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189章

“真是搞不懂，凭借这样的甲铁城，他们就算追上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干部不屑的冷哼一声：“打开舱门，该让我们的乘客饱餐一顿了！”

“是！”

随着命令，克城最后几节车厢的铁门被打开，无数卡巴内从中窜出，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砸在甲铁城之上，虽然一部分被碾成了碎片，但还是有一部分落在了车顶上，出于对血液的渴望，他们开始攻击顶窗和舱门，如果不加以阻止，迟早会破门而入。

“竟然拿卡巴内当武器，天鸟美马已经完全疯了！”菖蒲气的咬牙：“来栖，拜托了！”

“请放心，这点卡巴内休想战胜甲铁城！”来栖一挥手：“武士们，上了！”

“是！”

在甲铁城的车厢内外，人类与卡巴内激烈的战斗着，无数卡巴内被变回无害的尸体，也有武士因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克城上守备最严密的车厢中，天鸟美马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报告，他身后是一个蓝色的光球，其中承载着大量的黑泥，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没想到你交到了一群不错的朋友啊，真是令人惊叹，这就是神灵的力量吗？操纵人心，然后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天鸟美马对被绑在立柱上的英落说道，眼见她对自己怒目而视，不言不语，天鸟美马冷笑一声，又一次将手放在金色的权杖之上，狠狠的在英落的伤口中转动：“我在问你话呢，神灵都是些不懂礼貌的家伙吗？”

英落发出凄惨的叫喊，金色的血液喷溅出来，到处都是，就连天鸟美马的脸上也沾染了几滴，他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神灵，这就是神灵，完全没什么了不起啊！”

沉醉在自我满足中不可自拔的天鸟美马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英落正静静的看着一切。

“神的血液就是金色的吗？”那个英落挠了挠头：“这货的看太多啦！”

天鸟美马并没有说错，操纵人心，的确是神的拿手好戏，而可悲的是，凡人却对这种虚假深信不疑。

从英落被击中开始，一切都是通过六感在天鸟美马脑中呈现出的幻象，为了麻痹深渊而制造出的幻象。

------------

第二十四章 熊孩子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

英落从来没有把天鸟美马当成自己的敌人，他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一颗不畏生死挑战强权的心，根本无法引起英落的重视，甚至连那个被变成融合群体核心的女性战士，在英落看来都要比天鸟美马强的多。

在第一次见到天鸟美马之后，英落就从他身上嗅到了深渊的气味，但他并没有被深渊污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平时一定跟深渊常有接触，所以才会沾染味道。

作为一名废弃王子，他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宫殿或领地，唯一的容身之所只有那辆黑色的克城，想要隐藏深渊，那里就是唯一的场所。

本来按照英落的性格，她是要直接打上门的，她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消除深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希路达的警告又让她产生了顾忌，如果引来更大的深渊来袭，她倒是不怕拼命，但这个世界可就妥妥的玩完了，毕竟只是一块深渊碎片就把这世界逼入绝境，如果来上更大的一坨，那结局一定非常治愈。

英落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灭世狂魔，要是别无他法也就罢了，但明明有更圆润的办法，却头很铁的去硬莽，那就有点缺心眼了。

所以英落用拙劣的演技上演了一场蹩脚的表演，假装被宙斯的雷霆权杖刺中，故意让天鸟美马把她“抓”到克城上，为的就是上来一探究竟。

制造幻想什么的对英落来说根本小菜一碟，最大的难点竟然是保护天鸟美马不被雷霆权杖的力量烧成黑灰，一个凡人动用神灵的武器，无异于小孩子扣动沙鹰的扳机，光凭后坐力就能打爆熊孩子的狗头。

总之，英落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保住了天鸟美马的小命，甚至连雷霆权杖都是靠她的力量激发，总算是完成了这场表演，顺利的混上了克城。

雷霆权杖的确能杀死她，但那也要看是谁来使用，宙斯还凑活，天鸟美马……连武器都不如的人，还妄想使用武器，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天鸟美马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并没有被深渊感染，却充当了深渊的耳目。深渊是混乱的存在，在秩序世界中无法存在，即使它给自己披上了“卡巴内病毒”这一秩序的外衣也依旧如此。

想要真正侵入这个世界，深渊就必须在秩序世界中制造出一个混乱场来容纳它，就像奥林匹斯上的那个深渊主体一样，甚至只凭周围的混乱场，它就可以污染雅典娜这样主神级别的神灵。当然，这需要强大的力量，而这个世界仅仅是一块自我退化后的深渊碎片，当然不可能具备这种力量。

所以，初具智慧的深渊就使用了全新的办法，将天鸟美马当做耳目，来观测秩序世界，之前那些被英落抹消存在的“深渊碎片的碎片”，只是次一级的污染物而已，真正的深渊碎片始终潜伏在世界和虚空的夹缝中，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上浮到秩序世界。

天鸟美马虽然未被深渊感染，但他却是深渊的化身，英落如果不想引起深渊的警觉，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天鸟美马面前装怂，让深渊以为大局已定，主动冒出头来，然后再一举歼灭它！

“真是煞费苦心，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正面硬莽一些！”英落叹气，看了看正对着“另一个自己”施以酷刑，并一脸愉悦的天鸟美马，她厌恶的撇了撇嘴：“啧，素质超差啊！”

不管那边妄图驯服神灵的天鸟美马，英落将目光放到了那个发着蓝光的球体上，里面涌动的黑色液体应该就是深渊的秩序外衣“卡巴内病毒”，在英落眼中，这是最接近深渊本体的衍生物，如果深渊从世界和虚空的夹缝中上浮，那它必然会降临在这些病毒上。

可即是深渊制造出来的虚假外衣，这些病毒不仅可以污染人类造出融合群体那样的怪物，还时刻扰乱着周围人的思想，克城的狩方众漠视生命，应该就是受到了它的影响。

“现在一切都明朗化了，深渊的正主已经找到，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它主动露头！”英落无奈的说道：“有了智慧虽然变弱了许多，但对付起来反而更麻烦了，这谨慎的程度，简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天鸟美马是它的耳目，难道要让天鸟美马真的毁灭世界才行吗？那样庞大的幻境我可做不出来啊！”

英落正头痛，外面的狩方众突然敲门说道：“美马大人，金刚郭就要到了，我们的内应传来消息，他会准时打开西侧的大门！”

天鸟美马喘了两口粗气，脸上病态的红润慢慢消去，这才用平稳的语调说道：“知道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对了，后面的甲铁城情况如何？”

狩方众迟疑了一下说道：“虽然放出来大量的卡巴内，却全被消灭了，甲铁城还跟在后面，不过由于事先对锅炉的破坏，对方在速度上并不如我们。”

“但铁路是有尽头的，我们也不能一直跑下去！”天鸟美马不悦的说道：“大事在即，没空跟这些小丑玩耍了，传令下去，使用迫击炮轰炸甲铁城！”

“但……这样一来，铁路很有可能会被破坏，回去的路就……”

天鸟美马微笑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属下明白！”

随着一阵爆炸声传来，狩方众也送回了消息。

“报告，甲铁城在我方打击下被严重破坏，已经无法再跟上来了！”

“很好！”天鸟美马笑道：“或许早就该这么做了，在强者面前，弱者可是连跟随的资格都没有啊！金刚郭方向呢？”

“预计六分钟后到达，内应已经控制了吊桥，万无一失！”

“好消息真是接连不断呢。”天鸟美马弯起了嘴角：“父亲，与阔别多年的儿子重逢，这场面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正在暗中观察的英落突然一愣，惊讶的发现深渊的气息距离世界又近了一些。

她看看卡巴内病毒，又看看自我感觉良好的天鸟美马，撇着嘴说道：“我去，这货根本没有当世界魔王的雄心壮志啊，就是一个跟父亲闹别扭的熊孩子而已，仅仅是这种成功就让他满足了，甚至能误导深渊以为‘大局已定’……天鸟美马，你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只要让天鸟美马来一场异世界的“洛丹伦之变”，应该就足以让深渊上浮到世界表面了！

深渊也是瞎了眼才会选他当耳目，这简直是要被坑死的节奏！永远不要去试图理解一个熊孩子的内心世界，因为那比深渊还要更加混乱！

------------

第二十五章 喜闻乐见父子局

“终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这是洛丹伦老国王泰瑞纳斯对王子阿尔萨斯说过的话，就是不知道他被阿尔萨斯用霜之哀伤插死在王座上的时候，心中又是怎样的感受，这种抵达终点的方式，一定跟跟他想象中不同。

现在，异世界的王子天鸟美马又一次向自己的父亲的举起了手中的利刃，上演着极为相似的戏码。

“美马大人，吊桥已经放下！”

“很好，冲过去！放出卡巴内，让我们共同见证，金刚郭有多少无视恐惧的强者！”

黑压压的卡巴内从骏城的车厢里被放出，如同下饺子一般从高架的铁轨上落入居民区，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论是金刚郭的民众还是士兵，统统反应不足，长年跟卡巴内这种毫无智慧的怪物战斗，让他们的思维严重僵化，仅有的战术都是围绕着工事与城墙进行的，现在卡巴内绕过了屯有重兵的各个入口，直接出现在兵力薄弱的腹地，一下就打了金刚郭一个措手不及。

就好像是习惯了人机对战的固定套路，一旦联网来场多人游戏，立刻就被各种脏套路按在地上摩擦，游戏体验极差！

从西门到金刚郭正中的将军府，克城一路抛洒卡巴内，布满帮个城区，然后迫击炮小队出击，燃烧弹不要钱一般的发射了出去，给无尽的悲剧中又添上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将军府虽然安排有守卫，但更多是形式上的，是为了体现将军权威的仪仗队，面对狩方众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这些仪仗队不仅战斗素养低下，心理速度也完全不合格，在象征性的放了几枪之后，眼看大势不可挽回，立刻就跪在地上投降，请求饶命。

“当然，我来只是为了向将军讨回十年前的公道，并不想伤害无辜的人，既然你们弃暗投明，我也不会赶尽杀绝。但出于谨慎，请你们接受狩方众的指挥，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这是理所应当的！”守卫的代表连连点头，只要不死，被关押看管又算什么？他连忙表示感谢：“美马大人真是宽宏大量！”

天鸟美马微微一笑，摆手说道：“来人，带他们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小心些，这些人可是我们的希望呢。”

希望？守卫们纷纷一愣，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个浑身罩着白衫的斗篷人就走上前来，命令他们登上了克城。

为了保命，这些守卫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怪物，怪物啊！”

“不要，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一阵充满恐惧的叫喊声从克城中传出，接着数个人影就被丢下了的路，落入下面的城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投降的守卫，他们从高处落在地上，虽然筋断骨折，但却毫无所觉，用诡异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扭曲的肢体奇迹般的恢复着。

无论怎么看，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黑泥在他们身上涌动，又固话成黑色的纹路，犹如盔甲一般穿在身上，随着数声嚎叫响起，十几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传说中的卡巴内黑烟，摧毁了无数驿站的融合群体！

仅仅是一头就足以让人束手无策，现在竟然同时出现了十几头，大概世界末日也就是这般。

虽然这些融合群体也会因抢夺尸体而互相争斗，但这种争斗对金刚郭来说仍旧是难以承受的打击，大片建筑化为废墟，无数人惨死其中，他们的尸体又变成了融合群体的养料，让它们更为强大！

很快，这些融合群体就发现了与同类的争斗毫无意义，周围有数之不尽的尸体可用，它们渐渐的分散，每一只都占据着一个区域，肆无忌惮的摧毁生命，强化自己，犹如是冲入羊群的恶狼，无人能挡！

“放弃了弱小而追求强大的景象，真是美丽！”天鸟美马赞叹一声，又遗憾的说道：“真可惜，原材料太差，这些家伙也只是一次性的产物，大概到天亮的时候，它们就会自行崩溃了吧。”

天鸟美马看着眼前的父亲，微笑着说道：“但即使如此，它们也足以摧毁你引以为豪的金刚郭了。父亲啊，弱者是没有生存权利的，只有强者才能掌握一切！还不承认吗？你的理念是错的，而我才是正确的！”

将军是一个魁梧高大的中年人，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面对儿子的询问，将军大人恼怒不已：“你这逆子，竟然做下这等凶残之事，你是要让金刚郭十几万人为你陪葬吗？我曾给了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现在看来，我在十年前就应该毫不犹豫的下令处死你！”

“您说的没错，您在十年前的确可以处死我！”天鸟美马淡淡的说道：“那时您是强者，我是弱者，所以您处死我合情合理。但现在情况逆转，我才是强者，而您和您的金刚郭才是弱者，所以我也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这很公平，不是吗？”

将军气的大骂：“荒谬，以这样的理论，你怎可继承我的位子，你又能创造出怎样的世界？”

“我会比您更加辉煌，创造出更强大的世界！”天鸟美马微笑着说道：“而您，将在地狱见证这一切！”

“休想！”将军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高举着向天鸟美马冲去：“为了金刚郭，为了天下，今天我要亲手杀死我的儿子！”

鲜血飞溅，同时洒在父与子的脸上，天鸟美马一脸平静，而将军却满脸惊恐，他的长剑被天鸟美马牢牢的攥在手中，任凭他如何发力，都无法挣脱。

将军惊恐的大叫：“这……这种怪力，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你到底是……到底是……？”

“父亲啊，弱者是无法战胜强者的。”天鸟美马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拉开衣襟，露出胸膛，那里有一颗发光的心脏，金属皮膜犹如恶鬼伸出的利爪，遍布了身体。

将军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自甘堕落，变成了怪物？”

“不，我是人类的先行者，变成了强者！”天鸟美马说完，微微一笑，腰间的长剑出鞘，就见一道剑光闪过，长剑刺穿了将军的胸膛，强大的动能带着他向后飞去，狠狠的钉在将军之位的正上方。

“哇啊！”将军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牙说道：“我将在……将在地狱里……等你！”

“不会的父亲，身为强者的我，是不会失败的！”天鸟美马长呼一声，坐在了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宝座上，他看着外面被融合群体肆虐的金刚郭，幽幽的说道：“所以，我证明了自己，我才是正确的，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

克城中的蓝色光球猛的发出强光，打破了钢铁制成的天花板，直直冲向高空，四周的空间一阵闪动，隐约可以看到后面幽邃的虚空。

“终于舍得露头了吗？等你好久了！”英落说着，光明皇帝的盔甲飞来，紧接着一飞冲天，手中钢烈剑一挥，澎湃的剑气汹涌而出，狠狠的向光团打去！

“九头龙闪！”

凡人的战斗或许结束了，但超凡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

第二十六章 组织上决定了，就由你来拯救世界

巨龙的咆哮响彻整个金刚郭的上空，所有人都看到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蓝光中一块黑色的气团被打的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尖叫，虽然气团逐渐复合，但明显可以看出已经缩小了很多，就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强行播放出来的画面，布满了噪点和扭曲。

天鸟美马盯着空中的战斗，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她怎么会突破神器的压制，跟她战斗的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本来成竹在胸的他被眼前的现实狠狠击败，脆弱的自信仿佛是玻璃一样摔的粉碎！

“呜！！”

突如其来的汽笛鸣响，吸引了天鸟美马的目光，就见一辆骏城伴随着浓烟和烈火，从金刚郭西侧大门中呼啸而入，白色的涂装，锋利的三角形装甲，虽然遍布着弹痕和黑斑，甚至车头上还被开出了一个大洞，但这辆本该无法行动的装甲蒸气机车却奇迹般的行驶着，给悲剧之中的人们带来希望！

透过车头的大洞，四方川菖蒲与天鸟美马的目光撞在一起，在半空中擦出火花，菖蒲拿起外置喇叭，原本温柔的女声中饱含着愤怒与坚决：“甲铁城正式向克城宣战！天鸟美马，迎接你的末日吧！”

总有人能在绝望中抓住一丝希望，然后将其牢牢攥在手中，创造出名为奇迹的未来！

属于凡人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咕嘟！”天鸟美马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脸皮一阵抖动：“哼，凭借那辆破烂的甲铁城，你们又能做些什么？”

一名狩方众的干部问道：“美马大人，要派出克城迎战吗？”

“没必要！”天鸟美马摆摆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让所有人登上克城准备撤退，甲铁城不是要当英雄吗？这里的烂摊子就交给他们处理好了，相信那些融合群体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那名干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违抗命令：“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天鸟美马点点头，又看了看天空的战斗，咬牙说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

金刚郭的惨状让甲铁城的众人惊讶不已，尤其是那十几只融合群体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英落大人已经成功“逃脱”，不过看看天上连空间都被撕裂的战斗景象，大概一时半会指望不上她能腾出手来。

“看来这次要靠我们自己了呢！”菖蒲将目光放在了来栖等人身上：“虽然存在复数的融合群体，但正因如此，金刚郭内的卡巴内大多被他们吸收，在车站建立据点，收拢城中的居民，待这一切结束后，就从那里撤离！”

“是！”来栖点头。

“生驹！”

“在！”

“金刚郭的城墙上有镇守炮，那是唯一能对融合群体造成伤害的武器了。去使用它们，为民众争取时间！”

“明白！”

“最后……”菖蒲将目光放在了信乃身上：“卡巴内瑞具有远超人类的战斗力，而且不怕被卡巴内咬伤……虽然很过分，但深入前线救助民众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们了！”

“这并不过分，是非常合理的安排！”信乃笑着说道：“我们之所以舍弃人类的身份，正是为了这一刻！菖蒲小姐无需自责，您是一位出色的领袖，我们皆以您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