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第八百章：善良到愚蠢，无法开口的少女
楚怜的的暴发无疑是得到非常好的效果的，那些学员纵然是被她吓得不轻，但至少已经没有人说要离开了，而是全部都默认留下来，直到这次死亡历练的结束。
至于分数排名收获什么的，已经没有几个人关心了，他们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够活下去，而不是这些东西。
再多的分数，再好的奖励，要是没有命拿的话，那就毫无意义了。
大约能够不受这种想法束缚，想要一直历练下去的人，也就是露比四人组和皮拉的小队了。
经过了这些事情，她们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要变强，变得很强，变得非常强。
那样遇到了危险，就不需要再担心，不用因为没有人帮助自己而无力等待死亡了。
看着那些潮水一样的戮兽，再看看这片潜藏在无数危险的远古秘地，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的危险，更适合历练的么？
“我们首先要明白一点就是……该怎么做呢……”Ruby她们在讨论这些事情，楚怜就以有些不适这个原因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连楚楚嫣然和秀儿三个少女都被她挡在了门外，不让她们进来。
理由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她们进来的话不方便。
“不是亲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日子啊，姐姐大人怎么了？”楚怜的异常举动让楚楚的思维歪到了天际，不过还是在排除掉一月七天DEBUFF期和其他的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之后，她也没有想到是什么。
“等她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么。现在在这里胡思乱想，编排你的姐姐大人，可是会遭罪的哦。至少，等她真的生气的时候，你就完蛋了。”嫣然看着楚楚那副开心中带着一点无赖的模样，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不让她乱想什么。
“好吧好吧，我去玩游戏了。昨天新开了个账号和Ruby她们一起玩，没有想到露比居然大晚上通宵，比我等级高那么多，这可不行，我要超过她。”
楚楚吐了吐小舌头，也没有再乱想，挥挥手后就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诶，等会记得将我们两个也拉进去，只有四个人玩可不好玩，既然你都拉了露比她们了，顺便和我们一起吧。”
柳嫣然看到她兴冲冲的模样，便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下。
“知道了~”楚楚显然是听到了，只是回答的声音有些微小，这座城堡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强，除非是贴着某个比较薄的地方——比如楚怜的房门，不然是听不到什么东西的。
楚楚能够喊出来，大致，已经是非常的用力了。
“我们也回去吧。”秀儿不时看看她，再看看大门，有些焦躁的小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这个丫头是对楚怜极为在意的，也担心着她是不是会出问题。还好的是自己在她的身边，不会让她太胡思乱想了。
“可是怜……”秀儿不想离开，至少，怎么也要呆在房门前看着她吧，那样才好呢。
“不要可是了，她会没有问题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也不管她情不情愿了，直接就将她拉到自己的房间。
反正游戏设备备用的不少，只要个人登录上去，哪台游戏设备都可以链接到游戏，倒也不用去其他的地方。
“好吧……”被拉着走，她自是能够反抗。但又有什么理由反抗呢？
担心楚怜的同时，也不能够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吧？
“你啊，要明白怜可是有很多的秘密的，这个时候既然将我们拦在外面，肯定是有一些秘密不方便告诉我们。她做完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后，能说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你担心也没用，所以……玩游戏，不要想什么了。”
将游戏设备丢到她的手中，嫣然趴在床上，开始登录自己的账号了。
她们不是不担心楚怜，也不是不在意戮兽的大军是否会再来。
前者正如嫣然所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等她出来后就行了，不用过分在意。后者，那些戮兽已经被打退了，在没有找到将这里攻破的办法之前，再一次攻击的几率并不大。
所以她们不妨将这些时间放到放松之上，至少能够避免用了太多的心力，导致在战斗中发挥失常。
“一定会没事的。”拿着游戏设备，犹豫了一下后，她登录了进入，然后就被楚楚给拉到了一个新开的服务器中。
接着她就发现了，好像就自己一个人那么担心？
这里面，不仅有楚楚嫣然，Ruby、Yang、Weiss和Black都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
而且她感觉，等会，皮拉她们也会进来。
嗯，好吧，自己是多余的担心么？
对自己的敏感有些无奈的秀儿这一次也放下了担忧，开始创建新角色。
游戏这种东西不能够碰，一碰就容易玩物丧志。尤其是手机类手游什么的，比如阴阳师，舰R，FGO等等，那简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时间都耗费完毕。
可这，不正是游戏要给玩家的意义么？忘记掉时间，放下自己要做的事情，沉浸在欢乐中，就好了。
相比起她们这样可以放松的玩耍，楚怜的处境就要困难多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将曾经一直等待着她们苏醒，却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的GC中的那几个人唤醒。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是要进入到自己的灵识海中的某处，那个神秘的空间。
她本以为很容易就找到的，结果却是差点迷失在灵识海中的神秘光圈之内，只能够退出来，再重新进入。
如此三番五次之后，她还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消失了，还是去到了哪里。
没有办法的楚怜，只能找到了白姬，让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那片空间是一处系统都不曾理解，也没有触及的地方。它不属于楚怜，它属于你，想要找到它，就要问你自己了。”
白姬给出的答复很含糊，楚怜也不太清楚具体该怎么做。
问自己，是怎么个问法呢？
“你想想，当时你是怎么进去的。”白姬见到她迷糊的模样，再提醒了一句。
“有人在呼唤我。”她的提醒，楚怜一下子就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是在校条祭的呼唤下，她才能够到达那里的。
莫非……那需要别人的呼唤么？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很柔，很好听，说的是日语：“请问，有人在么……”
“谁在叫我？”楚怜微微一愣，还真的有人在叫自己啊。
“请问，有人在么？”
“谁？”还是那个声音，楚怜想要知道是谁过来了。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她这么重复着一句，楚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闭上眼睛，将思绪清空，进入到灵识海内，什么都不看，只是顺着那声陆续的呼唤而去。
“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也仿佛是短短的一瞬间，白姬的提示响起了，楚怜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
“就是这里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只是顺着声音就到，其他的具体一点都没有理清楚。
不过，这也在侧面说明，这片空间的神秘。
“没有变过……”一路前行，依旧是那些东西，也依旧是那条路，楚怜缓缓地游过去，一直来到了当初发现校条祭的地方。
“还是只有这几个了……”启动的球形机器，之前是五个，现在只有四个。
楚怜飞上去，看着沉睡在机器中的人，一个个找过去。
供奉院亚里沙、樱满春夏、鸫，以及……筱宫绫濑。
“是你在呼唤我么？”楚怜站在筱宫绫濑的机器前，伸手抚摸着透明的壁垒，开口问道。
“嗯……你就是……楚怜么？”她仿佛是知道少女的，开口就问她是否已是自己，这是要确定什么。
“是的，我就是祈和祭的契约者，也是这片空间，嗯，应该的主人。”她回答了她的话，在让她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忍俊不禁地“噗嗤”地笑了起来。
还好她的“身体”正处在沉睡中，没有醒来，不然，楚怜会很窘迫的吧。
“你的身体没有苏醒，意识怎么会醒来的？”楚怜有些奇怪，少女的状态比校条祭要奇特太多了，她很是好奇。
“因为我听到了仿佛是有谁在呼唤我，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然后……然后我就得到了的回应，便一直在这里叫着你。我感觉到，这是让你过来的最好的办法。”
筱宫绫濑的回答证实了刚刚的事情是她做的，同时楚怜也明白了，到底要怎么进来。
“还真是麻烦呢。”摇摇头，正因为麻烦，这样才是很好的吧。
“你能够睁开眼睛么？”她躺在那里，并没有行动，楚怜倒是想要她起身，这样自己能够确定救她出去的时候，她能够真的醒来。
“可以了……”伴随着一声不同于刚刚那样直接响起在脑海的声音，机器中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楚怜，柔柔一笑。
“你知道我呀？”两个少女都不着寸缕，但她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羞涩，反而是贴近了一点，四只手隔着透明的屏障，重合在一起。
楚怜问这个，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如同校条祭一样，可以看到自己生活中的某些片段，这样也能够确认一些事。
“嗯，我知道，在沉睡中，你生活中的事情会以记忆碎片的模式进入到我的记忆中。那样我就能够看到你的生活，你的过去，还有一些经历了。”
似乎都是这个原因？这片地方到底是处在哪里，为什么会将自己的记忆碎片传输过来呢。
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生活小事被她们知道，但其中的关键，还是要弄明白的。
是否是阴谋暂且不论，这片地方非常神奇这一点，倒是真的。
“那你知道……我多少的事情？”看着她红褐色的眸子，那里面是自己的倒影。楚怜想要知道她，得到的记忆碎片中有多少是关于自己的私事的。
仿佛是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少女的脸色红润了起来，脑袋撇到一边，似乎是想要躲避她的问题。
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的事情了，但楚怜还是想啊哟清楚，因而继续说道：“说吧，至少也要让我了解你，不是么？”
有她的表态，筱宫绫濑好像也放松了一点，唇瓣轻启，迟疑了一下后，将她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你喜欢女孩子，而且非常喜欢……喜欢……Sex……”她说的第一句就让楚怜想要跳河自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喜欢女孩子这一点她压根就不当是秘密，可是后面，喜欢Sex是什么鬼？自己……自己明明最讨厌H了！怎么可能会喜欢！
“你很傲娇，有些时候甚至非常毒舌和腹黑，不过本质上很善良，或者说……善良到了愚蠢的地步呢。”筱宫绫濑没有给楚怜羞愤太长的时间，就将第二句话说出来了。
“怎么说？”傲娇什么的，才不是。至于毒舌和腹黑，平时却是是有点就是了。善良她也承认，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但善良到愚蠢的地步，那怎么可能……自己……自己可是要成为征服世界的大魔王，是亡灵天灾的君主啊。
“你有些时候，明明可以选择最为简单的方法去处理一些事情的，但总是在潜意识中，选择了困难的模式，为的是避免伤及无辜。”筱宫绫濑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那不是很正常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伤及无辜啊。”楚怜不认为这样做有错呢，难道这不是底线么？
“是的，这一点无论谁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你在一些时候，将不是自己的过错和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且选择去解决，哪怕这会让自己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也是一样……”
她的这一句话，楚怜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可……这应该不算是愚蠢吧……”她还是不想承认合适愚蠢，保护别人，负担责任如果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做的？
滥杀无辜，屠城，或者是丢下自己的责任逃跑？她绝对不会那么做的……绝对……
“很愚蠢……可我也很喜欢……要听么？”筱宫绫濑摇摇头，仿佛是不让楚怜有逃避的机会，将这个原因说出来。
“或许在你的心中……不，在很多人的心中，这样做是正确的，是应该的……嗯，我也知道，这是作为人，最基本的准则之一，但是你会显得愚蠢是因为……你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这么做。”
“不懂取舍的你，现在固然还能够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将这些事情解决掉，但是以后呢？要是出现了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你能够解决么？”
“或者说，你还有那个心思，那个能力去做么？”筱宫绫濑的话仿佛是一根利箭穿透了楚怜的心，让她咬着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嗯……举个例子，在迈阿密的那一战，巨龙的出现固然是你的问题，但是屠城的责任就是你来背负么？巨龙是被许至君控制来到迈阿密的，她那样做，加上自己的身份，是有政治目的的。”
“要解决掉巨龙的，也不该是你，而是美利坚，可是他们宁愿将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也不愿意派遣哪怕是一个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么？不，他们应该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这一点的。为了避免和华夏交战，他们选择牺牲一个城市和一支舰队，来换取自己的安宁。”
“这么做，不仅是政治目的，还包括了军事层面的。你所知道的，仅仅是自己看到的，而没有去深想。”
筱宫绫濑的话揭开了楚怜一直都在逃避，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屠城的决定，其实……是她父亲楚骁命令许至君这么做的。
很残酷的真相，残酷到她宁愿将那些责任背负到自己的身上，也不愿意去承认。
“还有，在霓虹的八岐大蛇那一次。明明让它摧毁掉埼玉县，杀掉里面的所有非势力的人才是正确的，但你还是为了保证不伤及无辜，所以宁愿自己单独面对它。”
“你应该知道，或者说……很清楚，只要它杀了足够的人，就会有帮手出现，帮助你制服八岐的……是么？”
筱宫绫濑有些不忍，但她还是说了出去。趁现在让她明白自己的“愚蠢”，是最好的。
“够了……”低低地喊了一声，楚怜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抬起眼睛，盯着她，咬着唇瓣的微微用力，点滴血液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唇角。
“不要再说了，好么？”现在……她不想要改变，因为还能够做到，不是么？
“嗯……我不说了……”筱宫绫濑和原著中，楚怜所认识的有很大的不同，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还是什么呢？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刚刚说的话，楚怜都记载了心中。即使不会去触碰，但那道伤疤，还是在的。
沉默的时间是非常难熬的，楚怜看着她，她看着楚怜，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责怪谁。
这些本来就是她让她说的，而且她说的也没有错，为什么要去怪她？要怪，就怪自己太幼稚和愚蠢吧。
“你想要出来么？”许久之后，楚怜终于再一次开口了，问她愿不愿意出来。
“嗯，不过在那之前，先唤醒她们吧……”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三个机器，筱宫绫濑的意思很明显了。
“好的……”走过去，站在樱满春夏的机器前，楚怜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作者留言：
PS：昨天元旦，休息了一天，现在加上打赏的，一共欠下5万字的更新。这周会以每天1.2万+1万字的每天更新补全的，就这样~
PS2：八百章了，还有两百章才一千章，需要两三个月呢，大概。还有我也该去重修前文了，那可是一件难度不低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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