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吉薇娅看了一眼莉欧娜那张具有很明显西帝国特征的脸，然后摇了摇头：“莉欧娜，你是西帝国人，你们的国家强盛而安宁，因为如此，你们的士兵才不需要太多的抚慰——他们每一顿都能吃饱吃好，有足够的军饷，即使战死，家人也能得到一笔足够的抚恤金，可我的复国军不同。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我对他们的承诺：我要带他们收复我们的国家，恢复奥锡人的荣耀。”
莉欧娜挠了挠头，西帝国确实已经和平了很久，她也不太能理解复国军现在的情况。
“我们后方的将士现在吃的东西比我现在的食物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有奥克宁的老百姓无私的捐献，他们可能连新鲜的蔬菜都吃不上。我们没有足够的钱来发军饷，只能为每一位士兵记账，未来有一天会还给他们。同样地，他们的家属也无法得到抚恤金，因为我们是真的没有钱。”吉薇娅叹着气，“但他们还是愿意追随我，跟我一起过苦日子，如果我再遮遮掩掩的不愿露脸，也许复国军的心就真的要散了。”
吉薇娅的顾虑非常现实。这些士兵即使一腔热血要跟随公主复国，但如果长期没有钱拿，生活无法保障，而作为领袖的公主也不再露脸，也许就真的挺不住了。
吉薇娅是唯一能鼓舞他们的人，这样的情况不允许吉薇娅有一丝软弱，一丝怯懦。
“这么说来，我们可能还真的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坐在一旁的阿比斯这个时候却突然说道。
第九十五章 阿比斯的业余特长
吉薇娅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出场就能鼓舞复国军的士气吗？”
“如你所说，吉薇娅公主出场还是要出场的，毕竟你的士兵们可都等着你站在他们面前，英姿勃发地给他们演讲呢。”阿比斯神秘地对着吉薇娅眨了眨眼。
吉薇娅没听懂，但一旁的三位少女却很快意识到了阿比斯打算干什么，她们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有一丝惊讶，一丝好笑，但更多的是期待。
想要提升复国军的士气其实挺简单，只要芙萝拉走到他们周围，给他们每个人用个鼓舞士气的神术，他们每个人就都会变成敢一个人单挑双头食人魔的超级勇士，然而这样做当然是不行的。一方面，使用了这么大规模而且效果无法隐藏的神术绝对会招致教廷的注意，教廷当然不可能容忍自己稀里糊涂就站了队，肯定会出手干预。教廷的事情阿比斯倒是不担心，如果教廷闹得过分了，阿比斯或者芙萝拉都能随手让教廷就地解散。但另一方面，最大的问题在于九神。
如果芙萝拉为一支军队使用了神术，帮助其赢得了胜利，那么世界的平衡就被打破了——这些士兵归根结底不是靠自己赢得的战争，是靠芙萝拉祈祷而来的神力。因此如果芙萝拉真的那么做了，九神肯定会找阿比斯的麻烦。九神也许能容忍一点点的失衡，但这种以军队为单位的失衡肯定是祂们所不同意的。
要知道，九神的力量是高于域外邪神的，再怎么是打工仔，海·特维尔依然是祂们自己的领地，阿比斯也许能跟域外邪神周旋，时不时摆祂们一道，但他不可能正面斗得过心情不好的九神。
但阿比斯另有办法。
阿比斯是什么人？抛开他世界第一死灵术士，世界第一胆大的身份，他还是一位能够面不改色身着女装，甚至完全入戏的猛男。这里的猛男指的就是能轻易做到其他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既然阿比斯已经这么说了，三位亲眼目睹了阿比斯的女装佳景的少女自然就想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急死我了。”吉薇娅殷切地看着阿比斯，好奇到不得了。
“咳咳，殿下，其实我可以变成您的样子。”阿比斯这个时候才说道，“不过有个前提，就是您得允许我仔细观察您，将您的每一个细节都观察到，这样才能天衣无缝。”
“你能变成我的样子？”吉薇娅睁大了眼睛，很快就想到了原理，“是你们法师会使用的变形术对么？我记得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同时还不被发现，是很高级的变形术。”
变形术的确是一种常见的法术，每一个变换学派的中阶法师都会的必备技能，但实际上，这门法术一般没人用来冒充别人的身份，原因只有一个——太容易暴露了。变形术的持续时间有限制，一是耗费魔力巨大，二是如果连续变形太久，会导致变不回来；变形只能改变外形，声音不能改变，想改变声音就要同时改变自己的声带形状，同样会耗费巨大的魔力；而且，变形术在使用的同时不能受到太大的冲击，一旦受到冲击就会耗费很多魔力，一旦魔力不够了就会立刻露馅。
冒充别人，其实是幻术学派法师的强项，不过阿比斯当然不可能给吉薇娅的士兵们用幻术，那样吉薇娅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阿比斯不是这个学派的法师，因此吉薇娅对他也有合理的质疑。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的变形术还是学得很好的，更重要的一点，我的魔力非常非常多，因此您不必害怕我会因为魔力耗尽而露出马脚。”阿比斯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膛，然后念着咒语，现场变化成了一个矮人的样子。
“您看，我现在怎么样？”阿比斯一开口，嗓音都变得粗粝起来，除了阿比斯特有的轻飘飘语调以外，哪里都看不出他是刚才的那个灰发少年，“这是西帝国皇都里面一家酒馆的老板的样子，我之前在他家喝了好几天的酒，记住了他的样貌和行为细节。现在我只要改变我的语调……就像这样。嘿嘿，尊敬的公主殿下，您看我现在怎么样？”
“哇！真的好像！”莉欧娜连忙指着阿比斯，“这不就是丑矮人酒吧的老板达尔嘛！你连说话的调调都跟他一样！”
“而且我没那么容易露馅。”阿比斯对莉欧娜吩咐道，“莉欧娜，你打我一下，注意别把我打飞，撞坏东西。”
“好嘞！”莉欧娜便走上去，实实在在地在阿比斯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声音清脆到吉薇娅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这个实心眼儿的孩子看到阿比斯好不容易比自己矮了一回可高兴坏了。
莉欧娜的这一指头可比普通人的力量大多了，她是清楚阿比斯的身体强度有多少才敢用那么大的力气。如果阿比斯是个普通人的话，现在头骨上估计已经被开了个洞，驾鹤西去了。
“干得不错，莉欧娜。”阿比斯呲着牙揉了揉自己被莉欧娜弹过的地方，“殿下，现在您看到我的变形术有多稳定了吧？”
“我看到了……”吉薇娅连忙点了点头，刚刚莉欧娜的那个脑瓜崩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那你要怎么观察我呢？我需要……脱衣服吗？”
“如果您想的话……”阿比斯说着话突然看到自己的三位眷属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收住，“……完全不需要，我只需要观察您的外貌和动作细节就可以了。您的说话习惯我已经很清楚了，这一点就不用您专门为我表演了。”
“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愿意让你替我。虽然这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该有的行为，但为了对抗梦魇之主，我想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吉薇娅坚定地点了点头，“好，阿比斯，拜托你了！”
阿比斯收起变形术，又变回了翩翩少年。
“过几天，我会变成你的样子，替你去慰问你的士兵们的。而你就暂时藏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安全地方，我会用一些手段将我的所见所闻传达给你，这样你即使不在，也不会漏下重要的信息。我想，到时候我一定能碰见有趣的事情……”
第九十六章 探访军营
吉薇娅在阿比斯面前重复了一下自己生活中的各种习惯，阿比斯也非常认真地逐一记下，很快，他就可以变成吉薇娅的样子，并且能够完全以假乱真了。
吉薇娅对自己的士兵都是说奥锡语的，这一点难不倒阿比斯，虽然阿比斯没有说奥锡语的习惯，但是他对奥锡语的掌握程度也很好，只要刻意地去模仿吉薇娅的腔调，听上去就跟一个地道的奥锡人没什么区别。
吉薇娅现在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是一举一动都尽显公主风度，动作优雅美观，又高效而精准，在刻意的观察中，身为公主但是完全不懂公主的各项礼仪细节的莉欧娜非常惭愧。
阿比斯试着变成吉薇娅的样子出去转了一圈，还跟负责吉薇娅警卫工作的人聊了两句，完全没有被认出来。
“现在应该就没问题了。”吉薇娅对刚刚回来的阿比斯说道，“之后的几天我会把具体的行程告诉你，你就骑我的马去边境和王国境内跟几支不同的游击队碰面就可以了。”
“您尽管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的士兵们失望想。”阿比斯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我想带着你们去参观一下肖铎镇的军营。”吉薇娅这个时候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消灭起了自己桌上最后剩下的一点食物，刚刚光顾着跟阿比斯说话，准备之后替身的事情，几乎忘记了吃饭，现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才想起来。
“要去参观兵营吗？”莉欧娜很有兴趣，“我最喜欢参观兵营啦！”
芙萝拉也露出了想去的表情。她对军人不算特别了解，毕竟以前的她作为教廷的圣女也很少参与到军事之中。她比较在乎的是海娜也在军营中，她对那个很崇拜自己的小姑娘很好奇，也想知道她平时在军营里面是怎样生活的。
蕾贝卡倒是对此无所谓，但她也乐得出去走走，万一在什么地方就找到灵感，开发出新的魔药了呢。
“我们倒也没什么事情要忙。”阿比斯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在来之前办完了，下午你这边的战报没关系吗？”
“战报我已经看完了，包括今天早上刚刚到的。”吉薇娅回答道，“现在我已经了解了具体的形势，在这指挥所里面干等着其实也只是磨洋工而已，差不多也该出去见见人民和士兵们了。”
吉薇娅很有身为精神领袖的自觉。
“如果是顺路的话当然可以了。”阿比斯笑道，“我想我们去了军营也可以让大家增强一点信心吧。”
“那是当然了，你们都是大陆万中无一的强者，有你们站在我身边，士兵们都会很振奋。”吉薇娅点了点头，“谁不希望有很厉害很靠谱的人跟自己站在一边呢，士兵们知道了我有你们这样厉害的朋友，心里一定会感觉很安稳的。”
在征得阿比斯一行的同意之后，吉薇娅也便将身上穿的裙装换了一身英姿飒爽的作战服，精心地化了妆之后，带着自己的卫队和阿比斯他们一同离开了指挥所。
肖铎镇没有人不认识吉薇娅公主，在她走上街道之后，很多镇民都争相来看，能看到公主殿下在他们眼里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而陪在吉薇娅身边的阿比斯一行，也成了大家好奇的焦点。他们纷纷小声地用奥锡语议论着。
“那个灰色头发的男孩看上去还没我家小吉姆年纪大呢，他真的是很厉害的法师吗？”
“是啊是啊，他们几个看上去也太年轻了，你看那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她可能也就十岁出头吧？听说是个女骑士？什么国家会给这么小的娃娃册封骑士啊？”
“哼哼，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你别看这几个高手看上去年轻，其实说不定多少岁了呢。”
“嗯？怎么？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他们看上去跟真实年龄不一样？”
“你想想啊，像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那岂不是随便就能返老还童？他们年纪大了，嫌自己眼睛花，身体弱，就给自己用一个返老还童的魔法，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你说的有道理啊，这种超级强者的世界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不太懂。”
“吉薇娅殿下都认可的人肯定差不了。反正殿下说谁厉害，咱们跟着夸就完了，肯定错不了。”
“对对对！”
人们私底下达成了这样的共识之后，就没人再为阿比斯他们年轻的外表而质疑了。
这些人悄悄的讨论可逃不过阿比斯他们的耳朵。他们的年纪还真的不大，少女们死去的时间不算，四人中最年长的就是莉欧娜，只有十八岁，而阿比斯最小，只有十六岁。他们不是因为返老还童，而是真的天生就很厉害。
在人们自发的簇拥下，吉薇娅走出了肖铎镇，朝着镇外的兵营走去。
这个地方仍然算是吉薇娅的领地，兵营离城镇不远，镇民也没有反对的。毕竟这座兵营里面的士兵，有很多都是镇上人家的男丁，虽然当了兵之后就不能随意回家，但家人离自己近一点，总是好的。
“公主驾到！”兵营门口的卫兵看到吉薇娅朝着这边走过来，连忙打开大门，并且有士兵快速地往里面跑去，去找兵营的指挥官。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便从里面小跑着到了门口。这个人阿比斯没见过，但看他虽然已经衰老却仍然健壮的身材，阿比斯也猜得到，这位一定是吉薇娅的另一员大将。
“公主殿下，您来了。”老人见到吉薇娅之后，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豪尔德将军，今天就不用行礼了。我来是为了看看我们的士兵，看看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新兵们有没有掌握必要的战斗技能。”
吉薇娅示意豪尔德将军起来，说道。
“原来如此，老臣还以为殿下有什么吩咐要亲自传达。”豪尔德将军看了一眼吉薇娅身旁的阿比斯，“这四位一定就是殿下带回来的几位英雄了，今天还是初次见面，一看各位果然气宇轩昂。”
不过，看这位老大爷嘴上说的客气，语气里面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愉快，毕竟阿比斯一行虽然衣着得体，气质也符合高手身份，但年龄实在是太轻了。
第九十七章 公主下基层
除了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的莉欧娜以外，阿比斯、芙萝拉和蕾贝卡都看出了这位豪尔德将军对他们的不信任。
谁都没有说什么，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参观的，不是为了让这位素未谋面的将军看得起的。这几位超级天才根本就不在乎普通人对自己的看法如何——如果有人看不起他们，只能说明他们还没有开始做事，一旦他们开始做事情了，他们随手展现出来的实力都能让这些人震惊。
“豪尔德，今天我带几位英雄过来，也是希望我的士兵能见识一下我们这些可靠的盟友，他们不是复国军的人，但与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吉薇娅又对豪尔德说道，“务必传下命令，所有人都要对英雄们保持尊敬，不要因为他们年轻就有所轻视。”
豪尔德知道公主已经看出来他刚刚语气里面的不信任了，老脸一红，连忙说道：“老臣知道了，不敢不敬。”
莉欧娜这个时候才听到吉薇娅的话，她奇怪地朝豪尔德将军的白胡子看了一眼，说道：“这种事情靠命令也没什么用的吧，如果士兵们信不过我们，我们就算围着军营跑上几圈他们也还是不信任我们。要我说啊，不如我们露一手给士兵们看看吧，只要士兵们能看到我们的战斗力，一切不就都好办了？”
“这怎么行呢，你们可是复国军的贵客，怎么能让你们上台去表演，那不是羞辱人吗？”吉薇娅摇了摇头。
“我觉得挺好的啊，这不是个让你们的士兵亲眼看看我们实力的好机会吗？这样一来，他们的士气也会大大提升吧。”阿比斯却点头认可了莉欧娜的看法，“现在复国军正处在急需一鼓作气打回奥锡王国的时期，如果能有一个鼓舞的话，相信他们的战斗力会有很大的提升。”
阿比斯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听得旁边的豪尔德将军一愣一愣的。他原本以为公主带来的这几位贵宾会谦虚两句，结果上来就说了这么自信的发言，都让他之前准备好的客套话没机会说了。
不过他也算是年纪一把的人，虽然现在过着苦日子，但在跟随吉薇娅公主一同从奥锡王国逃出来之前他也一直都是身居高位的军中大佬，当然不可能这点城府都没有。现在听到阿比斯能自信到这种程度，他的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来。
这几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出来郊游的贵族子弟，一个无疑是大家闺秀的金发美人，一个好像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举止像个学者但是衣着却十分得体，总感觉非常有钱的少女，以及那个在贵族圈子里面经常能见到，小小年纪就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男孩。他们会有怎样的能耐，以至于吉薇娅这么信任他们？
“公主是否需要陪同？”豪尔德问道。
“不需要，豪尔德将军，我知道你现在军务繁忙，就不打扰你了。”吉薇娅微笑道，“我只是看看士兵们的状态如何，希望你没有让我失望。”
“老臣在公主外出购买魔药的时间里，一直不敢松懈，请公主尽管检阅。”豪尔德说到这里，露出了骄傲的表情，看样子这里的军队是真的让他管理得很好。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去忙吧。”吉薇娅点了点头，示意豪尔德可以离开了。豪尔德也便又看了一眼阿比斯 一行，转身离开了这里。
军营中的训练刚刚结束，士兵们吃完午餐，正在进行短时间的休息，准备迎接下午的训练。吉薇娅带着阿比斯一行首先看了看新兵营。
新兵营顾名思义，里面的士兵基本都是最近才加入复国军的奥锡青年，他们看到公主都十分激动。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夺回属于奥锡人的荣耀才来投奔公主的。这些人明明可以对西帝国言听计从，在西帝国提供的三十年优惠政策中发家致富，但他们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了成为吉薇娅的追随者。
不管吉薇娅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新兵们的欢呼声，负责这些新兵纪律的军官大声喝止也无济于事。吉薇娅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太高了。
最后还是吉薇娅亲自下令让士兵们好好休息，这些一心报国的年轻人才安静下来。
这些新兵很多在前些日子还是农民或者手艺人，吉薇娅走到他们中间，对那些看上去身体瘦弱的士兵嘘寒问暖，叮嘱负责新兵伙食的人每天多给这些体弱的士兵多加一点营养。能够近距离地看到美丽的吉薇娅公主，接受吉薇娅公主的关心，让这些年轻人都十分激动，吉薇娅在新兵营中用了很多时间去关心这些刚刚参军的士兵，这是她鼓舞士气的很关键一项。有了她的亲口鼓励，新兵们也会更加卖力地训练，而且能够消除一些人心中的恐惧和顾虑。
其他士兵并不认识阿比斯几人，只知道他们是吉薇娅公主请来的盟友，很厉害，但别的事情一概不知。阿比斯也没有到这些士兵中间去，抢吉薇娅的戏份，而是在附近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静静地等吉薇娅体恤完这些新兵。
就在他们在一旁等待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
“咦，阿尔瓦来了。”莉欧娜远远地就看到了她们俩，对其他人说道。
阿尔瓦很快也看到了这边坐在石头上的几人，她快步走上来，先对着蕾贝卡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的魔药，我昨天晚上喝过之后感觉身体一下子就恢复了很多，效果真的非常好！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
“没什么的，你的伤势能好起来就是最好的。”蕾贝卡摆着手，“这种药也没用什么特别珍贵的材料，我也不是什么神医啦。”
“我能早一点好起来，就能早一点保护在公主左右，不当拖油瓶。”阿尔瓦说道，“我是听到公主来军营视察，所以过来见见公主的。”
“海娜怎么没来？”芙萝拉看了一眼阿尔瓦的身后，问道。
“我已经托人去通知她了，海娜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阿尔瓦道，“她母亲今天从家里过来看她了，老人家生海娜很晚，现在都六十多岁了，跨越新的国境线没少受周折，刚刚到这里，海娜正在安置她的住所。老人少了一条胳膊，生活很不方便，如果不是游击队的兄弟们帮了忙，可能都来不了这里。”
“嗯？一个残疾的老妇人怎么费这么大功夫来这里？”阿比斯有些奇怪，难道吉薇娅真的这么吸引人，能让一个普通的老妇都拼命穿过国境线跑过来？
第九十八章 复国军的主力
“这个我不清楚，老人家刚刚到来，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句话。”阿尔瓦歉意地说道，“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问问海娜。”
“那就不用了。”阿比斯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以后跟海娜见面我们再问问吧。”
“好，那我就先去见公主殿下了。”阿尔瓦对众人施了一礼，便去拜见吉薇娅了。想必伤势得到了很好恢复的她也是要将此事告诉吉薇娅。
新兵营的新兵数量不少，吉薇娅和这些新兵沟通花了很多时间。在石头上等候的阿比斯也趁军营里的人不注意掏出了一副纸牌，跟莉欧娜与蕾贝卡玩起了“斗奴隶主”。没接触过这种娱乐项目的芙萝拉则是好奇地看着三人的游戏，默默地把纸牌的规则记了下来。
又过了一阵子，接到了阿尔瓦托人带去的通知的海娜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呀，大家都在这里！”海娜看到了正在石头上坐着的众人，暂时改变了自己的路线，哒哒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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