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直至迪达拉的艺术轰鸣一域,直至蝎的傀儡碎裂满地,直至飞段被碾压成再也无法愈合的齑粉,直至角都的五颗心脏尽皆被捏碎,直至浑身染血的小南神情悲怆地喃喃着懊悔的低语,直至天地之间只余下那一座宛若亘古耸立的巨人。
长门,也没有看到宇智波斑的身影。
画面至此戛然,
那自诩神明却浑身倾泻着枯败、死寂之感的男人,一瞬间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瘫倒在信号发射装置上。
他似乎看清了什么,认知到什么。
但是,却又无法去直面。
因为一旦认定,那将代表着其信仰的崩塌,代表着自己与小南数十年的追求、坚持、以及所做的一切全部崩塌。
与之对望的少年状态亦十分的差。
他虽然依旧笔直地矗立在这昏暗的洞穴中,可是却紧紧闭着双目,眼角有狰狞的青筋显现,嫣红的鲜血更是从其眼眶汩汩而下。
其必然是在承受着莫大的反噬与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在这里没有了概念,
唯一能够感知到的是,朦胧在眼皮外的天光逐渐消失、周遭空气开始空气愈发清寒、期间似乎有温柔光芒洒落、温度也跟着骤然降下、不过又很快攀升、不止是温度的攀升,就连落在周身的光芒变温暖,耳畔还有着‘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些吗?”
时间似乎来到了终点,一道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洞穴中的死寂,落于眼帘的光线很微弱、很浅薄,但却给人一种莫名舒适的感觉。
就像是离开黑暗后的那第一束光。
温和,安宁。
荒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去回答对方的问询而是优先自省起了身体。
使用【毘沙门天】的代价是巨大的,远远超过须佐能乎。
因为,这不仅仅是消耗查克拉能量这样的表层代价,还潜在的身体机能乃至更有可能是生命力!
此次,距离其第一次使用如是能力已经过去近五年的时光,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内,其自身的力量早就有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他还借助了百目鬼的瞳力、借助了座敷童子的妖力,借助了来自三十三鬼夜行的增幅。
可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力不从心。
【预言,】
【未来。】
这真的是预言未来的力量吗?
荒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能够被证明的,若是对方执意撕破所有脸面、执意开战,那么他绝对会这么做。
除非,
对方能够改变未来,在此前抹消掉自己的存在!
“信不信,在你。”
少年重新看向了视野中的那个干枯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能代表着一个时期的巅峰战力!
沉默。
长门再度陷入了沉默。
尽管视野中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黑瞳,纵使于之身后的诡异雾气已经消散不见,就算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邻家男孩一样人畜无害。
不过,他仍旧不敢去赌。
经过这一夜的思量,经过这一夜的沉淀,其无法做到完全的为了毁灭眼前的少年而不顾一切。
因为那个幻境所展现出来的一角讯息令之变得不确定。
【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其对于晓组织,对于月之眼计划又是抱有着怎样的一个真实态度?】
【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那场战役中?为什么像角都这样的赏金猎人,像飞段这样的信徒都能够战斗到最后一刻,为什么那个曾傲立于忍界巅峰的存在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包括绝也是!】
【那两个家伙到底是未能归来,还是已经避战逃走?】
于之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关于幻境的真假?
长门又不是傻子,当然有怀疑,又怎么可能不怀疑?
可是在外道魔像现世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怀疑就开始逐步被消减,再到蝎的绯流琥被打破露出藏匿其中的那年轻面孔,再到飞段的能力、角都的秘密被曝露,其已经真的无法再去怀疑了这究竟是虚幻还是未来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起了曾经。
那个脸上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并不是在晓组织遭遇巨大变故之后才接触自己和小南的,而是从一开始起,在弥彦还活着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找上了他们。
以宇智波斑的名义。
同时,长门也想起了弥彦说过的话,想起了其对这陌生来客的评价:
【敢自称宇智波斑,你究竟是罪大恶极者,还是白痴。】
【你是想要利用我们吧?你说的话听起来未免也太过美好了。】
真的,是自己被戏耍了吗?
长门不确定,
但是又抑制不住自身地想要去考虑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对小南承诺了什么?”
少顷的沉默后,这置身于信号发射装置上的男子重启话题。
这样的问询也从层面证明了一件事情:两者之间已经不会发生不顾一切地放手厮杀。
至少是在他亲自确认过宇智波斑真正的意图之前。
然而,他终究没有能够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更准确的说,其早在之前就已经得到过了。
【这个问题,是由小南去解答的。】
“想要让我就此放弃对山椒鱼半藏,以及对木叶的复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更换了说辞,
企图用其他的方式来撬开眼前这缄默的少年。
当然,其也在意着没有触及对方真正的逆鳞,就如同对方没有用小南的事情来威胁自己一般。
而是通过这家伙索求的两条性命,以一个大范围的目标来令之产生忌惮。
可是,这样的手段依旧还是失败了。
“随你。”
荒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让长门开始对宇智波带土那个家伙产生质疑,
且这是和小南对那个混蛋分属两道却同行的两个质疑路线。
毕竟,其从来就没有指望,心存对世界浓浓恨意的这两人能够直接信任自已,保持距离、潜移默化,才是最好的途经。
在落下简洁的回应后,荒便转过身朝着洞外走去。
只是在行至洞穴口的时候,他却悄然驻足,有阳光落于其肩头。
“我会让部下将剩余五具尸体归还。”
闻言,长门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因为于之而言,其他那些佩恩都不重要,只要给予时间他自然能够重新制造出来新的取缔者。
唯一重要的,只有天道。
只有弥彦。
对于这样的沉默,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兀自继续向下说道:
“呐,你在来到这片土地、来到这个国度之前,有了解过这里吗,有了解这个国家的过去吗?”
【?】
【他是,什么意思?】
长门那繁杂、封闭的心境被少年那无厘头的问询敲开了一点缝隙。
其仍旧未有说话,但是却微微抬起了干枯的脸颊,脑海中也不知为何顺势回忆起了问题的相关。
【雪之国】:一个偏远的海外小国,常年飘雪,整个国度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因此得名。
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忍村,但是却拥有着零散的一些忍者。他们依着这个国度的名字被当地人称作是,雪忍。
执掌这个小国的大名是风花一族,不过在十年前,上一任的国主被其亲弟弟谋害,后者得以踏着前者的尸体上位。
在此十年期间,存在于这个小国内的有识之士们从未放弃过对旧主的复兴,只不够力弱不敌。
而宇智波荒那家伙此行真正的任务,应该就是帮助流浪在外风花小雪达成复国的夙愿。
长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一段讯息从脑海中读取出。
是因为,这是有关此行任务地点的情报,所以才会记得比较清晰?
还是因为,这个小国与自己的故乡有着些许的相近?
饱受内乱,常年飘雪。
内乱不止,雨幕不停。
“如果愿意的话,就来看看吧.......”
耳畔再度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看?】
【看什么?】
【雪吗?】
这一次,长门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向前探寻去了目光。
只是当视线落于那少年身上的时候,他却骤然有了一些恍惚,并有些莫名地脱口呼唤出单字:
“弥........”
不过这样的呼唤又骤然蜷缩回他的口中,因为其清楚地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可是对方立于洞穴口的剪影不知为何,却是与那人记忆中的那人开始重合。
唯一的区别在于,
弥彦是立于雨之国纷乱的雨幕里;
荒则是身处雪之国安宁的温阳中。
“看什么?”
长门强行抚平下躁动的内心,以极度平缓地声音询问出口。
“雪之国的宝藏,”
“上一任君主·风花早雪,曾在离世之前为这个国家留下了一个宝藏。”
“要一起去看看吗?”
少年的声音传来。
只是这样的话语却令长门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厌恶。
雪之国的宝藏,那家伙惦记的竟然是这样的东西吗!
可这样的念想于之心头刚刚升起就骤然被另一道念头所取缔:
【那家伙是这样的人吗?】
【是那种惦记别其他势力宝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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