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你还会说话嘛？讲个单词听听？”阿比斯在一旁问了一句。
“妈妈！”爱格妮丝听到阿比斯的声音，似乎很开心地又喊了一声。
“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咬你！”莉欧娜马上威胁道，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第一百零五章 兼容问题
为了确认当前爱格妮丝的状态，众人开始依次对这位还处于好奇宝宝状态的少女进行了一次车轮战式的提问。
看上去最受爱格妮丝欢迎的莉欧娜被阿比斯推上前去，率先向她提了问题：“爱格妮丝……那个……你还有记忆吗？你别管我叫爸爸，你还能说别的话吗？”
“嗯……嗯……呜……”爱格妮丝听到莉欧娜的话，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就换上一副表情，泫然欲泣。
莫非她以为自己被爸爸嫌弃了？莉欧娜瞬间后悔，她慌乱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别别别别哭！我是你爸爸！是你爸爸行了吧！我最喜欢你了！”
爱格妮丝听到这话才终于破涕为笑。
莉欧娜看样子指定是不行了，她备受挫折地退下去，代替她的自然就是亲和度极高，也非常受小孩子欢迎的芙萝拉。
芙萝拉看着面前这位十分呆萌的少女，想到自己日后也要跟她相处，不免感到一丝紧张。她清清嗓子，克服心中的忐忑，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微笑，轻声地对爱格妮丝说道：“爱格妮丝，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芙萝拉圣女，你曾经了解过我的事情，对吧？”
或许是芙萝拉的亲和力起了作用，看上去心情简单的爱格妮丝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起她的话来。
只见爱格妮丝认真地端详着芙萝拉的脸，她下意识地想摇摇头，却又犹豫着停下来，最后带着困惑的表情低下头，不知道做什么回应好。
“……她的记忆可能没有完全消失。”阿比斯小声地对亚凯思特说道，“记忆果然被她保存在灵魂里面。”
“那她为什么会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亚凯思特当然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能见到一面的爱格妮丝就这样下去，他也小声地问道。
巴格斯和麦琪也看了一眼阿比斯，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在灵魂的研究这方面，死灵术士可以说是权威中的权威，他们也只能依靠阿比斯来解疑释惑。
“具体原因目前来说无从考证，但我有一个可能比较靠谱的推测——我之前唤醒死者，要么就是没有尸体的，直接用幽魂的方式唤醒，要么就是有尸体的，我就让他直接在自己的原装身体里醒过来。而爱格妮丝则是一个特例。她没有尸体，但我用她留下的机制重铸了她的身体，然后将她的灵魂唤到了这具躯体中。这可能导致暂时的兼容性问题。”
“我没听懂。”麦琪认真地说道。
“也就是说，她的灵魂还不适应这个新的躯体，虽然她已经回到人世间，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真正想起自己的过去。她刚才使用魔法来驱散那个死灵术士所散布的瘟疫时，显得相当熟练，说明她的知识——至少是魔法知识还算完整，所以我觉得，她的记忆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你们可以暂时放下心来。”阿比斯笑了笑，解释道。
“那我们能做什么？”巴格斯问道。
“陪她玩？”阿比斯耸耸肩，“我不太会照顾孩子，你们谁有看孩子的经验？”
“这……说来惭愧，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谈过恋爱……”亚凯思特叹了口气说道。
他所言不虚，像他这样总是一副忧郁模样的人也的确难以吸引异性，单是看着他就够姑娘郁闷的了。
“师父，我妈妈去世以前你不是经常代替她照顾我吗，你肯定有经验。”麦琪突然灵光一闪，对肩膀上趴着的巴格斯说道，“要不就由你来陪爱格妮丝玩吧？你可以变成很多动物陪她啊，比如熊，啊，说到熊我突然想到这几天看到的一个会变成熊的姐姐，她变成的熊特别好看，还会在耳朵上别一朵小花，说到小花……”
巴格斯顿时挥动着两只前爪表示拒绝：“啊这，老夫虽然的确有过照顾你的经验，不过老夫的教育成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还是别指望老夫能做得多好了吧？”
“什么啊师父？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除了满脑袋问号的麦琪以外，大家都恍然大悟——没错，巴格斯确实带过孩子，现在这个孩子不仅调皮而且是个超级话痨。
芙萝拉发现自己能跟爱格妮丝说上话之后，稍微多了一些自信，她马上开始引起话题来，问她一些其他的问题。爱格妮丝虽然不能很好地回答她，但是看上去她完全能够听懂芙萝拉在说什么，随着芙萝拉的一些问题作出点头和摇头的动作——这孩子只是失忆，并且失去了一部分语言能力，并不是痴傻。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的目标总算是达成，虽然不算圆满。”蕾贝卡微笑着蹲在一旁，看着和爱格妮丝友好互动的芙萝拉，“我们成功地将爱格妮丝唤醒，就算她暂失记忆，也总算成为了阿比斯的眷属，而且看样子对我们也没什么敌意，我觉得这就足够。”
“嗯。接下来我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干掉欺凌之主那个家伙了。”阿比斯也看着爱格妮丝，点点头，“我猜测欺凌之主已经跟普罗多那个家伙达成某种协议了，而且铁百合目前也是个很大的威胁。这个经验丰富的邪神才刚刚挣脱教廷的束缚没有多久，就已经将自己的根扎得这么深，是个很有挑战性的敌人。”
“我们担心的由于动物具有魔法能力而导致生态灾难倒是还没有发生，反倒是我们这些智慧生命先乱了起来。”巴格斯摇着尾巴，语气中不无唏嘘。
大家也都点头赞同。这次铁百合的集中进攻，对德鲁伊集会也造成了一些伤害，虽然德鲁伊们有治疗的手段，因此伤亡数不算很大，但德鲁伊学派一共就那么多人，任何一点小的损失都会被放大。也没有理由对此表示不痛心，如果不是芙萝拉的神术实在高超，恐怕凯歇尔的村民这次也要大量死亡。使用着越来越强的脑晶的敌人给德鲁伊们造成的威胁正在不断加大。
“啊，对了，说到这个，ABC，你之前是不是把那两个死灵术士放走了？你怎么不把他们留下来审讯啊？”莉欧娜这个时候突然一拍脑袋，“之前那个老妖婆虽然没敢碰我，但是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我都讨厌死她了，要是有机会，我肯定要把她的嘴堵上，然后不重样儿地损她半个小时。”
“留下他们？那可是下策，他们没什么好给我的。”阿比斯突然神秘地一笑，“放他们回去找师父告状，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还记得，你所说的那个老妖婆菲蒂亚，曾经擅自使用过我们的专属法术纽带吧？”
“诶……你是说？”
“那可是我们的私人领域，随便闯进来的人，可是会被我标记的哦。”阿比斯的笑容愈发灿烂，“很快，她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聪明了。”
第一百零六章 回到树屋
作为爱格妮丝手下曾经最得力的干将，亚凯思特很想跟爱格妮丝叙叙旧，但奈何现在的爱格妮丝已经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他也只好暂时将这个想法先保留着，等她恢复了记忆再说。
总之，爱格妮丝能够复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亚凯思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跟一位死灵术士达成合作，而这位死灵术士则会让他最在乎的人起死回生——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讲，爱格妮丝现在是一位亡灵。
芙萝拉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照顾孩子”的任务，已经跟她咿咿呀呀地交流过半天的爱格妮丝明显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小姐姐，芙萝拉没费什么功夫就拉上了她的手。
“我们先带爱格妮丝回我们的小树屋里面吧，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方便。”芙萝拉扶着两条腿还没什么力气的爱格妮丝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
“我也打算把那些被石化的村民们解开，凯歇尔得恢复生产。”蕾贝卡说道。
“嗯，爱格妮丝已经复活，一切就都很简单了，一会儿麻烦芙萝拉你用神术让大家不要过多地怀疑我们在圣树上面做过什么。亚凯思特大师，也拜托你配合我们一下，不要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在圣树上复活人。”阿比斯说道。
芙萝拉点点头，亚凯思特也答应下来。
不是每一个德鲁伊都像亚凯思特这样愿意死马当活马医地相信死灵术士，也不是所有德鲁伊都像巴格斯一样跟真正的正派死灵术士打过交道，阿比斯在树上复活了前任大贤者爱格妮丝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甚至挨个弄吃都不能在他们面前露面，否则一定会导致德鲁伊们的骚动。
阿比斯倒不担心他们对自己做什么，绝大部分是精灵，秉承着精灵价值观的德鲁伊们还不至于那么白眼狼，但是那样总是会导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事实上这个任务也并不难，有亚凯思特帮忙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德鲁伊猜到他们在树顶上复活了爱格妮丝——按照常理来说，死灵术士复活亡者不都是去坟地里面挖吗，哪有在树上种尸体的？
爱格妮丝似乎是很安静的类型，脸上的表情也相对其他人不是很丰富，按照亚凯思特所说，她大多数时间里，脸上都说这种呆萌的表情，从来都不会做出夸张的样子。不爱说话，也没什么多余举动的爱格妮丝被阿比斯披上一条自己的斗篷，便绝佳地隐藏了起来。
回树屋的路上，莉欧娜突然拉住了阿比斯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旁来，弯下腰，小声地对阿比斯说道：“ABC！你到底什么时候把身体跟我换回来啊？我真的不想再当她爸爸了，就算……就算叫我妈妈也比这个强啊？”
“啊，这个啊……”阿比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一直神神秘秘不愿意告诉你，我有跟你交换身体的能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魔法不是随心所欲就能使用的，一旦咱们两个交换，就必须等待三天的时间才能再换回来，否则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一些不利影响。”
“啥？什么不利影响？我就不能忍忍吗？”莉欧娜连忙问道。其实被爱格妮丝叫爸爸只是一方面，莉欧娜最在意的还是两腿之间那根自己只有耳闻没亲眼见过的怪东西，总是让她觉得很难受，不小心碰了之后还会有奇怪的感觉，她简直要疯了。
青春期男生的身体真的好麻烦啊！
“呃……因为咱们两个性别不一样，所以如果过早地换回来可能会让咱们两个产生一段时间的性别认知障碍。”阿比斯耸耸肩，“当然，这个是我推测出来的，如果你愿意陪我冒险的话，我也可以陪你试试。我还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女生的经历呢……”
“还是别了……”莉欧娜颓然捂着自己的脸。
“那么，这几天就得多辛苦你了。”阿比斯又在这个时候拍了拍莉欧娜的手背，“因为我需要得到爱格妮丝的好感嘛，所以趁着刚刚认识，培养她跟我的熟悉度很重要。这几天麻烦你多跟她互动一下，不用特意以我的名义也可以……”
“但是我不好那口啊！”莉欧娜崩溃道。
“啊？哪口？”阿比斯不解地眨眨眼睛。
正陪着爱格妮丝往前走的芙萝拉却是脸红了红：当时跟莉欧娜一起洗澡的时候，莉欧娜的表现好像跟现在所说的不太一样啊，她手技明明很好的……
……
“该死的！师父给我的巨龙骨粉现在只剩下一半了！阿比斯那个小子在战斗中一直在偷我的东西！这个肮脏的小贼！”
菲蒂亚正懊恼地坐在地上，现在的她已经全然不顾自己之前那副优雅的形象，像个耍脾气的小孩一样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着前面甩出去。
“呵呵，别忘了你还弄丢了那只巨龙的整张龙皮，加起来也有大半条龙了。”肖尔站在一旁，补充道，“虽然那张龙皮已经腐烂了，不过也不是一文不值吧。”
“肖尔师兄，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次的事情你也有份！你可别忘了，你在见到阿比斯展现实力时候那副屁滚尿流的德行！”菲蒂亚怒气冲冲地瞪着站在一旁的肖尔。
“怎么了，我就是胆小，你咬我啊？”肖尔竟然并不对此感到羞耻，他笑道，“差不多休息一下就得了，咱们得赶紧回去见师父。师父肯定早就猜到我们有可能失败了，我们的败北绝对在师父的意料之中，他不会对我们太苛刻的。”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菲蒂亚却没有马上站起来，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我总感觉阿比斯那个小子留了什么后手，但是又想不到他究竟能干什么，我已经搜查过我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他留下来的亡灵眼线……你身上也没有吧？”
“我们可是死灵术士，身上有没有被安插亡灵虫子之类的东西还能不知道？”肖尔呲着牙，“别找借口了，赶快起来，你忘了师父跟我们说的，让我们结束之后尽快回来吗？”
“哼……看来我们也暂时没有办法了，不过，小师妹那边应该也已经准备好了吧，她说不定有办法对付阿比斯那个小混蛋。”菲蒂亚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轻松了些，“只是不知道，师父把她调教得怎么样了。”
第一百零七章 爱格妮丝与树
“来，跟我一起念，石头。”芙萝拉手里面拿着一块石头，笑吟吟地对爱格妮丝说道。
“石头……”爱格妮丝也听话地跟着芙萝拉一起读出来，现在的她虽然不会说精灵语，可她在说通用语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些精灵口音，总会出现一些俏皮的颤舌音，听上去很是可爱。
“情况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莉欧娜小声地对坐在一旁的阿比斯问道。
阿比斯耸耸肩：“虽然我也不知道芙萝拉为什么要教爱格妮丝说话，但是看样子爱格妮丝学得还挺快的，不管什么单词只要一遍就能记住，说不定再过一天，她就能正常跟我们说话了。”
“这么厉害？”莉欧娜惊为天人，她当年学魔法所要用到的古代语言时可比爱格妮丝痛苦多了。
芙萝拉似乎是听到了阿比斯和莉欧娜的对话，她莞尔一笑，没有停下对爱格妮丝实行的幼儿启蒙教育，用思维共享对他们说道：“我知道爱格妮丝的记忆和知识总有一天会回来，也不指望全部重新教她一遍，但我想，如果能够让她暂时学会一些简单的对话，充分调动起她大脑中掌管语言能力的区域，也许会让她尽快地恢复以前的能力。就像受伤之后的康复训练一样。”
“咦，芙萝拉的这个想法很好啊。”阿比斯不由得点头认可，“的确，如果现在能让爱格妮丝多用脑，也许真的可以促进她灵魂中的记忆和新的身体相结合。等她恢复记忆，我们也就可以了解过去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爱格妮丝身上藏着的一些秘密阿比斯认为是很有必要知道的。尤其是她为什么当年要去拜访本来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芙萝拉。
“来，爱格妮丝，看外面，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是树。”芙萝拉又拉着爱格妮丝的手，指着窗外随处可见的树木，对她介绍道。
“树。”爱格妮丝眨着大眼睛，懵懂地重复了一遍。
“对，这些都是树，你还可以这样叫——”芙萝拉说着，又用精灵语说了一遍，“树。”
“嗯！树！”爱格妮丝似乎为自己学会了一个新的名词而感到高兴，她甜美的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她的眼睛却显得很明亮。
学会这个名词之后，她突然把头转向坐在那里旁观的莉欧娜。盯着不明所以的莉欧娜看了一会儿，她便像婴儿一样，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过来，指着莉欧娜，回头对芙萝拉连声说道：“树！树！爸爸！树！”
“嗯？什么树？”芙萝拉被爱格妮丝突然之间的迷惑行为给搞蒙了。现在的莉欧娜——也就是阿比斯的身体跟树有什么关系？
莉欧娜也很奇怪，她挠挠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接着，她伸出手来，拍拍爱格妮丝的肩膀，然后认真地摇摇头，说道：“傻孩子，你说的这个不是树。”
“树！树！”爱格妮丝还是很执着。
莉欧娜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裤裆：“这个呀，不是树，这个叫小唧唧，跟我来学，小唧唧——”
芙萝拉哪想得到莉欧娜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顿时目瞪口呆。
爱格妮丝却是眨着眼睛，不依不饶地指着莉欧娜，说道：“树！树！”
“呃，莉欧娜，她可能不是在说你的那个部位……我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在说一棵树来着……”阿比斯用手指戳了戳莉欧娜，小声提醒道。
“嗯？不对吗？”莉欧娜意外地回头看了阿比斯一眼。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讲过的梦魇之主在被我收服之后，变成的样子吗？祂的力量目前还在我的身体里面，爱格妮丝所说的会不会是那棵树？”
“诶？是……是吗？”莉欧娜突然想起阿比斯之前所讲的梦魇之主的事情，她的脸腾得一下便红透了，而且因为现在她所使用的是阿比斯的活人身体，脸简直红得像烤熟的螃蟹。
“小唧唧，不是！树！是！”爱格妮丝用刚刚从芙萝拉那里学到的通用语强调着自己的观点。
“啊……好像还真是……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这不是因为想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嘛！性……性教育也不能缺乏才对！”莉欧娜顿时慌了阵脚，开始努力辩解起来，“怎么了！我又不是因为好色才教她说这些的！我真的完全是出于责任感啊！”
“爸爸，好色？”爱格妮丝歪着头，重复了莉欧娜所说的话。
“不是不是！”莉欧娜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随即自暴自弃地说道，“啊，算了，反正现在用的是ABC的身体，即使被误会了也没关系的。”
“比起风评这种事来，我还是更想知道爱格妮丝是怎么看到我体内梦魇之主的力量的。”阿比斯饶有兴致地将脸往前凑了凑，问爱格妮丝道，“告诉妈妈，大树在哪里？”
“树！”爱格妮丝十分听话地伸手指着莉欧娜的心脏位置。
“很有趣……”阿比斯微微眯起眼睛，“芙萝拉，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麻烦你我和莉欧娜的交换的三天里面，尽量让爱格妮丝有基本的表达能力，她也许有浇灌梦魇之主的能力呢，如此一来，我们就即将获得另一个强力援助了。”
“嗯，交给我吧，爱格妮丝学得很快，而且看样子她并非是单纯地在学习，她其实还是在逐渐觉醒以前的记忆。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芙萝拉十分自信地答应道，“学习语言是需要重复的，而她并不需要这一步骤。我觉得她这种懵懂的状态不会持续很久！”
正说着，爱格妮丝突然开始吐出一连串拗口的单词。
一行人很快就听了出来，她正在说的是古代语言，她在施法。
随着她的施法，一颗大树的微缩影像在半空中被投了出来，那正是阿比斯之前在梦中见到的那棵巨树。
看样子，爱格妮丝使用魔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阿比斯越来越对她感兴趣了，他也开始好奇，自己的师伯普罗多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想要获取贤者之血的力量呢？
而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会不会让普罗多着手寻找一些其他的什么替代品呢？
第一百零八章 菲蒂亚的“收获”
精灵，尤其是木精灵的文化中，死后能够埋葬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因此，在精灵诸国境内，每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都可能在地下找出古墓来。穷人的墓就简单一点，多半只有一具棺材和少量的生前物品；富人的墓则相对宏大，内部通常有多个房间用来模拟生者的宅邸；再好一点的甚至里面还会有一套地下的生态系统，让死者不至于孤独。
在精灵的技术之下，这些古墓的建造是不会破坏自然风光的，地面上的美景会被接近完美地保留下来，也没有任何墓碑、夯土之类的标志标明墓的位置。一般来说难以确定具体所在，但经常挖坟倒斗的死灵术士们却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菲蒂亚念动咒语，将经过改变的魔力释放出去。这些魔力在散发出去的时候还带着嗡嗡的声音，带动着她和肖尔此时脚下的土地一齐振动，发出微弱的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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