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封仙
江云左格右挡,险象环生,几乎要支撑不住。
但当攻击真要落下的时候,他却又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师父的剑招挡下。
一连数十招,白流裳手中的木剑竟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果然是个天才啊……”
江云神情微妙,手中木剑又将师父的一式剑招挑开。
他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悟性”正在发挥作用。
白流裳的剑招,江云本来就学过,而现在,他开始将自己曾经学过的剑法融会贯通起来。
正得意着呢,“砰”的一声,江云的后脑勺磕在了庭院的院墙上。
方才他一直在退退退,没有留心自己已经退到了庭院的边缘。
白流裳看着徒儿,凤眸微沉,眼中一道精芒亮起。
“嗤——”
一声轻响,那柄木剑贴着江云的脸颊过去,插到了院墙的砖缝里。
和他的脸颊,只有几寸的距离。
江云惊出一身冷汗,而师父却是咄咄逼人,靠了过来。
他在墙角,下意识地往下缩了缩身子。
一只白皙的手掌按在了院墙之上,白流裳“居高临下”,将徒弟困在了角落里。
江云咽了口口水。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人壁咚。
而且这个壁咚他的人,还是自己的正道师尊。
“师父……”
江云弱弱开口。
“刚才那下,疼吗?”
白流裳“俯视”着徒弟,挑了挑剑眉,开口问道。
江云思索片刻:
“嗯,有点……”
虽然师父打得那下并不重,只是留了道红印而已。
但师尊既然这么问了,他也不好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儿。
于是白流裳凑过去,纤长的手指抚了抚徒儿额上的那道红印。
然后踮起脚,张开红唇,在那道红印上,轻轻哈了一口气。
江云感觉自己的额上温温热热的,师父的身体贴着自己,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香气。
师父踮着脚儿,江云想了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哈了好一会儿,白流裳才松开,手指抹了抹那道已经消散的红印:
“喏,已经没事儿了……嗯,没有口水,不许嫌弃你师父哈。”
“我怎么能嫌弃师父呢。”
江云看着面前的师尊,眨了眨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洁癖可厉害了。”白流裳哼了一声。
“走了,晨练结束,我给你做饭去。”
白流裳拉起了他的手。
拯救自己这个堕了魔的徒儿,还得一步一步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和正道师尊同居的日子
“师父,这是鳞纹,用来组成阵法的架构;这是羽纹,刻印在阵法的外围……”
石桌前,江云摊开那本《二十一天学会画符》,耐心讲解着。
白流裳坐在他旁边,嘴里轻声“嗯”着,目光却一直往徒弟脸上瞟。
三年不见,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啊……
白流裳手掌托着腮,看着徒儿的俊朗的侧脸,睫毛眨动着。
虽然昨天已经看了一下午了,但对于自己徒弟的这张帅气面庞,她却怎么也看不够。
“师父——”
江云拉长了音调,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他当然能看出,白流裳一直在走神,就没好好听过课。
“嗯……咳咳。”
被徒儿拆穿,白流裳脸颊微红,轻咳几下,又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子,一副目不斜视认真听讲的模样。
江云叹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师父,他是了解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阵道,之前也没有学习过相关的内容。
若是自己不来还好,自己现在一来,染苍小筑有了破阵之人,师父多半又想摸鱼了。
“其实阵法什么的,也不急着破,师父我现在又没有什么急事……”
白流裳往江云的方向挪了挪,靠在了徒儿身上。
江云伸手,动作自然地搂住了师父的肩膀。
脸颊在她的发丝上蹭了蹭,嗅着发丝间花露的清香。
“我记得以前教你功法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把你抱在怀里的。”
白流裳忽然笑了起来,轻声道,“现在你长大了,倒是能把师父搂住了。”
“是啊。”
江云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低头看着师父,想了想道,“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已经能给师父遮风挡雨了。”
虽然和师父分别了三年,但是再度相见的时候,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浩气宗的时候。
“遮风挡雨还早得很呢。”
一身酒红色道袍的女子倚在他怀中,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徒儿的脸颊,哼道:
“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得让师父罩着……
嗯,你在玄天教的时候,安青檀有没有欺负你?你告诉师父,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没有啦。”
江云笑了笑,“嗯……有师父罩着,徒儿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对了。”
白流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上次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看呀……”
“什么东西?”江云愣了一下。
“就是那封信呀。”白流裳眨了眨眼。
她眯起凤眸,娥眉一皱,就要从徒儿怀里坐起来:
“嗯?不会让安青檀给藏起来了吧?!”
“没有没有。”江云明白过来,连忙按下躁动的师父,“我看到了,和师妹的那封一起的,我都看了。”
“真的?”
白流裳面色狐疑。
“千真万确。”
江云正了正脸色,道:
“我看了好几遍,都会背了,不信我背给师父听……”
他清了清嗓子:“徒儿,见字如面,为师……”
“停停停。”
白流裳俏脸一红,连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你……你看了就好。”
她脸颊泛红,虽然本来就是写给徒弟看的,但她用的都是些大白话,内容也直白了些。
诸如“为师不会让你被安青檀夺走”之类的句子比比皆是。
写的时候意气风发,没觉得什么,但若是真被字正腔圆地朗诵出来,白流裳自己都受不了。
江云看着白流裳的模样,眨了眨眼,师父这般害羞的样子,倒是很难得。
“嗯……你怎么会来染苍小筑的?”
白流裳决定岔开话题。
“我本来是在龙骧城待着的。”
江云回答道,“因为我是玄天教圣子,身份上有一层便利,也就借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听到不朽殿要对染苍山的山灵动手,又发现现在是每年师父巡察道场的时间,我就赶过来了。”
“所以,你是放心不下师父?”
白流裳仰起脸儿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嗯。”江云点了点头,“虽然清楚师父的实力,但总归是放心不下的,不来看一看,我心里也不安……
而且,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本来也想见师父一面。”
江云低下头,看着白流裳秋水般的眸子:
“在玄天教的这三年里,很多时候都会想师父,很想很想的那种,现在终于见到师父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专门往那种危险的禁地里跑,好骗你出来。”
白流裳嘴角微微翘起,挑了挑眉。
“师父若真有了危险,徒儿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的。”
江云神色认真。
“我可舍不得你去闯什么刀山火海。”
白流裳抚了抚徒儿俊朗的脸颊,轻声道。
“你在玄天教这三年,我每天都很担心你,那魔道妖人这么多,生怕你让人给欺负了。”
“不过后来又一想,我白流裳的徒弟,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就是那些魔教弟子,也须得低头俯首。”
“师父霸气。”江云闻言笑了起来。
不过在玄天教的这三年,倒也当真像白流裳说的那样。
尤其是大清洗过后,不肯向新任圣子低头、冥顽不化的魔门弟子。
不是去太古矿脉挖矿去了,就是和万里青长老一样,两腿儿一蹬见魔主去了。
不对,魔主已经失联跑路了,估计他们连魔主都见不到。
“嗯。”
白流裳在徒儿的怀里蹭了蹭,舒舒服服地被他搂着了。
虽然小时候都是自己把他搂在怀里的,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徒弟,白流裳当然和他很亲近。
此刻被徒弟搂着,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于是江云怀里抱着师父,一边慢慢翻看起了桌上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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