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那我说了，我的确研究了一种魔法，这种魔法可以回播一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但非常不稳定，我甚至在回播中看到难以形容的东西……”
第二百一十三章 魔法改良方案
“嗯……无妨，讲一讲吧。”阿比斯对着李涅克挑了挑下巴，“至于你的那些副作用，我都有办法处理。”
“诶，不愧是阿比斯少爷，就是本事大。我这就把这个魔法的咒语和运行机制给您说出来……不过我不能保证每次施法都成功，我自己也没有彻底完成这个咒语。”李涅克谄媚地笑着说道。
说完，李涅克就真的乖乖地把自己以前对这个奇怪魔法的研究成果都搬了出来。
阿比斯就冷静地站在他面前，听他说自己的各种研究思路，还有这个魔法的原理。他并没有拿记事本或是纸张来记载，因为他不打算让李涅克的魔法有任何可能的途径流传出去。这个人生前创造和使用的魔法都相当危险，一旦落到别人手里可就麻烦了。
这个魔法被李涅克称为“世界记忆”，它可以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在视觉效果上复原一定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可以让使用者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魔法跟时间有关系，也跟时间回溯有关系，却跟时光倒流关系不是那么大。毕竟它没有让时间真的倒流回去，只是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播放出来而已。
同时，这个魔法也非常不完善和不稳定。据李涅克所说，他甚至在用这个魔法回溯几分钟之前的场景的时候，看到过在场景中多出来的如同脓包一样的奇怪物体。还有各种难以形容的烂泥状视觉现象。因为在使用的时候感觉有点恶心，而且回溯的时间最长只有二十分钟，比较鸡肋，所以他自己也没用过太多次。
李涅克给阿比斯讲完之后，便搓着手说道：“阿比斯少爷，这就是我对这个魔法的全部理解了，需要我再讲一遍吗？”
“不需要了，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阿比斯看着李涅克，微笑着问道，“还有其他类似的研究吗？”
“抱歉，没有了，阿比斯少爷，对时间的研究我不算很感兴趣，所以没有太多研究。”李涅克回答道。
“那就算了，你可以回去继续安息了。”阿比斯摆摆手，便将这位刚刚把自己的绝学教给别人而欢天喜地的法师灵魂给赶回去继续长眠了。
李涅克这家伙的品行相当恶劣，如果不是阿比斯在他面前有绝对的震慑力，他恐怕会想着把莉欧娜和茜拉都变成自己的实验体。让他自由活动更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阿比斯不打算让他在生者的世界继续保持清醒。
阿比斯轻松地带着莉欧娜和茜拉又从李涅克的墓室里面走了出来。
“这样我们就找到第一个跟时间有关系的魔法了。”阿比斯对莉欧娜和茜拉说道。
“这个魔法肯定不能制造出时光倒流的机器吧？感觉差太多了。”莉欧娜则是问道，“而且听那个人说的时候感觉好恶心啊，为什么复原的场景里面会凭空长出来脓包和黏液啊？”
莉欧娜的古代语言学得不好，不过阿比斯刚才一直在思维共享里面翻译给她听，现在她也知道李涅克刚刚说的内容。
“虽然存在一些不靠谱的地方，但总归还是有点价值的。”阿比斯神秘地一笑，“我打算试着改进一下他的魔法，让这个魔法更加贴近我们想要的效果。”
“诶……这样嘛。”莉欧娜恍然大悟。
“不愧是阿比斯先生，刚刚学会这个魔法就已经可以改进它了。”茜拉则是在一旁真诚地赞美道。
“可先别忙着夸我。”阿比斯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坦然地接受茜拉的夸赞，而是晃了晃手指，“就在这里吧，这片森林除了蚊子比较多，各方面还不错，我就在这儿就地改进魔法好了。”
……
阿比斯改进魔法并不需要什么演草纸，他可以直接在自己脑内找到一个魔法某个环节的最优替换策略，然后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将其记住。他就坐在森林中一个通风阴凉的地方，嘴巴里面含着一根草杆，在莉欧娜和茜拉的注视之下望着天空想了十几分钟，然后一拍手，便宣告自己已经将改进的方略想出来了。
“出来了！”
“这么快就出来了？”莉欧娜马上往阿比斯身边蹭了蹭，“快快，说说你改进到什么程度了？”
“效果应该会比李涅克的强上很多倍。”阿比斯打了个响指。
这当然不是阿比斯在吹牛，阿比斯不仅有着极高的天赋，更是继承了大陆魔法发展这么多年的全部成就，受过系统化的魔法教育。李涅克的魔法属于曾经的那个时代，很多咒语和魔力运行机制还是相当混乱的，被阿比斯理顺之后，效率也会提升许多。
就仿佛一把剑，用古代的冶炼技术和现代的冶炼技术制作，锋利度就是会相差很多。
茜拉不懂魔法，但是也非常好奇这个能够回溯过去场景的魔法使用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她也眼巴巴地看着阿比斯，想看他用一下试试看。
阿比斯自然知道身边的两位少女有多好奇，他当即着手先用魔法将地面清空，然后在上面画起魔法阵来。
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法阵很快就在阿比斯的手下成型。地面已经被他用自然魔法硬化过，导魔涂料构成的符文和回路一圈圈地围起来，显得有模有样的。
“这就是这个魔法所需的法阵了，现在，我来激活这个法阵。”阿比斯对莉欧娜和茜拉说道，“你们两个在我激活法阵的时候先闭上眼睛。”
两位少女马上把自己的眼睛给闭上了。
阿比斯则是一只脚踩在法阵的一个节点上，直接将魔力通过脚注入法阵之中。法阵闪烁了两下，一个如同镜子一般的魔法界面就出现在中法阵的正中心。
“嗯……你们如果能受得了相对比较重口味的画面的话，可以睁开眼睛看了。这里展示的是这片森林十年前的样子。”阿比斯这个时候对莉欧娜和茜拉说道。
莉欧娜率先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马上就不淡定了。
“我的妈呀，这什么东西啊？李涅克就管这玩意叫世界记忆？”
第二百一十四章 缺陷与修补缺陷
茜拉睁眼看到阿比斯魔法中映射出来的场面，瞬间感到有点晕眩。
这里面显示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超出她的认知：在那面魔力构成的镜子之中，是一片和现在这片丛林相差无几的茂密丛林，但这片丛林却又十分诡异——这仿佛是同时从无数个混乱的角度观察的同一片地方，却又没有单纯地叠加在一起让人看不清，而是将一种特别的层次感直接传到她的眼睛里面，让她一时间有些发晕。
还好茜拉有与生俱来的强大脑力，她只是晕了一下便恢复了过来。
那魔法里面的场景不仅如此，那丛林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难以描述的东西。首先就是之前李涅克说过的，脓包。影像中的场景随处都长着奇怪的脓包状的凸起，不仅是地面和树枝，连空间也隐隐能看出产生了形变。这些鼓包还在时时刻刻蠕动着，令人看到就感觉有些反胃。
另外，还有一些形容不出形状和颜色的奇怪东西漂浮在这里面，它们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这根本不是普通人会看到的场景，倒像是喝下了过量致幻魔药的瘾君子才能见到的地狱绘图。
“这魔法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茜拉捂住了嘴，别过脸去。她不想再看了，这里面的画面没什么价值，也不处不给她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莉欧娜早就放弃观察那个景象了，她看着还在慢慢研究的阿比斯，不满地伸手戳戳他，说道：“喂，ABC，你不是说要改进嘛，怎么效果还是这么差？”
“我可是把这个魔法的作用时间延长了许多许多倍啊。”阿比斯把目光从魔法影像中收回来，无辜地看着莉欧娜，对她说道，“而且它现在也能稳定地看到这片区域的十年之前，而不是另外什么地方的十年之前。”
莉欧娜本来想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又要被阿比斯绕进去了，连忙指出：“可是还是达不到需要的效果啊，那你这样改良岂不是跟没改良也没什么区别。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怎么去掉嘛。”
“这个魔法对世界本源的理解不算很深刻。”阿比斯笑了笑，对莉欧娜和茜拉说道，“毕竟当时的人对世界的很多认知还都比较原始。所以这个魔法也是误打误撞，它的确能够读取一个区域因为魔力流动而被记录下来的场景，但同时也会将另外一些被记录下来的东西放映出来。”
“就是这些东西吗？”莉欧娜指着那个魔法镜子中光怪陆离的物体。
“是的，这些东西是真的存在过的。”阿比斯笃定地说道。
茜拉吓了一跳：“十年前！？”
“不仅仅是十年前，现在也存在于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无法看见它们。”阿比斯说道，“这些东西来自于比我们更高的维度，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这些高维物体在三维空间的投影。它们的存在方式我们难以理解，所以它们的投影我们也难以理解。”
莉欧娜和茜拉有些不太理解，阿比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些东西奇形怪状，其实就跟人在墙上玩手影一样，随着光照和姿势的角度不同，投影在墙上的东西也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你说了这么多，你有办法把这些高维物质的投影给去掉嘛？”莉欧娜是个急性子，她又问道，“如果能把这些投影给去掉，我们岂不是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十年前的东西了？”
“我有办法啊。”阿比斯得意地一笑。
“我还以为你没办法呢！”莉欧娜睁大眼睛。
“这些东西我有办法去掉，因为这个魔法还有进步改良的空间，但现在我不打算继续改良它了。”
“嗯？”
莉欧娜一时没猜到阿比斯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但是一旁的茜拉却一下子明白了阿比斯要做的事情。
他现在其实不仅仅是在帮蕾贝卡寻找制造时光机器的办法，也是在给妄想之主施压。
妄想之主会通过某种办法观察这个世界上的情况，而阿比斯和莉欧娜刚才并没有任何隐瞒意图的对话，妄想之主估计也能听到。藏一手底牌，可比现在就把自己的本事全都展现出来更能给人压力。
让阿比斯继续改良这个魔法，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精力，还不一定有最好的效果。但如果表示能改良，但我放在那里先不管，诶，就是玩，就是无本买卖，还能反而让妄想之主不确定阿比斯究竟能把这个魔法改良到什么程度。
跟梦魇之主对抗过的阿比斯也是个玩心理战的老手了，现在跟妄想之主玩起来也是一点都不怵。
早就在赫尔海姆听着这里对话的蕾贝卡也在这个时候将阿比斯的打算告诉了莉欧娜，莉欧娜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莉欧娜一拍巴掌，“你早说呀！好，那就先不改进了，期待你到时候的表现。”
阿比斯笑着点点头：“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或许还能让妄想之主先生惊喜一下。”
茜拉在一旁有些佩服地看着阿比斯用好像在打牌的态度给一个堂堂的邪神心理压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有些发热。
她连忙将一枚吊坠从自己的上衣里面抽出来，这枚吊坠正在微微地发着光。
“哦？妄想之主果然是个行动派，这就有点坐不住了啊。”阿比斯看到茜拉拿出来的吊坠，便笑了起来，“我就喜欢跟这种谨慎的敌人作对。”
茜拉的这枚吊坠，是艾德维娜借给她的。现在在赫尔海姆的艾德维娜出来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就把这枚可以检测索菲亚肉身动向的吊坠给了茜拉。
既然吊坠亮起来，那也就是说，索菲亚被妄想之主控制的肉身已经开始朝着这边移动了。
“哇，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成功了？”莉欧娜兴奋起来。
“能不能成功，现在先不必下定论。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阿比斯拍拍莉欧娜和茜拉，随手解除地上的法阵并将其摧毁掩埋，“我们要继续行动了，再去找几个人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魔法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坐不住的妄想之主
茜拉身上的吊坠提示索菲亚的躯体已经在远远地跟踪他们了，但并没有靠得太近。
这一点不出阿比斯所料。妄想之主很聪明，之前跟阿比斯的正面冲突之中一次胜利都没取得过，这次估计也不会再打算继续往铁板上撞了。
现在的妄想之主也许是在策划着什么其他的攻击阿比斯的法子。阿比斯只要在海·特维尔活动，就很难瞒得过拥有推演能力的祂，而祂现在故意不靠近阿比斯，则是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敌在暗我在明了。
但这并不能让阿比斯心生忌惮从而放弃帮蕾贝卡实现愿望的计划——他从开始实施计划起，就是认真地对待着蕾贝卡的愿望的，而非单纯拿这件事当成一个诱饵。妄想之主在阿比斯心里面的分量甚至比不上蕾贝卡一根头发。
阿比斯很快就跟着莉欧娜和茜拉一同行动起来。按照手上的地图，阿比斯找到了许多古代的法师，这些法师很多都跟李涅克一样是相当疯狂而没有底线的家伙，但他们手里面的魔法也真的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阿比斯成功地又找到了几个或许和时间有关系的魔法，并且对其进行了非常不彻底的改进。
有的魔法可以让阿比斯看到一秒钟之后的自己，经过阿比斯的改进，阿比斯可以看到两秒钟之后的自己——当然，随着阿比斯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个未来的自己所处的地点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还不能预知突发事件。
有的魔法可以让某个东西的时间减速，但在魔法的持续时间结束之后会恢复和其他东西的时间同步，也就是先慢动作，再快动作。阿比斯的改进让它的持续时间从几秒钟提升到了半分钟。而这改进导致的问题就是被施法的物体会变得不太稳定，甚至会被破坏。
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魔法，比如能让水暂时失去流动性之类的鸡肋魔法，阿比斯也一视同仁地对其进行了改进。这些改进总体来说做得都很糟糕，最后使用出来的魔法效果也不算特别好，不过阿比斯还是非常满意。
而随着阿比斯收集了越来越多的有关于时间的魔法，妄想之主也开始越来越坐不住了。茜拉的吊坠一直显示着索菲亚的存在，她现在已经相当靠近阿比斯了，只是依然没有踏入他身边一公里之内。
在调查了最后一个有可能有时间魔法的古墓之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的阿比斯领着两位少女走出了墓穴的入口，直接在外面就地一坐。
“这里也没有收获啊，之前找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魔法，我还以为古代人经常能研究出这种东西呢。”莉欧娜坐在地上，表达着自己的失望，“看来古代的法师还是太少了，不然他们能研究出多少有意思的魔法啊。”
“古代的法师门槛太高了，而且你回想一下，这些时间魔法的发明者很多都是比较疯狂的法师，他们把别人和自己的命看得都一文不值。”阿比斯说道，“至今大陆上都没有人研究时间魔法，就是因为时间魔法的研究非常危险，而且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体系流传下来，导致现代的法师一直不敢着手研究。而大规模的时间魔法，则是被教廷严令禁止，这个是神术师的特权。”
“我感觉我们现在得到的魔法还是太少了，这些魔法能做出蕾贝卡小姐想要的那种时间机器吗？”茜拉发问道。
“能不能做出来，还是得先做做才知道。”阿比斯笑了笑，“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开始制作了。”
阿比斯也是说干就干，他说完这句话，就把魔法鲶鱼给召唤了出来，从它的肚子里面开始掏各种各样的原料，金属锭、魔法水晶、各种各样的导魔材料、不同的木头，应有尽有。
有了这些东西，阿比斯又开始着手设计这个机器。
“嗯……你们两个也可以过来出出主意。”阿比斯捏着下巴，仿佛是在设计什么工艺品一样对莉欧娜和茜拉说道，“我打算用钢铁作为底座，然后用不同的木头作为骨架，辅以各种魔法水晶，做成一个森林模型的样子。各种法阵就以一定的规则排列在树木形状的木头上面，又美观又实用。”
“我觉得做成一个大球比较好，魔法阵什么的全都藏在里面，重在一个神秘感。”莉欧娜也认真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时光机器应该做成一扇门的样子……”茜拉也难得地大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诶，等等，你这就开始设计外观了？”莉欧娜突然说道，“你还不知道那些魔法究竟能不能用来穿越时空呢！”
“即使我的魔法不能穿越时空，也可以帮助蕾贝卡完成她的梦想。”阿比斯的表情看上去胸有成竹，“这件事我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嗖！
阿比斯突然之间从原来坐的地方跳了起来。随着他跳起来的动作，一把从远处飞来的匕首刺中了他刚刚所坐的位置，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洞。随后，这把匕首瞬间破碎，消失不见。
嗖！嗖！嗖！
更多的匕首也在此时从远处飞来，向着莉欧娜和茜拉的方向刺来。莉欧娜也迅速地躲开，并且及时地抱住了茜拉，帮她也避开了危险无比的魔法匕首。
“哇！这就动手了！”莉欧娜抱着惊魂未定的茜拉，看着阿比斯，“接下来怎么办？我和茜拉去找出索菲亚的藏身之处？”
“接下来你们两个就进到赫尔海姆就好。”阿比斯则是摇了摇头，对莉欧娜说道，“我就知道妄想之主不可能到现在还忍得住。祂的目标是我，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的话，祂恐怕会想对你们下手。”
“行，走！”莉欧娜也是干脆利落地拉出一道赫尔海姆的裂缝，带着茜拉就跳了进去。
在确定两人已经进入赫尔海姆之后，阿比斯的表情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嘿嘿，我刚才这么说话就是故意要让你着急，虽然我刚才也并没有说谎。”他对着四周说道，“来吧，妄想之主，让我看看，已经吸取了经验的你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转入主动进攻的妄想之主
索菲亚没有出现，她似乎并不在附近。
茜拉在离开之前，及时地把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吊坠交给了阿比斯，现在阿比斯也能看见索菲亚的动向了——她相当谨慎地保持着跟阿比斯的距离，并不敢靠过来。
阿比斯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四周的情况。现在没有茜拉帮忙观察，索菲亚的具体所在难以观察，但也无所谓，现在的阿比斯依然是把内脏大脑和灵魂都放在赫尔海姆的状态，哪怕这具身体被索菲亚彻底摧毁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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