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呼！心情真好！来，ABC，我帮你把斗篷摘掉！”莉欧娜在阿比斯身后骑着马，从后面解开阿比斯头上戴着的灰色斗篷。
二人已经快要进入凯歇尔，现在把伪装摘掉，以德鲁伊的身份进入德鲁伊集会，显然是更好的选择。阿比斯任由莉欧娜在身后用两条短短的小胳膊解开他斗篷的系带，即使莉欧娜因为胳膊太短而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集会……集会的入口前好像聚了些人。”阿比斯朝前看着情况，有些费力地对莉欧娜说道，“咦，芙萝拉也在那里，怎么回事？”
“嗯？好像是来客人了？”莉欧娜从后面探出头来，朝着德鲁伊集会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奇怪地说道，“是什么客人，排场这么大，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都没这么大的欢迎阵仗吧？”
“要问一下芙萝拉吗？”阿比斯回头看看她。
“问什么啊，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呗。好像有什么人被人群围住了，我现在还看不见，再靠近一点看看。”莉欧娜在阿比斯背后轻轻拍了拍东风的屁股，这匹和莉欧娜心有灵犀的马立刻稳健地加速，仿若一阵真正的风一样快速地穿过凯歇尔，直奔德鲁伊集会。
……
东风的驰骋逐渐化为小跑，又减速到快走，终于停在了德鲁伊集会的入口前。
“你不能进入德鲁伊集会！贝拉托尔大师现在也不在，你还是走吧！”还没等阿比斯下马，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德鲁伊严肃地对被围起来的什么人说着话。
“姐姐可以先陪你玩，好吗？阿比斯现在不在呀，他在外面有事的，姐姐一会儿可以联系他，你先别着急，好吗？”这是芙萝拉的声音，听起来她好像在安慰什么人，现在的她可能有点着急，所以还没有用法术纽带联系阿比斯。
“凯萝就在这儿等阿比斯！”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来，阿比斯也一瞬间就知道了来者何人，“凯萝不认识姐姐，所以凯萝不跟姐姐玩，等认识姐姐以后再跟姐姐玩吧！”
“啊……阿比斯！”芙萝拉正拿面前的凯萝束手无策，突然听到马蹄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了阿比斯。她欢喜地招招手，“阿比斯！快来！凯萝来集会找你了！”现在她的样子显得非常困扰，最受小孩子欢迎的她现在却急需阿比斯的支援。
围住凯萝的德鲁伊们也发现了阿比斯的到来，他们马上让开一条路，凯萝小小的身影就展现在阿比斯的面前。
“阿比斯！凯萝来找你玩啦！”
现在的凯萝，满身都是鲜血，头发、衣服全都被已经氧化发黑的血液糊住，她疯疯癫癫地笑着，对着阿比斯用力地挥手。
第二百章 凯萝唯一的朋友
阿比斯没想到凯萝竟然会直接找到德鲁伊集会，就为了跟自己玩。而且他也没想到，再见到凯萝的时侯，她竟然是这种满身是血的惊悚样子。
“我的天，凯萝，你怎么了？”阿比斯连忙跑上前去，“你身上这么多的血是谁的？”
阿比斯当然清楚，凭凯萝的实力，这身上的血肯定不是她自己的，谁受伤也轮不到凯萝受伤。
“贝拉托尔大师，您回来了，这个小姑娘突然来到集会门前，说要找您一起玩，我们以为她是来胡闹的，就想把她劝走，结果她一路走到这里，就说要在这里等着您回来，见不到您就不走，我们也没办法。”刚刚拦住凯萝的那个年轻德鲁伊有些歉意地说道，“而且她满身是血，我们也不太敢让她接近德鲁伊集会，请问她是……”
“哦，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阿比斯摆摆手，示意那个年轻德鲁伊放下心，“只不过她的性格跟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而且魔法天赋特别地强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您的麻烦的呢。”年轻德鲁伊松了口气，说道。
“这个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阿比斯苦笑道。凯萝这个小姑娘虽然天真，也在一定角度上怪可爱的，但阿比斯也是着实摸不透她的想法。
到底是普罗多又把她派过来打架了，还是她自己就真的是来找阿比斯一起玩的，都还不知道。
阿比斯觉得，自己还是把她带得远一点比较好。
“那这样吧，莉欧娜，你先进去集会里面，把我们这两天的收获都交给蕾贝卡，我和芙萝拉就帯着凯萝去其他地方。不能让她就这样在德鲁伊集会前面待着。”阿比斯用思维共享对莉欧娜说道。
莉欧娜马上会意，现在装着脑晶的盒子就放在她的身上，她便对着阿比斯拍拍胸脯，示意阿比斯放心交给她，然后径直走进入口，去找蕾贝卡去了。
“诶，这次要带上我吗？”芙萝拉有些意外，在思维共享中说道，“我原本还以为你这次还要带着莉欧娜一起呢……因为上次就是你们两个一起的。”
“上次莉欧娜倒确实跟我一起去找凯萝了，只不过那是因为我那时还不确定凯萝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我一个人能不能摆平，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在一定条件下是很安全的，而莉欧娜虽然长得像小孩子但在凯萝这里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度加成，所以干脆带上你吧。”阿比斯顿了顿，又说，“哦，对了，爱格妮丝不在你身边吗？”
“爱格妮丝现在在陪着蕾贝卡，我们刚刚发现爱格妮丝现在已经可以使用比较复杂的咒语了，所以蕾贝卡就让她暂时当了自己的助手。爱格妮丝好像还挺喜欢陪着蕾贝卡一起做实验的。”芙萝拉回答道。
“好，那我们走吧。”阿比斯也不顾凯萝身上的血迹和浓烈的血腥味，拉起她的小手，便带着她往出走。
很快，阿比斯就带着凯萝和芙萝拉来到了一片无人的山头，如果凯萝真的是来打架的，那么阿比斯只需要展开一点防护就可以保证附近的居民不受危害。
“好了，凯萝，说说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吧？”阿比斯蹲下来，平视着凯萝的眼睛，用和蔼可亲的表情问道。
“凯萝在路上碰见了一头大牛！”凯萝马上用手比划着讲述起来，“大牛正在生小牛，但是小牛生不出来，大牛很难受，凯萝就把大牛的肚子打开，把小牛取出来了！现在大牛和小牛都很健康！”
“啊……原来是这样吗……”阿比斯伸手把凯萝头发上已经结成硬块的血捏碎，让她的头发散开一点，“我还以为你跟别人打架了呢。”
“凯萝不喜欢打架，凯萝是来找阿比斯师兄玩的！”凯萝马上否认道。
“凯萝，你是你师父派来的吗？”一旁的芙萝拉也蹲下来，温柔地问道。
芙萝拉还是第一次见到凯萝，但是她在之前就已经听阿比斯和莉欧娜讲过凯萝的事情，对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小姑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芙萝拉的声音很温和，令人自然而然地生出好感，而她现在又在阿比斯的身边，和那天的莉欧娜一样，凯萝也就选择了信任芙萝拉。
“凯萝不是师父派来的，凯萝是自己跑过来的！”凯萝摇摇头，“师父想让凯萝晋升成神，但是凯萝不想当神，有点生师父的气，所以就跑出来了！”
“你不怕你师父惩罚你吗？”阿比斯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又念起咒语凝结出一些清水将手帕润湿，慢慢擦拭着凯萝脸上的血，让她娇俏的小脸从血污中渐渐露出来。
“啊……对呀……好像师父也会生气的！但是师父不惩罚凯萝，师父从来都不惩罚凯萝！”凯萝被阿比斯这么一提醒，也想到师父可能会生气，看样子凯萝平时很乖，普罗多没怎么对她生气过，所以她也不太清楚普罗多对她生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阿比斯心里清楚，普罗多不惩罚凯萝是因为他平时做的事情就已经有够过分，而他也只能把自己那些丧尽天良的实验伪装成游戏，这样才不会招致凯萝的反感——他不敢惹凯萝，凯萝身上蕴含着的力量要远比现在她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你为什么这么想找我玩啊？”阿比斯把凯萝的脸擦干净，看着凯萝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问道，“为了找我你都不怕惹你师父生气吗？”
“因为只有阿比斯师兄愿意跟凯萝做朋友啊。”凯萝眨眨眼睛，陈述着她意识中理所当然的事情，“凯萝想找朋友玩，但是凯萝的朋友只有阿比斯师兄，所以就来啦。”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想来找我玩，那我就陪你玩好了，还有我身边的这位姐姐，她叫芙萝拉，她很温柔的，也可以当凯萝的朋友哦。”阿比斯笑着说道。
旁的芙萝拉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以阿比斯的性格可能会直接问凯萝关于所谓“晋升为神”的事情，没想到阿比斯竟然没有这么做。
第二百零一章 陪凯萝做游戏
阿比斯本来是打算带着芙萝拉一起玩“斗奴隶主”的，但他在经过了思考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不太适合小女孩的游戏，而改成了另一种广受小孩子欢迎的角色扮演游戏——过家家。
“过家家是什么？要怎么玩呢？”凯萝身上的血迹此时已经被阿比斯随手洗干净大半，看上去清爽多了，身上的血腥味也淡了不少，她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阿比斯。
“你师父小时候没带你玩过游戏吗？”阿比斯反问道。
凯萝认真地回答道：“有啊，师父很喜欢带凯萝玩游戏的，凯萝记得，在凯萝很小的时候，师父就会跟凯萝玩换手指的游戏，就是把死掉的人的手指换到凯萝身上，师父每次玩都很开心，不过凯萝不是很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玩这种游戏。”
芙萝拉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紧锁，普罗多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知道凯萝究竟是从一开始就以为疼痛是一种舒服的感觉，还是普罗多用什么方式扭曲了她的认知，抑或是凯萝的精神遭受过什么严重的打击，总之她现在的状态绝对跟普罗多脱不开干系。
阿比斯摸摸凯萝的头，对她说道：“过家家啊，就是我们三个扮演家人，像真正的家人那样在一起生活，很好玩的哦。”
“家人？凯萝没有过家人呢，师父说过，他不是凯萝的爸爸。家人能做什么呢？在一起吃饭吗？”凯萝不太理解家人这个概念。
“老实说，我也没体验过。”阿比斯笑着耸耸肩，“我也是从小跟着师父长大的，没见过父母。”
芙萝拉也对家人的概念有些陌生，她作为圣女是不能随便跟世俗的父母接触的，在她不长的人生中，她成为圣女之后就只见过父母有限的几次，其余的时间都是跟教皇冕下读过的。
“凯萝想玩过家家！”凯萝马上开心地蹦跳起来。
于是，顺理成章地，芙萝拉扮演起了母亲，而阿比斯扮演着父亲，凯萝则是成了女儿。三人就在这个没人的小山头上玩着最传统的过家家游戏。
阿比斯和芙萝拉凭着自己的想象，玩了很多个场景：父亲每天工作回来，买好吃的给自己心爱的女儿和妻子；女儿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母亲就去找那些欺负人的坏孩子理论；父亲跟母亲也会吵架拌嘴，为了家里的一点柴米油盐争论得不可开交；女儿在外面交了朋友，父亲和母亲都高兴地为她庆祝，并请她的新朋友喝茶吃点心……
本来这些游戏都没什么意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内容还有些空洞，但这对凯萝来说则完全不一样。
她越玩这些角色扮演游戏，就越投入，到了后面，凯萝已经可以有模有样地扮演一个设定是“西帝国小镇上一个粉刷匠的女儿”的角色了。她知道阿比斯和芙萝拉并不是她的父母，但在喊爸爸妈妈的时候，她那疯癫的眼神中也能闪出幸福的光彩。
“真好玩！凯萝喜欢玩过家家！”
凯萝欢喜地对阿比斯和芙萝拉说道。
阿比斯和芙萝拉相视一笑，别说是凯萝了，就是他们，在玩的过程中也逐渐入了戏。
陪不懂事的小孩子玩，本来是个令人头疼的工作，但是如果男女搭配着来做，就会截然不同，越干越开心。
“只要凯萝喜欢，随时都可以来找我。”阿比斯柔声说道，“下次我们或许还可以带更多的人，玩更多人的过家家。”
“真的吗！凯萝很期待！”
“凯萝很乖，又很善良，我也很喜欢凯萝啊。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很乐意多跟凯萝在一起相处。”芙萝拉也在这个时候摸了摸凯萝的头。她的嗓音和触碰都有一种神奇的效力，让凯萝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心感。
“可是，凯萝怕师父不喜欢。”听到这里，凯萝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她嗫嚅着说道，“师父说，阿比斯师兄是个大坏蛋，他不喜欢阿比斯师兄。凯萝知道凯萝现在做的事情很任性，师父一定会生气的。凯萝不喜欢师父让凯萝晋升为神，但是凯萝也不想让师父伤心……凯萝，该怎么办呢？”
“凯萝应该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成为神，那就想办法不成为神。”阿比斯拉着凯萝的手，对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很尊敬你的师父，但你也要记住，你不是你师父的附属品，你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
“不懂……”这话对凯萝来说似乎有些深奥，她皱起眉头来，苦苦思索着。
“你慢慢就能明白了。”阿比斯又是一笑。
“凯萝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还会来找阿比斯师兄的！”凯萝似乎是放弃了思考阿比斯刚才所说的话，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不过，凯萝现在要赶快回到师父身边了，师父找不到我，一定很生气，凯萝不想让师父生气，师父一生气，师兄和师姐就要遭殃！”
“嗯，那你就早点回去吧。”阿比斯点了点头，对凯萝说道，“回去见到你师父，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好，不需要帮我隐瞒什么。”
“凯萝知道了！”凯萝郑重地点点头，而后向后退了两步，对着阿比斯和芙萝拉挥挥手，“阿比斯师兄再见！还有芙萝拉姐姐，虽然你已经死了，但是你也是凯萝的朋友！凯萝会一直记得你的！”
阿比斯笑着挥挥手，而芙萝拉则是无奈地苦笑着点了点头：她以高阶亡灵的身份生活这么久，绝大多数时间都与生者无异，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个死人的事实。
凯萝跟阿比斯和芙萝拉告别之后，便用起风魔法，迅速地升上天空，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踪影。或许她来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吧。
“凯萝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多想把她从普罗多手里救出来啊。”芙萝拉叹着气，“但是……我又担心普罗多在她身上安插了什么恶毒的魔法，防止她逃走。”
“所以我们要打败普罗多啊。”阿比斯往凯萝离开的方向注目，“而且，不需要凯萝说什么，普罗多的行动我已经猜到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嗯，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阻止普罗多的。”芙萝拉点点头，“那我们回集会吧，老公。”
“好……咦，我们的过家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啊……好像是的……是我犯傻啦。”芙萝拉破天荒地糊涂了一回，带着顽皮的表情吐了吐舌头。
第二百零二章 普罗多的法阵
“回来啦？一切都还顺利？”
当阿比斯和芙萝拉一同走进蕾贝卡的炼金实验室时，蕾贝卡站在实验台前，一边用一根冷凝管提取某种液体，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还好，凯萝虽然是普罗多的弟子，不过是个挺善良的孩子。”阿比斯点点头，说道，“她说是来找我玩的，就真的是来找我玩，一点假话都没说。我跟芙萝拉陪她玩了一会儿，她就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莉欧娜还在担心凯萝是不是普罗多派来跟你打架的呢。”蕾贝卡轻松一笑，把手中刚刚提取出来的液体倒进一烧杯颜色非常诡异的粉末中，然后拍拍身边的爱格妮丝，“爱格妮丝，该你了。”
还没等阿比斯和芙萝拉问她们两个在干什么，爱格妮丝就迅速地念出一串咒语，一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魔法护盾瞬间笼罩在烧杯上面，紧接着，在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中，护盾里面的烧杯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道不断变换颜色的光在其中爆闪，把整个炼金实验室都照得令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顿时化作模模糊糊的一片。
光芒持续了大约三十秒钟，才迅速地变暗，直至消失不见。一瓶银色的不透明液体出现在原来的烧杯中。爱格妮丝在这个时候解除自己释放的护盾，让里面毫发无伤的烧杯露出来。
“托爱格妮丝的福，我现在可以在阿比斯不在的时候搞一点危险的实验。”蕾贝卡拿起一根玻璃棒，在烧杯里轻轻搅拌几圈，“啊，看来我又失败了，我原本是希望可以用那枚脑晶来骗取欺凌之主的力量的，不过看上去欺凌之主早就对此有防备。”
“帮蕾贝卡做实验，很开心。”爱格妮丝在一旁认真地说道。
“看蕾贝卡做实验比看烟火晚会还好玩。”莉欧娜则是趴在旁边的一张实验台上，嘴巴里面叼着一根肉干，懒洋洋地说道，“从你去找凯萝，到现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面，蕾贝卡已经用我拿来的脑晶制造过三次大爆炸，十次以上的严重光污染，还有一次把实验用的小白鼠变成了一只疯狂攻击人的怪物。”
说着，莉欧娜指了指实验室的角落，那里有一只足有一头牛大小的肿胀怪物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身上的骨骼寸寸断裂，看样子死前受过极强的钝击。
“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做了很多准备，也有很多想法，现在终于可以一一实现。”蕾贝卡将刚刚生成的那一烧杯水银一样的物质放在一边，又从盒子里面掏出一枚脑晶，放在研磨钵中慢慢捣碎，“不过，现在我也知道了欺凌之主的力量虽然粗放，但是很难用祂规则之外的手段来获取，这家伙还没有完全降临到我们的世界就已经有这种程度的支配力，可以说是个强敌。”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随时说就行，我也可以时不时地跟爱格妮丝换换位置，现在她在一旁帮你做实佥，我总觉得有种雇佣童工的感觉。”
“怎么会！”蕾贝卡大睁着眼睛，“她可是我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哦？我都没把她当成小孩子的！”
已经恢复了绝大部分思维能力的爱格妮丝也小声地发起抗议：“我不是小孩子。”
“那你让我当打手的时候就没有雇佣童工的感觉吗？”莉欧娜趴在一旁的实验台上，插嘴问道，“虽然我的确是个可靠的成年女子，但是看起来，我是说各方面，不仅仅是身材，都不像个成年人吧？你就没点罪恶感吗？”
“没有。”阿比斯果决地摇摇头，“因为小孩子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怪力。”
“说的也是。”莉欧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个……”芙萝拉在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阿比斤，我们刚刚跟凯萝接触的时候，她提到，普罗多正在想办法让她晋升成神，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你现在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吗？”
原来芙萝拉从跟凯萝分别开始就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刚刚阿比斯跟其他少女插科打诨的时候她也没有参与其中。
“哦，你说这个啊。”阿比斯听到芙萝拉的担心，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差点都忘记告诉你了，其实关于凯萝说的东西，我这边已经有头绪。至于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详细地问凯萝，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凯萝过多地参与到我们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里，我心里自有分辨。”
“是什么？”蕾贝卡听到芙萝拉所说的话，好奇心被引了出来，“晋升为神？还有这种仪式？那普罗多这个臭老头怎么不给自己先用用？”
“嘁，这种东西我在骑士小说里面都看烂啦。”莉欧娜在一旁却好像个过来人一样翻着白眼，一脸不屑，“一般有这种目的的反派，最后都死得可惨啦。”
“你是怎么知道的？”芙萝拉则是对阿比斯获取情报的方式感到好奇。
“我把我的视角分享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阿比斯则是神秘地笑笑，然后利用法术纽带，将自己的视角共享给了少女们。
芙萝拉的脑中立刻多了一个新的视角，但这个视角并非用眼睛看的，而是一种抽象化的感应。她静下心来，惊讶地发现，在阿比斯的思维中，正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法阵在缓缓闪烁着暗淡的光芒。而这个映像也并非是阿比斯的第一手感知，而是以一个特殊的机制为渠道，从远处传导而来。
“还记得，我之前让凯萝带给普罗多的那封信吗？”阿比斯这个时候才说道，“我在上面以正常的通用语为掩饰，搞了一个咒语。我猜到普罗多自己不敢看这封信，而让自己的弟子去读，现在我那可爱的师姐身上就以一个极低的功率运行着我的一个探测魔法，每时每刻都在将那边的情况传回来。普罗多现在身在何处，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全都能知道。这个法阵的功能并不复杂——只要法阵启动，在一个很大范围内的所有死者都会复活，然后无差别屠杀附近的生者，那将是一场浩劫。”
第二百零三章 底牌是什么
把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死者全部唤起，这个法术听上去没什么深度，但稍微了解过灵魂学的人都知道，这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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