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金色的光尘出现，随着风消失，巨大部分都混杂在空间中不知去处，小部分则是留在了这个世界，而留在这个世界的99%，都落到了那些木灵的身上，让她们的气势更盛一点。
从这点上来看，世界树并非是这点无情，即使死了，身体化作的，回馈于生命的东西，也不忘给这些木灵。
“诶……”缓缓落地，眼前的世界树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数十平方公里的大坑。
楚怜知道这是这片森林的异空间，是专门给这棵世界树安心扎根的。但现在看到了这么大的坑洞之后，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可是世界树，杀掉它自己固然收获颇丰，也是承担了很多很多的责任与义务的。
不是免费得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任务，让少女的心微微纠结。
“你还想要和我打么？”世界树消失了，无论是散落到四周的东西，还是压着森林之龙的巨木都一样俱作光尘。
压着森林之龙的那根巨树化作的光尘有不少融入到了它的身体中，使得它那本来很苍老的身体恢复到了年轻的时候。
似乎是因为世界树死去，没有了任何依靠的森林巨龙在那里哭泣，声音很清朗，听得出是男性的。
它听到了楚怜的话后，低下头凝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它从自己的爪子中丢出了一样东西交给楚怜，然后转头，振翅飞起，身形在绿色的光芒中渐渐缩小，从几百米大变成几十米大。
身体变得极为流畅轻灵，速度也很是快。
在它消失于远空之后，系统提示她战胜了森林之龙，获得它守护的东西。
“真是一件，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呢。”不同于之前碧波之龙所守护着的蓝色晶石项链，这是一颗宝石样的东西，仅仅是宝石，没有其他的装饰。
“木之心：S级物品，似乎极为珍贵，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对于一些需要的生物而言，它是最为急需的宝物之一。具体来历不明，具体能力不明，具体用处不明。”
“木之心……”一入手，系统就给出了这东西的介绍，和水之心一样，只不过没有了那个特殊通道的注释。
大致是因为这棵世界树？还是什么其他？
楚怜不是很清楚，但到手了，就说明她距离任务的完成更近一步了。
最后再打开系统的提示飞，翻了一翻，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完成了击杀七大王者戮兽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是击杀了四个。
这个结果会出现，楚怜并不吃惊。碧波之龙只要出手，那么神卫就会启动，然后那些戮兽会被视作敌人解决掉也是正常的。
反正还有三个，不着急领取任务，先干掉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好了，你们，是想要和进入到木之界么？”处理了这些琐碎的事情，楚怜才转过身子问像那些木灵们。
似乎她们只能够听懂楚怜所说的话，却并不会说。但从心灵中传来的波动，却是在告诉少女，她们的确是愿意的。
“白姬，你能够帮我翻译一下么？”知道了她们的意愿后，楚怜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为了让自己的信息能够准确地传达，她甚至是让系统充当她们中间的翻译。
“收取费用，一千愿力。”白姬没有说行不行，开口就是要价。
“好吧好吧，给你……”纵然她得到了1700万的愿力，可随意挥霍还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在一些事情上，花费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白姬扣除了一千的愿力之后，楚怜也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开口问道：“我并不是反对你们进入木之界，但是你们要清楚，我击杀了世界树的哦。”
“没有关系，虽然我们是在世界树的庇护下孕育的，但在它堕落之前，已经让我们脱离它了。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脱离了它的关系，就是独立的个体，并不会因为它的逝去而对谁愤怒。”
“或者说，我们早已经期待它的逝去。在堕落之后，即使它还是世界树，却不是培育我们的那棵世界树了。与其让它生活在如此灰暗的未来，不如就此死亡吧。”
木灵中的一个，大概是首领还是大姐姐什么的，借系统的能力给她传了这么一段话。
“奇怪了，木灵的价值观都是这样的么？”她们对这种事情的态度不得不让人好奇，至少楚怜就想要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并非如此，木灵只是对生命有着特殊的看法，一些生命该什么时候死去，一些生命该什么时候留下，在我们衡量中，已经确定了。”
“木灵只是树木之灵，而非生命之灵，我们和人类，或者其他的生物都不同。”
“世界树的离开，我们会悲伤，却不会为次而迁怒于谁。”
“因为，那已经是早已确定的呢……”
听着她的话，楚怜微微点头，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价值观，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她们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也并非是那样的无情无义。
每个种族乃至势力的价值观都不同，比如说楚怜遇到的舰娘，就是以保护海港，听从提督的指挥战斗为生。比如纳萨里克大坟墓的那些种族，就对人类极为的痛恨和厌恶，只对非人类欢迎。
这些经历多了，楚怜也不会那么傻去强求她们改变，毕竟，这是种族的本能，改变了只会让她们迷茫而已。
而且这种观念并不影响她，也不会对她不利。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楚怜也没有想过之后会有什么事情会需要这些木灵来战斗，先让她们在木之界安稳地居住，只是为了不让她们在这个世界中受到伤害而已——当然，不能够排除是因为木灵们一个个都是小萝莉一样的精致可爱的原因就是了。
“那么，欢迎你们进来。”木灵的数量刚好在99这个数字，楚怜在感叹着逼死强迫症的同时，也打开了通往木之界的大门人，将她们收纳进去。
过程很简单，当她确认了会将这些木灵带走了之后，木之界就产生一股能量，将木灵和诞生她的那棵树一并包裹在其中，然后完全消失。
在地面只会留下一片青葱的草绿色，并没有任何的东西，也不像世界树消失之后留下的坑洞，仿佛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中出现过一样。
“好了。”九十九棵树的收纳并不算很快，却也算不上慢。
大概是五分钟左右就搞定了，楚怜再回身，花了一万愿力让白姬帮她彻底扫描过一遍四周。没有发现什么遗漏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里，冲出了这片空间的屏障，来到了树林中。
“变了好多……”周围的树木与在里面看到的完全不同，在大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森林各处传来连绵不断的戮兽吼叫声，看起来应该是开启了争斗了。
世界树都灭亡了，森林之龙也恢复了，这些戮兽自然而然就失去了控制。
本来就压制的野性彻底暴发，加上还有不少之前森林之龙管辖下的戮兽没有解决，自然而然的，争斗就发生了。
毕竟野兽就是野兽，哪怕是同化成了戮兽，本性还是在的。
楚怜也没有管它们，而是寻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快速地离开了这里，向着城堡方跑去。
她估计一下时间，自己从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哪怕是急速赶回去，没有半个小时都不行。
可以用其他的物品或者是飞行器帮助自己回去，但是她想要用这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头绪，趁着还有很多线索的时候……
毫无疑问的，这个远古秘境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而是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从一个空间中落下来和RWBY世界相连的。
不过因为它的神秘的原因，使得它并不为外人所知。
世界树应该是这个秘境之外的生物，或许是当时和厄运女神争斗，打着打着落到了这个秘境。
两者间的争斗又展现了超强的破坏力，将这片土地撕碎，飞入到了异世界的裂缝当中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过程中，世界树胜利了，厄运女神身亡。但是它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是因为重伤，而被厄运女神最后留下来的伤势给引发得堕落了。
这一点从那些诞生在它四周的荒古巨树的木灵的话语中，就能够分析出来了。
显然，世界树也是不想要被感染的，可惜了，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没有能力再穿越的世界树，在这个并非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乃至根本还没有与世界相连的特殊空间中得不到能量的修补，无法再抗衡，最后直接堕落了。
在堕落之前，它就解除了与木灵们的联系，只让她们在这里呆着，而无法再与它有关系。
这或许是为了保护她们，不让她们在自己堕落之后，被一并感染了。
也许它知道，自己那个庞大的身体，就算是堕落了，只要没有下一个感染体，靠着它的身体也能够直到死亡都不会散发出去。
不过堕落了之后的世界树已经不是本来的世界树了，它曾经无论多么的善良，无论多么的宽厚，都是曾经的事情。
承受了千百年——约更久的时间的孤独并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堕落之后的它生命在急速地流逝。
到了近来，更是因为不想死，所以就想着征服这个世界，用来填补它的生命的空虚。
从一个虚无境的强者变成了外强中干的小丑似的，它的心灵其实早就死亡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还有几个疑惑。
厄运女神的尸体在哪里？制造出五方封印的强者又是谁？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世界树在这个地方？
这三个问题，是她没有办法想出来的，也是暂时无法解决的。
至于为什么这个秘境会在这个时候开启，很显然是因为她的到来。
穿越时空会带起空间的波动，这一点经过了上几次自己的世界被其他的势力入侵的时候就清楚了。
她的到来，就让世界树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从而发现RWBY这个世界的真实方位，利用自己仅剩的能力打开了世界的通道，让这个秘境与外界链接。
而她之所以会来这里，估计是系统早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着能够让她得到无比丰收的收获，所以才会给出任务卷轴的。
还好她没有因为这个世界的能量程度低就嫌弃不做，虽然原因是那些戮兽和被断罪感染后的生物有着相似的特点，想借这个世界练兵的才促使她过来的。
但过来了就是过来了，收获也得到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
这个也在更近一步提醒她，以后系统给的任务世界，不管有多么简单，都应该去走一遭。
因为其中，必定蕴含着她所需要的东西。无论是珍贵，还是平凡，都是如此。
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少女也渐渐地跑出了森林，来到城堡前方，当即就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有点愣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这样的时间，要一直一直……
“就是这样，摆好一点，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戮兽过来啊，我们要准备好，免得被人打上门了都不知道。”楚楚站在旁边，让那些黑衣大汉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周围还站了一圈的学生，他们大部分都不是之前所认识的，很明显就是因为格林达导员的集结才会找到这里的。
他们大概也是被暴乱的戮兽所吓着了，当然，更可能是被楚怜她们的分数所弄得完全静不下心来。
毕竟打着打着，忽然一个队伍的分数从数万飙到了上百万，换做谁都不会安心的啊。
更不用说不止是一个队伍了，其余的队伍也是蹭蹭蹭地直接往上涨了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分数，那样的情况不在意不行。
再加上格林达往天空中射出来的集结信号弹，还有周围混乱的场景，使得他们没有办法再单独行动了，于是一一地往信号传来之处集结。
不集结也没问题，但在训练之后到底会不会有分数那就不能够保证了。格林达导员的传令集合是强迫性的，要是不去集结的话，可以被判作弃权的。
那样的结果没有谁想要——这是比因为实力而失去资格更为让人可耻的事情。
在行动中不听从安排乱来，那可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
之所以现在才集结，是因为之前他们距离这里都挺远，加上戮兽的暴乱的原因，使得他们拖了很长的时间才到。
最早出现的，都是战斗结束后两个小时才步履蹒跚地从森林中跑出来。
在看到了城堡之后，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靠的地方一样，全部都跑了过来。
要不是被其他之前在这里的学员拦下来了，估计楚怜的城堡就要遭殃了呢。
为了不让他们乱来，楚楚甚至直接出手解决了几个带头的刺头，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之后，才吩咐那些守护城堡的机械战士出来帮忙。
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命令它们，之前还以为是只有姐姐大人才有资格的。
不止是她，柳嫣然和李秀儿也有相应的资格。这样的结果已经说明了楚怜在它们的程序当中的设计了，除了她之外，这三个少女也是主人。
不告诉她们，大概就是为了防止楚楚乱来吧。虽然可以只告诉柳嫣然和李秀儿这两个性子恬静的，但那样被楚楚知道了，也不知道要多伤心了呢。
不想要那么闹腾的少女干脆就全部都瞒住了，没有想到会被楚楚发现——大概是在收拢尸体的时候，她说了什么，导致这些机械战士听从命令而被发现？
楚怜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了，不然楚楚那个丫头怎么会这么聪明。
“你们在做什么？”楚怜走过去，看着他们在忙碌，有些好奇了。
“啊啊啊！！”楚楚倒是没有说，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直扑过来，挂在她的身上摇摇晃晃，看起来极为的开心。
“姐姐大人~我想死你了！”在楚怜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
事实上也不需要在意，姐妹间的亲密又有谁能够说得出什么不妥来？
如果连姐妹亲密这种事情都要管，就不得不让楚怜她生气了——反正亲脸蛋，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需要你们来管啊？
“乖，你们没有事吧？”有神卫在怎么可能会有事，她这么问是逢场作戏，让那些学员安心而已。
“没有，好像是那些戮兽被什么所召集了一样，跑回到森林中，没有管我们了。”楚楚这话是在告诉楚怜，她用这个理由说服那些学员的。
至于昏迷什么的，嗯，反正说不清楚就含糊过去了。
劫后余生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在没有想明白是什么回事之后，他们也都不去想了。
即便是格林达导员他们心中满是疑惑，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说起来，所有人都是她们几个庇护才没有问题的，一些秘密就隐藏起来当做秘密好了，过度的询问真的是只会让人不开心来的。
“这样啊，那就好，看来我做的事情没有白费。”楚怜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演技，她是所有少女中几乎最好的。
所以一听到楚楚的话后，她就安排了一个目的，让自己的行动顺理成章。
这件事本就是她解决的，无论是被消灭还是跑回去，她都能够毫无愧疚地说出来。
这种坦然的态度更是让人无法疑惑，只能够感慨，两姐妹都是奇人，实力强大不说，行事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旁边的柳嫣然也插嘴，帮她将事情再次圆过来：“嗯，是的，那些戮兽似乎很是慌张，在森林中传来的惨叫声让它们的速度极快，到后面都不管了。”
“那些树木就是它们破坏的。”秀儿的纤指指向那些被神卫破坏的树木，凌乱不公整，看起来的确是被什么蛮横地破坏了一样。
几个少女一唱一和间，就让这件事给圆满了。不说本就对这些一知半解的其他学员，就是在这里还有疑惑的学员都不再怀疑了。
事实上这件事都解决了，还要怀疑什么呢？怀疑不仅不能够让他们得到什么好处，要是一不注意说错什么，还会让她们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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