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无论是寒冷,还是牌技,白宁宁一生……不,白宁宁两世,不弱于人!
“我明白了,”少女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来战!
………………
客房里,也安静了好一会儿。
司母拉了拉司父的衣服,用眼神说,你干嘛呢,你不是说不怀疑吗,怎么现在当着别人正主的面讲。
祸水东引吗,行啊你,比我厉害多了。
司父则回了一记白眼。
什么祸水什么怀疑,我压根没想那么多,就是有话说话,实话实说,这就叫坦诚。
不过秦悦这么一沉默,倒让这夫妻俩担心起来。
坏了,她不会真的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吧。
秦悦确实在思考,不过不是司家父母想的那样。
司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知道司幼雪跟白宁宁的关系么,司幼雪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跟爸妈讲吧。
“到家里去谈工作,可能是很忙吧,”秦悦试探着说,“那段时间,正是游戏测试上线的时候,听说她们那边也经历了一些事情。”
“是啊是啊,可忙活了,”司父也附和道,“不过正是这份辛苦和细心,才造就了这个项目的诞生。”
秦悦抽了抽嘴角:“是的吧。”
不过也好,听这情况,司父司母应该还是不知道司幼雪和白宁宁关系的,最多可能只是有点怀疑。
司父司母也心想,看秦悦这反应,显然也觉得阿雪和白宁宁不可能,毕竟自家女儿可是直女啊。
直女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秦欣默默地发牌,古典的233方式——第一圈两张,之后每人三张。白宁宁和司幼雪安静地坐在两边,都不说话。
白宁宁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说话装高手。司幼雪也不说话,但她的沉默比白宁宁更可怕。
秦欣悄悄叹了口气,她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自己想了好久的彩头,一直觉得不到时候。结果司幼雪这家伙,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说。
关键她敢说,白宁宁还敢听,甚至没提出什么疑问,天知道她脑补成什么样子了。
在宁宁学姐的眼里,难道我们这两个“直女”,真的一点威胁都没有吗。
“开始吧,”白宁宁很快把手上的牌给排列好,“谁要地主?”
第一局是秦欣拿了地主牌,三个少女先随手出着,很快进入残局。
到这个时候,节奏忽然慢下来了,出牌的速度也变得很慢。白宁宁偶尔抬头看一眼,发现秦欣和司幼雪都在思考。
她们静若处子,表情如常,唯有专注的眼神能够看出,头脑中正在进行如何的思想风暴。
这一刻,白宁宁才明白,她们有多不想输。
可我也不想输啊!我衣服穿得最少!
出牌速度越来越慢,仿佛navi的教练blade在做进攻指导,每个人都冥思苦想,把不存在的出牌时间用完了,才缓缓丢出一张。
可是打牌嘛,运气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把秦欣的牌不碾压,司幼雪也打得堂堂正正,所以在所剩无几的残局之后,还是输了。
洗牌的时候,用的洗法是“强洗”,也就是几乎每一张都会洗到,导致大家的牌都不算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地主牌并不好赢。
“行,第一局是我输了,”秦欣解下脖子上单薄的围巾,“这是输掉的赌约。”
白宁宁眨眨眼睛。
不是,围巾也算?
当然了,所谓脱衣彩头,本来就是身上一切的东西都能作为“一条命”脱下来,围巾当然算在其中。
可是你这在卧室里啊,有暖气的,至于戴围巾吗?
刷拉拉,刷拉拉,秦欣的强洗手法一直很稳,第二局很快开始。
白宁宁抓起牌,看着手中残次不齐的牌面,忽然心生一计。
而在她的对面,司幼雪也悄悄地关注着她。
对司幼雪来说,谁赢不重要,白宁宁输了才重要。所以,她如果牌好的话,直接抢下地主,让秦欣和白宁宁一起输,也是很不错的剧本。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牌,还不错。
少女轻轻抬起视线,对面那个大胸妹正在一张一张地整理手牌,把前面的牌各种往后挪。
这透露了两个信息——其一,没有太多连续的牌,所以需要一张一张地搬。其二,小牌比较多,所以才不停往后挪。
这个地主可以抢!
十分钟后,“地主”司幼雪落败。
白宁宁哼哼地笑起来,勾起的嘴角尽显狂意。
“不好意思,让你猜错了,我整理牌的习惯就是从左往右,以及一张一张的,跟牌面大小没关系!”
司幼雪抬起手,解开领口那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拽着丝带扯下来。
“好了,愿赌服输。”
白宁宁目瞪口呆:“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东西?”
“因为穿得整齐是这样啊,宁宁学姐,”秦欣微笑着说,“只有随时穿睡衣的人才没东西。”
……行吧。
还好,学妹和雪雪都是清纯少女的类型,没有发饰或者耳环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次再输,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第十五章 帮你完成
有过一次教训,司幼雪再也不关注白宁宁的行为,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看自己的牌。
勾心斗角可以,但牌拿到手里,那就是绝对的了。运气只会在一开始就决定,中途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小聪明罢了。
白宁宁拿到手牌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妙。
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有些时候上天要谴责你,那也没办法。
就像现在这一手的牌,白宁宁明白,她恐怕遇上了传说中的天谴局。
白宁宁深呼一口气,不要慌,牌差也不一定输,因为一副牌每张牌的数量是一定的,就像固定卡池的自走棋,此消彼长,你牌很差,别人的牌也一定不会太好。
而且地主牌还有三张,最终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白宁宁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去拿床上的三张地主牌:“抢地主。”
掀起三只绝张牌,方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少女用力地把三张地主牌掀过来,然后小脸一白。
秦欣更是不厚道地笑了一声,两张3,一张4,她真没忍住。
她这一声笑,小小地暴露了自己的手牌。确实,她手里就有两张3,三张4,也就是说这三张地主牌对白宁宁毫无用处。
白宁宁面色凝重,漂亮的小脸上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她有种预感,自己可能真的要狂CD了。
但是白宁宁不能认输,还是要竭尽所能地去挣扎一下,因为她不像秦欣或者司幼雪,身上有围巾和领结什么的。
“对三!”
…………
双方都有合作意向,自然不用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不过人过都过来了,大过年的,总不能说完工作就走。
于是就坐着闲聊了一会儿。
司父虽然不在公司,但司幼雪平时跟他讲过一些关于项目的事情,知道很多东西,于是上来就是一句:“白宁宁这孩子厉害啊。”
秦悦愣了一下:“什么厉害?”
你如果是说她“故意”把游戏运营得不赚钱,让人们产生同情心理的话,刚才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
可除此之外,秦悦真想不到白宁宁在工作上还有哪儿厉害。
“我听阿雪说了,游戏制作运营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司父笑着说,“部门是新成立的,一开始什么人手都没有,大家也没有经验。”
秦悦沉吟片刻:“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这跟白宁宁有什么关系。
“我听阿雪说啊,白宁宁先是找来一个成熟的团队,放权给他们,在制作过程中充分吸收经验,还悄悄地挖来一部分人作为心腹,”司父说得眉飞色舞,“一直隐忍到内测后期阶段,才突然展露獠牙,通过先一步拉拢玩家阵营,逼迫原管理层落于下风。”
秦悦的嘴角抽抽起来。
“最后更是找到机会,里应外合,把原本那个团队的领导踢出公司。不仅利用他们做好了游戏,还顺利接手整个团队,”司父赞叹地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和城府,日后必成大器。”
秦悦终于忍不住了:“司叔叔,有没有可能,司幼雪在跟你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或多或少有一些艺术夸大的成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司母出声说:“不会的,我们家阿雪从来不吹牛!”
“……”
秦悦无话可说,是,司幼雪是不会吹牛,可她也不知道白宁宁心里怎么想的啊。
那大胸妹明明一开始就想着让别人做事,自己啥也不管,免得搞砸了。结果后来还是没忍住,再加上司幼雪出色的工作能力给了她勇气,这才搞出这一出。
至于游戏赚钱能力不足——要不是因为自己需要扩大这个新项目,那不就成纯纯的亏钱了么。
“总之,白宁宁这孩子的能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司父再一次感叹,“难怪阿雪为她日夜操劳,周末也经常加班,一定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吧。”
………………
“白宁宁,你的出牌时间已经用完了,”司幼雪的声音像今天的室外温度一样寒冷,“还没想好么。”
“别,别急,”白宁宁咬了咬牙,“我再拉扯一下。”
眼见对手的牌越来越少,白宁宁心急如焚,上一轮实在无法忍耐,直接扔出一对二完成终结,重新拿到了出牌的权利。
可这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无论她出那张牌,都会成为对手结束比赛的基础。
“你真的有在拉扯吗,”司幼雪冷笑一声,“还是说,你在拖时间?”
秦欣也附和着说:“快点吧,学姐,也就一盘而已,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司幼雪都刚刚各输一盘。”
那能一样么,你们这一个脱围巾,一个脱领结的。
白宁宁低下头往身上看了眼,上身从外到内分别是——宽松的小熊睡衣,粉白色的长袖单衣,纯白色绑带式内衣。
而下身呢——跟热裤没什么太大区别的配套睡裤,白丝长袜,纯白胖次。
这怎么办嘛!
“你放弃了么,”司幼雪催促她,“再不出牌的话,就视为认输。”
思考两分钟了。
白宁宁闭着眼睛随便出了一张,司幼雪紧跟其后,秦欣接力,两人瞬间把牌出完。
地主落败。
“胜负已分,愿赌服输吧学姐,”秦欣淡淡看向她,“你脱哪件?”
白宁宁有些迟疑:“那个,我身上穿得有点少,而且也没有围巾什么的,脱哪件都不太合适……”
司幼雪秀眉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我意思是,就是那个,”白宁宁搓搓小手,“能不能先欠着,赊个账,万一下盘赢了。”
秦欣笑了笑:“学姐,怎么可能赊账抵消呢,如果这样的话,彩头还有什么意义。”
那已经脱掉的衣服,还能穿回去吗?
白宁宁还想再拉扯一下:“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我要是脱了衣服的话,就会,就会……”
“废什么话!”
司幼雪忽然从床上站起来,然后上前几步,一把将白宁宁按在床上。
“雪雪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