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楚怜说完对黑崎飒月这句话后，还没有向楚楚打招呼，她就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身，脸蛋趴在她的悲伤蹭来蹭去。
脸上是高兴得如一只玩得正开心的猫儿一般的表情，她嗅着楚怜身上的香气说道：“姐姐大人，温泉已经安排好了。应该刚刚才停雨，露天温泉不能使用，我们只能使用室内的。”
“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使用露天温泉啊，楚楚你刚刚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想被人看到身子么？”楚怜反手敲了敲楚楚的脑袋，没好气的说到。
楚怜那一下并没有用力，楚楚也知道她不是在生气，只是提醒一下自己。所以她也没有离开她的后背，而是继续蹭着说道：“楚楚知道呢，但是姐姐大人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半露天的温泉是很棒的么？上面是只能从内向外看的透明穹顶，周围是一片竹林，竹林外三米处被拦着七米高的木栏，而且周围还有人时刻在看守，基本上是没有人能进到里面的。”
“那里的水质超好的，据说洗了之后不仅精神饱满，而且对于皮肤也有好处，更厉害的是，居然能促进发育。虽然因为种种特殊的功效，泡一次也是超贵的，但是绝对超值哦。可惜的是，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提前订好了，我们没有办法。”楚楚说道这里，有些唉声叹气了。
莫说是她，就连楚怜也有些心动了，如果这个地方真的那么好，即使算是半个露天的，去泡也很好啊。不过既然已经被人提前预定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你们要去做什么？”黑崎飒月躺在床上，听着她们聊天，但无奈的是，楚楚和楚怜说的都是汉语，她听不明白，在傻愣愣地听了一段时间之后，没办法了，只能开口问道。
“我们要去泡温泉，你去不去？只是以你现在的外伤，去泡温泉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事呢……”楚怜听闻她的问话，回身问了一句，哪知道白发少女在听到泡温泉之后，已经像是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
“嗯？”察觉到她可能想起了什么往事，楚怜制止住楚楚想要说话的欲望，然后走到白发少女身前，摇了摇她的手臂，说道：“如果过去有什么值得回忆的，那就留到心底最深处，在一个人的时候露出所有的软弱去回忆，而不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将这种柔弱的姿态表露出来哦……”
楚怜的话惊醒了正沉思在回忆中的少女，她抬起头，仔细地凝望着她的眼睛，慢慢点头道：“谢谢你的提醒，是我失态了。”
楚怜嫣然一笑：“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时候，只要适应了就好了。你现在还年轻哟，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需要你走。如果因为某处的风景太美好，就将自己的灵魂禁锢在那里，是浪费了这一个精彩的生命呢。”
“我们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看我们。我们需要的不是永恒在这一片景区转悠，而是跑到无数不同的地方看看，这才是人生，这才是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楚怜说道这里，走过去窗台前，拉开窗户，让明媚的阳光照落到房间内，她张开双手，似乎想要拥抱世界：“有些遗憾，我们既然无法挽回，那就尽力去补救，哪怕这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停下来行走的理由，少女，你知道么？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世界也很小很小，微小到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楚楚和李秀儿不懂日语，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困惑地互相看了看。
而会日语的黑崎飒月及楪祈却有着自己的不同感悟。
白发少女想起了自己往日的生活，以及这几年的逃亡生涯。想起了这些时间，自己的一点一滴变化，最后的回忆，是遇到楚怜她们之前，那个洞穴里面的独自哭泣。她微微苦笑，原来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没有成长呢。
固守回忆，陷入往昔的美好，用冷酷和杀气凛然的外在伪装自己，但内心却仍旧柔弱，仍旧像是那年在爸爸怀中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多了的，仅仅是复仇的执念，和对于往事的悔恨。
而楪祈却是经历过世界崩溃，一切归于虚无，自己流浪在无穷无尽的时空中，记忆被封存的过去。她的一切似乎都是在遇到楚怜那一刹那，才开始谱写的。
她知道楚怜所说的世界很大，世界很小，到底是指的是什么。也明白她这是在委婉地表露出自己的担忧。虽然这些很大可能都只不过是杞人忧天，只是她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她也不是甚能理解，“或许，她的曾经发生过我们所不知道的的一段故事。”
轻轻转身，她就看到了楚楚和李秀儿两人眼中的迷茫，知道她们听不明白楚怜到底在说什么，所以走到她们两个身边，轻声开口翻译道：“怜的话是这样说的……”
听完她的转述，楚楚和李秀儿却是更为迷茫了。你们说日语，我们听不明白还好，为什么你们说了汉语，我们每个字都能理解，但是凑在一起却一句话都不能理解了呢？
说到底，这句话是楚怜她以以前的年龄和心态，结合现在的所知与处境发出来的感叹，具体的含义只有她自己清楚。楪祈和黑崎飒月这些有相当的经验的人也清楚，唯独楚楚和李秀儿这两只涉世未深的小萝莉对此表示理解不能。
那是当然的，如果萝莉那么聪明，怎么能骗到她们吃棒棒糖呢？真是的……
似乎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还不适合，楚怜转身灿烂一笑，问黑崎飒月：“怎么样，少女，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泡温泉么？你的身体情况应该还是可以承受的吧？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到底去不去在你。”
“如果你们不担心我逃跑的话，也是可以的。”白发的少女用红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楚楚她们之后，将目光移开，看着床边的墙，开口说道。
“你现在的状态连我都打不过，还会担心你走么？”听完楪祈的翻译，楚楚翻了个白眼，鼻子哼哼地对着黑崎飒月说道。
的确，楚楚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是每个属性点都莫名其妙地涨了两三点。
不要小看着两三点，在以正常健康的成年男人每个属性12点来算，少女时期的楚怜她们的身体属性将近达到了成年人的60%已经很厉害了。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太夸张，但是若这些家世好，天赋优异的少女没有达到这种属性，才是奇怪的。
所谓的成年人，是指身体发育到最完全，身体以后不会再自动增长属性，但却可以依靠后天锻炼使属性成长。
普通人的最高属性是15点，突破这个属性的限制的就是非正常人类了，也可以说是踏入了修行者的领域。
而且属性点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我的力量是你的一倍，能提起来的东西就是你的一倍，完全不是这样。
每个属性点的增长，几乎都是代表着这一个属性成长了10%，增长的依靠，就是当前属性的综合。
当然，这可以排除某些天生神力或者神速的人，他们的属性在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将近巅峰，再锻炼之后，轻而易举就会突破人类的极限。这也算是天之骄子的一种，只不过不是脑力上的，而是身体上的那类型。
所以，在现在每项属性都纷纷突破了人类极限的楚楚来说，受了重伤的黑崎飒月，在属性的对比上，也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白发少女听不懂她说什么，楪祈和楚怜也没有吧楚楚的这句话给翻译出来，所以她只能愣愣地看着楚楚对自己说话，却没有任何反应。
即使她的直觉告诉她，楚楚好像在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但听不明白她也没有办法反驳，只好保持沉默了。
捏了捏楚楚昂起的小脸蛋，松了一口气，该说语言不通果然是最不容易引起纷乱的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么？
被出来呢捏脸警告的楚楚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和李秀儿一人一边抱起了她的手臂，笑脸盈盈地说道：“姐姐大人，我带你们去温泉那里吧。今天我们要泡一早上，不然下午都会没精神的呢~”
“那个，楚楚，温泉跑多了容易困的……”李秀儿在旁边默默听着，适时地补了一刀。然而楚楚早有调查了：“没关系，对于我们这种体质的人来说，泡温泉再久也不会有任何的困意的。除非自己真的很想休息，不然只会越来越精神。”
“好吧……”李秀儿倒是没有想到体质好还有这种功效，顿时只能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了。
翻了翻白眼，楚怜拖着她们两个人走出门，而后让她们乖乖站在门前，自己反身关上房门，进去和楪祈一起给白发少女换衣服。
毕竟，楚怜可是能看出来，那个少女其实很害羞的，只有她和楪祈两人还好，但是若楚楚和李秀儿都在里面了，她绝对会害羞得身体都僵硬起来，那就没办法换衣服了。
因而在楚楚她们抱着自己的胳膊之后，楚怜将计就计，把两人送出门外，自己回身给少女换起了衣服。
大约十分钟后，楚怜率先打开了门，身后是穿着一身粉白长裙的楪祈，最后才是黑崎飒月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消瘦身影。
“没想到她还挺好看的……”本来苍白无血的脸庞在休息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使得她看起来健康不少，也让她那美丽的少女容颜展露了出来。看到她的面容，楚楚和李秀儿都微微一愣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温泉
虽然没有办法到那个传说中泡着有各种功效的半露天温泉中泡温泉，但是楚楚所选择的这个温泉也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那就是大，非常的大，大到能容纳上百个人同时泡温泉也不会显得拥挤。
楚怜粗略地算了一算，这里大小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平方，在这间和风旅馆中，算是占地非常大的了，也不知道当初选择建造这一个温泉的意义何在，难道就为了能让很多人很多人一起泡温泉才突然异想天开地设计出来的么？
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番这个设计，楚怜的眼睛却是左右飘忽地看了起来。毕竟现在她的身边已经站着差不多有十个女孩了。
站在她左边的四个人是楚楚，楪祈，李秀儿，黑崎飒月；而站在她右边的四个女孩却是忽然跑了找她，然后莫名其妙一起来泡温泉的蔡雅，拉克丝?莱尔，琉璃子奈奈，柳嫣然。
两队人各站一边，泾渭分明，似乎谁对谁都很礼貌，但在暗中却是两相间隔。
其实是只有楚楚和蔡雅在较真，只不过她们在楚怜和楪祈都没有说话的情况下，一般都是让人瞩目的存在，所以两者间的气氛也颇为受人关注，一下子就可以嗅到其中的火药味。
“真是不安分的人，好好的一个温泉要不要这样？”心下无奈，但楚怜知道她不能再傻愣愣地站着了，所以她开口说道：“我们先去换下衣服吧，不然还想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呢？”
楚怜一出声，楚楚和蔡雅就没有办法较劲了，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之后同时伸出手想拉起楚怜的手。
哪知道楚怜早有准备，在她们要拉手之时，装作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主动牵起了安静不语的楪祈的小手，拉着她向更衣室而去。
她这架势，似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也是，两个女孩都在为她而起斗争了，偏偏暗斗的双方楚怜都不能明着帮忙，只好拉着楪祈跑了。
看着转眼间就不见身影的楚怜离去的地方，楚楚和蔡雅都愣了一会，而后没有说一句话，带头向着更衣室内衣走去。
虽然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是黑崎飒月还是能感觉到双方那种微妙的气息，她和有些哭笑不得的李秀儿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神中体会到对方的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怜，你这样逃避不行的哦……”缓缓脱下身上那条粉白色的裙子，楪祈忽然开口说道。
“我知道呢，祈，只不过现在不是解决这些事情的时候。情之一字，一生一世，纠缠不清，难以分辨。”楚怜正在解着上衣的手停了下，而后又像没事人一般继续解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喃喃细语着。
“是么，怜？”楪祈她不太清楚楚怜的那种感觉，却能明白此时她心中的无奈，似乎，她不是不想解决，而是不能解决。
楚怜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浴巾遮住自己的前身，一只手按着胸前，露出纤细玲珑的后背。
而在她另一边，楪祈也是同样的装扮。两人都选择了携带浴袍去泡澡，而不是就这样赤身过去。
楚怜是羞耻心太高，很多事情是可以不做就不做，而楪祈则是被楚怜要求着不能在她之外的人面前全果，哪怕对方都是女孩。
这大概就是她的占有欲了吧。
“其实很多事情，无论是我还是楚楚，或是蔡雅她们，都明白。”听着隔间传来的脱衣服的窸窣声，楚怜垂着螓首站了一会后，开口说道。
“但是明白和是否要去挑明是两回事，如果糊涂能不伤害到自己，那就让它糊涂下去吧，大概，如是……”
听到这句话，楪祈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感觉，似是哀愁，似是欢喜，她也说不清了。
在两旁的更衣室的人都离去之后，楚怜才拉着楪祈的手，慢步走出更衣室，来到了那水深1.2米的室内温泉。
此时温泉里面已经是一片闹腾，几个女孩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又是泼水又是打闹的，好不热闹。
楚怜仔细一看，却是楚楚和琉璃子奈奈以及李秀儿她们三个。想来是楚楚和奈奈她们两个耐不住寂寞，所以打闹了起来，而秀儿则是被卷入战局的。其她女孩为了不让“战争”波及到自己，就选择了远离斗争中心，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楚楚和奈奈两人似乎不知疲倦，水性都很好的她们在这个一百五十平米大小的温泉中简直是不要太溜。两人的水战弄得一片白色水沫溅起，而李秀儿则是吃力地跟着，脸上带着微微的苦笑。
揉了揉额头，楚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只有楚楚和琉璃子奈奈，她大可板起脸教训一顿，但是在李秀儿参入之后，她就不能这样做了。
她暂时决定不理楚楚她们，而是将目光向着其他女孩转去。
这一看，她就发现了，除了她和楪祈，就只有柳嫣然和黑崎飒月是裹着白色的浴巾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剩下的几个都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的身材，似乎对此并不觉得害羞。
果然还是我自己的心里原因么，在这些都是女孩子的地方展露身子根本是没有任何的不对与羞耻感的啊，为什么我连秀儿都不如？
哦，不对，秀儿是穿了的，只不过是因为打闹了所以飘到了其他地方……等等，飘到其他地方？
她看着一块白色的浴巾，心神摇曳了一会，顿时就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了。
果不其然，在某些时候总是慢半拍李秀儿在此时也发现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飘到其他地方了，她发出一声尖叫，停下了划水的动作，手忙脚乱地遮住自己的身体，脸色通红，眸子里氤氲着水花，就要害羞得哭出来了。
看到这个情况，楚怜就知道现在要处理的不是楚楚和奈奈，而是李秀儿的问题了。
她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堪堪将锁骨到翘臀的部位全部遮住，而后纤足用力，从温泉边一跳，纵跃了几米到那条漂浮着的浴巾前，拿着它就向李秀儿游去。
就在手足无措地呆立在水中的李秀儿，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件温暖的浴巾轻柔的覆在她的后背。
她转身一看，却见是楚怜那张带着怜惜的笑容的脸。看到她，李秀儿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也顾不上裹身了，扑进楚怜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感觉她的体温，感觉她的委屈，感觉她对自己的依赖，楚怜没有去看她是否哭了出来，只是在那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呢喃安慰。
楚怜的出现无疑让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待看到这一幕之后，蔡雅微微撇过脑袋，有些不开心。黑崎飒月则是呆呆地看着，而坐在温泉边缘，将双足伸入水中浸泡的楪祈轻轻偷笑着。
察觉到气氛不对，楚楚和奈奈也不好意思再打闹下去了，背负着双手，扭扭捏捏地走到楚怜身前不远处，抬头挺胸，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惩罚一样。
眼睛瞪了她们两个一眼，楚怜没有说话，静静抱着李秀儿来到温泉边，靠着墙坐下。
在这个如此宽阔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没有休息的地方，事实上，在温泉底部就有一些零碎的石头和用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椅子。
说起来，当初设计者设计的，大概都是按照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人安排的，对于这群平均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萝莉少女来说，还有有些别扭了。
在楚怜怀里啜泣了一会后，害羞的少女终于抬起头，不敢看向她的眼睛，而是左顾右盼地为楚楚和琉璃子奈奈解释了起来：“她们只是打闹一会，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们吧。”
垂下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楚怜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觉得应该原谅，我就不说她们了。”
听到自己不会被罚，两个女孩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群人中，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把楚怜当做了监护人的角色。
只要出了问题，她们被楚怜处罚或者说教的时候，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概，这是楚怜身上那种偶尔露出来的成熟气息使得她们在潜意识中慢慢依赖于她吧。
“好了，快裹住身子吧，不然等会又得哭了哦。”楚怜点了点秀儿的鼻尖，用宠溺的语气说道。
“嗯……”李秀儿扯了扯背后的浴巾，借着楚怜的身子，慢慢将浴巾在身上围了一圈，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里真大……”不远处的楪祈忽而发出一声感慨，楚怜听了，轻柔一笑：“是的，很大……”
一百五十多平米，只有九个小小女孩在其中，确实是显得很空旷，但是这种感觉，不是很好么？
这种时候，大一点的地方正好可以让大家不至于彼此尴尬，毕竟除了同一个队伍的，大家的关系都没有那么熟悉，宽敞一点的地方，双方隔得距离远了，就不会不适应了。
“应该是的吧……”低头轻语，她说着，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七十章：预示
漆黑的夜色中，两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高挑男子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身下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真是好一座不夜城，只是可惜了，过一会，这里就要在我主母手中变成死城，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我主复活的祭品。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要骄傲，毕竟能亲自参与我主复活这种伟大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莫大的荣幸。”
手戴白色手套的男子用轻淡的语气说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的目光在墨镜之后都音乐散发着炽热的光线，似是要将这座城市灼烧掉。
“哈哈哈，你可不要小看这座城市，虽然它在以前的世界中并不出名，直到近代才以霓虹第一都的身份活跃在世人眼前。但是在它创立之前，这里可是一个大战之地，而这座城，就是封印那个怪物的封印。”
穿戴黑色手套的男子呵呵一笑，把这种在现世中堪称是惊天秘闻的事情也淡淡道来。在他的眼中，或许只有他的主才是一切的吧，毕竟，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复活他而已。
白色手套的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即使这样又能如何？那个怪物被封印了两千多年，即使因为这座城市被破坏了，逃出封印，以它现在的实力，也决计不可能是我主的对手，所以，何必担心？”
“有些事情恐怕不会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黑手套男子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长身站立在半空中，任由冷冽的风吹乱自己的风衣下摆。
“要我说，还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若是换做华夏的那些不死者出现，我们担心是正常，只是这个已经丧失了任何自由和能力的怪物，就不必要了。它，注定只是一个最美味的祭品而已。”
白手套男子抬起手握了握手腕，而后似乎有些不习惯，又把墨镜摘了下来，换上一副白色边框的眼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之后，他才满意地放下手。
“说到祭品，若是能把华夏那个天之骄女与女武神捉过来，再把霓虹的公主殿下献祭了，那么莫说我主能全状态复活，恐怕，就连那八百万鬼神也可以全数复活，到时候，这天下还有谁是我等大军的对手……”黑手套男子有些遗憾，却并不可惜，他也知道若真的这么做，那么在下一刻，等待他的不是自己的主复活，而是全世界的隐士高人一同出手，将他们打落地狱。
“啧啧，这种事情还是想想就罢了。不说那天之骄女的势力如何可怕，单是那个一人撑起了整个华夏明面上武力的女武神就不比我主差了。即使是公主殿下，她有两个神无月的巫女协助，在十万神殿未坍塌前也决计不可能会让你我得手的，所以，想想就好了……”白手套的男子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开明，大概他也很清楚，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声冷艳的呼喝声传来：“你们两个，准备好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男子顿时弯下了自己半边身子，用最虔诚的语气说道：“白鹤/黑雀恭迎主母的到来。”
“哼，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们刚刚聊的事情，我在此再说一次，若有谁敢打她们的注意，自行了断便可，不用出现在我面前。我并不想在羽翼未丰之前，惹恼了这个世上最不该惹恼的那些人，特别是华夏那两个。懂了没有？”
话语放落，声音的主人已经到来。一头飘逸白发从裸着的素足下垂落，一米七五的身高，银白的长发却至少有两米长。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却只穿一件薄薄的蓝色轻纱，将大腿私处及胸腹的肌肤遮住，留出片片白皙如玉的肌肤惹人遐思。
她的眉间点着一滴血色的泪珠，秀丽温婉的五官组成一幅妩媚动人的脸庞，但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散发着令人不由想远离的冰寒。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又极为危险的女人，她犹如是矛盾与和谐的统一体，那样完美，却又那样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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