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中观察
此时的布林德沃，正在念着什么咒语，以她为中心，空气正发生着扭曲，将光线也偏转开来，完美地将这边的东西隐藏了起来，刚刚就是她将自己这边一行的踪迹隐藏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霍姆究竟用什么手段，直接感应到了这边的树林里面有人正在偷窥他，但现在至少可以肯定这家伙相当地警觉。
“这家伙好强的感知能力，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莉欧娜不太适应阿比斯的身体，她嫌阿比斯的眼睛视力不行，便要求阿比斯共享了他此时的视觉，芙萝拉也是如此。
“我们以前的斥候也来过这里，当时是没有被发现的。”金蔷薇小队长似乎感觉自己闯了祸，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个地方会被他察觉到……”
“很简单，那就是之前的斥候已经被这家伙察觉到了，他已经记住了这个视野很好，可以畅通无阻地看到他的地方，心里面对我们的出现早已有了准备。”阿比斯在意识共享中说道，“他的身体估计已经被欺凌之主的力量强化了不知多少倍，我们离他比较远，他应该没办法听到我们小声说话，也不会马上看清我们在这里，但他可能存在强烈的直觉。”
直觉这个东西莉欧娜是最熟悉的，她平时做事情一般是不去思考太多的，很多时候，她都是依靠直觉去做事情。像她这样身体被强化了许多倍，反应速度早已超乎常人想象的存在，都拥有着极强的感知能力。
比如被不怀好意的视线锁定，也许普通人不会有什么感觉，而敏锐的人会觉得有些别扭，到了莉欧娜这里，就会变得如芒在背。
“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在等我们来。”阿比斯的语气有些凝重，“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谨慎再谨慎。我就知道，他会一个人围困一座城市，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用强大的力量来迫使我们过来支援。”
“他的目标是我们？”莉欧娜有些紧张，“也就是说，他现在相当自信，有办法打败我们？我本来觉得我们的实力还挺强的来着……”
“我们的实力的确强，在之前跟另外两位邪神战斗的时候已经体现出来了，这次这个家伙也许找到了我们的弱点。”阿比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我们的确没有全能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和不擅长的地方……”
这个时候，阿比斯的衣服突然被一只小手拽了两下。
他回过头去，是爱格妮丝站在他的身后。只见爱格妮丝用手指着远处的霍姆，小声地对他说道：“妈妈，叔叔有水。”
“嗯？什么意思？”阿比斯被爱格妮丝突然之间的发言搞得有些迷惑。
“叔叔有水，水，好！爸爸，喝水！”爱格妮丝努力地用莫名其妙的手势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但她现在无论是表达方式还是思维方式，都显得过于混沌，无论是阿比斯，还是擅长看孩子的芙萝拉，都没法理解她的话。
布林德沃和金蔷薇小队长都有些奇怪地看着正在说话的爱格妮丝。这个女孩看上去也不是幼儿，为什么说话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个残障少女？
“贝拉托尔大师有什么发现吗？或者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吗？”布林德沃开口问道。
莉欧娜代替阿比斯说着话：“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我的进一步打算就是一直在这里待着，持续观察这个人。小队长，请问一下，这个人在晚上会休息吗？”
小队长回答道：“他会休息，但不会像一般人那样睡觉，而是坐在那里不动，看上去不像是睡着了，因此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布林德沃则是问道：“贝拉托尔大师，您打算在这里一直盯着他看吗？”
“是的，回村子里面休息只能是浪费时间，我也不需要太多的休息。同时我这边也有足够有效的匿踪能力，因此我觉得，守候在这里，持续观察这个人是最好的选择。你们可以先回去，我预计明天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定出一套计划，然后我们会尝试着实行一下。”
布林德沃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会先回去向其他人通报这里的情况，很快就会回来，请问贝拉托尔大师您需要什么其他的帮助吗？”
布林德沃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其他什么忙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使者上去冲锋陷阵，阿比斯便指挥着莉欧娜说道：“可以，我们并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帮助，也许会有一些基础的工作，就让金蔷薇军团的战士们来帮我们吧。”
“我明白了，请不必担心，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会带上几位高阶法师随行，也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布林德沃点点头，站起身来，“我的隐身术还能持续一个小时的样子，请贝拉托尔大师记得。那么，我就告辞了。”
金蔷薇小队长在莉欧娜的示意下也暂时离开了这里，留下阿比斯一行坐在原地，一边看着远处的霍姆一边聊着天。
“哎哟，跟你互换身体之后是真的不方便，还要帮你说话，都不自由了。你为什么要让这种状态持续三天呢，就不能改进一下吗？”莉欧娜等金蔷薇小队长走了，便抱怨起来。
“抱歉，毕竟灰精灵只认我这个法师，所以都要你代表我发言，不过我在你的身体里面觉得还挺方便的。”阿比斯笑道。
“你当然方便啦，我都挂了，也不会有新陈代谢，吃饭喝水睡觉，更不用上厕所。”莉欧娜不满地噘着嘴，“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你这个活人的身体……你知道我昨天半夜去尿尿花了多少功夫吗……而且因为你的错，我这个纯洁少女竟然还碰到了……”
芙萝拉红着脸捂住了莉欧娜的嘴。
莉欧娜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发言似乎有些恶趣味，连忙清清嗓子，岔开话题：“不说这个啦，反正咱们快换回去了，倒是你这边，说明天中午就能有计划，你真的想得出来吗？”
“想得出来啊。”阿比斯微笑着说道，“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些想法了，我决定明天对那个家伙试一试，是个相对安全的手段。”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比斯对霍姆的试探
虽然在布林德沃走后，她就不再为阿比斯一行提供隐藏身影的魔法，但芙萝拉很快就用神术来达到了这个效果。
芙萝拉的神术会直接阻碍凡人对一种事物的“存在”的认知，即使现在来个教廷的高阶神术师，使用“真实之眼”扫视一圈阿比斯一行所在的位置，也不会得到有效的信息。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四人在森林中坐着，轮流盯住霍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他能力的一些线索。
霍姆在城门下面只是坐着，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有机会跟人交手。现在城里的精灵们已经放弃了突围的想法，毕竟这个家伙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出去无异于送死。
这个家伙似乎对阿比斯一行观察自己有过什么准备，他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事实上却十分小心：他除开吃饭休息，就不再做其他的事情，这样一来，阿比斯一行也没法找出他的破绽。只不过不甘心的阿比斯最终还是用莉欧娜的眼睛，算出了这个人的具体身高体重，甚至根据他的呼吸频率和心跳估计出了他的大概斗气实力——莉欧娜的视力简直是世界之宝，即使他们现在跟霍姆的直线距离超过五公里，她照样可以将霍姆的行动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霍姆是个高阶斗气士，根据阿比斯和莉欧娜根据经验的共同估计，他的实力大概有八阶巅峰左右，或许到了九阶。
这也就说明，就算这位叫霍姆的铁百合团员没有这身奇怪的本领，单单是站在城门口，就已经够所有精灵喝一壶的了，精灵普遍不喜欢学习斗气，也不会刻意去锤炼力量，在肉体力量上是要明显弱于人类的，即使法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制斗气士，也不能说斗气士对他们就没有威胁——你先得瞄准，才能击中敌人，魔法可不会根据姓名来索敌。
在确定了这个家伙有备而来，单纯的视监完全起不到效果之后，阿比斯也正式决定，主动出击，去试探他的能力。
而在第二天的中午，金蔷薇小队长来找到他，询问具体应该怎么做的时候，阿比斯说出了自己的小主意……
……
霍姆已经在这座城下面待了好几天，现在的他百无聊赖，无时无刻不盼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灵出来挑战他。
看着城墙后面探头探脑，连搭弓放箭都没有做的精灵卫兵们，他不由得翻个白眼，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精灵们被人类坑多少次，都不会真正地学聪明。他们永远都带着那种令人厌恶的天真，在起初的零星反抗没有生效之后，这些长着尖耳朵的家伙就放弃了继续进攻，他们甚至找了几个“谈判专家”来城墙上跟自己谈判，劝说自己放弃这里。
他直接扔石头赶走了这些跟敌人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老头，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也许这就是劣等种族的落后之处吧，他们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应该被淘汰的啊。真正承载着未来的种族，就应该足够野蛮，用自己绝对的力量去压垮一切挡在自己道路上的存在——至于发展，这种东西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去谈。
霍姆想着自己的团长在那次演讲中所说的话，眼神中也自然而然地浮现起一丝痴迷。
多么伟大的领导者！多么正确、多么无懈可击的理论啊！
“咳咳，那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这么高兴，不过现在可能要打扰你一下，霍姆先生。”
正在霍姆继续在脑海中勾勒着团长那伟岸的身姿、英俊的脸庞和令人销魂的嗓音时，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在霍姆的身后响了起来。
霍姆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思考， 皱着眉头转过头去，正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衣，一头灰发的俊俏少年。
“嗯？阿比斯·贝拉托尔？”霍姆马上认出来到自己身后的这个人是谁，他妩媚地眯起眼睛，说道，“啊……不要惊讶，亲爱的，你的外貌早就已经被铁百合的所有成员知晓了，现在你可是我们最重要的目标之一。不愧是你，竟然有本事在我无法发现的情况下潜行到我身边……”
“过奖了。霍姆先生，我能否请你放弃包围这座城市，而去找一点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呢？”阿比斯不等霍姆说完话，便微笑着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当做没有见过您，放您平安离去。”
“哦呵呵呵……我亲爱的小帅哥，你的要求可真是太无礼了，恕难从命。”霍姆捂着嘴笑起来，他粗壮的身体和低沉的嗓音配合着他媚得要散发出怪味的语气显得十分怪异，“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吗？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我的任务其实就是把你引过来，团长现在对你的力量非常感兴趣，所以需要我来对你进行一次试探，你将在一座竞技场里面与我展开战斗……如果你输了，你的所有力量就都会被打包起来，变成一颗美丽的水晶，由我收集。如果你赢了，我也可以直接解除竞技场然后逃走，你是没法抓住我的。”
阿比斯在听完霍姆说这些话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霍姆先生，您的手段令我大开眼界，我非常佩服，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
“你在说些什么，小帅哥，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能跑得掉……”
“什么，原来不行啊，那么我就只能跟您打一架了，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阿比斯又不等霍姆说完话便自顾自地开口说道。
霍姆原本妩媚的眼神变得冷冽，他扭着腰，用宽大的手掌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哼……这样子不听人说话，真是个不讲礼貌的小帅哥呢……”
说完这句话，他便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自己脖子上项链里的一颗牙齿。
随着他手指的合拢，那一颗牙齿也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竞技场虚影骤然出现在他和阿比斯的四周。
城墙上的精灵们都吓了一跳。
那个霍姆又出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没头苍蝇阿比斯
“小帅哥，你虽然最近一直在试图跟我们的主作对，并且已经和一部分信徒交过手，也见过祂的竞技场，可你真的以为自己就把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的力量看清楚了吗？”霍姆站在这竞技场中，露出得意的笑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可就太天真了，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主给予我们的入场券‘淘汰之牙’在不同级别的信徒手中，能发挥出的力量也完全不同！”
而站在他对面的阿比斯却根本就没有回答他，而是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
“哦呵呵呵……吓成这样吗，小帅哥，说实话，我倒是挺想看你吓到尿裤子的场面呢。”霍姆没看到阿比斯的操作，但这并不影响他嘲讽阿比斯，也许是这几天在城下待得太寂寞，又也许是爱男色的他见到阿比斯这样俊俏的少年就想多说两句，他不仅没有追上去，反而站在原地，优哉游哉地说道，“还是不要尝试逃走为好哦。这座竞技场虽然能看到外界，外界也能看到里面，但它的原理其实是投影，我们现在是在另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面，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阿比斯依然没有回答霍姆，而是朝着霍姆的方向念动咒语，劈脸就是一个火球术。
可这枚直径足有两米的巨大火球被阿比斯搓出来之后，就突然之间熄灭了，明亮的光芒在所有人的眼前一闪而逝，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法师搓出的火球术并非自然的火焰，也并非是在燃烧什么物质，而是依靠魔力释放能量，使空气产生火焰的效果而已，按理来说，在魔力未被消耗完的情况下，火球术本来是不应该熄灭的。
“小帅哥啊小帅哥，你还真是可爱啊，在我定好这场决斗的规则，并且宣布决斗开始之前，你是不可能用任何手段来攻击的，这里的魔力归主所有，来自主的管控会让你什么也做不到。”霍姆又笑了起来，“下面让我想一想，你是一个法师，而且似乎精通多个学派的魔法，而且似乎还略懂斗气，这让我们之间的战斗会变得很好玩。”
阿比斯还是没有说话，他像是发神经一样，开始在竞技场里面跑来跑去，并且不断地尝试使用魔法来攻击霍姆——当然，这些魔法没有一个被成功发射出去的，它们全都被掐灭在了蓄势待发的阶段。
“这……你到底在干嘛，真是的。”霍姆也被阿比斯的迷惑行为搞得有些不耐烦，“好吧， 好吧，让我想想该怎么料理你……有了，我们这次决斗的规则，就是比拼斗气好了，我们两个都只能使用斗气，其他力量，包括用魔药强化身体，都完全禁止。我……稍微准备一下。”
他说着，身体突然一阵仿佛信号不稳一样的抖动，模糊了一刹那之后，再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城墙上有些精灵卫兵看出来了他正在干什么：“他在分身！只不过这次只有一个对手，他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转换成了可以克制敌方的形态！”
阿比斯还在竞技场里面像没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他依然在尝试使用各种魔法来进行攻击。而现在，他就连攻击都是胡乱的，每次都朝着不同的方向，但似乎从来都不瞄准。这让他看上去十分滑稽，但在霍姆的眼里，这无异于一种侮辱。
“你，在，干，什，么！”霍姆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开始继续宣读起这次的规则来，“在这次的决斗中，我们两个人的斗气水平将被调整到同样的程度，以最高者为准！你虽然拥有斗气的实力，但是你未曾专心研究过战斗的技能，对吧？”
阿比斯依然没有回应，还是在胡乱释放着魔法，他的步伐似乎有一定的规律，每隔几招就会重复一遍，但这似乎什么用也没有。
“决斗开始！”霍姆也不想再看阿比斯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乱打一气，他几乎是尖叫着宣读了这次决斗的开始。
宣布决斗开始的钟声也在此时响起，半透明竞技场的观众席上也开始传来观众的喧闹声，这次周围的观众听上去，显然要比之前鱼人首领召唤出来的竞技场中的观众数量多得多。
紧接着，他的身上便升腾起一股斗气烈焰。这股火焰相当地强大，让他十分惊喜。
“不愧是团长都赞叹不已的天才！你虽然是个法师，但是你的斗气水平却有至尊级！很好！那么我就要看看，具有至尊级实力的自己究竟能使用出多强的力量吧！我来了，小帅哥！”
说着，霍姆的身体骤然动了起来。他从原本站的地方消失，在他消失之后，他本来脚踏的地方才轰然被巨大的蹬力踢出一个大坑。
突破音障，霍姆拖着彗星一般的焰尾，带着一连串的爆鸣声冲向阿比斯，接着，身体又是一个猛然加速，在一瞬间，他的速度又翻了数倍，一拳打向阿比斯。
而此时的阿比斯，却并没有还击，还是在重复着那些毫无意义的魔法。明明霍姆已经在规则中定了，魔法无法使用，他却依然没有放弃。
霍姆的一拳在他已经达到了十多倍音速的基础上，又翻了一倍，这一拳携带起足以将地面割开的超强气浪，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接打向阿比斯的脑袋。
任阿比斯再怎么移动，他的速度也不可能快的过此时的霍姆，在霍姆的攻击之下，他的脑袋……整个上半身都被这一拳打成了一片细密的水雾！
“怎么！？”霍姆反倒一惊，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杀死了阿比斯。
他连忙停下来，高速移动产生的惯性让他将地面轰隆隆地铲出一道十几米宽的沟壑。
这个时候，阿比斯剩下的半截身子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而紧接着，让霍姆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阿比斯的那半截身体迅速地变得透明，最终化成了一滩水。
一颗只有精盐颗粒那么大的水晶在他化成水的躯体上空出现，简直小得可怜，小得令人感觉自己受了侮辱。
第一百一十八章 霍老师发生肾么事了
“等等！怎么回事！”霍姆瞪大眼睛。
号角声和钟声一同响起来，标志着决斗的结束，无形的观众们发出失望的吼叫，这些吼叫声越来越稀疏，他们好像在离场一般。
阿比斯的身体所化成的那一滩水顶上，那一粒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光芒的水晶还在旋转着。它实在是太小，直径也许还不到零点一毫米，如果换作一个没有用斗气或者特殊魔法强化过身体的普通人，甚至都没法看得到。
这颗小小的水晶仿佛在嘲笑着霍姆一般，把他刚才获得力量时的狂喜和刺激全部化为乌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霍姆尖叫着冲上去，一把将那颗小小的水晶捏在手里，看着那颗甚至能够卡进他指纹的碎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敌人被打死之后会化成水！为什么敌人死掉之后化作的战利品只是这样一颗连沙子都不如的碎屑！
敌人呢？我刚刚面对的，那么大的一个敌人哪去了？
随着霍姆拿起自己的“战利品”，笼罩在他周围的竞技场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霍姆站在原地。
……
“嗯，不错不错，这次还收集到了蛮多情报的。”阿比斯微笑着，对身旁的少女们说道。
“哈哈哈，绝了，那个霍姆一开始获得了至尊级的斗气力量得意成那个样子，结果一拳只打烂了个炼金人偶，哈哈哈哈！”莉欧娜开怀大笑，她可最喜欢这样的闹剧了，再加上自己刚刚重新拿回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阿比斯在这三天里甚至都没怎么碰过），今天就成了她最近最开心的一天。
“阿比斯，你这样可真是够打击人的自尊心的，我都觉得这个霍姆有点可怜了。”芙萝拉在一旁轻声说道，不过她完全没有责备的语气，她当然不会护着一个已经无差别地杀了很多人的罪大恶极之徒。
是的，阿比斯刚刚并非自己出去直接找霍姆了，他虽然胆子足够大，却也不会在对敌人的力量完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去贸然找对方单挑。
他魔法鲶鱼中取出了之前蕾贝卡为他制造的那种炼金人偶，这种人偶和他几乎完全一样，而且也可以使用魔法和斗气。阿比斯在昨天到今天中午可并非是单纯地死盯着霍姆这个肌肉兄贵看，而是花时间改进了自己的人造灵魂技术，制造出了一缕与自己灵魂类似，但蕴含精神力量极小的灵魂，放进了炼金人偶中。
炼金人偶会按照之前定好的程序行动，这也就是之前的“阿比斯”行为异常的原因。炼金人偶按照规定的程序讲话，所以有时候会不等霍姆说完话就发言，或者慢半拍；炼金人偶又会根据规定的程序战斗，所以它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打，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打到霍姆。
同时，这样的人造灵魂也可以省去阿比斯直接遥控的烦恼，避免霍姆利用欺凌之主的牙齿对阿比斯本体的灵魂造成任何伤害。
炼金人偶具有和阿比斯相同的实力位阶，然而它其实只是纸老虎，一戳就破，根本就没有和它位阶对应的力量。霍姆虽然可以用竞技场的规则将自己的位阶提升到至尊级，可殊不知他的对手空有至尊级的位阶，却没有至尊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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