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浅全
“你以为什么?”
卫宫士郎及时追问,这孩子打小就好奇心重。
远坂凛没有理会他,C组被迫秀恩爱的插曲过后,三方会面的交流就宣告了结束。
红A和卫宫一方,分别负责去调查Berserker阵地的防守情况,和剩下还未露面的Rider组踪迹,而韦伯则继续负责监视Lancer和Assass的踪迹,并与他们分享情报。
“分工结束,那么,也该到了告辞的时候……”
远坂凛站起身来。
“的确。”
韦伯也站起身。
然而,还没等他踏出离开的脚步,就被卫宫切嗣在后面给叫住。
“韦伯.维尔维特,你我也算是故交之人,而距离上回见面,我们也已经有十年时间未再相见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现在去我的卧室里和我小酌一杯,以叙一下当年结识时候的情谊。”
卫宫切嗣打了直球,直接出言试探说道。
当年他和韦伯真正结识,其实是在最后面对完污染圣杯的时候。
所以,现在的这句【叙结识时候的情谊】的邀请,其实就是在表达要和他聊聊污染圣杯的事情。
韦伯也听出来了,有些不着痕迹地将怀抱自己手臂的美狄亚的手扒,从自己的手臂上扒拉开,没有犹豫多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是旧识所请,也不好推辞,那么,卫宫先生你的卧室在哪?”
“不是,你们两个……”
“远坂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合谋什么,我们只是第四战的旧识对手,现在再次相逢了、有点想要叙叙旧而已。
嗯,可惜了当年的你父亲,并没有从圣杯战争中活下来……
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在外面等着。”
抛下这样的话,卫宫切嗣就带着韦伯,直接走入了老宅内部,往自己的卧室房而去。
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远坂凛心里有话,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却是把自己憋到了。
不过,卫宫士郎打小就聪明,他看了看带走男人的老爹背影,想到了在病床上昏睡十年的睡美人养母,以及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听到过自家老爹,和久远舞弥阿姨的那种事情,他的脑子却是在此刻转的飞快,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向美狄亚,就幽幽叹了口气道:“原来,老爹他是个……”
“啪!”
久远舞弥在他出声后,就来到他的身后,预判了卫宫士郎的反应,直接给了他的后脑来了一下狠的掌掴,然后就认真对着已经被迫做出狗吃屎姿势的少年道。
“士郎,以后没根据的事情,就别胡乱地说出来,不然,以后,你会找不到老婆的!”
“可是我有……”
久远舞弥平静的严厉目光,让卫宫士郎闭了想要杠的嘴,闷闷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红A福至心灵,仿佛知道他刚才想要吐槽的话是什么,就凑过来碰了碰他的手臂,小声说道:“咱们也聊聊?”
“我卫宫士郎,今年十八岁,不搞G,也不是G,谢谢。”
红A:“……”
【你特么的,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我,会是这种性格?】
感受到另一边,已经在用微妙眼神,瞧过来的远坂凛。
红A慌了,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想跟你讨论,你老爹带着另一个男人进卧室,他到底是不是G的问题……”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有些倒吸了一口凉气,场面突然之间就有些寂静下来,阿尔托莉雅看向了美狄亚,眼中流露的复杂目光让魔女也感到了不适,而同时她也有些怀疑起韦伯来。
红A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没办法,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把自身真正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问你,以后有什么人生目标,是否有想要成为一名正义使者?”
这正是红A诞生的原因,他正是由一个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想要追逐成为正义使者的梦想,在不断追逐的过程中出现的未来英灵,只是他对曾经追逐的正义道路的自己感到了一些……后悔。
红A却是想要对过去的自己做出告诫,说出类似【正义的前方,可是要面对地狱】的那种话。
“啥,正义使者,那是什么东西?”
“嗯?”
红A表示疑惑,这和他的认知并不相同。
但他觉得这也正常,毕竟这个世界的自己不正常,却是解释了下正义使者含义。
“想要帮助别人的心,但却可能会做出一些糟糕事情的家伙,好心办坏事?”
卫宫士郎表示不能理解。
“你是在和我描述一个充满矛盾的职业吗?
不好意思,我对你所说的正义使者并不感兴趣。
我以后是要继承我老爹的物流公司和慈善基金会,成为一个大企业家和大慈善家的人。
如果你要问我有什么人生目标的话,嗯,那我会告诉你,我首先是准备在25岁之前,竞选成为冬木市的市长……”
红A:“(???川……”
。。。。
卧室房间中,不知道自身被当G的两人,却也围绕遭受此世之恶污染、第四战的圣杯,开始了交流。
“你的目的,真的是圣杯吗?”
这话,不是卫宫切嗣问的,而是韦伯。
“那么你呢,你的目的难道是圣杯?”
490 深谈、洗脚、家猫化
房间内陷入了沉寂,一个经常加班显老的男人,和一个年龄大但显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年岁相差仿佛,但在这直接的一问,以及直接的这一反问,却有些僵持住了。
两人心里都有着想法,但都不想先开口,说出心里的话。
“这问题是有些不好回答,不如就坐下来真的和我小酌一杯吧。”
卫宫切嗣打破了僵持,却是搬了张吃饭用的凳桌放到了房间的中央,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刚好打在桌子上面,转身就走到卧室旁的木柜子前,悉悉索索地翻出了一个土陶罐,以及两个喝清酒用的酒杯。
“这是前年,邻居家的藤村老爷过七十大寿喝的好酒,那时我随了礼,但没去参加酒宴,藤村老爷是个讲究人,那晚就送了几罐清酒过来,外加一些好下酒的菜。
下酒菜,我吃了,而酒则还剩下这一罐,度数不高,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尝一尝。”
说完话,卫宫切嗣也倒好了两杯清酒。
一杯给了自己直接喝下,一杯则递到了韦伯的那边,放在了桌上。
“这是要酒后吐真言吗,我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韦伯坐下来也没拒绝,就饮下了杯中清酒。
这两个男人也不多说话,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让土陶罐子里约莫三斤重的清酒逐渐见底。
酒酣耳热之时,卫宫切嗣松了松领口,已解自己的燥热,却是直接问道:“韦伯先生,你要圣杯吗?”
韦伯也在松自己的领带,闻言就竖起一根手指摇晃了下,显出几分醉态的眼中出现一抹轻蔑,回上了一句:“被污染的圣杯,正经人谁要,卫宫先生,你要吗?”
“哐!”
陶罐被有些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却是发出声音。
卫宫切嗣摆摆手,给出回复。
“正经人,谁会要那东西,至少,我是不要的。”
“既然那你不要,那又何必来这趟浑水,来参加这回的第五次圣杯仪式呢?”
韦伯问了出来。
卫宫切嗣长谈口气。
“我妻子,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被圣杯夺走了。”
“嗯?”
“别误会,我说的是人格。
人格被夺取,但在外的身体却没有因此停止生命,这让我坚信她的人格现在还存活着的事。
而且,就在圣杯里头。”
“所以,你才是那个为爱而战的人?”
韦伯有些惊了。
“嗯。”
卫宫切嗣也没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参加第五次圣杯的理由,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保护我的女儿,伊莉雅。”
韦伯:“……”
“那么,韦伯先生你呢,你不远万里过来,再次踏足这片极东之地的土地,但却自称自己不要圣杯,又是为了什么才参战的呢?”
韦伯沉默,没有正面做出回答,叹了口气,反而提起过去的事:“卫宫先生,你是否还记得十年前,那个让你放弃梦想的少年?”
似乎是为了帮助卫宫切嗣回忆,韦伯还惟妙惟俏地模仿了当时跪地,呈现【Or2】姿势的卫宫切嗣,那时候痛哭流涕的表情:“当时,你还做出这副模样【??(?′Д`?)??】……”
卫宫切嗣:“……”
无言沉默一会,才回答道:“我当然记得,但这和你再来参加圣杯战争,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
韦伯没有并说出少年当年遗幼女、自家师妹樱的事,而是一脸真挚、仿若真的一样解释说道:“对于当年的事、当年的人,我大受震撼,一直没忘,直到我听闻第五次圣杯仪式的重新展开,就像是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推动我(学业贷款、同门情分),让我觉得必须对此做些什么,于是,我就来了!”
“所以,你是来……”
“就和卫宫先生您,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
房间中,声音突然消失。
过了一会,里面的两个男人才异口同声道:“砸圣杯!”
“看来,在目标上,我们并没有冲突。”
“不仅没有冲突,我看我们还有合作的空间。”
哗啦啦的倒酒声响起。
叮的一声,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各自都豪饮一杯清酒。
“我帮你夺回圣杯里头的妻子人格。”
韦伯说道。
“我也帮你砸掉此次的圣杯。”
卫宫切嗣也说。
“不,不应该叫砸,而应该叫做解体仪式的展开。”
“看来你早有准备。”
“当然,毕竟,我只是想当一回无名英雄,却不是想自找死路,让我像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一样,以身去堵大圣杯的窟窿,被此世之恶淹没,我没这觉悟,也没这能耐,所以,就只能是有所准备了!”
“解体仪式都准备好了吗?”
“这个不用担心,当年Lancer的御主,也就是我的老师,肯尼斯.埃尔梅罗君主,也同样不希望圣杯里头的此世之恶,降临在这个世界,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给了我充足的物资支援。”
“埃尔梅罗那位魔术君主,也来了吗?”
“老师虽然有意前来,但却因为身上事务繁多,而魔术协会内部的派系争斗又比较复杂,故而没有亲自前来,所以,我这边的力量,还是处于尚有不足的情况。”
韦伯解释了一句。
“那么,我们合作?”
卫宫切嗣问。
“合作。”
韦伯肯定地点头。
“再喝一杯。”
卫宫切嗣想再倒两杯清酒,但土陶罐里却只流出来半杯酒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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