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191章

传声筒的盖子被合上，菖蒲向司机妹子点点头，对方微微一笑，将所有阀门打开，仪表在高压之下纷纷炸裂，整个车厢抖动起来，金属与金属互相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甲铁城，上吧！！”

“报、报告！甲铁城追上来了！”一名狩方众惊慌失措的冲进了天鸟美马的房间，满头大喊的叫道。

天鸟美马皱起了眉头：“真是讨厌的苍蝇，追上来就再一次甩掉他们，这还用我教吗？”

“甩、甩不掉……”狩方众惊慌的说道：“他们……甲铁城……撞过来了！”

“什么？别开玩笑了，难道他们不想活了吗？”天鸟美马说着，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正是甲铁城那剃刀型的车头，白色的涂装反射着光芒，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一滴冷汗再次从天鸟美马额头上滑落，透过车头的破洞，他又一次与四方川菖蒲四目相交。

“天鸟美马，你逃不了！”菖蒲笑着说道：“与我一同前往地狱吧！”

下一刻，白色猛龙与黑色恶蛟狠狠撞在一起，一同飞出了轨道，纠缠在一起翻滚着，掀起泥土撞断树木，耀眼的火花与钢铁的碎片在空中飞舞，然后是猛烈的爆炸与巨大的声响，火光混杂着黑烟升上天空，遮蔽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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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强胜弱败乃是天理

最后一只融合群体被野兽撕碎了心脏，轰然倒塌，卡巴内变回了无害的尸体，最终站在大地上的，依旧是弱小的人类。

人群在欢呼，但欢呼些什么，无名却听不清楚，不难想象，那一定是对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美好未来的期望，人类嘛，就是擅长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种族。

野兽伤痕累累，软到在地，能量逐渐散去，露出无名的小小身躯，就在刚才，这个女孩凭一己之力打到了怪物，拯救了金刚郭，而在铁轨延伸出去的方向，在另一个女孩的带领下，一群人拯救了整个世界。

白色的甲铁城和黑色的克城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鲜血顺着扭曲钢铁的缝隙流了出来，将地面染成黑色，沟壑与深坑，焦土与浓烟，处处渗透着惨烈的味道。

扭曲的钢板被一脚踹开，爬出来一个遍体鳞伤的人，他的佩剑折断，脸上全是鲜血，与数小时之前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在他的脸上尽是惊恐与恼怒。

他正是天鸟美马，卡巴内瑞的体质让他在碰撞中侥幸活了下来，但卡巴内瑞并不能让他改变自己是一个失败者的事实。他在今天惨败于甲铁城之手，惨败于他眼中的弱者之手，十年的筹备在甲铁城的奋力一击下支离破碎，不论是克城还是狩方众统统化为乌有！

“哈哈……哈哈哈……”天鸟美马突然大笑起来，对着甲铁城的残骸大叫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结局？你们拼上自己性命创造出来的结局？可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卡巴内病毒，我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这个世界终将在我手中战栗！来啊，再来阻止我一次啊！哦，对了，你们已经死了，一群死人什么也干不了，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地狱里仰望我的丰功伟绩！”

天鸟美马拿着断剑狠狠敲打在甲铁城的残骸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恨，一下，两下，三下……突然，一阵光芒从甲铁城上涌现，闪过他的眼睛，沉重的钢板猛的飞上天空，翻滚着又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静静的漂浮在废墟之中，呵呵的笑着，以她为中心展开了一个圆形的能量屏障，菖蒲，鳅，司机妹子，观察员，甲铁城的所有人都在其中，他们不仅没有死，甚至连擦痕都没有一个。

能量屏障“波”的一声消失不见，众人的双脚稳稳的踏上了地面，鳅抱住了孩子，不停的亲着：“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本事啊，是你救了大家，小家伙，谢谢你！”

孩子伸出小手，咯咯笑着，她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她并不希望自己重要的家人离开，她喜欢美好，讨厌悲伤，她会保护想要保护她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们从地狱回来了！”菖蒲上前一步，蒸气长弓竖在身前：“天鸟美马，混乱迟早会结束，而秩序将被重建！认输吧，看在无名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亡！”

“休想！”天鸟美马的脸上全是狰狞，他用断剑指着菖蒲，狠狠说道：“不过区区一个人类也想拦住我？我可是卡巴内瑞，是远超人类的存在，即使现在这个状态，杀死你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卡巴内瑞的强大是我亲眼所见，我毫不怀疑你能轻易杀死我！”菖蒲扭头看向众人：“但我并不是一个人，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已经有了献上生命的觉悟，你能杀多少？十个还是二十个？但我们只需杀死你一个而已，也许是鳅，也许是一名蒸汽工匠，任何人都有可能，他们只要把手中的刀捅入你的心脏就行，而我们将会用生命创造出这个机会！”

“天鸟美马！”菖蒲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如果你不怕的话，就攻过来吧！我们会用行动让你看看，你眼中的弱者到底是多么的强大！”

“咕嘟！”天鸟美马喉头一阵滚动，他想要上前，但却不由自主的小退了半步，他认为只要杀死一两个人，其他人就会跟往常一样跪地求饶，可他拿着断剑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在怕，他想逃，以现在这种状态跟这些人拼命实属不智，现在该做的是暂时撤退，等重新积攒力量，再来一雪今日之辱！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天空中猛的爆发出一阵强光，众人抬头望去，黑色光团已经消失不见，破碎的空间重新复原，光明皇帝手中是一团亮光，得知真相的菖蒲等人知道，在人类眼中的光团，实际上是名为信息的东西，是构成万物的基础，是神灵眼中的世界。

这团光，就是肆虐世界元凶，深渊吞噬者！

下一刻，亮光被英落狠狠捏碎，仿佛响起了一声凄惨的悲鸣，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清爽的微风吹了起来，带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飞往整个世界。

眼前的一切都变的色彩分明，就像是揭下了笼罩其上的薄纱，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微笑，无形的重压从心头卸去，双肩也变的轻松起来。

这一刻，世界从阴影中摆脱，所有人都得到了救赎！

光芒仿佛是缎带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缠绕在光明皇帝身上，仿佛是某种仪式，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神圣！

“世界的谢礼吗？”英落感受着光芒中蕴含的信息，点头致意道：“明白了，我会继续守护这个世界的！”

于是光芒变的更加耀眼，英落虚弱的灵魂得到滋补，虽然没有达到全胜时期，但已经可以说是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那么第一次工作也算顺利完成，至少没捅出更大的篓子来。”光明皇帝在空中划过，瞬间来到菖蒲等人面前，紧接着盔甲剥离，消失不见，英落微笑着向甲铁城的众人打了招呼：“哟，大家好呀！”

菖蒲等人一阵尴尬，他们幻想过神灵是如何的威严，但从未想过神灵是如此的接地气，谁能告诉他们，这种情况该如何应答才不会冒犯神灵。

“放轻松、放轻松……”英落挠头说道：”我可是刚刚上岗的神灵，你们这么正式我也会紧张啦，跟以前一样就好。”

“就算您这么说……”菖蒲苦笑：“好吧，我们会尽量自然一些。”

“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当神灵可真不容易啊！”英落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管怎么说，我的本职工作算是完成了，深渊吞噬者已经被消灭，这个世界也摆脱了威胁，将来是走向新生还是迎来毁灭，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这样就够了，真的！”菖蒲看看众人，笑着说道：“我有自信，人类一定会重建家园的。”

“说到这个……”英落说着一挥手，突破空间将来栖、生驹、信乃、无名等人召来，对甲铁城的众人说道：”虽然深渊吞噬者被消灭了，但卡巴内和卡巴内病毒还在，不过不用担心，不会再出现新的污染源了，卡巴内病毒也仅仅是一种病毒，相信人类的学者一定会研制出解药的，但在这之前，你们可能还要再忙碌一段时间。”

“没关系，这本就是甲铁城的任务！”菖蒲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废墟，无奈苦笑道：“虽然甲铁城已经不在了……”

“别担心，菖蒲小姐！”生驹笑道：“我们蒸汽工匠会重建甲铁城的，它会想凤凰涅槃一样，变得更快更强！”

“很好，每一次倒下再站起时，就会变得更强，甲铁城也是一位合格的剑客啊！”英落扭头说道：“来栖，你可不能输给甲铁城啊！”

“请放心，在下必会每日精炼不辍，不敢懈怠！”来栖仍是一副面瘫脸，他说完又看向一旁呆立的天鸟美马：”但现在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某个犯人的问题？“

众人恍然，英落一拍脑门，转身对天鸟美马说道：“你也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哼，要不是有你这个神灵在帮助他们，我不可能输！”天鸟美马不服气的说道：“如果是同等的力量，最终胜利的一定是我！”

“实际上，我并没有帮助他们什么。”英落摊手说道：“我其实非常认同你的理念，强胜弱败，弱肉强食，这就是亘古不变的天理，想要不被击败，只有不断的让自己变强才行。你唯一错误的是对强弱的认识，你以为力量强大的人就是强者，力量小的人就是弱者吗？错了，力量只是表象，只有心灵强大者，才是真的强者！”

“哼，当我三岁的小孩子吗？坚持不放弃就能获得成功？真是笑死人了！”天鸟美马不屑说完，掏出一支黑色的液体，正是卡巴内病毒。

“你要做什么？”来栖想要上前，但却被英落拦下了。

“他只是想要拼死一搏而已。”英落笑着说道：“真是令我惊讶，你竟然还有这种胆量。继续吧，我会等着你，给你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

天鸟美马脸色一阵难看：“你会为小瞧我付出代价的！”说完，他就将卡巴内病毒注入了自己的身体。

英落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生不出一丝波澜：“有些人注定是强者，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弱者！天鸟美马，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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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旧的结束与新的开始

随着卡巴内病毒的注入，黑色的斑纹遍布天鸟美马全身不断蔓延。由于没有了深渊吞噬者的影响，卡巴内病毒也仅仅是一种秩序态下的产物，它失去了一切不合理的能力，再也无法凝聚出巨大的融合群体，仅仅是一种可以强化人体但有很大副作用的病毒而已，更像是英落所熟知的T病毒或者G病毒。

虽然大部分人类会在病毒的作用下变成毫无理智的卡巴内，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得天独厚，能抵御病毒的侵袭，从而强化自身，变成拥有强大力量的卡巴内瑞。

天鸟美马本就是改造而成的卡巴内瑞，病毒虽然让他痛苦不堪，但也无法影响他的心智，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他的骨头破体而出，再病毒的作用下被改造成坚固的装甲，关节处的骨刺高高突起，散发着狠厉。

他从克城的废墟中抽出了雷霆权杖，布满尖牙的嘴巴发出低沉的吼叫：“来吧，我要用这把武器再次刺穿神的胸膛，这一回我不会再被你愚弄了！”

“你要向我挑战？很好！我说过要给你一场公平的战斗，我说到做到！”英落一挥手给甲铁城的众人加上一层防护，然后招出光明皇帝，白色的盔甲覆盖上她的身体，钢烈剑被她握在手中：”说起来一场硬仗没打我也有点手痒呢，那么天鸟美马，准备好见识我的全部力量吧！“

随着话音落下，英落身上的气势猛的高涨，脚下的大地发出悲鸣，无数裂纹以她为中心向外蔓延，甲铁城的众人都是一阵惊呼，天鸟美马的脸色无比难看。

“这是第六感。”英落舔了舔嘴唇：“下来是第七感！”

更加狂暴的力量从英落身上涌出，澎湃的剑气直冲云霄，连天上的云朵都被绞散，露出碧蓝的天空，无形的力量将英落托起，漂浮起来，强大的压力作用在泥土上，让石头融化变成岩浆。

这种力量，别说是被卡巴内病毒二次强化的天鸟美马，就算是卡巴内病毒的创造者，深渊吞噬者的碎片也无法正面抗衡。毕竟仅仅只是一块碎片而已，或许在信息操控上面占有一定优势，但若是单论力量层次，也就是一个顶级黄金圣斗士的战斗力而已。

但英落还远未达到极限，她四周的空间开始崩裂，光也因此产生断层，让周围的景象产生错位，四周都在震动，但并不是地震，而是整个空间都在震动，嗡嗡的响声不绝于耳，令人战栗力量扩散开来，带起飓风，将树木连根拔起，又卷上天空，继而被无形的剑气绞的粉碎。

“呐，这是第八感！”英落笑着说道，然后抬手打出一拳，巨大的龙型虚影呼啸而出，轰隆一声将一座小山打的稀巴烂，无数碎石从天而降，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英落接着又挥出一剑，大地被撕裂，划出深深的沟壑，岩浆从中喷涌而出蔓延开来，引燃了大火。

光芒从英落身上升起，一圈圈的向外扩散，散发着斑斓的光芒，仿佛昭示着某种真理，玄奥无比。

“这是信息层面的攻击，我也是刚刚学会。”英落说着，恍然大悟：“哦，忘记你根本达不到这种层次！”她身上的光芒一闪而逝，消失不见，可即使如此，四周天崩地裂，山河移位的景象还是震撼无比，天鸟美马的脸色惨白，大滴的汗水从下巴上低落，只觉得喉头一阵干痒，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就是神灵真正的力量吗？所谓的卡巴内瑞，所谓的新人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不进攻呢？该不是想让我先出手吧，说实话，如果是我先手的话，你根本毫无机会！”英落笑着说道：“你只要踏前一步，就可以开始战斗，我会给你一次进攻的机会，在那之后，你就要做好献出生命准备！”

在无形的压力下，天鸟美马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英落紧跟着上前一步，天鸟美马又后退一步，再进再退，如此循环，天鸟美马始终没有胆量踏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现在你明白了吧。”英落停下了脚步，对着天鸟美马说道：“你总是在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才会发起攻击，没有胜算的时候也会理智的避免争斗，这是不错的智慧，但若你以为这种稳妥的胜利就是强者表现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顺风仗谁都能赢，但真正的强者，是向强敌发起挑战的勇气，是在绝望面前永不妥协的毅力，是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决心！只要有了这些，那他就是强者，与胜负无关，与正邪无关，与善恶无关，都会引来人们的尊敬，获得自发的追随者，而不是像你一样，凭借高压和恐怖来控制手下，所以你现在成了孤家寡人，而甲铁城则在不停的凝聚人心。”

“天鸟美马，你自认为自己是强者而已，但实际上，你正是你口中的弱者！”英落的语气变得严厉：“是时候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我将刺穿你的心脏，若是不想死的话，尽管反抗看看！”

钢烈剑一寸寸的向天鸟美马的发光心脏刺去，速度并不快，天鸟美马满头大汗，神色惶恐，他想逃，但怕逃不了，他想反抗，但又缺乏勇气，紧握的雷霆权杖始终没能举起来，反而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无法向不可战胜的存在发起挑战，所以奇迹从不会眷顾与他！

“武器虽好，可惜人是个孬种呢！”英落说着，右手一伸，钢烈剑轻松刺穿了天鸟美马的心脏：“无法为自己挥剑之人，又如何成为强者，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之人，又如何获得力量？天鸟美马，下辈子安心做个普通人吧！”

钢烈剑抽出，献血洒在地面，天鸟美马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才发现自己的血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无名走了过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埋葬兄长大人的尸体，可以吗？“

英落笑着说：“为什么不呢？人死债消，不要让过去的事物牵绊住你们的心。”

无名又看向甲铁城的众人，菖蒲也点头道：“英落大人说的不错，没必要把目光放在过去，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努力奔向未来！”

英落挥手，崩裂的山河重新复原，草地依旧青翠，大树依旧挺拔，甲铁城众人瞪大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脸上写满了惊叹。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就是属于神灵的力量！

众人眼前的空间突然划出一道裂痕，一个黑发黑袍的女人突然从中出现，她面色清冷，手持三叉长枪，虽然一身长裙，却散发着与英落的相同的气息。

又一位神灵？甲铁城的众人一阵惊讶。

“潘多拉？”英落更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昔日冥王军的领袖潘多拉，她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这才放下三叉长枪，在英落面前半跪说道：“智慧女神和北欧女神感应到了您的小宇宙波动，以为您遇到危险，所以协力打开空间派我前来。”

“原来如此……放心吧，深渊碎片已经被清除了，这个世界已经重归秩序！”英落说完，又奇怪说道：“不过雅典娜和希路达怎么不来，若是连我都遇见危险，送你来也帮不上忙吧？”

“跨世界的传送技术仍不完善，越是强大传送时需要的能量就更大，所以智慧女神和北欧女神暂时无法前来。”潘多拉解释说道：“之所以派我前来，并不是为了帮助您战斗，而是要带着您逃跑的。”

“呃……”英落有些尴尬，甲铁城的众人更是一头汗水，神灵也会逃跑吗？这么隐秘的事情被听到，他们该不会被灭口吧？

英落想了一下：“你是来充当定位装置的？”

“是的！”潘多拉点头道：“若是这个世界真的被大股深渊入侵，两位女神会以我为坐标，强行将您拉回去。”

“雅典娜和希路达还真是小题大做。”英落无奈说道：“深渊吞噬者可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用这么紧张吧？”

潘多拉却摇头说道：“实不相瞒，深渊吞噬者的污染性十分强大，已经感染了大部分世界，相较整个虚空，我们仅占据了很小一部分，是弱势的一方。再加上我们人手不足，连维持基本的防守都捉襟见肘，实在无力反攻，所以……”潘多拉说着，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凡人”在旁边，她看了看甲铁城的众人，终止了话题。

“所以我们已经无法承受任何损失了吗？真没想到，现在的形势竟这么严峻！”英落看向菖蒲等人，无奈说道：“你们既然都听见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这个世界的深渊吞噬者虽然被消灭了，但它只不过是深渊的九牛一毛，秩序与混乱的战斗还远未结束，很不幸，我们正处在落败的边缘。”

菖蒲问道：“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可以！”英落说道：“你们在清除卡巴内的同时也要保持警惕，一旦发现深渊入侵就立刻向我汇报。”

菖蒲点点头，又迟疑问道：“可我们如何判断什么是深渊呢，又该怎么跟您联系？”

“很简单，无名是我的直属造物，是绝对的秩序生物，对于混乱的深渊，她会产生强烈的厌恶感，那就是证明，她也可以与我取得联系，只要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就好！”

“明白了！”

英落轻叹一声：“别大意，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的世界也无法幸存，但也别太担心，至少在我们这些倒霉的神灵被杀光之前，总会有人来拯救你们。”

“必要的时候，我们愿意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菖蒲认真的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然我们并不强大，但我们愿意为了世界的安宁献上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

英落看着菖蒲，菖蒲也看着英落，甲铁城的所有人都投来坚定的目光，毫不动摇！

“我明白了！”英落最终笑着说道：“我会在必要的时刻要求你们献上生命的，但当务之急，你们还是先着眼于自己的世界，至少要先把甲铁城修好吧！”

菖蒲也笑了起来，看向生驹：“这就要拜托我们的技术顾问加个班了。”

生驹握紧了拳头：“没问题，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会努力工作的！”

潘多拉闻言用念力扫过甲铁城的残骸，不紧不慢的说道：“有趣的构思，竟然可以将简单的蒸汽机强化到这种程度，值得学习！”她转身对英落说道：“英落大人，请允许我一同参加维修工作。”

“你？”英落一愣：“你真的可以吗？这可不是打架，是纯粹的技术活！”

“请放心，海因斯坦家族是名扬世界的机械工业世家，我从小也耳聋目染，对于螺钉和扳手并不陌生。”潘多拉用自豪的语气说道：“德国工艺，不容置疑！”

德国的专注精神和日本的工匠精神联手重建的甲铁城吗？

英落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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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六根清净

既然并不存在危险，所以雅典娜和希路达也不用“强行”打开世界屏障将英落拉回来，因为那样会使用太多的力量，而现在这种时候，每一分力量都无比珍贵。

按照潘多拉的说法，雅典娜和希路达那边在联手催化世界树，让其新生一条枝芽，直接探入虚空穿透世界屏障，将两个世界彻底贯通，永久的连接起来。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在神话时代就可以将九大王国串联在一起，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新生枝芽需要有人引导才不会“长偏”，正因如此，才需要时间准备。不过趁这个机会，潘多拉也有了时间可以参与甲铁城的重建工作。

德国工业的严谨令众人惊叹，光重建计划就改写了二十一次，新的构想不停的被提出或推翻，甚至连每一个螺丝拧紧的力矩都被反复计算，以达到最佳的效果，每天从工坊中抱出的废弃图纸和草稿就有两大箱，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