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第435章

作者:暝天想睡觉

只见自己的后辈竟单手抵着那位人质的背脊,逐渐撑开了两者间的距离,猩红的鲜血在露出的那段纤细刃身上分外清晰。

而于之右手的苦无也在不知觉间更迭成了数张滋滋作响的起爆符,并在狠狠贴在其身前青壮的身上后,借着相互的作用力狠狠地将之朝着及近的那位雾隐忍者推去。

至于他本人则脱离被忍刀洞穿的状态,踉跄了两步便缓和了态势随之向后撤离。

起爆符的威力,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忍者更清楚!

就算只有寥寥数张,所蕴藏的威力也足够能将周边的人事物全部毁灭!!

只是,

于之视野中的前辈并没有依言撤离,而是在此间单手结印:

土遁·土流壁!

刹那间,大地在颤抖,石土在崩溅,一座高耸的石墙陡然横列在了崎原和天的身后,将通往火之国的山间道路径直封闭。

前辈!

在这骤然惊变中,隐约间还能够听见一道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呼唤。

是高桥宏昌的声音。

他显然不清楚,自己明明已经警醒前辈要一同离开,可为何不见对方的身影,甚至还将这唯一的山间道路给破坏、阻隔!

笨蛋!

逃,快点逃!

将这里的一切讯息,带回去!!

对于后辈呼唤,崎原和天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双目死死盯着视野中的雾隐忍者的同时,口中也在高声咆哮回应着。

【高桥还活着!】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先前,这位忍刀众那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出刀动作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对方是精英中的精英!】

【出手必然就是终结。】

【可是自己的后辈却仍旧还活着,甚至能够继续行动,而能够解释说明这一切的理由只有一个:对方放水了!】

【哪怕他口中说着,血雾里的残忍;纵使其言语里没有任何一点人情味,但是这位来自雾隐的忍刀众终究没有下死手。】

【这样的动作,只是想要麻痹己方,只是想要让他们明白血雾里是不会在意人质的安危,这样的威胁对自己无用。】

【可是真正的结果却是眼前的家伙无法对平民下死手,所以才会挑选对人体并不致命的位置发动进攻。】

【所以才会利用冰遁的力量,封禁掉那滋滋作响的起爆符!】

【所以这才需要一个人留下来断后!!】

【而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

【就是自己!】

眼珠滚动,视线游离,

认定到这一点后,崎原和天的脸上亦再也绷不住残忍与疯狂。

如果要说在这小小的商团中,谁最能够让眼前的家伙最投鼠忌器的话。

那么,只有一个!

趁着那雾隐忍者出拔忍刀的间隙,他一个纵步来到了那神情恐惧,却仍旧保持着双臂撑开的中年男子身前。

不,不。

袭面的劲风顿时令男人心神大骇。

他口中哆哆嗦嗦的想要表达些什么,掌心还捧着那有些干瘪的钱袋。

可是原先还很淳朴寡言的帮工,现在却似最凶残的虎豹一般,狰狞、扭曲的神态不给予半点言语的机会。

躲开!

结实有力的臂膀在脱口的瞬间就已经挥砸了出去。

咚。

没有半点的反抗,几十公斤的男子就被这样轻易地横扫出去。

而他所想要的,就是那被老婆婆死死护在怀里的小丫头!!

大哥!

父亲!

撕心的呼唤在这一刻响起,

这样的声音顿时令崎原和天的心神一颤,有一种叫做负罪感的莫名情感悄然涌上心头。

但是!

在一秒这样的情绪就被泯没了完全。

因为,

因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这一切都是为了火之意志的传承!!】

宛若虎钳般的粗壮打手朝着女孩探去,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就在崎原良心颤抖的迟疑一瞬,一座难以逾越地冰墙陡然凝聚在其手掌行径的路劲上。

【是那家伙!】

于之心中有清晰意念响起。

他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换成了持刃的右手狠狠地朝着冰面砸去。

‘咔嚓。’

瞬间,冰墙碎裂,冰渣迸溅,

不过,那利刃却没有因此停滞。

为了木叶,

为了给后辈争取到更多远离的时间,

唯有切实的鲜血才能够让那个家伙停止动作!

【对不起了!】

注视着那红着眼睛,却没有表露真切畏惧的小女孩,崎原和天在心中忏悔。

‘噗呲。’

滚烫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却不并不是属于其视野中的小家伙。

只见,那佩戴者白底面具的家伙竟然诡异的在女孩身前凝现,不,更准确的说,是从一座逸散着森寒的冰镜中出现。

其抬起的左臂赫然阻断苦无的进攻态势。

而透过那面具的孔洞,崎原和天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那纯粹而干净的眼瞳。

时间仿若在此刻静止,

直至有冰冷而陌生的轻语响起。

小沫,是吧?

可以,请你先闭上眼睛吗?

【为什么?】

注视着身前这用臂膀阻挡自己苦无的他国忍者,崎原和天的心绪开始变得絮乱。

为什么眼前的雾隐忍者会至死不渝的去保护这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退一万万步来讲,

就算是隔海相望的四代目水影迫切地想要扩张领土,想要获得这一地域居民的心之所向。

但是,真的有必要在意这每一丝一毫的细节吗?

诚如对方先前所言一般,全部解决、全部抹消不就好了吗?

号称专门处理尸体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令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突然间,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瞳中的疑惑逐渐更迭成了惶恐与后怕。

你,你不是来自雾隐村的忍者!

他盯着那对安宁、纯粹的眼睛声线颤抖地说道。

因为血雾里的忍者是绝对、绝对不会有如此仁慈的心理!

绝对不会!!

那些家伙,能够对普通人表现出仁慈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一个小女孩的心理?

以此为据,崎原和天所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一个。

而且, 这其中蕴藏的最大可能就是........

荒。

你和宇智波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刻的他忘却了死亡的威胁,摒弃了周遭普通人那怨恨的目光, 无视了正逐渐变得僵硬、冰寒的身体,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在疯狂轰鸣。

如果对方不是来自雾隐,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因为这场看似闹剧的掀起者,因为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才到达的这里!

对此,白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

哪怕眼前的猎物已经无路可逃,纵使自身已然掌控着整个局面,其也没有自傲着透露一丝一毫的讯息。

所做的,只是信手抬起忍刀,而后洞穿了对方的心脏。

有一点认知是世人对雾隐村的共同印象,也是切切实实的事实,那就是出自这个忍村的精英,都是摆弄尸体的专家。

从猎物口中搜寻到想要的情报,完全不需要在意对方是否是处于存活的状态。

心脏的被洞穿, 令崎原和天顿时陷入了死亡的倒数。

但是其仍旧拼着最后一口气力,裂开了满是血沫的嘴巴:

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他的声音虚弱而疯狂,

被血丝缠绕的眼瞳里迸发出真切嘲弄。

而也就在其语落的那一刹,

磷火燃燃,

崎原和天的身体竟然在一息间疯狂而迅速地自燃了起来!

从心脏位置伊始,

哪怕是森冷的寒冰也无法将之遏制。

想来这就是他所说的,什么都不会让旁人得到!

确实,

只要身体被销毁,

哪怕是有着尸体处理班的雾隐暗部,都不可能找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当然,也就更别提想要将今夜的污点归于木叶之上了。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崎原和天再度看向了那对隐匿于面具之下的瞳孔,似想要从那安宁、平静的眼睛中窥探出、感知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愤恨与恼怒。

然而,并没有。

无论是自己的同伴以普通人作为人质进行要挟;还是说自己阻隔通路,让后辈率先逃离传回讯息;又或者是当下的自焚,意图抹除一切自身存在过的证据!

于之身前的年轻人忍者都始终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多余情绪与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