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芙萝拉做了一个自然的梦。
这个梦不是她睡前用神力预先设计好的，也不是直接将现实映射进来的，而是一个有些奇妙，让芙萝拉提前没有预料的梦。
她漫步在一片美丽的田野上，身上穿着圣女的服装。四周是黄金般的麦浪，阳光和煦，风儿轻抚面庞。在这人与自然和谐交融的环境中，芙萝拉快乐而安心地走着，路过丘陵，路过村庄，漫无目的，但无比放松。
这场景并不来自于芙萝拉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片段。她生前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机会，独自漫步在广阔的原野上，作为圣女她没有这样的自由。
在被阿比斯复活以后，她也没有独自在原野上闲暇漫步。为了跟邪神战斗，她也没有很多闲暇的时光。
这个地方，或许是芙萝拉以前从马车里面看到的自然风光的拼合，这算是她的一个小小的愿望。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像这样自由地像一朵云，快乐地漫步在这令人神往的美景中。
总之，今天的梦，让芙萝拉感到很舒服。这个梦自然得简直就像她还活着一样。她自从变成亡灵，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此奇妙的梦。
梦里的时间都是相对的，若是无聊的梦，难过的梦，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若是快乐的梦，时间就会飞速向前。芙萝拉在原野中快乐的漫步让她的时间也过得很快，她逐渐感觉到，自己意识开始逐渐上浮，似乎是要从梦境中脱离出去了。
田野逐渐化作彩色的雾霭飘散，一片新的空间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天上星辰闪烁，地面郁郁葱葱，花草丛生。而在她的面前，则是立着一面看不到边际的木墙——或者说，是一棵大到无法想象的参天巨木。
“这里是……”芙萝拉看到这棵巨树，又如何想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之前那片黯淡的星空吗？怎么会有了大地？梦魇之主，是你创造出的吗？”
“涛涛神力，润我根须。源源养料，复我之躯。”梦魇之主的回答还是有些弯弯绕，却又带着祂特有的节奏感，“时至今日，我力已归。得以再现，往日之辉。”
“原来，你现在的力量已经恢复了。”芙萝拉发自内心地为这棵大树感到高兴。
梦魇之主邪恶的人（神）格被除去之后，就只是棵有点迟钝，但是也在很努力的帮忙的大树，这些日子浇灌着祂的芙萝拉看到祂恢复力量，就仿佛看到自己种的植物开出了花一样开心。
芙萝拉看着梦魇之主构造出来的这一片大地，也不禁感慨这位正儿八经的神祇的力量。这片天地虽然并非现实中的物质，是构筑在她精神世界的，不过也宏伟无比，从地面的弧度来看，梦魇之主现在所站立的这片大地，恐怕面积是海·特维尔的百倍以上。
可想而知，恢复了力量的梦魇之主究竟有多么庞大了。这才是这个神明的真身，经历了磨难与堕落，祂终于在今天再获新生。
“你现在恢复得真好，我今天睡觉的时候正好感觉自己好像多了点哄人睡觉的本事，你知道这种力量具体是怎样的吗？”芙萝拉抬着头，看着大树。
“我已回春复康健，予汝新技为报偿。只需伴在他人旁，便可带彼入梦乡……”梦魇之主的回答在短暂的延迟之后传了回来。
和芙萝拉所想的一样，梦魇之主现在的力量恢复，伴随着的不止有祂形态的转变，往日模样的回归，还有给芙萝拉的新能力。
梦魇之主不像被阿比斯打败之前那样讨人厌，恢复到堕落前模样的祂是个挺知恩图报的神明。阿比斯和芙萝拉为祂解除堕落，还给祂魔力以供其恢复，这些恩情都被这棵大树记在心里。
现在，大树已经有机会报答，祂便直接将一个新的能力给了芙萝拉——现在的芙萝拉，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催眠师了，只要她陪在要睡觉的人身旁几公里内，就可以直接用神力安抚目标人的心神，让他/她睡过去。
这还只是个开始，芙萝拉在令人睡眠之后，还可以进一步使用能力——影响这个人的梦境。
她可以将自己的意志通过梦境传递给这个人，这并不会让她直接在在这个梦中登场，却会以各种自然的形式出现在梦里，将芙萝拉的意志通过心理暗示传递过去。
这种心理暗示的效果可比芙萝拉直接过去发表演说强许多倍，比如芙萝拉想让一个不爱吃芹菜的人爱上吃芹菜，靠直接劝说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如果通过梦境，对他进行暗示，让他在潜意识里认为芹菜是美味佳肴，就会效果拔群。
不仅如此，芙萝拉还可以不用身体接触，就在几公里的范围内进入别人的精神世界中。这个精神世界是这个人人格的缩影，他的人生经历，性格，好恶都包含在其中，只要能读懂这个世界里面各种东西的含义，芙萝拉就能全方位地了解一个人。
这些能力当然都无法用在面对面的战斗之中，但对于芙萝拉来说，这却是最理想的能力。它温柔，不会伤害到别人，润物无声，却又具有好用的效果。
“谢谢你，梦魇之主。”芙萝拉听完梦魇之主的讲述，非常高兴，“有了这些能力，我应该也能给阿比斯贡献出更多的力量了吧。”
“恩重如山，自当回报。”梦魇之主回答道，“我已扎根，枝繁叶茂。从今以后，无需补药……”
梦魇之主告诉芙萝拉，从现在起祂不再需要获取神力来修复自己了，祂可以像以前一样，以凡人的梦为食。
从现在起，以芙萝拉为中心，几公里的范围内，所有正常人的精神都会被安抚，有失眠症的人也会被暂时治好。只要这些人睡觉，在梦中产生了正面情绪，梦魇之主就能吸收到养分，然后用这些养分化为力量，提供给芙萝拉。
换句话说，这棵巨树，开始在不冒犯海·特维尔的地头蛇——九神的情况下，以芙萝拉为媒介，行使自己的神职了。
第十章 阿比斯的净化能力
不止是芙萝拉做了梦，阿比斯也在今天的睡眠中做了梦。
他不是亡灵，因此可以正常做梦，只不过他因为身体的恢复力和精神力都非常强悍，因此很少需要睡觉，而且只要他不想做梦，就基本不会做梦，一觉睡到自然醒，效率极高。
只是现在阿比斯并不需要争分夺秒，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期的最后一天，当然得把自己的精神放空，做个梦也无妨。
而且，他现在所躺着的这个棺材也实在是太舒服了。
据那个用棺材跟阿比斯换鲲特牌的伯爵所说，这棺材可是他当年在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神医难救之后，花了重金从一家口碑很好的精灵工匠那里定制的，这棺材舒服到可以让活人躺进去都不愿意出来——这本来应该算是广告词，可信度一般，但阿比斯躺进去之后，发现这群精灵工匠是真的一点都没夸张。
在这个棺材里面，阿比斯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极品质感，什么叫人体工学。一直以来都是走到哪里就睡在哪里的阿比斯这回终于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床铺，他睡得极为放松。
在睡眠的过程中，阿比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中，他回忆起了从把芙萝拉抱出棺材开始，到现在跟眷属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少女们和他共同经历的风雨和彩虹，让他感到内心充满力量。
自从阿比斯决定踏上讨伐创世神的道路之后，他所面临的敌人等级就直接拔升了一个层次，在这之前，阿比斯甚至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但他从来都没有后悔，比起和那群善良可爱的少女们建立羁绊，一同挑战不可能，遭遇一点凶险这种事情什么都不算。
这个漫长却又让人觉得白驹过隙般短暂的梦快要结束的时候，阿比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什么力量牵引着，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四面八方都是黯淡的星空，他稳定地悬浮在没有任何支撑点的虚空中。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身影——按理来说阿比斯应该是看不见这个过于遥远的身影的，但现在他是在意识世界中，因此并不受视力的限制。
这地方阿比斯很熟悉，正是把邪神们收入手下之后，祂们所寄居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是阿比斯的精神空间。
“竟然来到这里了，嗯……这么说来，欺凌之主说不定有什么动静。”
阿比斯捏着下巴微笑了一下，看向极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阿比斯还是感觉到，欺凌之主的身影好像变小了。在这之前，祂可是一个身材庞大到可以吞噬一颗行星的巨兽。
这引起了阿比斯的兴趣。他随手释放出一根骨矛，向着欺凌之主的方向以极快的速度飞行过去，在骨矛快要到达的时候，阿比斯也用死灵法术将自己位置换到骨矛的所在，正跟欺凌之主面对着面。
刚才的感觉没错，欺凌之主真的变小了——而且变得非常小。
阿比斯就站在欺凌之主面前，他眼前的欺凌之主竟然只有一个人那么大了。现在的祂依然是无数的牙齿所构成，在虚空中漂浮着，呈一个不断变换的变形虫模样。
那些构成祂身体的牙齿也都变得只有米粒大小，似乎是在适应祂的新体型。
“变得这么小了，看上去还有点可爱。”阿比斯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现在欺凌之主的样子可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鸡皮疙瘩掉一地，但阿比斯依然觉得现在的欺凌之主看上去还不错，至少比之前那个一看就是反派的巨怪模样好得多。
他进一步靠近欺凌之主，打算近距离地端详一下祂。
已经失去力量的欺凌之主现在还没有意识，祂安安静静地漂浮在原地，除了外壳自主的律动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动作。曾经那个威严霸气的强势邪神，现在却显得非常安详。
“欺凌之主，你现在有意识吗？”阿比斯开口问了一句。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祂似乎还在被阿比斯身上蕴含的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净化。这净化让祂的体型变得很小——或者说，实际上，祂并非单纯地变小，而是正在恢复祂堕落之前的模样。
阿比斯现在对自己身上这种净化的力量非常好奇。在欺凌之主刚刚答应加入他这边，进入他精神世界里面的时候，他便对此有些在意了，只要邪神进入他或者他眷属的精神世界寄居，就会慢慢地变成堕落前的模样。
这是否是一种巧合？所有邪神在被打败，剥夺或献出力量之后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还是说，阿比斯身上真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净化力，可以通过他或者与他灵魂相连的眷属们自然释放出来，去净化被毁灭意志所侵蚀的神祇？
阿比斯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去探究一下。
他从未谋面的父母，临死前一再叮嘱不要复活自己的师父，无不给他留下了难解的谜团。
不过，目前看来，还没有合适的机会——阿比斯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任何线索，同时他也不打算违背师命，复活自己的师父，师父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合适的理由，阿比斯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看来，还得抓几个邪神进来，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规律呢。”阿比斯点头自言自语着就定下了自己的小目标。
如果这目标让哪个域外邪神听到，估计会感到自己有被冒犯到吧。
阿比斯围着欺凌之主的身躯转了几圈，又有了新的发现。
欺凌之主的身体破了个洞。
他朝着欺凌之主身上缺失牙齿而破的那个洞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片漆黑，滚动着黑色的黏稠雾气，而在雾气中，则是有什么东西露在外面一点点。
那是一根白皙的小指，这根手指属于一只小小的手，指节较为纤细。看样子，它的主人可能是一个年轻女孩。
这是欺凌之主曾经的姿态吗？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模样。
阿比斯饶有兴致地又找了找祂外壳上的其他破洞，不过这次就没有新收获了。
看来，想要一睹欺凌之主曾经的样子，还得再等等，等祂的外壳完全剥落。
第十一章 莉欧娜的应对策略
刚刚换好干净的衣装的少女们一同从莉欧娜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正遇上打着哈欠，头发睡得乱蓬蓬的阿比斯。
“哦……早呀。”阿比斯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眼角，一只手对少女们打着招呼。
“头发怎么睡得这么乱啊？”芙萝拉苦笑着走到阿比斯身边，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他鸡窝一样的灰发，“那口棺材里面应该很挤吧？”
“棺材是单人棺材，双人棺材还真不太好弄，我下次问问看大陆什么地方有双人合葬睡一个棺材的。”
“你干嘛这么执着于棺材啊！”莉欧娜吐槽道，“你是个活人诶！”
阿比斯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接触得比较多的就是棺材吧——我师父带着我到处云游的时候，很少在城镇村庄里面过夜，基本都是在野外找个古墓睡觉。这可能是来自于我不可割舍的童年回忆。”
“你跟你师父两个人都很奇怪好吧！你们死灵术士都这么喜欢抢死人的住所吗？”
“跟死人在一起待着会产生灵感嘛。如果你不能理解我对棺材的喜爱，那就下次带你去睡一下咯，很舒服的。”阿比斯任芙萝拉把他满头的乱发都整理柔顺，对莉欧娜说道，“咦，话说回来，莉欧娜，你现在的状态不错嘛，比之前几天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好多了。”
“我才不傻！我只是在思考问题！”莉欧娜见阿比斯问她这个问题，便开心起来，“我状态好，当然是因为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恭喜啊。”阿比斯挑挑眉毛，“你知道怎样让月光骑士们满意了吗？”
莉欧娜果断地摇摇头：“不知道。”
蕾贝卡在一旁哭笑不得地说道：“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特别兴奋地告诉我们，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试炼了。我们问她打算怎么办，她的回答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放弃思考了。”爱格妮丝言简意赅。
“不是放弃思考！”莉欧娜不满地抗议道，“我是听了之前阿比斯的建议嘛，让我做自己！既然要做自己，就要顺其自然，我自己平常是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我平常不会思考这么麻烦的问题，那么现在我也不思考就是啦！”
“虽然莉欧娜姐姐说的有道理，但是凯萝不可以学莉欧娜姐姐哦，凡事要多动脑才行。”蕾贝卡弯下腰叮嘱正在好奇地看着莉欧娜的凯萝。
“其实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式。”阿比斯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对莉欧娜说道，“月光骑士团的评断标准其实是比较模糊的，我们在这里演练多少次意义也不大。不如让你到时候自由发挥。你虽然平时傻一点，粗暴一点，贪吃一点，贪玩一点，不过还是很善良很努力的，我相信你能获得她们的认可，通过试炼。”
说着，阿比斯对着莉欧娜竖起了大拇指。
“你列举的缺点也太多了吧！给我留点面子啊臭ABC！”
……
按照之前的计划，在赫尔海姆的休息这就算结束了。阿比斯和少女们享用过一顿早餐之后，便直接出发。可以把赫尔海姆随时召唤出来，还拥有魔法鲶鱼这种方便的魔宠的他们并不需要收拾行李。
打开通往海·特维尔的裂缝，阿比斯带着少女们轻松地回到了养育自己的这片大陆之上。
一出去，明媚的阳光便照在阿比斯一行身上。在永夜的赫尔海姆里面可没有这么明亮的阳光。现在的阿比斯一行正在西帝国境内，离教廷总部不算远。西帝国现在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气候温暖干燥，令人十分舒适。趁着这个机会，阿比斯一行也适应着阳光。
“我们要骑马过去还是飞过去？”莉欧娜一边眨着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一边问阿比斯道。
“倒是都可以，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可以省下一段路程。”阿比斯笑着摩挲起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来，对着其中的一枚戒指注入魔力，接着，一张脸就这样在戒指之上被投影出来。
这个人嘴巴里面正叼着一根勺子，看着这边，热情地打起招呼：“哦哦，是阿比斯先生，中午好，我可是刚刚听到了有关您的消息啊。”这人当然就是正在拉瓦锡城的泰特斯，他看上去刚刚吃完饭，嘴巴里面除了勺子还含着一根牙签，导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滑稽。
“哦？什么消息？”阿比斯问道。
泰特斯吐出嘴巴里面的牙签，压低声音：“教廷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旧任的普泰斯塔教皇突发重疾去世了，新任教皇还在选举中。这件事现在可是在整个大陆都传开了。虽然绝大多数人对内情一无所知，但我的身份可不一样……我知道您在这件事情里面有很重要的角色。”
“都是一些举手之劳而已。”阿比斯笑着摆摆手。
比起干掉欺凌之主的最强手下雷苏尔，帮教廷把叛徒清理一下还真的不算什么麻烦事。
“嘿嘿，其实教廷前些年一直在扩充自己的军事实力，这还真的让大陆上的统治者们有些紧张，包括大帝也有些担心教廷到时候会不会号召全大陆的教徒搞些什么事情，那个时候他恐怕就要做点事情改变一下大陆上的信仰了。”泰特斯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只是说信仰的结构哈，不是不信九神了，瞧我这张嘴。”
“没关系的，我一点儿也不意外。这还真的挺像坎佩尔大帝会做出来的事情，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暂时联合西帝国那个胆小皇帝呢。”阿比斯无所谓地笑笑，“啊，对了，泰特斯，我这次跟你联系，是想拜托你一件小事。”
“太美了，陛下最近还吩咐过我要多招待你们，您说吧。”泰特斯说道，“只要我办得到就一定去办，办不到也想办法。”
“很简单，我教给你一段魔法咒语，你照着用出来就行——你能用魔法对吧？”
“能用，只能用一点点。”泰特斯不好意思地说道，“上过几节课，大概就是学徒的水平，会一点基础法术。毕竟我们这些混混平时也用不上这种本领。”
“能用一点就够了……你跟着我念咒语，然后把魔力集中在手指上……”
泰特斯这个魔法的门外汉就照葫芦画瓢地按照阿比斯的指挥念动咒语，然后对着自己前面的空地划了一下。
一道口子立刻从他前面打开，阿比斯带着自己的眷属们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从这条口子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他的房间里面。
“中午好，泰特斯，虽然我们刚才所在的西帝国现在还是上午呢。”阿比斯笑着对他说道，“又见面啦。”
第十二章 来自皇帝的帮助
“九神在上！”泰特斯还不知道阿比斯有这个穿梭空间的手段，他因为阿比斯的突然出现而惊讶不已，“您怎么一下子就来到我这里了？我还以为您要我做点什么别的呢！”
“只是我用来移动的一点小手段而已。”阿比斯笑道，“你刚才用我的魔法咒语打开了一扇空间裂缝，这道裂缝把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折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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