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阿比斯的神术施展得非常迅速，这种名叫“勿视术”的神术可以阻碍凡人的认知，其中自然包括魔力波动。在这个神术的掩护之下，阿比斯直接用变形魔法在阿妮塔的房间墙壁上开了一个洞，让索菲亚轻松地从洞里钻了出去。
三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阿妮塔的房间也正巧挨着霍利克的房间，这两个房间之间有一道很厚的墙壁，其中还用了一些阻魔材料，但在阿比斯的魔法之下，这个墙壁还是乖乖地打开了一个可以让索菲亚弯着腰穿过去的窟窿。
“哦，斯宾，我爱你……”阿比斯在阿妮塔的床上跳来跳去，让房间里面听起来一团糟，借此掩护着索菲亚的行动。
索菲亚进入霍利克的房间之后，马上就惊讶地把自己见到的场面说了出来：“阿比斯，这个人果然不一般啊，他的房间里面墙上写得满满的，全都是古代语言和魔力回路的草图，涂画了好几层。他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桌上也有好多手写的书！我们这下是不是发了？”
“太好了，你赶快把墙上的那些东西看一遍，视觉共享给我就可以，我这边能全都记下来。”阿比斯自信地说道。
阿比斯的记忆力继承自爱格妮丝，他们两个在记忆东西的时候都可以像留影一样直接把眼前的所有东西全都记下来。有这种能力的阿比斯在偷别人的研究成果的时候可以说是高效至极，不管怎样先看一遍，全记下来，以后再慢慢研究，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索菲亚也非常听话地开始扫视一面墙壁，上面被霍利克写了大量的古代文字，画了大量的魔力回路。这些用不同颜色的笔写上去的东西层层叠叠，但也有章可循，阿比斯也迅速地从上面提取有效信息，一层一层地记在脑子里面。
“时间到，现在我过去，你回来！”阿比斯在索菲亚出去的时候就在掐时间，在记下了几层之后，他马上招呼索菲亚回来。
索菲亚虽然现在是扮成斯宾的样子，但依然灵活得像一只猫，她在阿比斯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就迅速地从墙上的窟窿里面钻了回来，两只脚无声无息，迅速回到了阿比斯的身边。
“阿妮塔，你的样子太美了，让我吻你的唇吧！”她大声说道。
“哦，斯宾！斯宾！你是我的太阳！你是我的空气！”阿比斯一边说着肉麻到掉渣的情话，一边接替索菲亚，跑到了霍利克的房间。
此时的霍利克在门外已经爽得在原地手舞足蹈了，丝毫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正在无耻地偷窃着他这么多年来的研究成果。
第二百七十四章 抓住听众的心
霍利克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面阿妮塔和斯宾的“激情互动”，着实爽了一会儿，他的特殊爱好在今天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两个人格外腻歪，各种各样的肉麻情诗不断地从两人的口中蹦出来，如果拿给其他人听，一定会让人家鸡皮疙瘩都掉一地的。不过，他现在就像得到了大量致幻魔药的瘾君子一样，不想那么多了。
在门外爽了这么久，霍利克也感受到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了。
“唉……真的是老了，想爽一会儿都不能随心所欲。”霍利克叹了口气，无奈地掀起法师袍，看着自己肌肉已经严重萎缩的腿脚，“今天就爽到这里吧，这两个人应该也快要结束了，不管是他们还是我，都应该节制一点才行。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掌握不损害他们的情况下，用他们的灵魂残片控制他们的魔法，到时候，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让他们在我面前表演那光景……”
这样想着，霍利克发出了病态的笑声。这笑声本不应该被阿比斯和索菲亚听到，但他的隔音结界事实上在阿比斯的面前形同虚设，刚才的自言自语全都让阿比斯听了个清清楚楚。阿比斯也自然知道，他打算回去了。
这当然是不行的，现在轮到索菲亚搜索他的房间了，如果他回去的话，索菲亚就必须得躲开，到时候还得找下一个机会，那就不方便了。根据斯宾和阿妮塔的招供，霍利克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除了必要的做实验以外是基本不出屋的。
“哦！我的斯宾！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苍白！你怎么了！”
阿比斯突然抬高声调，大声地叫道。
霍利克刚刚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疑惑地转回头来，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并没有在自己的两个弟子的卧室布置眼线，大家都是死灵术士，多少懂点用昆虫之类的亡灵当斥候的手段，那样的话容易被发现。再加上，这两个弟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闹起来肯定双方都得不到好处，因此霍利克还不想跟他们撕破脸皮。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况，他只能在外面偷听。
“阿妮塔……我的心脏突然好难受，是不是刚才太累了……”索菲亚也对阿比斯的意思心领神会，从霍利
克的房间回来，配合着阿比斯。
“斯宾！不要！让我来给你做人工呼吸！”
霍利克没想到自己的那个男徒弟竟然会在跟女徒弟卿卿我我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作，他对此大为惊讶，但又好奇他究竟会怎么样，便暂时放弃了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的想法，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比斯和索菲亚都加快了速度。他们在房间里面表演了半个多小时，也在霍利克的房间里面翻了将近半个小时。现在，霍利克房间里面的笔记、墙上的草稿已经被他们全都翻阅完了，只剩下书架上的那些藏书还没有全都看完。
……
“斯宾，你还好吗？”
“哦，我的阿妮塔，我的皮肤现在像泡在了冰水里一样。”
“斯宾，让我用烈酒擦拭你的皮肤！”
霍利克皱着眉头听着阿妮塔抢救斯宾的动静。斯宾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病秧子，一会儿心脏疼，一会儿脑袋疼，全身上下只有头发不疼。阿妮塔则是用着各种各样的抢救手段，一次次地把斯宾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情节跌宕起伏，简直像是在看戏一样。
他越听越不对劲儿，仔细一想，自己已经在门口额外站了十分钟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在折腾？
心中疑窦顿生，他终于一咬牙，朝前走了两步，把拉住阿妮塔房间的门，将其推开。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房间里一股烈酒的刺鼻味道传来，而在房间里面的一张床上，两个人同时回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师……师父！？”阿妮塔身上蒙着被子，露出半截光洁的肩膀，手里握着一瓶烈酒，正骑跨在斯宾的身上，她看到霍利克推开房门，大为震惊，“这……我们……”
“师父……我刚刚跟阿妮塔在床上玩打架来着……但是折腾过度了，身体有点受不了。”被阿妮塔骑在身上的斯宾虚弱地对霍利克说道，“您一定是听到我们的动静了才进来的……我已经没事了，师父……”
霍利克看着在被窝里面的两个徒弟，一双鼓溜溜的眼睛狐疑地端详了他们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疑点。
“你们两个吵到我了！我刚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究东西！光听到你们两个小畜生叫唤！给我安静一点！”
他有些心虚地大声喊道。
扮演着师兄妹的阿比斯和索菲亚现在都有点想笑，霍利克说自己刚才在研究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声音都有点颤抖。他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在门外偷听了四十分钟的事情。
“对不起，师父！”斯宾充满歉意地双手合十，“您出去的时候能不能把门带上？”
“两个小畜生！”霍利克气哼哼地扭头就走，出去的时候把门狠狠地拉上了。
在房间里面的阿比斯和索菲亚确定霍利克的确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比斯从索菲亚的身上下来，把身上蒙着的被子掀开。两个人现在其实都好好地穿着衣服，只不过阿比斯用被子蒙住了大部分的身体，然后把肩膀上的衣服拉了下来，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穿的样子，至于索菲亚，她卡了一个视野死角，把袖子挽起来，伸出手的时候就好像没有穿着衣服一样。
而在索菲亚的肚皮上，则是放着两本书，这当然是从霍利克房间里面摸出来的，刚才阿比斯身上的被子完美地挡住了它们。
“最后两本书也到手了，这两本上面落了灰，他应该不常用，现在，这家伙所有有文字记载的知识就全都到我们手里了。明天再偷偷放回去就行。我已经委托永夜城那边把这些书都复制一份了。”阿比斯微笑着对索菲亚伸出手来，“击个掌？”
索菲亚有些憨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跟阿比斯击了个掌。
“哦对了，阿比斯……那个……”
“嗯？怎么了？”
“下次再演的时候，我可以骑你身上吗？我们暗精灵不是很习惯这种位置……”
“……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首席法师的实力
霍利克果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藏书里面少了两本，在阿比斯指挥的一众的永夜城学者和骷髅傀儡的帮助之下，在这一晚上之内，霍利克的所有藏书就都被复制了一遍。
这些藏书有些是可以在大陆上弄到的魔法理论，霍利克在研究魔法的时候应该会去查阅这些书籍，这些不是重头戏，因为阿比斯已经将这种基础的魔法理论全都烂熟于心，根本用不着时时查阅。
而有一些藏书，则是在大陆上看不到的，应该只在亡灵议会的成员之间流传。其中包括一些死灵法术的理论、研究和杂记，虽然其中大部分的知识对阿比斯来说意义都不算很大，但扩大一些知识量也总有裨益。
然后，就是霍利克研究的方向——夺魂流派的死灵法术。阿比斯在众多的藏书之中，找到一本名为《夺魂流派基础理论与实践——从入门到精通》的书籍，上面的署名赫然是海恩斯·德雷特林，也就是三尊者之中的首席法师。
书中记载的都是海恩斯在常见死灵法术的基础之上，融入自己的理解之后编撰出来的一系列理论。原来这个流派的创始人就是三尊者之一。这本书里面记载的东西虽然讲述不算特别面面俱到，很多理论都只介绍了怎么用却没有介绍为什么可以这样用，但阿比斯还是能从中看出这位亡灵议会首席法师的实力。
“这个人对魔法的研究整片大陆或许无人能及。”这是阿比斯对这位首席法师的评价，“就连我和爱格妮丝也不能和他相比，我们靠的是魔法天赋和对魔法运行的敏感，而这位首席法师的研究深度和博学程度远远超过我们。一千多年的时光带给他的经验和智慧简直太丰富了，我都有些眼馋。”
霍利克研究的各种夺魂流派的魔法，现在已经全都进了阿比斯的脑袋，这是他跟索菲亚在房间里面演戏的最大收获。
赫尔海姆的另一座城市已经正在建造之中，有蕾贝卡团队研发出来的新型建筑材料和大量法师的参与，城市修建的速度非常快，海·特维尔一晚上过去，新城市的城墙，都已经修建起来了。考虑到活人有各种生活需求，城里面还准备修建足量的农田以及各种生产设施，可以让将来会被阿比斯送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工作，平等地在这里生活。
这对赫尔海姆的亡灵们来说是一个挑战，他们要慢慢指引这些奴隶出身的人像他们一样平等地生活，而不是一恢复自由身就迅速地分化成不同的阶级。为研究出相应的制度和政策，永夜城里的一些亡灵哲学家和政治家们也进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而阿比斯和索菲亚这边，在吃过饭，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的第二天，就准备跟霍利克一起前往交易所了。
“准备走了，你们两个小崽子！”霍利克在门口用自己的骨质魔杖敲着地面，喊道，“都赶紧给我从你们的房间滚出来！快点！”
阿比斯和索菲亚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霍利克直接把两个大口袋丢给他们。
“拿好你们的口袋，今天我要买很多药材！知道吗？”霍利克凶巴巴地说道。
这是阿妮塔和斯宾平时的日常，霍利克作为一个专门研究夺魂学派的死灵术士，手里面并没有可以干苦力的亡灵，因此平时去交易所买东西的时候，都是阿妮塔和斯宾负责背东西。
霍利克看了看索菲亚，感觉自己的这个“徒弟”好像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你怎么没像阿妮塔一样垮着脸？今天你这么想去交易所吗？”
索菲亚当然不能说自己很期待去亡灵议会的交易所刺探情报这件事，她回答道：“师父，我刚研究出一种可以让我更持久的药，我也想去交易所换点药材过来。已经迫不及待要用啦！”
“哼，年轻人屁事就是多。”霍利克端详了一会儿索菲亚，突然狐疑地问道，“对了，你们两个的实验体呢？今天早上我去实验室看了看，他们两个怎么没影儿了？”
“他们两个被斯宾用高温烧成灰了。”阿比斯指着身旁的索菲亚，说道，“骨灰还在他房间里面摆着呢，师父要不要来点抹面包吃？”
“狗崽子！”霍利克又被阿比斯的态度给气到了，他一扭头，用手里的法杖拄着地，就朝前走去，“走！买东西去！”
……
因为暗影沦陷地这一片不小的陆地都是亡灵议会的地盘，因此他们并不缺地皮，议会的各种设施和成员居住地的分布都是相当松散的，从居所到达交易所的路程可不短。但好在三个人都会魔法，可以飞行，只要避开那些较为高级的暗影恶魔就能很快地安全抵达目的地。
飞过暗影沦陷地荒凉而雾气氤氲的大片野地，霍利克率先在一座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小山旁降落。阿比斯和索菲亚也马上跟着他降落下来，一点都没有展露出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样子。
这座小山没有哪怕一座建筑物，但在一个被树丛掩盖住的地方，有一个不小的洞口。这里就是交易所的入口了。
正在进入交易所的，不仅仅只有霍利克一行，还有一些其他的死灵术士不时地出现在这里。有的人正在打算进去，有的人则是已经带着自己的徒弟，领着几个身上带着枷锁的奴隶走出了洞口。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真该死。”霍利克一边朝前走着，一边抱怨道，“一会儿进去别给我惹事，听到了吗，两个小崽子。”
交易所里面都是有亡灵议会的议员坐镇的，他们因为身兼安保职责，所以有比一般议员更高的权限。如果外围成员敢在这里惹事，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就连身为中级议员的霍利克也保不住。
“哦。”阿比斯和索菲亚一起半死不活地答应了一声，惹得霍利克又是一声咒骂。
阿比斯和索菲亚跟着霍利克走到了山洞口，便要往里面进，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瘦高的死灵术士正巧带着几个徒弟也要进入山洞。在他们经过阿比斯身边的时候，阿比斯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地捏了一下。
第二百七十六章 耍流氓的死灵术士
阿比斯抬头一看，刚刚那个从旁边走过去的死灵术士正在扭头看着自己，猥琐地笑着。
屁股被抓一下倒是无所谓，如果是阿比斯自己，他可能笑笑就过去了，不过，现在的他是在扮演有暴力倾向的阿妮塔，那么这事儿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什么意思？”阿比斯眯起眼睛，不善地看着那个还在笑的死灵术士。
死灵术士的几个徒弟马上就围了上来，一共有五个人，全都是肤色苍白，枯瘦如柴，一脸死人样——典型的死灵术士外貌特征。这五个徒弟的个子都很高，阿比斯一米七的身高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气势上顿时矮了半截。
“什么我什么意思？”那个刚刚对阿比斯动手动脚的死灵术士这个时候也开口说话了，“你的身材这么火辣，不就是给人玩的一块烂肉吗？我摸一下怎么了？你个小年轻不能不能别那么多事？”
霍利克本来都要进入山洞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徒弟被人缠上，脾气暴躁的他转过身来，刚想跟找茬的人掰扯掰扯，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瘦高的死灵术士猥琐的脸。看到这张脸，本来一脸凶相的他也不由得收敛起几分。
“哟哟哟，这不是霍利克吗，几天不见，这么虚了？”瘦高的死灵术士见霍利克转过头来，笑了起来，“看看你的脸色，白里透着黄，怎么，你的身体最近又变差了？要不还是听我的，别再用魔法延续寿命，你再怎么延续也没法像三尊者那样永生的。”
“梅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只是赢过我一次而已，别太得意忘形。”霍利克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那个死灵术士。不过，因为他是个半身人，身高只有人类的一半，所以这种凶巴巴的仰视完全没有震慑力，反而惹得对方几个人忍不住笑。
被叫做梅肯的死灵术士得意地又在阿比斯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我已经证明了，你的夺魂流派不如我的疫病流派，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我很快就会证明，疫病流派才是死灵术士中最强大的流派。”
梅肯刚刚说的话里面的疫病流派听上去有些耳熟，阿比斯还记得自己的师伯普罗多，他也独创了一门基于死灵法术，脱胎于古代邪法的魔法，瘟疫魔法。这瘟疫魔法他并没有从斯宾和阿妮塔的口供中得知，看来这两个人之前并不知道死灵术士还有这个流派，霍利克也完全没跟他们两个提。
这疫病流派也是首席法师海恩斯创造的吗？阿比斯有些好奇。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小崽子们，我们走！”霍利克自知没法在气势上赢过对面那六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便直接走为上计，扭头就朝着山洞走去。
梅肯和他的五个徒弟则是在后面哈哈大笑，有的人是真的觉得好笑，而有的人只是为了羞辱霍利克。
“师父，那个人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跟我们介绍过？”索菲亚俯下身去，一边跟着霍利克往里走，一边问道，“还有疫病流派，您也没跟我们说过啊。”
“有什么好说的？等我把他干掉了再跟你们说。”霍利克没好气地对索菲亚说道。
阿比斯在后面跟着，扮演着阿妮塔的他作为刚刚骚扰的受害者，同样拉着一张臭脸：“那现在你就说了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他的手下败将了，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别让他听到！”霍利克狠狠地瞪了阿比斯一眼，然后理了理自己满肚子的气，说道，“他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一个人，我们两个一直都不对付，他学的是疫病流派，我学的是夺魂流派，之前我们决斗过一次，结果他使出阴招，我输了，但这家伙最后留了我一命，就为了羞辱我，阿妮塔，我知道你让他非礼会有些不爽，但你得忍着，懂吗？”
“疫病流派是什么呀？我们学了这么多年的死灵法术，还不知道有这个流派呢。”索菲亚追问道。
“疫病流派也是首席法师创造的，这个流派专注于用亡灵传播带有魔力的疫病，可以让敌人得上各种各样的症状，同时，这些魔力疫病也无法被医疗手段治愈，你可以理解为下毒，只不过这种毒素是用魔力构成的，是活的，受到施术者的支配。因为学习门槛比较高，而且比较冷门，所以外围法师知道的很少。”霍利克少见地稍微耐心了一点，跟索菲亚和阿比斯说道，“这门法术我不许你们学习，只有弱智才学疫病法术，真正的法师应该是想我一样学习夺魂流派的。”
“那你岂不是连弱智都打不过？”阿比斯及时地补了一刀。
霍利克用手中的法杖去砸阿比斯，但阿比斯轻松地躲开了。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霍利克想大声斥责阿比斯，然而又怕自己的声音让后面的梅肯听到，只得尽量压低音量：“等我回去要你好看！”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并不融洽，不过阿比斯和索菲亚的心情倒是很好。这次来买东西还搞清楚了一个以前不知道的死灵法术流派，有意外收获当然是好事一桩。
不知道这亡灵议会还有什么隐藏着的本事，光靠几个死灵术士的情报，想弄清楚还是比较难的，亡灵议会故意让死灵术士们互相分开，减少交流，就是为了保证信息难以流通，以免被想要颠覆亡灵议会的人轻松地一股脑挖出来。
想要把它们都挖出来，看来还要进一步往高层渗透。
这样想着，三人就已经通过一条长而黑暗的隧道，走到了这个交易所的真正入口。
“我是中级议员，后面的是我的两个弟子。”霍利克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扇画满法阵的双层石门前，对着坐在门口的一个用斗篷挡住了容貌的死灵术士说道，“我们要进去交易。”
坐在门口的死灵术士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大门，示意霍利克过去。
阿比斯和索菲亚都观察起那扇看上去很厚，中间有一个可容一人站立的空间的石门。看来，这就是亡灵议会用来扫描灵魂的装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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