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由衣听到她的话，不高兴地嘟嘟嘴，“由衣知道打扰姐姐大人了嘛，可是由衣就是喜欢粘着姐姐大人，那样很舒服呢。”
她母亲却是听楚怜的话，走过去把由衣从她怀里抱出来，对着楚怜点头道：“那我们先走了，麻烦楚怜桑和樱子小姐了，可否能让人带我们出去呢？”
经历这种出乎常人认识之外的事情，但这个女人却如同最开始那样的温婉，眼眸似水深沉，从来没有改变过一丝。
“姐姐大人再见，以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耳边依稀还能听见这句话，楚怜的目光蓦然深邃了起来：“不管她们的来历如何，应该都不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我从没有在她们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敌意……”
敌意这种东西太飘渺，如果对方的实力高于她许多，那么察觉不出来也是完全可以的。她之所以这么笃定，只是因为她用系统探测过两人之后所下的判定而已。
“怜取百合：来历神秘，能力未知，实力未知。系统提示：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办法探测出来，但她对你却是怀着感激之心的，在非极端情况下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敌意。”
“怜取由衣：怜取百合之女，身世神秘，所谓的父亲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实力未知。系统提示：她对你的好感度接近满值，如果不是出现遗忘了你或者被控制的情况，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威胁的念头。”
“注：这是一对神奇的母女，她们似是一直存在，又似乎才刚刚出现。没有人能知道她们真正的来历，如同你的身世一般，都是一个无法看破的迷。但可以肯定的是，所谓的名称甚至身份，都只是是虚假的罢了。”
“既然姐姐大人那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正确的，楚楚也就不纠结了。”一般而言，楚怜做出来的决定，楚楚是绝对遵从的。而她下了判断的事情，也基本上是正确而不需要她去质疑的。
她在楚怜身边，更多的时候是去用她的目光看到楚怜看不到的事情，而做判断什么的，永远只有楚怜可以。
这种习惯是十多年来，一直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共同的默契，一种天生的心有灵犀。
虽然现在的楚楚恨不得用这种心有灵犀换成可以影响楚怜做出一些和她一样的事情的心灵感应就是了。
变态姐控痴女妹妹的想法果然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么？为了姐姐大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两人的对话，一边的楪祈和李秀儿一直都听着，没有说话不过是因为想听所以才不说。黑崎飒月倒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一天不解决她的心事，她估计就不会再恢复那种冷若冰霜的模样了。
车窗外，残阳半余晖，红霞漫长街。
在东京这个别样的城市，傍晚的景色又是别有一番不同的美丽，大概，这就是这个城市给予忙碌了一天的都市人的一种礼物。
即使这种礼物需要自己去发现，需要静下心来观赏，需要平复那颗浮躁的心，但是既然存在着，就一定有人能看到的。
站在螺旋形的山道上，楚怜她们张开双手，似乎想要去拥抱一下这刻美丽的时光，九个少女一溜地排开。风情各是不相同，却带着同样的青春与可爱。
“请问，你是楚怜么？”凉风徐徐，春中的傍晚，风依旧是冷的，楚怜她们倒是没有多在意，一时的寒冷并不能让她们将目光从那片景色中移开，直到另一个少女的出现。
走来的少女一头黑色的长发触及腰际，上身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红黑相间的花格子百褶短裙，一双细长的腿上穿着一对黑色的连裤袜，足蹬小皮靴，走路而来时一片脆响。
走进了，能看到她那如雪晶莹的脸蛋，是一张美丽的面容，眉似初柳画就，眸如远山点黛，鼻若瑶玉雕琢，唇宛樱花盛开，精致到无以复加的五官组合起来的脸，就是一张绝色的容颜。
她静静走过来，看着楚怜，问出了以上的话。
这是少女与少女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个城市这一年最美的景色，有人将这十个少女摄入相片中，竟是如同CG一般完美。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初弦
这个风姿优雅的少女走到楚怜身前站定，伸出手来，美丽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带着微微羞涩的笑容，说道：“楚怜，初次见面，我叫结城初弦。”
楚怜被她的主动愣了一下，而后伸出小手握住她那双宛如凝脂的玉手，随即轻轻抽了出来，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少女，她说道：“你好。”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自称结城初弦的少女刚出来的时候，一直都以日语与她交流，而现在却是用的汉语，让其他几个不同汉语的人也听明白了。
“你的名字我好像听说过，但是没有印象。”楚怜点头，对于这个叫结成初弦的少女，她只觉得名字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听说过。
“我想起来了，霓虹的新生代音乐天才，被称为公主殿下的歌姬。她在霓虹的知名度与我上春晚之后的知名度一样，都可以说是全民皆知的程度。”一旁的蔡雅盯着结城初弦许久，忽然冒出来一句话，惊到了旁边的人。
而听到她的话，楚怜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她说自己怎么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呢，原来是在网络上的各种知识中接触到的。
要知道她的大本营在M站，而M站又是一个以二次元文化作品为核心的网站，上面的会员和用户大多是喜爱ACG文化的人。
这么想着，她的思绪又忽而跳到了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之后，看到的那一段信息里，那是对于华夏的文化环境做一次深入了解的调查报告。
华夏在现如今早已经是文学兴盛的时代，对于文学的创作与推崇绝对是世界上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它就像是曾经古代的皇朝一样，给予文字很高的地位。
虽然在进入了新的世纪之后，由于互联网高速发达，并且和世界其他国家的距离变得越来越短的环境下，并没有发生像以前一样的“独尊儒术，罢黩百家”的情况。
但就因为文学太过于兴盛，以至于全民都热爱，都喜欢，所以于其他文化上面的建设就少了些。
毕竟大部分的人才都向着文学这片领域迈进了，留下来的人分配在其他领域就少得可怜了。
这导致了近年来世界性的文学奖项和文学交流上，华夏取得各种骄人的战绩的同时，其他领域却被一些国家轻而易举地击败。
影视，动画，漫画，乃至游戏和音乐，都呈现一片萧条，越来越多人被文学的辉煌吸引过去，越来越多人沉沦在文学的魅力下，变得对其他的文化并不感兴趣了。
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文学的过于臃肿，而其他领域的越发荒芜，直到最后，恐怕华夏在文化这一项除了文学外，再也拿不出另一个值得骄傲的领域了。
华夏领导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近些年，各种各样的扶持和优惠政策都颁布了下去，各省各市的名人明星也开始帮忙，更是有不少的文学创作者加入其中，才把这种文化荒芜的情况控制住，没有更为严重。
这十几年来，汉服运动的复兴，带来了古典文化艺术的复苏；影视领域也因为改编精品文学作品而成功的例子越来越多，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当然，最大的改变还是音乐这个领域。这种改变，只因在08年的时候，一个横空出世的女子，唱了一首《碧波照月》，征服了整个世界，从而让被称为已经死亡了的华夏乐坛重新复苏。
而这其中，唯有动画、漫画与游戏这三个领域没有多少改变。
先就漫画这个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创作的领域说起。因为文学的兴盛，其他文化的衰落，导致市场的缩小，使得从业人员的收入普遍低于其他的工作。毕竟，你辛辛苦苦画了一周的画，放上去，但是能给你带来的收入却只和一个普通作者一天一万字更新相等，我想，应该就没有多少人去画漫画了。
当去画漫画的人少了，学习动画的人就会更少，因为没有了漫画这个摇篮，能坚持原创的人不多，成功的更少。这样，就让又一批人绝望而无奈地离去。
最后要讲的，就是游戏。一个好的游戏想要吸引人，必须要有好的剧情和好的美工，以及吸引人一直玩下去的可玩性。只有这三者齐备了，一个游戏才算具备了好游戏的基础。
在这三个要素中，剧情是最简单的。在华夏这个的文学精品多如繁星的国度，想找一个好的作者来写一个剧本根本并不困难，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作品可以改编，这个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接着就是美工，美工要做的，就是设计人物、场景、色调、模型以及各种衣物首饰武器，乃至怪物的形象。而美工，却是需要一定的画工作为基础的，若是画画的人少了，画师就少了，那么美工，当然就更少了。
最后的可玩性，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没有对于游戏玩法的丰富的经验，没有对游戏群体的心里进行研究，没有经过市场的调研，又怎么知道什么样的游戏能引领潮流，能使得别人喜欢？
在华夏这个似乎被有意引导着全民去喜欢文学的国度，对于文学之外的娱乐都持以一种轻待的态度之下，玩看电影听音乐看动画画漫画的都尚且不多，更何况是游戏？所以，没有底子，怎么会有苗子？没有苗子，又谈何创创作，谈何创新？
因而就造成了这样一个类似于儒术独尊的现象。这不是古代一个国家的强制性政策，而是一种由全民心态引发的氛围。
即便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但它依旧存在，没有消失。
这就导致了另一个情况，除了并不受待见的宅圈的人之外，很少有人去注意国外的明星。自家的明星都有很多不出名，或者没多少人认识的呢，又有多少精力去关注国外的？有这时间看看书不是更好？
所以，除非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不然，寻常人真的很难在见到外国明星的时候，能认出对方来。
“看来我还不算太糟……”结城初弦似乎对于楚怜又陷入发呆的情况见怪不怪了，所以这句话是她转过头对着蔡雅说的。有些自嘲，有些高兴，别人都看不懂了。
唯有蔡雅深有感触，现在的年轻人，十个至少有六个是喜欢文学的，而剩下的四个分配到其他的领域才有多少人？
在文学成为主流的今日，她说服家人做一个歌姬又该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幸好这不是几年前，在碧波仙子出来之后，音乐的环境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称不上沃土，虽然前两年被汉服追了过去，但至少也比其他几项好了许多，接受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若非“环境”改善成这样，蔡雅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早就被人反对而停止了。即便如此，她在是上了春晚，达到了“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程度，却依旧比不过很多的文学新兴。
毕竟文学第一的观念于这数十年来，早已深入人心了，其他领域的人再厉害，也不过是被视作第二等罢了。
这或许是系统选择第一个个主线任务是“文学少女的出道”的原因吧，只有一个好的根基，之后才能有好的成长。而无疑，这成功了。
心下回忆自己一路走来的艰难，她能理解到结成初弦这句话的含义：“在华夏这样一个对文学外都似乎兴趣缺缺的国家，竟然能有人认识我这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真是令人高兴呢。”
这是她的自嘲，又如何不是自己的心声呢？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能打破音乐与文学这两者的界限的，楚怜不就做到了这一点么？
很明显，发呆中的楚怜又错过了一次了解少女内心深处情愫的时机，知道结城初弦和蔡雅交谈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优雅少女，她摸着头尴尬一笑：“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就忘了你们了。”
哪知道结城初弦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没问题哦，楚怜的这个习惯可是已经被大家所熟知了呢，很多人都很喜欢哦，毕竟发呆的楚怜可是很可爱的呢。”
“哼，狐狸精……”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楚这时候插嘴说了一句话，让结城初弦的身子颤了颤，而后恢复正常。
楚怜眉头皱了起来，楚楚怎么这么不顾及场合，自己不过和别人第一次见面聊得多一点，就那样说别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转头看过去，却见楚楚已经扭过了头，明显不想和自己对视。看到这情况，楚怜也没有办法，只能替她道歉了：“妹妹年纪尚幼，所以不太懂事，结城小姐不要太过在意了。”
摇摇头，结城初弦笑道：“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说得没错，我这么忽然的出现，确实是有点唐突了。”她笑着，本来白皙如玉的脸颊忽然升腾起一抹淡淡的粉红色，像是粉红蔷薇一样，动人。
“我这次来其实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毕竟同样都是音乐爱好者，所以在这里见到了，难免会想来知道你对于音乐的理解的。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打扰了呢。”结城初弦缓缓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随即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哦。”
楚怜伸出手，不知道是想把她留下来，还是想说再见。她就站在那儿，看着她离开。
“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到时候，要好好聊聊哦……”她的声音忽然在心情低落的少女耳边响起，她转身，看着微笑的楚怜，眼角那抹因为委屈而氤氲的泪滴坠落在斜坡上，迎着夕阳，那么美丽。
她终究是只与少女匆匆而过，但愿下一次见面，不会那么匆忙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回到旅馆
楚怜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少女，当然也看到了她那滴泪珠，心下有些奇怪，也有些恍惚，为什么她会哭呢？难道是因为楚楚的话么？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是她总觉得，这不是她哭泣的真正理由。
山道的顶上有一条通往其他山的路，而那条路的尽头就是转向另外七条道路的开始。那个少女，或许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向着彼方而去吧。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驻足和少女的前来，此时的太阳已经接近于无，那片美丽的红霞也消退的只剩些许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时候该回去了。
九个少女分成两队重新进入车子，在检测过没有问题之后，两辆车同时发动，随着离去的少女的方向而去。
在车里，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唯有楚楚一个人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摆出一副不想理会其他的人的样子。
“楚楚，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样做很失礼？她毕竟只是和我刚刚认识的，何必要这么去挖苦别人？难道你忘了母亲的教导，忘了我们从小开始就被作为一个大小姐的形象来培养的么？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过了许久，车上还是一片尴尬的气氛，楚怜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
但她说完之后，又发现自己似乎语气太重了，所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不是在怪你，你是我妹妹，即使你做错了，你和一个陌生人比起来，我还是向着你的。我只想知道你说出那样的话的原因。”
楚楚依旧保持沉默，似乎对于楚怜的问话没有任何的感觉，亦或者是她听到了当做没有听到。这就表明了她心中确实是真的有气，而且这气其实是对着楚怜发的。
看到楚楚这样，楚怜开口想继续说下去，然而她的手被另一只小手给捏了捏，阻止了她想要说话的念头。
她侧身，看到的是楪祈那对酒红色的眸子，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楪祈阻止自己说话当然有必然的理由的，这一点楚怜从来不会怀疑，因而她只是疑惑地蹙起了秀眉看向她，想知道她给出的答复。
“楚楚，哭了哦……”她的话令楚怜的身体一震，“楚楚哭了？”她脑海里就剩这一个念头。
不顾车子还在前行中，楚怜把安全带打开，走到后座，伸出双手捧起楚楚侧着的脸蛋，看到她的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她的心被这双盈着泪水的双眸给狠狠地刺了一下，到底是多么难受的事情才会让楚楚真的哭出来？
楚楚平时没少在她眼前哭，但那种哭全部都不过是为了想取得楚怜宠溺的假哭，她本人是否有真的哭过，楚怜在此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而这次，她却亲眼看到了。
双手拇指轻柔拂去她眼眶下的泪花，楚怜温柔地问道：“终于看到你哭了呢……”
楚楚没有说话，小脑袋轻轻地摇了摇，似乎想摆脱楚怜那双手，但又害怕伤到她，不敢用力。
猛然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脸蛋贴着自己脸颊上的肌肤，感觉着她的温度，感受着她的伤心，倾听着她的心跳，轻柔问道：“莫哭哦，姐姐在呢……”
“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好像是为了反驳她的话，楚楚在她耳边一连说了十几次“她不在”，
楚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是能听出她这细细的呢喃中，那种悲伤和难过，有一种要被世界抛弃了的万念俱灰。
没有再说话，楚怜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轻轻用脸颊蹭着她的脸庞，温柔得像是在抚摸着一只已经睡着了的小猫。
“姐姐大人会离开我的么？”过了许久，楚楚终是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着，明显压抑着自己的难过。
“说什么胡话呢，姐姐大人会一直在的哦，会一直在楚楚身边的哦，不要胡思乱想了呢。”楚怜一愣，却是给予了她否认的回答。
“那为什么姐姐大人要一直瞒着我那么多的事情？”她这句话不是责怪，而是难过。之前就说过，楚楚不会去责怪楚怜，永远不会。
“因为，我为了你好啊，有些事情还不是很适合你们接触。但你的实力再强一些，姐姐大人一定会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如果姐姐大人所谓的为了我好，就是自己承担一切的危险和痛苦，那么我不要，我不想要这种牺牲姐姐大人换来的安稳，我不想要自己只生活在姐姐大人的保护之下，我不想姐姐大人为了我受伤，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一连串的“我不想”，似是在宣告着她的不满。
“因为这是身为姐姐的我该做的，我既然是姐姐，就有义务有责任保护作为妹妹的你和其他人。难道姐姐大人的做这个也错了么？”她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那个红衣似火的身影。想必一直以来，也是在用这种心态保护自己的吧？而自己，在某些时候，又和如今她怀中的楚楚何其相像？
“可那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所有。”楚楚的呢喃逐渐变为轻语了。
“呐，不是有祈么，她也帮我承担了一些呢。”的确，楪祈的存在让她没有了很多的压力，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正是有祈姐姐在，我才会忍到现在才忍不下去。”楚楚现在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难道这不是很好么？”是的，无论对谁来说，楪祈的存在应该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啊。
“是啊，姐姐大人，这很好，可是，难道这就不需要担心了么？”她的问话更犀利了一点了。
“祈和我的实力那么高，应该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吧？”她现在还没有真正遇到自己和楪祈合力都打不败的人，所以依旧很有信心。
“是呢，很高，可是，为什么这次受伤了呢？”楚楚说着这句话，手却悄悄地伸到楚怜的腰际，轻轻一用力。
“嗯哼……”腰间传来的疼痛使得楚怜不由发出一阵呻.吟，而这声呻.吟却正是她受伤的证据。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对手实力太强，所以我才会受伤的。”楚怜思考着，她应该说过的吧。
“你受伤了，真的和我们说过么？如果不是我站在门外偷听，又怎么会知道你受伤了？而且我在之后再次提起这话题你没有否认，不久代表你承认了么？”
“我知道你在门外偷听了，所以才没有否认……”楚怜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心虚了。
“那，姐姐大人你说过伤势会好的事情呢？为什么还没有好？你腰上的伤，还有黑崎飒月身上的伤，都依旧没有好，你所说的会好起来的事情，怎么没有发生？”直到这时候，楚怜才明白，楚楚真正要问的事情是这个。
然而已经太迟了，之前的问话她都答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勉强能解释得通，那么到了现在呢？
她迟疑了，犹豫了，没有像此前所有问话一般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一直在她怀中的楚楚此时离开了她的怀抱，双手如同之前楚怜捧着她的脸庞一样，捧起了她那完美的脸庞，看着她眸子里的犹疑，说道：“姐姐大人，我不是在追根究底，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复。”
“因为，因为……”楚怜期期艾艾终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但是她这个态度已经告诉了在场的众人，这是一个秘密，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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