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哪怕那股汹涌的浪潮快要将他们所吞没,哪怕内心的那份坚守已经开始被这大环境沁染,哪怕那几位年轻的大人已经展示过绝对不亚于大忍村精英上忍的力量。
【但是不行。】
【绝对不行!】
【会死的, 】
【一定会死的!】
【在外围地域针对一两个隶属那个村子的阿猫阿狗也就算了。】
【可是踏足对方的势力,公然挑战那个的庞然大物的下场,只会是败亡、覆灭这一个结局,没有其他的结果!!】
面面相觑之际,他们的身体开始不由在主地向后退去,想要与那些狂热的神经病离得远一些。
都说, 生来就背负着特殊血继限界的家伙们,就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疯子, 就算一群随时会给身边人带来危险, 带来灾难的该死家伙。
现在看来,这样的定论,这样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
【你们,】
【你们这帮被囚禁在牢笼中,蜷缩于巴掌大斗技场中的笨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底蕴,什么叫做五大忍村!!】
流浪忍者的内心在嘶吼着,在咆哮着,
若不是身体内被种下了恐怖的禁制,若不是那位蓄着白发的强大少年还未彻底远离。
他们必然会逃,必然要逃!
但是记忆中,能量开始絮乱,身体开始膨胀,黑色血液从七窍流出, 最后化作漫天碎肉的恐怖逃离代价, 又让这些贪恋生命的人开始退却。
【对了,】
【对了!】
【还有桃地再不斩大人,还有黑锄雷牙大人!!】
似溺水的人在绝望之余看见了从远方飘来的断木,他们旋即将希冀的视线投向了那两位颇具资历的忍界前辈身上。
木叶的底蕴,木叶的恐怖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比常年互相倾轧的雾隐村更有发言权。
也没有人比忍刀七人众更加清楚,那个村子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恐怖的存在!
因为,
这号称能够在一夜之间攻陷一座小国的水影护卫,曾被木叶一位名不经传的下忍给硬生生地打残了!!
【迈特戴。】
这就是后续流传出的名字,是一位专修体术的忍者。
据幸存的三名忍刀使流传出的秘辛,对方是使用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增幅秘术,才将掉以轻心的忍刀众给拆碎了。
且对方施展的这个增幅秘术,必然是有着苛刻修习条件与使用代价。
那个名叫迈特戴的体术大师亦身死在了那场对抗中。
可是,
谁又能够保证在那个人才济济的忍村中,没有其他人修习了同样的秘术呢?
哪怕催动这样的秘术是死亡,
但是,
在那些大忍村中,可从来都不缺抛弃自己名字,放弃自身未来的死士!
【想起来,】
【快想起来啊,黑锄雷牙前辈!】
【请提醒他们,现在究竟是萌生了一种怎样的以卵击石, 飞蛾扑火的可笑意愿!!】
与一众血继限界者意愿背道而驰的流浪忍者们, 在心中疯狂地低吼着,那炽热的视线简直就是想要将内心里的所有思绪全部通过眼神传达!
他们自身是没有任何资格,任何地位能够说些什么。
但是这两位雾隐村的前辈不同,
不仅在这个新兴的势力中有着一定的地位与威望,亦是直接统领、训练他们的存在。
当下,所能够依仗的只有这两位!!
可是,
没事吧,兰丸。
提着特殊忍刀的黑锄雷牙看也没看的就从这些家伙的面前走过,能够听到的关心与关切,只关于那个隐匿、‘共生’在其宽大斗篷下的小家伙。
欸,不用担心我的,雷牙大人。
刚才荒大人的那份威压是绕过了我,所以,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轻声回应道,言语如往常,根本没有因为周遭那个正在酝酿宣泄的恐怖意志,而感到有丝毫的动容。
或许,于之认知中,只要能够和雷牙在一起。
【什么流浪,】
【什么木叶,】
【什么死亡。】
【一点都不可怕。】
【他们只要‘共生’在一起,那就是天下无敌的!!】
而且荒大人在见面之时,又赏赐了几好粒药丸给我,
我感觉现在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
所以,不用担心的。
其唯恐对方还在担心,所有又继续补充道。
嗯。
闻言,黑锄雷牙轻哼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置身事外让满怀期待的流浪忍者们不由心底一沉。
事态已经很明了了,
人家除却兰丸,谁的性命都不在意。
哪怕是自身也要跟着去前去木叶送死。
这样一来,余下能够希冀的也只有
再不斩桑,
你说我该怎么做。
恍惚的思绪在始终佩戴着白底面具的清瘦少年识海里辗转几番后,其还是选择向身前的那位粗犷男子求助。
他的声音很是微妙,
不同于以往的冷静与镇定,有的是迷茫以及那一丝丝莫名的意动。
这临耳的询问也令桃地再不斩脸上的神色一僵,
只不过,于此间其仍旧是背对而立的状态,没有人能够看到他脸上此刻那抹浅薄的慌乱之态。
既然是那位落下的命令,
那么你就去做。
少顷,
他做出了回答,脱口的声音也一如往常一样的冰冷、简洁。
就是一个单纯的冷酷杀手,应该拥有的模样。
但是我只是再不斩桑的工具。
根本就,
就不适合成为........
白急促的回应道,有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之胸腔挥发着。
其曾发誓,
自相遇的那一天,从自己被需要的那一天起,他就狠狠地在心中发誓:永远都会桃地再不斩大人的工具!
又怎么可以还能够有其他存在的意义呢?
不过这一次还不等白将口中的话说完,于之身前的那个男人便粗鲁地将这样的优柔打断:
过去了。
他这样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水之国已经恢复了常态,昔日的血雾里正在被淡化。
我,已经不想要再去回去复仇了。
所以,
工具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桃地再不斩豁然转过了身子,那双凌厉的眼瞳中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去做吧。
看着那及近的白色面具,
看着那面具底下的微颤瞳孔。
这也是我的命令。
你已经,不需要在跟在我的身后了。
他如是说道。
言语中有着一抹清晰可触的距离感。
【荒大人,】
【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决断。】
【在阻截木叶暗线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小女孩。】
【她说,】
【她也想要成为一名忍者,成为能够保护父亲、兄长、奶奶、家园的忍者。】
【我没有给出回答,也不知道如果还有下一次,又该如何回答。】
【忍者的道路是孤独的,是残酷的,是很难看见未来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力量,如果没有守护这些普通人的存在,似乎完全看不到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在将属于小沫的请求禀报之后,他又没头没脑的补上了这么一句。
毕竟,倘若能够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就能够认知到这样的力量,能够操纵这样的力量,那么,于之记忆中那位最重要的人也不会就此离去。
至于憎恨这样的血脉?
怎么会呢。
这可是她赠与给自己的唯一遗物。
【在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只记得,那位反问着回应他的提问。
是吗,
原来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愣神间,白于内心深处轻轻诉说着。
【这个国度还没有对普通居民开设的忍者学校。】
【那么就建立一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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