：“所以，现在的你就是通过第三法，实现了灵魂物质化，转换为物质的‘间桐脏砚的灵魂’？”

“咳咳咳！”间桐脏砚剧烈的咳嗽了一会，脸上一片病态的潮红：“不错，就是这样！现在的我，已经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了。”

英落想了一下说道：“被魔力构成啊……所以圆桌骑士的攻击才对你无效？”

间桐脏砚得意的点头：“咳咳，不错！因为魔术回路是灵魂的一部分，将灵魂物质化后，相当于整个人都由魔术回路构成，魔力将会无限接近无穷大。你们用魔力来攻击老朽，就相当于用魔力来消灭魔力，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骑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他们脑子一根筋，也发现事情似乎有那么点棘手。

桂妮薇儿也皱起了眉头。本以为是凭借魔术或者道具来躲避攻击，结果却是这样的原因。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水没法消灭水，火也无法消灭火。不是难易度的关系，而是牵扯到了世界的规则。

但万事万物，越是简单的，就越是难以破解。一面封死的墙，唯一的办法就是暴力破解，而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没有趁手的工具。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没有金刚钻就揽不了瓷器活。

简单到了无解！

间桐脏砚得意极了，看着眼前一筹莫展的各路英雄，他一边笑一边咳嗽：“咳咳，怎么样，现在知道……咳咳……知道我的伟大了吧。圣杯的确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但你们谁的愿望能比我更加伟大。这一刻，我已经步入了新的领域，是超脱了人类桎梏的新生物，作为第一名永生之人，我简直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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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咳出一把刀

英落撇了撇嘴：“神明？好吧，又疯了一个！”

间桐脏砚恶狠狠的瞪了过来：“咳咳，难道不是吗？试问这世界上，谁还能做到永生？你？骑士王？还是圆桌骑士们？哦对了，我忘记你们不过是早就死掉的可怜虫！哈哈……咳咳！”才刚笑几声，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虽然不岔，但众人也无从反驳。人类天生就对永生充满了迷恋，哪怕是历史上行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可例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间桐脏砚的成功，或许真的会将人类带向新的层次也不一定。

“嘁，这样的永生我可不要！”英落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

间桐脏砚楞了一下，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咳咳，别自欺自人了。世界上没人能逃脱死亡的恐惧，难道说你们这些英灵就不想死而复活吗？”

征服王第一个阵亡，圆桌骑士们也出现了不小的动摇。

“哈哈，咳咳，哈哈！”间桐脏砚一边笑一边咳嗽：“对，向我臣服，向我跪拜吧，或许我一高兴，就会将永生赐给你们呢？”

“别别别……”英落连连摇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

间桐脏砚脸皮抽动了一下：“真是嘴硬，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无法坦言内心的欲望吗？”

英落哭笑不得的说：“是，我承认我是怕死。”

间桐脏砚连忙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愿向我臣服，我可以赐予你永生！”

英落怕怕的说：“咱俩也没啥交情，就这么算了吧。”

间桐脏砚抓狂：“为什么？永生你都不要，总要有个原因吧！”

征服王也是小声说道：“对呀，你较什么真儿，虽然我本来只想复活，但要是能永生岂不是更好？”

英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叛徒！”

征服王笑道：“王者可不会隐瞒自己欲望。”

对哦，这货虽然挺豪爽的，但从某方面来讲，他也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暴君来着。

“咳咳。”间桐脏砚继续咳嗽，高傲的对英落说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要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啊。

英落也不爽了，她现在一身伤动弹不得，所以很自觉的就把自己定位成一个“看戏打酱油”角色，结果这老家伙还不依不饶了，光盯着自己干嘛？我吃你家一口大米了？哎，好像还真吃了，还吃了不少……总、总之，永生什么我想要就会自己想办法，不想要谁也别想强加在我头上！

“那我就直说了！”

“咳咳，你说吧！”

“太丑了！”英落语出惊人。

“啥？”

不止间桐脏砚傻了，就连其他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说，太丑了！”英落毫无留情的说道：“就算灵魂物质化了，可你这样子也太难看了吧。我可不希望变成跟你一样的老家伙。虽然我怕死，但我更怕丑！”变成女的是挺不爽，但这么多年自己也看习惯了。没必要放着滑溜溜的皮肤不要，变的跟个干瘪的老橘子吧？现在自己这小胳膊细腿的，白白嫩嫩看着多养眼。

间桐脏砚嘴角直抽抽，耐心的解释道：“你误会了，老朽变成这样，只是因为老朽在灵魂物质化的时候肉体是这个模样而已。”

英落楞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灵魂会呈现出肉体的样子？”

间桐脏砚点头：“不错，比方说你现在释放了第三法，你就会保持你现在的模样。”

英落奇怪的问：“你不说灵魂是恒定的吗，怎么会根据肉体产生变化呢？”

对啊，为什么？

一众人纷纷扭头，看向间桐脏砚。

间桐脏砚也被问楞，对啊，灵魂是恒定的，不变的，这点绝对没错。要知道他可是数百年前的一同创立了圣杯系统的三人之一，之所以能活这么久，就是将靠的将灵魂在不同的肉体里转移才做到的。而实现这一成果的基础理论，即是灵魂的恒定性。

可……如果是这样，实现了第三法的自己，为什么会以这种老迈的形象出现呢？按照道理，应该是灵魂最初的形态，也就是最年轻最强壮的形象啊！

难道……

间桐脏砚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哦，我知道了！”英落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众人又纷纷扭头，看这她等待下文。

英落笑了一下：“第三法或许真的能将灵魂物质化，但你的第三法，要么是没有完成，要么就是不完全，我说的没错吧！”

“放屁！”间桐脏砚出口成脏，恼羞成怒的大骂一声。但越是这样，众人越觉得英落说的大概是没跑了。

“老朽……咳咳……老朽……咳咳！”间桐脏砚一副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脸都憋紫了，用沙哑的声音大叫：“就让你们看看，老朽的真正力量！”

随着话音落下，澎湃的魔力从他身上猛烈的喷涌而出，扰乱空气，带起强烈的飓风。众人一阵站立不稳，连眼睛都睁不开，骑士们连忙将武器插在地面，好不容易才固定了身体。

不过是简单的爆个气，就弄的众人灰头土脸，这还怎么打。

征服王压低了身子，对英落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圆桌骑士肯定能搞定吗？”

英落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这乌鸦嘴！”

征服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功夫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