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奈奈对此很好奇，为什么她这个性子，就不能欧用来放到学习和看书上面呢。
“之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先要经过它，小心点。”洞窟的门口是一处水帘，少女走到这里的时候，动作很轻，抱着似乎有些开心的纱奈，她找准一个时机，穿过了汹涌的瀑布水帘，出现在了深潭中的一颗石头上。
旁边的岸上，一头巨大的水龙正趴在那里，双眼闭上，好似已经睡觉了。
侧过脑袋看来它一眼，发现它没有动作之后，奈奈才猛然加速，带着纱奈离开了这里。
在她离开了之后，刚刚还在睡觉的巨龙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瞄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她之后，才舒了口气：“那个人类太恐怖了，自从她在我这里寻找到地方开始修炼之后……”
喃喃自语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忽然充满了恐惧，“要不是这里还有我的宝藏，老子早就离开了，哪里还用得着担惊受怕啊。她们觉得我会拦下她们么？别开玩笑了，老子可不想要被弄成巨龙刺身。”
那一句“想要被弄成刺身么？不想的话，就不要去理会你所不能够理会的事情”的威胁之话，仿佛是刚刚才说完的。
“真希望她现在就走了，不要回来了，不然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喷了一口龙炎，水龙喃喃着喃喃着，缓缓闭上眼睛，脑袋摆放到两只爪子上，慢慢睡了过去。
“老妖婆，你这么着急想要我回来做什么？”从“师傅”到“师父”到“女王”到“大人”再到“喂”“老女人”“老妖婆”这种称呼，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久了。
明明是对自己很不礼貌的称呼，但是阴影精灵女王并不在意，她看着奈奈，别提是多么的满意了。
“七百三十五年了，普通的人类早已经死去，但你还活着，而且拥有比我们更长的寿命，我该说你的强大，已经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么？”
“七百三十五年？外面的世界，也是这么久么？”她说了一个准确的时间，让奈奈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她需要知道一个准确的答复。
“自然不会，外面的世界和这里的时间计算式不同的，到了外面，你就知道了。”摇摇头，阴影精灵女王没有说具体的只是否认了她的猜测。
不过她这话，也在侧面说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们接下来，是真的要去到地面了么？
“是的，有多少年了？我们在战争中失败，被驱逐到这片永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中。历史上抹去了我们存在的痕迹，只有在一些古老的书籍中，才会略有记载。”
“曾经精灵帝国的荣光不再，曾经我们对抗大恶魔的入侵的事迹成为了他们的事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窃取了成功的成果。”
“当他们在享受着清澈的天空的时候，我们正面对着那时刻会有怪物落下来夜墙。”
“当他们可以享受自由的风，自由的雨，自由的季节变化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是恐怖的灾难，地下泉喷发，岩浆洒落等的事情，强行改变我们的季节。”
“当他们吃着干净的食物，看着辽阔的大地，没有随手会被怪物吃掉的危险，没有无穷无尽的地底虫族的骚扰的时候，我们却在苦苦挣扎，想要休息都困难。”
“外面的世界，已经过去了三千年了。也就是说，我们被人遗忘了三千年，所有的功绩被人窃取了三千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我所失去的，无法挽回的东西。”
“但，属于我们的终究是属于我们的。三千年前，他们用卑鄙的手段驱逐了我们，让我们不得进入到那片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现在开始，我们要一分一寸地争回来。”
“我要让他们的鲜血洒满大地，我要用他们的尸体喂食给暗夜猫妖，我们要将属于我们的土地夺回来……”
没有给奈奈有太多的思考的时间，在见到她回来，别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位了之后，她忽然站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番让人热血沸腾的话。
“这是种族凝聚感么？”之前还只是显得严肃的广场，这个时候，却是安静了下来，然后一股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气息的气势在所有的种族的人身上散发出来。
他们无论是什么种族，穴居人也好，灰矮人也罢，甚至是蛇身女妖，美杜莎，棒槌兔，缚影龙等这些游离子啊边缘阵营的种族，都有了一种极为耀眼的使命感。
仿佛在这一刻，他们这些地下种族，就是同一个种族。
“三千年，我们等待了太久太久。情形的是，我们的等待没有失去希望，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了那么多的准备之后，我们终于联系上曾经同为精灵的各个精灵族群，以及依赖于此的其他种族。”
“他们将会在一个月后，打开我们地下通往地面的通道，和我们汇聚在一起，将那片土地，从新夺回来。”
“阴影精灵，金精灵，木精灵，海精灵，水精灵，龙精灵，天空精灵，雷精灵，山地精灵，太阳精灵，光精灵……还有一起的六百四十五个种族，总计四万万人，会将这片大陆重新夺回来。”
女王对于这件事好似是计划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因而说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极为顺畅地就将自己的演讲进行下去。
“所以，为了未来，为了离开这个越来越恶劣的地下空间，为了那片自由的天空，地下城的所有子民们，开始准备战斗吧。”
“当然，如果你们中有些人对于战斗没有兴趣，只是想要呆在之类，那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勉强。但是，在这个世道，只有勇敢者才能够得到应有的奖励，你们不要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就行了。”
女王并不是一个不懂情势的人，活了那么久，坐在这个位置那么长的时间都没人能够推翻她，除了她的实力确实是强悍无比之外，她的管理和军事能力，才是她的立足之本。
正是因为如此，她很清楚一些人的心中的想法是怎样的。
有这种想法并不稀奇，但不是发生在人类的内部，就稀奇太多了。她只希望这部分的人不要太多，不会影响到她接下来的安排。
零零总总说了一堆的事情后，她就没有再管下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转过身，一拉披风，就往里走去，离开了这个面对着整个城市，视野最为集中，也是最高的位置。
这好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老妖婆，你难道真的想要那样做么？以现在的地下城的能力，只要我们保证不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未来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会比这个更多。”
手指摸着唇瓣，女王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奈奈，你不会忘了自己的使命吧？”过了好久，她才开口，说出了她很在意的事情。
“自然刽，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时候的到来。难道这一次，就是那个时候么？”她之前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想了，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
“是的哦，那个女人，那个杀掉了你全部亲人的女人，到来了……”她的话，如同是梦魇的低语，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回忆……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空之轨迹
“啷当~”大剑和大剑相交，于空中绽放出火花，两个身影快速地重合，然后分开，再重合。
“呼呼……”不知道打了多久，其中一个更为高大的人却是首先开始不支。而那个相对来说瘦小了很多的人，却是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诺德，你不张开翅膀，实力就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么？”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略显娇小的身影，像是在刺激他一样，说出了这段话。
伸手拉开自己面部盔甲，诺德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摇摇头：“拉克丝大人，你就算嘲讽我也没有用，我的实力如何你很清楚，之所以会打不赢你，并不是我太弱，仅仅是因为你太强大了。”
诺德的眼睛没有移开过那个覆着一身白色长袍，帽兜落下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具体的表情。长袍的下方裸露出一对玉足，让她神秘的样子，多了几分诱惑力。
“你如果不将心思放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全部用在战斗之上，你并不会比我弱小。”对他的话并不买账，拉克丝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也罢，和一个不专心，只会乱看的人作战，哪怕他再强，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果然还是该找那些眼中之后修炼，没有别的东西的修炼狂魔来对战才是最好的选择。
十大战士，浪得虚名罢了。
“小姐，你又跑出去了。”缓慢地飞回到自己的家中，从高高的它顶进入，然后顺着螺旋楼梯往下走，少女一边走，一边将长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连衣裙和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
一个高挑的冷艳女子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长袍，无奈地说了一句。
“只是正常的切磋而已，并不需要担心。我有分寸的，既不会让他们伤到我，也不会让我伤到他们。”
“不过他们的实力还是有些不足，想要面对接下来的战斗，恐怕是不能够指望他们了。”她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女仆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她才皱眉。
“小姐，我那个蠢货哥哥还在里面，虽然我并不想要认同这种只有四肢没有脑袋的类人猿和我是同宗血脉的，但他始终还是我的哥哥……”她这话说着说着，有些说不出来了。
“好啦，他的实力尚可，但就是心性有问题。如果能够将心性方面的问题解决了，那他就会超出十大战士，成为另外的传奇。说到底，十大战士，也不过是一个娱乐向的排名而已。”
似乎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很不喜欢，拉克丝的发言较之之前，更为的严苛。
“他，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若不是这样，家族怎么会想要让我来继承他们的事业？”给拉克丝端上一杯红茶，冷艳少女微微摇头，对她的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嗯，还是只在意那个在她的口中似乎很不讨人喜欢的哥哥。果然，不管是再怎么不喜欢，他依旧是她唯一的哥哥，会下意识地维护他，也是正常。
“现在不可以，未来或许会开窍也说不定。而且就算是没有办法开窍，他的进步那么快，迟早会打破桎梏，踏入到传奇之境的。”拉克丝这话和上面的话连起来，怎么越听越奇怪呢。
到底是对他的赞赏，还是对他的批评呢？
“月耐，你不想要参与到接下来的行动当中么？”端着那杯红茶，喝了起来，看着穿着女仆装的冷艳女子，看着她的红色长发，微微有些好奇。
“不用了，我只要遵从他们的安排，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就行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即便她本人对那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但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导致她没有办法如愿去做这件事情。
“真是糟糕的安排……”她说月耐，更是在说自己。和她比起来，她不是更加的没有自由么？
那个几百年来的坚守，真的是恍惚一梦，自己这么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她想过自己的弟弟没有死，而是一直在找她，只是因为找不到，所以才会慢慢地放下了找她的行动。也或许他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她却因为要为他报仇，而迟迟没有去。
这几百年，她怀着这样的目的，已经做出了太多自己不会做的决定了。
而这场决定性的战斗，却是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到时候，她就有机会手刃敌人了，了解了这些年来的痛苦。
不管是被她杀，还是自己杀掉她，大概都是一次解脱吧。这种解脱，或许才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倒是小姐，你要注意了，这次的战斗，你是领队的圣女，也是以这座城市的副城主的身份去作战的。”
“未来，你只要有相应的成就，那你就是天空之城的城主，拥有这座，强悍无比的城市。到时候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但她可以感觉到，她一直都有着一个明显的目的。增强实力，改变自己，接受各种各样的安排，最终，好似都是在等那个时候的到来。
不知道就猜测，未来，只要得到了这座城堡，她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思考是错误的，这是最好的收获，也是大小姐的目的吧？
“不，我所需要的，并不是这个。”具体的内容是机密，只有神殿的高层才清楚她的真实的身份。
她也不想要在没有可能完成之前，将那件是说出来，因为那样，很可能会导致未来的自己，无法成功。
越是深刻地了解到了这个自己的能力，了解到神的强大，了解到因果和命运，她就越是对于这种事情，有着足够的忌讳和尊重。
“那是？”她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想要做些什么。
“一个，未来才能够说的秘密。”没有给无可奉告，已经是很有礼貌了。她对于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想纠缠。
“好的。”既然她不说，那她就不会再去追问。那样的追问不仅是显得很不礼貌，也会让她讨厌自己。
那她的任务就结束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将会得不到。
“月耐，你知道这次的战争，会是以什么为起点么？”沉静的气氛凝固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让拉克丝给打破了。
她还是主动地提问，这样也好方便之后的诉说。
“是地面之争么？我们的人虽然很强大，但是数量太少了，和地面的人没有办法相比。所以和他们在地面交战，是不是有些选择错了？”
这场战争，她也很关注。因为它决定了天空之城的未来和势力，如果不能够胜利的话，或许未来天空之城，总有一天会沦落的。
尽管为自己的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所刺激到了，但月耐还是坚持这个看法。
“天空之城，别人所能够看到的，和真实的差太多了，现在并不方便说，我只能够说明白一件事，月耐，可以的话，保护好自己。”
金色的长发被她撩起，拉克丝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看着她，很是认真。
“我会的，我的实力，怎么也是排在前列的，只要不出去主动战斗，想要伤害到我，应该没有什么办法的。”
固有的，天空之城永不坠落的信念，让她保持了对于自己的城市的信任，也对自己的安全并不是很在意。
“这次不一样，这次的敌人非常强大，我们尽管可以胜利，但是……牺牲并不是一件好事。”摇摇头，拉克丝强装起来的冷酷都淡然无存了，她看着手中的茶杯，神色微微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了。明明阻止这一场战斗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又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做那件事……”
在很多的时候，正确的选项往往是最错误的选择，她可以那么做，就真的可以做到么？
“这场战争是神圣的，难道不应该么？”她的态度有些蹊跷，月耐不由想要追问下去了。
“没有人会说自己的战争是不神圣的，那不神圣的战争，残忍的杀戮，那只是对于别的势力的说法。”
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知识，让她下意识地结合自己所知，说出了这句话。
“奇怪的想法，但不得不说很新潮。大小姐果然是走在我们所有人前面的。”被教会塑造出来的完美的圣女，就算是说出再不合理的话，大家也只会慢慢地接受，并且去认同。
这就是一个人的影响力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的产物，无法改变的信任，无法落下的信仰，这些都是她所能够得到的在，最好的礼物了。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摇头，拉克丝又说了一句话，这下月耐就无法接了，只能够傻傻地站在那里。
“月耐，如果可以的话，你是选择在这里生活，还是去到下面的世界去生活？”拉克丝的忽然提问，让月耐有些没反应过来，又怎么了？
还好，她很快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双手将盘子合于腹前，看着她，轻声道：“拉克丝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站在客观的角度，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低下头，抿了一口红茶，拉克丝的声音很低。
“大概，还是会生活在天空之城吧，这里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危险，没有恐惧，也不会害怕自己死了之后，身体会成为最不值钱的食物和肥料。”
“你是喜欢天空之城的安全么？”眼睛微微一眯，她说的这样也对，天空之城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毕竟能够飞到这个高度的怪物，他们会有专门的高手去解决，一般来说都不会轮到她们出手。
而四周的那些强大的怪物明显也知道这座悬浮着的天空之城不好惹，除了少数不是发疯就是因为被人控制了，不然根本不会主动地撩拨天空之城。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的安全系数实在是太高了，仿佛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一样。生活在这里的生物也习惯了安逸和安全，所以对此很喜欢，也是正常的。
“这样么？但是天空之城，太单调了，它一直都是这样，几百年，这些地方，看起来都并没有变过。就连生命的交替也几乎没有，只有忽然的出现新的生命和物种。”
“和地面的生活比起来，这里是安全了，但却是失去了千百倍的精彩。”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拉克丝居然给她说了一下关于天空之城和地面的事情，这就引起了月耐的好奇心了。
“地面，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还好，她早就明白了。
“那是，从来都不会让你飘飘乎的地方。”回答有些莫名其妙，这对于月耐来说，实在是难以解答。
“准确来说，地面虽然一直都非常危险，但正因为危险，所以才会催生出那么多的英雄和事迹，每每读到他们的过往，我就想要去地面看一看。”
本来这就是一句普通的回答，但从一个天空之城的圣女口中说出来，那就很不一样了。
“地面的事情的书籍和信息，不是一直都是禁止的么？你是怎么看到的？”月耐的身体后退了一步，看着拉克丝，有些警惕。
“黑暗商人并不能难以接触……”拉克丝都没有回答，房门就自动开大了，一个身材挺拔，穿着整齐，梳着一头金发的俊朗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她，再看看拉克丝，眼中满是火热的感情。
“连山铁血，你怎么来了？”他的到来，让月耐吓了一跳，随即发现了他的神情，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他们的要价不是很多的么？还有，为什么要去接触黑暗商人啊？我们不是不能够接触的么？”想到拉克丝的身份，月耐自己现在身为她的女仆，还是有义务帮她解决一下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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