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浅全
“我们现在该想的,是该如何去说服星团那边的人,让她们不要干涉我们自治区的外交政务,交出战俘的处置权。”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说服帝国的人,放弃大部分已经做出了应有处置的战俘的赎回想法么?”
“这不是废话吗,那当然是因为左布尔帝国的人,没有星团的人好说话了!”
已经察觉到不对,议事厅里已经死寂一片,只有年轻议员的声音在响着。
“吉普莉尔大人。”
望着从外面飘飞进来的吉普莉尔,此刻议事厅内不管是什么样心思的家伙都站起身,以示对他们眼中的天使小姐、星团最高指挥者的尊敬。
“所以,人善被人欺,我们星杯世界辅助正义执行团好说话,就要被你们说服吗?”
吉普莉尔问向洛克斯议长。
“不,不是的。”
洛克斯议长的额头冒出细汗。
议事厅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这并非是吉普莉尔使用了类似龙威之类的技能,而只是单纯的血的教训。
星杯世界过来这个世界的人种,颜值普遍不低。
但这个世界不缺少白痴,总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于是,就有一些拥有权利财富的人,对他们眼中的兽耳娘、精灵娘等星团成员, 提出了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如果只是口花花的还好,但想要付出实际行动用强的家伙,那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吉普莉尔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选择遮掩隐瞒,反而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继续发生,直接来了个杀鸡儆猴。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被请过去观摩了和他们一样,都是掌握权利财富的人的处决过程。
“左布尔帝国愿意和我们和谈,他们愿意支付高昂的代价补偿我们的损失,那笔补偿款是我们在这场战争失去的东西,其价值的数十乃至上百倍以上的程度……”
洛克斯议长在解释着。
“我们无意干涉你们的选择,也愿意尊重你们的想法,但这有个前提,就是你们也得尊重我们。”
吉普莉尔打断对方的话。
“我们星团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执行正义】,一切违抗正义执行的存在,皆是可以被我们当作正义之敌清除掉。”
说着这话,那边的年轻议员,脑袋就突然爆开,就像是一颗炸裂的大西瓜那般。
旁边,被溅射到西瓜汁的人,不是被吓愣住,就是被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不要紧张,虽然对方曾经口花花过我们星团的人员,但这并不是他此刻被我处决的理由,他的死源于做过的坏事,那些事情被他调戏过的我们星团的成员给查了出来……”
议事厅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质疑这话。
“让我们来继续这场会议吧,我将会代表星团做出正面的回应……”
吉普莉尔十分和善,笑着对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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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追求绝对正义的我们人均甲级战犯,故而只能追求相对正义===
会议再次开始,但场内却无人敢发言。
无头尸体已经跌回自己的位置上。
喷出来的血液,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那香水的味道。
虽然不是臭的,也令人感到心理和生理方面上的双重不适。
用精灵力凝聚出一把椅子,坐下来的吉普莉尔感觉议事厅有些死寂。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讨论得很激烈吗?
怎么我到了这里之后,你们就都哑巴了?
难不成,是被尸体给吓到了?
如果是的话,那我得说声抱歉,我应该处理得更好一点才对……”
吉普莉尔很有礼貌地说道。
随着她的再次抬手,那具无头的尸体就被她操纵的精灵力,给直接化为了飞灰。
吉普莉尔甚至还用精灵力,给那些被溅射到西瓜汁、脑汁的人,清理了身上的污秽痕迹。
“这样是否感觉好多了?”
她问。
“……”
而面对不能理解的事情,这里的议员恐惧大过敬意。
“诸位,尽管畅所欲言吧,只要不是反对正义的话,你们大可以说出来。”
吉普莉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一切都听星团的吩咐。”
洛克斯议长连忙上前,却犹如狗腿子般地说道。
“我们说过了,对你们政治与权利的斗争,我们并不感兴趣。”
吉普莉尔看了这人一眼,却是平静地做出回答。
“不不不,我们没有斗争,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洛克斯议长快速解释。
相比于这里的一些赞同或反对和帝国和谈的人,他却是个纯粹被战争吓到了、只想要抱粗大腿的地区政治领袖。
你们可以说他没骨气,但不能说他没本事和担当,相反,正因为有本事和担当,所以在认清楚弱国无外交的这件事情后,现在的他,却是十分现实地想要找一根靠谱的粗大腿抱。
而显然,出现拯救他们地区的星团,就是这根又大又粗又靠谱的大腿。
老实说,若不是没这个意思,凯德自治区里面的独立党派又势大,洛克斯这个政治领袖,说不定早就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了,只求星团把自身的粗大腿给他和凯德自治区抱一抱。
如今,星团已知的最高领导者来这里显威,独立派的人已经完全不敢说话,却正是顺水推舟躺平抱大腿的时候……
“我觉得坚持独立政权派的议员先生们说得对,你们凯德自治区的人应该要有点骨气,去坚持自身地区的政治自主性,而不是想着对什么人卑躬屈膝的事情。”
吉普莉尔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人,森精种有一种读心术式,而那种术式她也懂得怎么使用,所以看出来对象想要抱大腿的内心真实想法的吉普莉尔,觉得这种人是最麻烦的。
“这是知恩图报。”
洛克斯议长辩解道。
“知恩图报也不行,用我们的意志来支配你们,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吉普莉尔很是决绝地表达了星团,拒绝想要抱大腿的舔狗政权的态度。
毕竟,这种抱大腿的想法万一被演变成以正义为名的寄生虫想法怎么办?
到时候,清除这些家伙不是,不清除这些家伙也不是,就会把事情弄得更为复杂。
而这倒是和人类救助野生动物是差不多的道理,星团能够帮助这些人的只是一时,却不可能是一辈子……呃,以普通人类的寿命来说,一辈子倒是有可能,但永远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替人维护正义,不如拉人入伙,让别人也成为正义势力的一员。
这种行为逻辑是在星团建立之初,所有的高层就都知道的事情,他们星团除了是执行正义的专业团队外,主要业务还有扩张发展正义势力,在不同世界的力量。
“尊敬的吉普莉尔小姐,这既然不是你们星团想要的结果,那你们星团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继失望的洛克斯议长之后,朝着吉普莉尔问了出来。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嗯?”
“善意的传递,应该一直存在,且不断传递下去,我们星团是传递着爱与正义的团队,却想要让这份传递出去的爱与正义,能够在你们的手上继续传递下去……”
说着这话,吉普莉尔的脸蛋,已经有些红了。
“诶?”
议事厅内的众人,傻愣愣地看着她。
“遇到他人求助时,向求助者的弱者伸出援手释放善意,遇世间不公之事时,当挺身而出挥舞手中正义的刀刃勇敢地对抗不公,我们是正义团队,为了爱与正义而来,却也想你们成为正义的一员,同样为了爱与正义……”
吉普莉尔的耳朵尖完全红了,设计台词在吴可面前说出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当当着一群不认识的家伙的面,大声地说出这种羞耻度爆满的台词,却实在是一种惩罚性质的行为。
“啊,这……”
众人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有人惊叹一声。
“果然不愧是天使小姐。”
吉普莉尔朝说这话的人微笑点了点头,却才松了口气。
要是就这样僵住,没人说什么的话,估计会更尴尬。
“不过,吉普莉尔小姐,我们凯德自治区并不是什么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地区,我们并没有余力去做你们星团,所期盼我们去做的传递爱与正义的事情。”
有个老议员认真说道。
“事实上,在三个强国之间夹缝求生,这才是我们凯德自治区最真实的写照,而这次的战争已经让我们彻底认识到了,自身和左布尔帝国之间的军事实力差距有多大。
在确认了其他两大国,并不打算为了我们与左布尔帝国起纷争,而你们星团又不愿意站出来支持我们的情况下,我们实在不知道自身究竟有什么筹码,能够去和左布尔帝国进行谈判。”
这回开口说话的是主张借势和谈的独立派议员,这次看似是左布尔帝国战败了,但明眼人都清楚是差点被解决掉的一方是凯德自治区的他们。
这人却是把凯德自治区如今面对的最真实难题的皮球,给踢到了吉普莉尔的面前,询问天使小姐他们能怎么办。
“为了……正义,我们星团不会允许这个世界战争的发生,而我们的这种维护和平的态度,就是你们的筹码,你们打算借我们星团的势去和左布尔帝国谈判,这点我们并不会反对。”
吉普莉尔说道。
“可左布尔帝国提出赎回俘虏的条件,是我们无法满足他们的。”
有人提出异议。
“你们是战败的一方吗?”
“呃,不是。”
那人回答。
“既然如此,那不就得了,你们直接不接受这条件,不是就可以了吗?”
“可是……”
“你们有什么可是的,若是左布尔帝国不同意还想要再打你们的话,到那时候,我们星团自然会敲打那个好战、充满侵略性的国家……”
正义得搭配立场才能够站得住脚,如果不考虑他人所站立立场上存在的正义性,那么就他们星杯世界来举例子说明,那些所有经历过战时时期的高等种族个体,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甲级战犯的存在。
当时的吴克若只站在自身正义使者的立场上去判断行事话,那么除了因为过于弱小什么都做不了的人类种外,其他种族每一个成年体成员,都有被执行正义的道理。
在那个时期,只要有机会对外族屠城灭族,那么无论哪一个种族都会毫不犹豫地做这种事。
所以,这也是在知道了左布尔帝国,在这个世界是个侵略性极强的军事帝国后,星团也没有想过对那个国家做什么的原因。
对外,那个国家自然是坏的,但对内,那个国家又不完全是坏的,相反有些制度还存在着先进的一面。
作为外来者,星团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故而并不会用这个世界任何国家的立场,去评判那个帝国的好与坏。
星团只会用自身所站立的外来者立场,去客观地处理一些正义的事务。
换句话来说,在他们星团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通常不会去追究和管理。
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他们看见的不义之事,他们则会去追究和管理,只是同样不会太过深入。
引导这个世界的众生,朝向爱(善良)与正义的一面发展过去,才是他们星团真正要做的事情。
当然,亲自下场、强按牛头喝水喂饭,像是这类行为,他们是不会做的,因为没什么效率。
而宏观调控,局部进行微操指导,那才是被推导研究出来、有效率推行爱与正义的方法。
“但吉普莉尔小姐,若是不同
意提过把被俘虏的士兵赎回去,那他们开出的赔偿金就绝对不可能高了。”
“所以,这才是你们真正看重的东西。”
吉普莉尔用的是陈述句,她并不对此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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