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要是它能够洞穿我的龙鳞，那我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意见。要不要试试呢？”
听到她这么说，阿提拉并没有怂，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既然你说可以的话，那就来试试看吧。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结果的。”然而林语好像真的只是说说的，她都不在意阿提拉的挑衅，直接将剑给插回到了剑鞘里，就这样背负在了身后。
“为什么啊？我的恢复力很强的，绝对不会让你伤到我的。而且我也真的不觉得这把剑，有能够伤害到我的能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把看起来锋芒内敛毫无威胁的武器在林语的嘴里会这么厉害，她担心她被那个没有能力铸剑的金色锻造师给骗了。
“我不会对我在意的人出手的，哪怕我会死在她的手下。”林语被她烦了一路，最后在佣兵公会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认真呢地说了一句。
“只是切磋而已呀……”她这么说，阿提拉的内心震颤了一下，随后她又觉得林语有些儿小题大做了。
“我的武器只会对我的敌人出手，除非你是我的敌人，不然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武器到底多么的厉害的。阿提拉，不要再提这个了好不好？”林语很后悔刚刚用了那个比喻来说这把剑的锋利，现在倒好了，她对于这个完全没有感觉，就是想要尝试一下，这也让她太为难了。
“哼，不知道的话，那我今后就把你当做是一个实力不如我的人了，以后在我的保护下就好了。”实际上阿提拉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林语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反正她能够保护好林语，她没有实力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想要林语在她的身边好好地陪着她而已，这样的生活比起龙族那种枯燥的生活来说，实在是太丰富了。
“放心吧，我还没有到需要你保护的程度。”舒展了一下腰肢，林语不再理胡闹的阿提拉，走进了热闹的公会中。
“诶，林语小姐你来了。”林语和阿提拉这两个大美人的组合在这座城市还是很有名的，毕竟阿提拉是神庭的审判之龙【裂空龙】的公主，而林语则是新起之秀，拥有着很强大的实力和神秘的来历。
加上她们两个，一个兼具东方的女子最柔美的内在和让人一眼就感觉像是画中人一样的容颜和阿提拉那有些狂野性感的西方美人组合在一起，要是不让人瞩目才是奇怪的。
毕竟说起来，佣兵工会男性还是更多一点的，优秀的异性在哪里都会让人不由瞩目。
“那个任务还在么？”林语很有礼貌地对每个对自己问好的人都点了点头，当走到前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让开一条路让她和阿提拉进去了。
“那个S级的任务么？还在这里，没有人接。”前台的服务小姐看到林语和阿提拉，听到她的话，自然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给我吧，我要接那个任务。”她本身就是要完成这个任务的，现在刚好剑也铸成了，她想要看看能不能借助现在这个时间来试试这把剑的威力如何。
“请小心一些，我们得到消息，聚集起来的不死族亡灵有一半都已经进化为死灵了，这样就代表它们的实力暴涨了一倍，已经不是普通的S级了。如果你们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会给予相当于三倍S级任务的奖励，希望你们……能够回来。”
虽然她们两个是这座不大的城市中唯二的S级天级佣兵，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实力就能够解决的，她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两个S级佣兵，其中一个还是审判之龙的公主在这里出事的话，估计这座城市将会陷入到极大的麻烦当中，这是她不想要见到的，也不是其他人想要见到的。
“没关系，如果只是涨了一倍的话，应该是在可以征服的范围之内的。”对着前台小姐露出柔和的笑容，林语接了这个任务。
在后面看着的阿提拉有些无所谓，她的人形态是天级，但是变回龙形态就是传奇级了，传奇级别的自己，区区S级任务的敌人，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正因为心中的不在意，所以她并没有阻止这个任务，甚至她还很有兴趣，想要看看进化为死灵之后的亡灵军团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能够挨住自己的一发龙息么？
“阿提拉，不要发呆了，我们去做任务吧。”在她发呆的时候，林语已经处理好了任务的流程接下了这个任务，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小手离开佣兵工会。
从头到尾她们两个都没有想要久呆，来这里仿佛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的。
“那一次，她所绽放的光芒，是我现在依旧都难以企及的……人类，能够强大到什么程度呢？或许这永远都是一个谜题吧。但至少，我可以将这些事情……好好地完成。”
回忆收拢，它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这其中有一颗是否就是她呢？
“你在哪里？”张开龙嘴，说出的这话带起了一阵旋风，让在浅睡中的少女张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神色。
第四十八章：那股不安如蚀骨毒药
楚怜其实并不在意这是头母龙还是公龙，是和谁的过去有什么瓜葛还是孤身一人到现在，但是感觉到它的内心的情绪的变化，她总有种是在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的感觉。
一万多年的孤寂，为什么都是一万多年，当年的希尔娜是这样，当年的坎德尔是这样，现在又来头母龙，是否要再往前看一下，那个年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呢？
她有所感觉，这三个人，或许都是同一个时代的，全部都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应运而生到了现在，再来由自己一一终结她们的过去。
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够说明白为什么过去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现在自己来的时候都是遇到这种的。
巧合？经历了这么多的类似的事情，要说是巧合楚怜自己第一个不信。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只能说是命运的轮回，让她必然要接触到这一件事了。
“呐，你和坎德尔人马以及拉维尔鹿妖，是不是都在同一个时间到来这里的？一万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女心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最后她决定还是去问问它要好。至少这件事她知道事实，总比被蒙在鼓里的要好很多。
“一万多年前么？那大概是非常遥远的时候了，但我的记忆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就是我们裂空龙毁灭的时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的。”
“至于坎德尔人马和拉维尔鹿妖，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样在那场灾厄中活下来来到这里的，我是在来到这里没多久后，他们才来的。因为实力相近，加上他们所占据的地方和我的不一样，为了守护我的族人，我也就没有去和他们计较，甚至还借用了他们的能力保护我的族人，直到他们一一消散。”
“按照规律来说，如果有一个神明，那数千公里内基本上不会有下一个神明的，但在这里却集合了四个，这样的奇怪环境，多少能够证明我们是有很深的交集的。”
“所以他们两个一个离开了这个世界，另一个转世了，你也知道的吧？”楚怜走到了它的脑袋旁边坐下来，还是在问着这样的话。
“是的，我知道，他们的离开是这个世界的损失，同时也是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改变的结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但可惜……他们的寿命不允许。”
巨龙小姐知道的事情很多，也明白有些事情既然要发生，就无法阻止的。
“看来你的族人的逝去让你对于生命有了全新的理解，难道他们这些相熟的人，不应该……留下来更好吗？”少女的眼睛微微低垂，她觉得这头巨龙小姐所想的和自己所要提示的，完全是两回事。
“普通种族的寿命本身就不漫长，即使是达到了神明级别，但如果只是掌控了法则而没有和规则融为一体的话，那么寿命就不会很漫长。”
“身为龙，就该有龙的觉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和自己一样的长寿。如果连这一点的觉悟都没有，那么龙就不该和这个世界的人有所交集，你这一点都不清楚么？”
“……我不是长寿种，所以我不懂你的想法，但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可能地寻找办法帮助他们延长寿命，不求和天地同寿，至少能够让他们活得更漫长。”
“生命本身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进程，如果你违背了这个进程，就是违背了至理，这是会遭遇到极为强大的反噬的。没有人可以违抗生命的逝去，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生命的诞生。”
“所谓的生命，是生生不息，生死循环的，单单只有生而没有死，生命的循环就不存在，那便不是生命，那是一种名为‘存在’的家伙罢了。我感觉到你的身体中有非常浓郁的生命能量，这种能量的纯粹甚至是让我都有些贪婪。”
“这么纯粹的生命能量，这不就代表你自己是个对于生命有着极为深刻理解的人么，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会这么想？我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你要知道的是我……说到底是一个人类。而我所认识的很多人都是人类，即使她们的寿命再漫长，也终究会有消耗完毕的那一天。”
“我担心且害怕着那一天的到来，即使我知道她们就算转世了也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可是这种看着在意的人一个个转世离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楚怜这话让巨龙小姐有些沉默，随后它喷了口气，卷起了一阵风暴：“果然人类就是如此复杂的生命，就算当年和她接触了那么多，我也无法理解。”
“不需要理解，因为人类说到底就是一种……对于生命的轮回明白又恐惧却又坦然接受的怪异家伙就行了。”
“对于龙族来说，万年是起步，十万年都是可以活到的，更久可能无法预测，但这样漫长的生命，也导致了你们对于很多的事情的不理解。”
“普通人类的寿命，大概就只有你们的百分之一，一百年，在你们的眼中甚至可能是长长的一个沉眠就过去的时间，可在人类这里就是一生了。”
“但你们用这一百年睡觉，我们却是用这一百年来学习、成长、结婚、生育后代、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是改变别人的命运，周而复始。等到生命耗尽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有数代人在自己的身边了。”
“当然，对你们龙族来说，即使生育周期很漫长，但因为寿命更长的原因，所以你们的亲人都会在身边的吧，肯定不能理解这种感觉的。”
“我的亲人也逝去了，我不知道这和普通的逝去有什么不同，但我知道，我因为他们的逝去而感觉到悲伤，我知道他们想要活下去但活不下去的那种痛苦……”
楚怜这么说，巨龙小姐就回了一句。
“大概……是这样的吧。”抿着唇，巨龙小姐的心情少女多少都能够感觉到，那是一种对于自己的命运的无法掌控的恐惧，如同她自己一样……对这些，非常非常的害怕。
“呐，这么说吧，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什么，对于生命的探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楚怜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随后她将这个念头抛下来，然后继续问起它关于当年的事情。
对比起现在她要知道的要去做的，当年的事情无疑更让人想要探究。
“当年么？”楚怜能够继续和自己聊天，让它的苦闷解除，这对于巨龙小姐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而现在她这么问，它也就没有多去做什么隐瞒，即使那个过去，它并不是非常地想要回忆，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不过是陈述一下罢了。
“当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关系，整个星球的内部发生了一场大战，这一场大战，也是奠定了现在的夜露星的发展的基础……”
巨龙小姐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记忆自然是无比的深刻的，毕竟她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不过它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就对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添油加醋，反而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回忆着，让人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
“那场战争的起源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唯一能够清楚的是，这场战争把整个夜露星的生命都搅了进去，仿佛是一台绞肉机，把大陆上超过一半的生命抹除了。当年的夜露星有上万个种族，但在那场战争后，只剩下了三千个不到。弱小而脆弱的种族在这样的战争中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除了灭亡别无选择。”
“这样的战争，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就出现，也不是那么简单就结束的，它的征兆……很久很久前就有了……”
说着说着，它的语气缥缈了起来，与其说是在和楚怜说，不如说是在回忆之余喃喃自语。
“阿提拉，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这段时间，好像越来越多的流寇出现了？”在霜月城的酒馆上，林语给自己点了一盘烤肉，在等待的时候，她的眼睛看向了周围，一双小耳朵竖了起来听着周围的人的话。
“流寇？多了就多了，我们的任务也多了，可以将他们都解决掉拿奖励。”区区流寇，这又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对手？如果不是因为擅自解决的话没有奖励的概率很大，她们都要出去与扫荡一圈把周围的流寇给解决掉了。
“流寇的增多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在我纳格世界，流寇增多了，代表着生存环境的变化，也就是……这个大陆已经出现了一些我们还不清楚的变动了。”
林语有些担忧，她在华夏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个修炼者，但是多少都清楚这样的事情的变化的原因的，所以现在她也担心这可能是蕴含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在其中，只是她们还不知道。
“有神庭在，就算是发生了再大的问题，只要至高神一个命令下来，就都能够解决的，我们要去搞定的是那些魔物，不用在意这种事的。”阿提拉对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她是巨龙，和普通人的思维本身就不一样，她也不在意人类这里发生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影响到她。
甚至可能这些事情，都不如她眼前的一碟烤肉来的重要。
“神庭么……”林语在这个世界几年了，神庭的作用和能力她还是很清楚的。但就算是清楚，她也不觉得这些事情就是真的……可以做到的。毕竟这个事情的出现往往代表着非常深的一些影响，她担心在她们这么吊儿郎当的时候，卷起的风暴就会毫无征兆将她们吞噬掉了。
“之前那也有很多的流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要担心。”阿提拉对于人类的事情的确不在意，可她在意眼前的少女，她这样想，她不去安慰一下都不行了。
“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多心了吧。”阿提拉这话让林语揉了揉自己的脸蛋，随后摇头把这件事给抛出脑海之外，或许她真的是在多想了，这种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预兆的？
看看现在，除了就这些流寇多了点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些流寇，又能够对现在的环境产生多大的影响呢？
这里和华夏是不同的，这个世界是有神明在管理着世间的秩序的，除非神明出现了问题，不然又怎么可能会任由这些可能导致世界发生变动的事情出现呢……
不对……神明出现离开问题……
林语本身只是想一下的，但现在她的脑海中却是将这个信息给捕捉到了，整个人都有些担心了起来，不会……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做？
诶诶诶，我又怎么自乱阵脚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就去找个能够好好生活的地方就好了。这毕竟不是我的家乡，我唯一认识的人熟悉的人是救了我的阿提拉，别的不熟悉。
对于自己心中所浮现的那个念头有些害怕，林语硬生生地掐掉了这个念头，然后拿起了端上来的烤肉，小口小口地吃着。
“神庭的能量我还是很清楚的，而且说到底我也是神庭的上层，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不可能不通知我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什么重要的信息，这就代表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并不大，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尽管她刚刚说是自己多心了，但阿提拉还是能够看得出她的担心，便不由再次拍着胸脯告诉她，应该要对这件事不要抱太多的奇怪的想法。
“嗯……”阿提拉的安慰并不能够让少女的内心安稳下来，但至少让她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担心都是不必要的，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无法改变的不是么？
“真的是我多心了么……”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蚀骨的毒药，让她很难很难地把自己的心思安稳下来，反而是越发的担心……
第四十九章：巨龙小姐其实很爱你
“剩下的……我能不说了吗？” 说得好好的，结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阿提拉却是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话也让楚怜微微蹙着秀眉，思考了一下后，低声道：“如果这件事是你的噩梦的话，那就不要说好了，没有什么的。”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尤其是这种带有合作性质但明显不是很亲密的那种，对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求。
“你是个很好的人，和她一样，很温柔。”楚怜的回应让阿提拉的心再度颤抖了一下，她们两个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是她的话，它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她的转世了。
“好了，以后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和我说了再说吧。”接下来的记忆明显是触碰到了阿提拉的痛处，可能那种痛处还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回避的，而是能让它整个人都极为的难受的那种。
感觉到了这一点，楚怜就没有想要去让它继续说什么。这个时候，让秘密隐藏在记忆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我回忆起那些画面，让我有种处在很奇怪的感觉中，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我已经被这种情绪控制了的原因吧。呵呵……”
低低笑着，它这话让楚怜吐了吐小舌头，她像是懂她一样，轻声道：“你的顾虑我不说能懂，但至少我是清楚一些的，毕竟我也有一些这样的记忆，只是我不同你，你是沉湎在过去，想要逃避，而我是已经接受了过去，现在正迈向未来。”
“我在逃避么？”阿提拉听到她这么说，眼睛微微眯起来，它也不知道她的说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它总觉得，如果自己是在逃避的话，那么所逃避的意义是什么呢？
“难道不是么？只有坦然面对过去的人才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忌讳，才是真正地走向未来的。而你明显是还在过去的记忆当中无法摆脱自己，你的内心其实已经是人类了，只是你还没有发现罢了。”
“人类的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会对于过去的事情缅怀，尤其是如果无法踏过过去的槛，就会造成哪怕时间再怎么流逝，自己也是站在原地的这个结果。”
“或者说，这不仅仅是人类，是世间那些统称都可以叫人的生物的共性。你们龙因为寿命过长，除非是仇恨，不然的话是不会这么去记忆的。而哪怕是仇恨，在时间的作用下，也基本上都会消却。”
“但人不同，因为人的寿命并不长的原因，前半生都是走在路上，而后半生大部分都是留在原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你实际上也是在这样的阶段当中了，只是你没有发觉，也没有感觉到这一点而已。”
“她赋予了你身为人的心，或者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这么与众不同的原因。”
“人的心吗？”楚怜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个，阿提拉就无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事情，还有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在这一刻她的眼中，都放大并且是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能问你一点问题吗？”她是人类，她应该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吧？不，她一定知道我的感觉是怎样的，问她可以得到答案。
“问吧，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楚怜自是知道她现在要做什么是什么所以并不担心，她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对林语的情感，是不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爱情。”
第一个问题就很直接，这对于人类来说很多都会选择委婉一点，但这对于巨龙来说，却是直接问出来了，仿佛和别的问题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不好说，你和她的过去的记忆我也只是从你刚刚的嘴里听到一些，并不能够确定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
“你非常的在乎她。”
“在乎不等同于是爱，却一定是非常的喜欢的。”
“那什么是爱？”既然她无法从那一点的话语中分析出她和她的感情是不是爱情，那她就想要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
“爱……就是一种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不会去要求回报，哪怕是付出也很开心的一种感情。它未必能够会得到响应，但你要的也不是爱的响应，而是你去执行爱的这个过程。”
“有的人在嘴上说爱你爱你，但真正的爱从来都不是去说的，而是以身作则，去做出那种可以代表着爱对方的行为，才是爱。”
“这样么？”楚怜说得有些复杂，这让阿提拉无法理解。她能够知道“爱是需要去执行而不是口头上说说”，却不知道这个执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疑惑，到底怎样做才是爱吧？这个很简单的，因人而异。”
“比如林语的目的是想要回到家乡，你因为爱她，所以你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寻找能够让她回到家乡的方法，哪怕是付出很多的代价也不会放弃。直到这个希望终结，直到不可能的事情出现。”
“又比如说，你的种族遭遇到了灾厄的事情，但依靠你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人帮助你，也无济于事，过去只是送死。而在这个时候，林语却义无反顾地和你站在一起，去保护你，去帮助你，去为你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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