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第二十章 跟我玩幻术？
阿比斯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淡定，面对突然变了样子，一口咬过来的宾得，他连动都没动。
宾得现在的样子已经有些癫狂了，他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珠血红，嘴里那两根黄黄的门牙朝着阿比斯的脖子就啃咬过来。
当！
就在宾得的牙齿咬到阿比斯的脖子之前，一颗石头突然丢了过来，直接砸断了宾得的两颗门牙。
“嗷！”这个商人歇斯底里地惨嚎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嘴巴跪下去，在地上来回地打着滚。
阿比斯原本是打算等宾得咬过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踢飞的，没想到莉欧娜不需要自己指挥就主动帮忙了，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莉欧娜，莉欧娜现在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小石子，上下抛掷着，她冲阿比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阿比斯楞了一下，随后也露出了笑容。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现在也算切身体会到了失忆之前的自己到底跟眷属们有怎样的羁绊和默契。
“起来。”阿比斯弯下腰，一把抓住还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的商人衣领，将他矮胖的身体提了起来，“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说！我全都说！那个……那个是变异动物大脑中的一种结晶……动物们就是靠这种东西具有了使用魔法的能力！”宾得被阿比斯提起来，恐惧地缩成一团。他的两根门牙现在已经缩了回去，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上面有裂缝还在渗出鲜血。
“你变出老鼠牙齿本领也是草生这种结晶上面学到的？”阿比斯晃了晃手中的布包。
“对！对！”宾得连忙承认，“我在一只会使用魔法的老鼠身上得到了一枚结晶，然后突发奇想将它吃了下去，吃完之后我就能长出像老鼠一样的牙齿了！”
“原来如此，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什么怪物呢，原来只是个获得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人类。”阿比斯点了点头，“那么你就跟我讲讲，你害死你同伴的经过吧。我还是有点好奇的。”
如果是平常，阿比斯说不定已经直接将地上的那几个死人提溜起来，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现在他还是要装成德鲁伊的，总不好太过分。
“我说，我说，先生，您能放开我吗，我肯定不会跑的！”宾得有些神经质地快速拍打着阿比斯抓着他脖领的那只手，“我全都会说的，您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您什么，绝对不会隐瞒！”
“如果你不跑的话，可以啊。”阿比斯点了点头，他也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拉着宾得的脖领，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他一点心里压迫感而已。
说着，阿比斯就松开了手，宾得被阿比斯放下来，连忙带着谄媚的笑容，看着阿比斯的眼睛，对阿比斯说道：“您手里的那枚晶体，是我从一只会魔法的花豹脑子里面挖出来的……它……不好，您后面！”
宾得突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指着阿比斯的身后。
阿比斯也不在乎宾得会不会因此偷袭，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阿比斯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站了几个浑身流着黏液的怪物！
那几个怪物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阿比斯，它们的身体构造有点像人类，但是比例非常奇怪，也非常丑陋。怪物们大张着布满獠牙的嘴，黄色的脓水从里面流出来，令人一看就感到厌恶。
“那……那是什么！”宾得吓得浑身颤抖。
“那个啊，那个是你的雕虫小技。”阿比斯却并没有对身后的那些怪物采取任何措施，而是回过头去，微笑着对宾得说道，“你对我用了幻术对吧？”
宾得本来还在装作害怕的样子，在阿比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上又变了脸色，眼中满是绝望。
啪！
阿比斯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幻术就被解除了，他再次看向自己的身后，刚刚那些怪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阿比斯的三位眷属和麦琪，以及已经坐在了麦琪肩膀上的巴格斯。
“不过，你这招用出来，我倒是能猜到你是怎么让你的同伴去送死的了，你是用幻术迷惑了他们，使他们产生了某种错觉才离开你身边去送死吧？”阿比斯点了点头，“你从那种晶体里面获得的能力倒确实挺厉害的，可惜你碰见了我。”
阿比斯是谁，阿比斯是跟这么多世界中最会玩幻术的神明打过一架，并且大获全胜的男人。在他面前，任何幻术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更不要提宾得使用魔法释放出来的幻术，魔法的位格对阿比斯来说根本就没有威胁。
“求求你……放过我……”见到自己耍的最后一个伎俩也没有生效，宾得终于开始哭喊哀求起来，“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独吞这珍贵的晶体，再加上跟我的同伴们起了一些口角，才动了杀心……求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坏事了……”
这个宾得谎话连篇，阿比斯能从他的灵魂伸出感受到，这家伙现在也没有说真话。他害死自己的同伴显然是经过了预谋的。
阿比斯对这种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好感，他直接念起咒语，然后将一个小小的光点打到了还在哀求的宾得身上，宾得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阿比斯站了起来，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已经修改了他的思维，等他醒来之后，会用余下的一生来赎罪。”
“他的脑子里面也许还有那种晶体呢。”蕾贝卡这个时候指了指昏倒在地的宾得，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吗？把它弄出来？”
“说的也是。”阿比斯想了想，随口念了另一个咒语，然后再对着宾得的胸口一拍。
一道半透明的火焰在他的手掌上一闪而逝，躺在地上的宾得在昏迷中咳嗽了一声，身体猛然一阵抽搐，又没了动静。
“他的魔法核心被我封住了，除非有至尊法师来帮他解除禁制，否则他这辈子再也用不了魔法了。”阿比斯点了点头。
“我来研究一下这个核心吧。”蕾贝卡对着阿比斯伸出手来，索要阿比斯手中握着的布包，“这东西让我很感兴趣。”
第二十一章 诱人的晶体
将嘴里没有半句真话的黑心商人宾得扔在原地，阿比斯一行人帮忙埋葬了那几匹死掉的马。麦琪在那些被宾得坑死的同伴身上使用了一些驱赶野兽的法术，以防他们不在的时候尸体被食腐动物吃掉。按照阿比斯的说话，只要等这个宾得醒过来，他就会被巨大的愧疚感所束缚，这些同伴的尸体将会被他带回家乡安葬，而他则会用自己所有的财产和余下的半生来偿还这些为了他而死难的人。
宾得从会魔法的动物身上获得的晶体看样子应该是比较稀有的，阿比斯一行在商队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还有其他晶体的存在，便直接继续赶路了。
既然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研究材料，阿比斯便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赶往德鲁伊集会去。他不仅想早点解决困扰着德鲁伊们的问题，揪出导致动物发生不同寻常的变异的邪神，而且也想早点找到天才德鲁伊爱格妮丝的尸体。虽然巴格斯告诉阿比斯，爱格妮丝尸体的下落没有人知道，但阿比斯并不这么想，一定有人对爱格妮丝死后的去向知情，只是没有告诉别人而已。
众人一起赶路到太阳下山，阿比斯本想继续行进，但身体还是凡人的麦琪和巴格斯两个人都有点累了，需要睡觉，因此大家也就停了下来，找了一棵树作为临时的住所。蕾贝卡也乐得停下来，她正好有时间研究一下刚刚从宾得手中得到的晶体。
月亮高高地升了起来，麦琪和自己变成了猫的师父趴在一条树枝上呼呼大睡，而蕾贝卡则是在跟阿比斯坐在另一边的树枝上，讨论刚刚获得的晶体。
“阿比斯，我稍微弄清楚了一点这个东西的原理。”蕾贝卡在阿比斯身边坐了很久，不断地伸手从阿比斯放在一边的魔法鲶鱼嘴巴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从宾得身上搜来的晶体上面做着实验，现在终于开口说道，“经过一些用魔力做的实验，我发现这种晶体能够将自然界存在的魔力以一定的量引入身体，然后再将其以特定的方式释放出来，这也就是动物们突然可以使用魔法的原理。”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不仅代行了一部分的魔法核心的工作，还省去了念咒语的麻烦？”阿比斯看了蕾贝卡一眼，为了不打扰麦琪师徒的睡眠小声地问道，“难怪那些动物明明没有像人类法师一样不断地 锻炼自己跟魔法的亲和力，却可以用出魔法来。就刚刚逃走的那些野狼，我估计它们的实力已经顶的上三阶的法师了。”
“没错，可以说是一种魔力辅助器了，用了这东西，即使是猴子都能用出魔法来。”蕾贝卡点着头说道，“我现在还没有进行过具体的实验，但是我估计这种晶体是可以被动物吸收的，动物们通过猎食其他会魔法的动物来让自己脑内的晶体变大，能使用出来的魔法也就越来越强。”
本来无所事事地坐在蕾贝卡身旁另一侧读小说的莉欧娜合上手中的书，好奇地将脑袋探过来，问道：“那么如果我把这东西吃掉了，我也能使用魔法吗？”
“应该是这样的。”蕾贝卡说道，“我目前的猜测是这样，只要你吃掉这枚晶体，组成晶体的物质就会自动在你的脑中形成一枚属于你的晶体，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念咒语而释放出魔法来了。不过你的身份……也许效果会差一点，当然只是猜测。”
蕾贝卡所指的是莉欧娜的亡灵身份。众所周知，各种魔药在亡灵们身上效果都会减弱，这种晶体也说不定会如此。
“让我尝尝不就行啦。”莉欧娜伸手去拿蕾贝卡手上的晶体。
这枚晶体可以说是很漂亮了。它通体橘红，呈半透明，大体为纺锤形，借着月光就可以看到上面的蜂窝状花纹，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而在莉欧娜的眼里，这东西长得很像一颗橘子糖，这让她很有食欲。
“不要吃。”阿比斯却摇了摇头。
莉欧娜已经从蕾贝卡的手里拿到了那颗美丽的晶体，将它送到了嘴边，刚打算舔一口尝尝味道，听见阿比斯这么说便停了下来。
“怎么啦，ABC，不就是从动物的脑子里面抠出来的嘛，我现在已经不怕啦。”
莉欧娜显得非常自豪，坐在阿比斯另一边的芙萝拉不禁扶额叹息。跟了阿比斯这么久，本来很多讲究的莉欧娜现在也变得对身体器官没有抵触情绪了，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莉欧娜这个单纯的丫头的确被阿比斯带坏了不少。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你原来不喜欢吃动物的脑子吗？”阿比斯摊手道，“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接受外来的力量为好。”
莉欧娜被阿比斯这么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啊……你是说这种力量很可能是属于邪神的，所以我不应该贸然将其据为己有？”
“是这样的。”阿比斯一只手搭在蕾贝卡肩膀上，倾斜身子拿过莉欧娜手中的晶体，“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跟邪神有关系，因为本世界的九神肯定不会自己做这种铁定会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邪神是谁，祂的能力是什么，性格是怎样。因此我们现在最好不要碰祂的东西。”
“况且你也并不需要这种魔法啊。”芙萝拉笑着对莉欧娜说道。
莉欧娜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一说一，确实，这种魔法给我我也看不上，太弱了，就算是给我一颗九阶九品至尊法师的结晶，我也完全不稀罕。我的斗气能力已经可以完爆世界上的所有法师了……不包括阿比斯这个变态。”
躺着也中枪的阿比斯委屈道：“我哪里变态了？”
蕾贝卡莞尔一笑，说道：“这东西的价值对我们来说不怎么够看，但我想，只要在暗中搞事情的那个邪神还在我们的世界，这东西就会逐渐进入世人的视线，很快就会有人开始打这东西的主意了……这东西能带来的力量，一定会令人们垂涎的。”
“这也许是我们将会遇到的影响力最大的一位邪神。”阿比斯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我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那位天才德鲁伊的力量。”
第二十二章 队里缺个德鲁伊
爱格妮丝·拉法莉娅·黛拉斯提尔，这个名字曾经是海·特维尔大陆的传奇。她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一位德鲁伊，据说，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身旁聚集了大量的动物，无数蝴蝶在她身旁飞舞，鸟类在周围的树上纷纷放声啼鸣，就连附近的人也无法抑制向她献上赞美的冲动。
作为一位在德鲁伊学派法术上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她从刚刚学会说话开始就由德鲁伊们进行最专业的教育。而她的成果也不出她的老师们所料，在六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可以非常熟练地使用德鲁伊学派的各种法术，十岁的时候，她便已经将德鲁伊学派中各个流派的法术都掌握了，等到她十三岁的时候，任何一位德鲁伊都无法与她比肩。
她超越了自己的所有老师，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发掘出了自己的所有潜力，相反，这只是一个开始。她最令人惊讶的能力在于，她每天晚上都会用冥想来代替睡眠，通过在各种各样的自然环境下静坐，来感受大自然的真谛。每次冥想，都会为她带来全新的想法，各种各样新的德鲁伊法术被她创造出来，并由她教给其他德鲁伊。
很快，德鲁伊们就一致认为应该让爱格妮丝来担任德鲁伊的大贤者。贤者是德鲁伊学派法师的一个特殊称号，德鲁伊集会中通常会有十几位贤者。而贤者们中最为强大，对德鲁伊学派做的贡献最大的人就被称为大贤者。
爱格妮丝成为大贤者时，年仅十五岁。要知道，木精灵生长发育得较慢，因此他们的寿命是人类的两倍，所以他们的成年年龄被规定为三十四岁，可以近似地看作人类的十七岁，而爱格妮丝的十五岁，如果直接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就是七岁半……
但没有任何一位德鲁伊认为她配不上大贤者的称号，这位少女的造诣实在是太过高深，甚至有德鲁伊怀疑她就是自然之神降临世间视察自己的信徒工作情况的。
她的传奇风靡精灵诸国，因为精灵诸国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大家一般只是习惯性地听富有智慧的灰精灵们领导，却没有一个确定的首脑，因此精灵们曾经一度将她当作自己的精神领袖。她对此也无所谓，没表示同意也并不否定。
不过，她的传说虽然多，可她本人却是有着非常低调而与世无争的性格，大陆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只听说过她的名字，没有见过她本人，因此流传后世的爱格妮丝画像都是画家们按照传说里面所讲的画出来的，什么版本都有。有高挑御姐，有娇小萝莉，甚至还有几个版本是美少年……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前途无量，有可能为整个德鲁伊学派带来新时代的超级天才，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岁那年。那一年的海洋非常不平静，风暴不断，精灵诸国的船只一度不敢出海。
如果光是风暴，其实问题还不大，但在那之后，精灵诸国的沿海地区迎来了从大陆有文字记载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海啸。规模极大的浪涛迅速接近陆地，如果任由浪涛打在陆地上，也许半个大陆都会因此生灵涂炭。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凡人的力量是那样地渺小，所有精灵法师齐心协力展开了一个护盾，却连海啸的十分之一都无法抵御。
就在这个时候，爱格妮丝出手了，她赶到现场的时候，浪涛已经离陆地只有几公里了。这位少女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当即决定一个人抵挡这次海啸，因为她估计，如果让其他法师也来抵挡的话，精灵诸国的法师可能剩不下几个活着，彼时人类想要夺走精灵们的家园将易如反掌。
于是，少女德鲁伊以一己之力抵挡了这次可以淹没半个大陆的超级海啸，而她也在这次抵挡中香消玉殒。这位德鲁伊大贤者，最终以一个极为壮烈的方式离开了人世，给精灵诸国的所有人留下了一个遗憾，也保护了他们的安全和自由。
阿比斯现在非常需要这位德鲁伊的力量。他虽然对爱格妮丝的故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他可知道爱格妮丝的力量是强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有着这种级别力量的她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法术对整个大陆的自然界产生影响。
这次动物学会了魔法的现象很有可能蔓延到整个大陆，而这位天才德鲁伊，就是唯一一位可以用相对温和而不打破平衡的方式改变这一切的人。这一点甚至芙萝拉都做不到，芙萝拉虽然是一位无比杰出的神术师，但神术都是给人用的，因此芙萝拉在自然领域的专业性和爱格妮丝相比可是差了不止一点。
阿比斯虽然也是个法师，但是术业有专攻，他可没办法去影响全世界的动物。
还有一点，那就是梦魇之主的事情。
阿比斯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问问九神，看看九神能不能给点建议，但结果不怎么令人欣喜：九神根本就没搭理阿比斯的请求，任阿比斯怎么在心里念叨，甚至开口用圣言祈祷，九神都无动于衷。
祂们估计也有点无语：你干掉了域外邪神确实不错，但我们也没理由因此给你奖励，毕竟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现在你过来问我们怎么修复这个域外邪神的神力给你自己用，我们当然是无可奉告，难道现在帮你找回域外邪神的神力，让你变得更强以后来锤我们？
阿比斯和九神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彼此之间不可能保持永远的和平，现在虽然相安无事，可那也只是利用关系而已。
九神帮不上忙，阿比斯自然就想到了很懂生物学的爱格妮丝。
梦魇之主现在是一棵大树，万一爱格妮丝懂一点给大树浇水施肥的手段呢？她身上可是蕴含着一丝来自创世神的至高位格力量，谁知道会不会有办法呢？
至于如何让这位实力超强的天才德鲁伊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去搞点大新闻，阿比斯还没有具体想过，不过他并不因此而担心。自己身边这不是跟着三位眷属呢吗，而且看样子自己失忆之前跟她们的关系相当好，那么爱格妮丝肯定也没问题的，她性格再怪也总该是人的范畴吧？难不成还能是个人形野兽？
第二十三章 初见圣树
太阳一出来，麦琪和巴格斯这师徒俩便准时醒了过来。阿比斯和自己的三位眷属起初还在说话，不过后半夜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用思维共享来聊天了，一开始还是对未来的规划，后面就逐渐变成谈天说地了。好不容易消灭了梦魇之主，现在的安宁来之不易，再加上林中的夜色也着实美丽，四人也终于有了可以放松下来随便聊聊的机会。
正事要做，但如果总是做正事，也未免太累了。
“啊……睡得真舒服啊，前几天在奥锡王国找东找西，可真是累死老夫了，都没机会睡个好觉。”
巴格斯还保持着猫的姿态，肚子趴在树枝上，将四只爪子直挺挺地伸出去抻了个懒腰。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变回精灵的形态，不过他现在的猫咪形态倒也看上去很顺眼，因此没人以此事来提问他。
“师父，您前几天也没怎么忙吧，我们在奥锡才停留了几天，我已经四次阻止你钻进勾栏瓦肆了。”麦琪爬起来，鄙视地看着巴格斯，“虽然你变成猫之后可以不花钱就揩油，但是总该挑个不忙的时间吧？这几天不都是我在到处打听？”
“老夫一个老头子，形象哪有你这样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好？”巴格斯振振有词，“况且，老夫去那些娱乐场所，也并非出自老夫本人意愿，而是奥锡王国野性的美女别有一番风味，令人难以抗拒。木精灵身材太娇小，而暗精灵身材又太高大，灰精灵老夫高攀不起，光精灵又大多不喜欢老头，这么一想，还是人类的美女最好……”
“您那套约〇宝典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不用给我讲了，我又不是男的。”麦琪果断地拒绝了听自己师父讲述他擅长领域的知识，转头对阿比斯说道，“你们怎么醒得这么早啊，昨天晚上睡好觉了吗？我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还做了个美梦，梦的内容我记不清了，但是总之就是挺好的，如果你们想听，我还可以给你们讲一下我现在还记忆犹新的一个美梦，那是一个闷热的晚上，我在树上脱得光溜溜的盖着一片大树叶……”
“我们昨晚都没睡觉，我们在聊天。”蕾贝卡耸了耸肩，不算很突兀地打断了麦琪即将开始的故事会。
“你们没睡觉？”还趴在树上犯懒的巴格斯两只猫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眼睛也闪着光，“嗨呀，贝拉托尔先生可真是龙精虎猛，属实是我辈楷模，老夫昨天晚上就想到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特意在睡觉的时候把耳朵合上了，看来没有耽误贝拉托尔先生跟几位美丽的姑娘交流感情。”说着，巴格斯还示范似的控制着自己的猫耳朵趴下去，表示自己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听到。
三位少女顿时意识到巴格斯没听蕾贝卡的后半句话，只有阿比斯还在保持着特有的不在状况中的淡定微笑。
“嗨呀！我睡得太死了！”麦琪懊恼地一拍手，“芙萝拉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那方面的知识啊！我真的特别好奇！你们四个人一起真的可以获得三倍的快乐吗？”
“为什么是我……？”芙萝拉脸红红地摆着手，“我们昨天晚上只是稍微交流了一下……”
“贝拉托尔先生，你晚上交流感情的时候会用上嘴巴吗？”麦琪灵活地从自己所在的树枝蹦到阿比斯的身边，用一双渴望知识的大眼睛盯着阿比斯。
阿比斯想了一下，回忆起昨晚一开始的确是用嘴巴聊天的，后来才换成用意念。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你说昨晚啊，嗯……当然要用嘴巴啦，我们都要用嘴巴的啊。”
麦琪兴奋地蹦来蹦去：“太刺激啦！等我以后结婚了一定也要试试！呀，不对，好像我们木精灵是一夫一妻制哦。”
现在三位少女都恨铁不成钢地想把阿比斯的嘴巴堵上，这家伙在这种时候满脸无辜地说一些怪话的样子简直是太气人了。
“我们还是准备出发吧，你们肚子饿不饿？”蕾贝卡为了停止这个已经严重跑偏了的话题，连忙提议道。
“虽然肚子有点饿，但是我们不用现在找吃的啦。”麦琪也马上回答道，“我们再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圣树，圣树下面就是德鲁伊集会。我们很快就能到了，到时候再吃也不迟。”
……
众人再次踏上了行程，麦琪所言不虚，骑着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翻过一道山头，一棵巨大的树木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棵树现在只露出了一个顶端，但是光从这冰山一角也能看得出它的巨大，阿比斯按照目前能看到的部分估计了一下，这棵德鲁伊的圣树的占地面积至少要有一座中型城市那么大。不仅仅是圣树展现在眼前，阿比斯这个时候也能感受到附近的魔力浓度上升了很多，普通法师如果在这里使用魔法，效果会增幅很多，练习魔法的进步也会很快，可以说是个修炼的圣地——不过这对阿比斯来说用处不大，他的魔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增不增幅都没差。
“那个就是我们的圣树了！在圣树周边的地区被称为凯歇尔，在精灵语中是‘树荫’的意思！”麦琪又从马背上站起来，木精灵良好的平衡感使她显得四平八稳，“怎么样，漂亮吧？贝拉托尔先生明明是个德鲁伊却没有来过这里朝圣真的是太可惜的，等到了集会可一定要好好参观一下！这里的环境对德鲁伊很有好处的！我们集会里面的核心成员都是住在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