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383章

“顽抗的人类！迎接审判吧！”

伴随着三只合体扎马斯的你一言我一语，同时一只合体扎马斯一左一右袭了过来，试图阻拦孙悟明进行反击或者规避。

嗤——！

漆黑光弧一闪，从中斩断合体扎马斯，而那裂开的肢体迅速变成两只完整的合体扎马斯，冲过来直接用身体抱住孙悟明，遏制后者的行动。

天上的一只合体扎马斯抬手一挥。

汇聚的力量如奔流般化作能量怒涛，直冲大地而去。

孙悟明瞬间感觉到了抱住自己的两只合体扎马斯，力量上有所减弱——并非单纯对方的力量变弱了，而是遏制自己行动的动作和技巧，变得有些僵直迟缓，如果说之前自己小臂发力，对方就能立刻反应过来加强对于小臂的约束力量，那么现在对方的反应就慢了不少。

分身看来都有着类似的毛病。

“喝啊！”

不用身体去挣脱，而是用爆发的能量。

漆黑的光芒从体表膨胀扩散，两只反应不及的合体扎马斯直接被暴力推开。

膨胀光芒顺势抵住宣泄而下的怒涛光流，激突的能量交错之间，光芒蚕食着漆黑的光，直抵中心！

轰隆——！！

对峙后的余波，依旧让整个地球颤了一下，弥漫向四方的风浪刮平大地，卷起阵阵风暴。

“如何？人类，体会到自己的罪恶了吗？”

一只合体扎马斯居高临下望着大地上的创口。

嗤——！

一闪的黑弧之光斩裂天穹。

“都说了，战斗时别分神——会输的。”

身上残留着剧烈能量灼烧洗礼的创口，体表萦绕的稀薄黑气正在缓缓再度涌向，孙悟明散去手中的气剑。

几块合体扎马斯跌落地面，一个合体扎马斯的脑袋以下，身躯仿佛凭空捏造般重现。

“这正是强者的余裕，我立于不败之地。”

合体扎马斯站起身来，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我已经是绝对的真理了！我当然可以分神！我甚至可以在这里高歌一曲——你呢？孱弱而罪孽的人类，你必须绷紧神经，坚定意志，强打精神，继续着这场你注定会输的战斗！”

在这只合体扎马斯周围，那些碎裂的身躯纷纷归于完成，成为一个个完整的合体扎马斯站了起来。

放眼望去，全是合体扎马斯。

“绝望吧，敬畏吧，赞叹吧，这正是绝对的真理！唯一的神明！我扎马斯……”

“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孙悟明双拳紧握，跃跃欲试地看着一群合体扎马斯：“我倒想试试，一个绝对打不败的敌人，听起来超级有趣啊！”

合体扎马斯被噎了一下。

又是这个眼神——我要打败你的眼神！让人不爽到了极致！

傲慢的罪孽、不敬的目光、罪恶的想法……

“人类——为你的罪付出代价吧！”

一部分合体扎马斯冲了过去，一部分合体扎马斯，抬手释放气弹、闪电甚至能量弹等远程攻击。

看来这次，能打得痛快不少！

“喝啊！”

黑影一瞬，一只合体扎马斯如炮弹般飞上天空。

踹飞那只合体扎马斯，孙悟明脑袋一歪，闪开一记拳头，手肘爆发力量一抖，轰的一声巨响将出拳的合体扎马斯胸口钉出一个大洞，转瞬间数只合体扎马斯冲了过来，从动作来看试图将他擒拿拘束，同时那些气弹闪电能量弹也蜂拥着落下，完全不在乎是不是把其他合体扎马斯笼罩。

漆黑气息瞬间扩散弥漫，将数百米范围笼罩凝固，空间完全封锁，连续数声轰鸣中拦住了飞散而来的能量轰击，位于其中的孙悟明暴喝一声，力量扩散爆发，震溃凝滞的空间，于是大片被挤压到变成薄片的合体扎马斯，伴随破碎的空间四散倒飞。

这家伙的动作变慢了……

暂时清了一波场的孙悟明，转身伸手一抓，一个刚刚瞬移过来的合体扎马斯，才举起气刃，手腕就被孙悟明给捏住。

嗤——！漆黑光波一闪打穿对方的胸口，孙悟明抬手将这个合体扎马斯丢出去。

身体强度和能量感觉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面对攻击，这些合体扎马斯的反应慢了，这意味着不管是调动能量爆发提高防御能力，或者有意思控制自己的力量，从而减少受击时的伤害，这些举动都变得慢了。

如此全力以赴的战斗之中，慢就会导致瞬间的失败和死亡。

这和四身拳等分身术有着一样的毛病，不管有多少个分身，有没有什么本体，自身意识只有一个，协调不同的分身之间必然存在延迟，但搭配上不死之身，提高分身数量，在高强度的战斗中，纠缠出破绽，随后发起强力一击得到实际成效，这是很适合对方的战斗方式。

从未遇到过的全新战斗方式，有趣的对手。

“那就来一决胜负吧！神明大人！哈哈哈哈——！”

数十米的漆黑气剑构筑而出，伴随着高速的挥舞斩击，方圆百米之内，没有一只合体扎马斯能在这范围中保持常态，纷纷化作碎片，那高亢激昂的宣战之语，再度刺激到了合体扎马斯。

你应该恐惧——恐惧于我的力量与伟大！

你应该战栗——战栗于自己肉眼可见的失败！

你应该思索——做着思考如何打败我的无用功！

你的喜怒哀乐，当屈服于我的思维！

而不是朝着绝对伟大，绝对正确的绝对之神举剑！

“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罪恶的赛亚人！”

破碎的身体化作一只只完整无缺的合体扎马斯，合体扎马斯宛如潮水般涌向中心挥舞着气剑，不断战斗的孙悟明。

宇宙飞船中，只剩下寥寥不到十万的地球人，挤在飞船的空间模块之中，一些小舞所带领，协助特兰克斯的反抗军士兵，在帮忙维护着秩序，派发食物，解决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产生的问题，而上方挂着的巨大屏幕之中，则是通过宇宙飞船的摄像头，远远播放着地球上的战斗。

那如潮水般的合体扎马斯让人恐惧，而潮水中的孙悟明，则像是一块屹立不倒的礁石，一次次将冲击而来的海啸给打碎回去。

焰光，轰鸣，那是超越地球人认知的战斗，不管是其中哪一方，都挥舞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力量。

“该死的家伙们！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母亲抱着年岁不大的孩子，心力俱疲地咒骂一声。

孩子眨眨眼睛：“大姐姐不是说，那个黑头发的大哥哥是在替我们战斗吗？”

“扎马斯破坏社会，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他出来替我们战斗，而且看看他那副笑哈哈的样子，一看就不正常，根本不像是为了什么保护我们……都不是正常人！”

母亲抱紧了迷糊，没听太懂的孩子，怀念着以前那个平平凡凡操心衣食住行的正常社会……逃亡，避难，甚至于逃到太空飞船里，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妈妈，为什么啊？”

孩子还是有些搞不懂，执着追问。

母亲已经疲惫到有些不耐烦，准备以‘小孩子懂什么’结束对话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将几枚糖果递到孩子手里，那是一个胖乎乎，有点邋遢的圆润大叔：“因为这个世界可是很杂复杂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糖吗？”

孩子看着几颗糖，迅速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在这个社会动荡，几乎完全无法维持正常职能的世界里，糖果已经是很稀罕的东西了，孩子品尝着糖果的味道，琢磨着答案：“因为大叔是好人！”

大概这是孩子理解中最能夸人的话。

“不，因为大叔是只能做到给你一颗糖的人。”

圆润大叔看了眼对方的母亲，旋即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仰头看着屏幕中那仿佛没有终点的激烈战斗……

“妈妈，给你糖。”

孩子将一颗糖放进了母亲嘴里。

母亲抱着孩子，对着圆润大叔小声说道：“谢谢。”

“没什么。”

圆润大叔摇摇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战斗。

这个时代，谁也不容易，本来为了战士打抱不平的想法，也在那位母亲眼中深埋的疲惫和无力前褪去，对方只是一个正常人，希望着曾经那个正常社会中生活的时光，这些东西离对方太遥远了。

环顾这里的难民们，有的相信着小舞传达的说法，希望着战士能够获得胜利，取回他们曾经的安宁，有的怀疑着小舞的说法，笑哈哈战斗着的战士，一点也不正经严肃，也看不出什么为了和平而战的感觉，更多人只是对无休无止逃亡的混乱感到疲惫灰暗，无力去想太多，只希望未来能至少稍微好一点点。

注视着孙悟明和无数合体扎马斯之间的战斗，亚奇洛贝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孙悟空和比克大魔王对峙，在那个时期，他也未曾想到过，一个傻乎乎，偷吃自己烤鱼的毛头小孩，最后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

……

“唔，想办法宣传一下，编造点悟明弟弟的好人好事，总之就是要让现在还活着的人，认为悟明弟弟非常好，特别好——有什么美德就尽量通过宣传把那种美德往悟明弟弟身上套，有情有义，为了正义，为了保护他们，往这个方向去给其他人说，是不是不重要，让他们相信这一点就可以了，塑造一个他们理想中的‘英雄’形象，必须没有缺点，没有毛病，要符合他们认为中的英雄！”

琉璃冬一脸严肃，其他人只觉得风中凌乱。

“这都什么时候了，搞这些有啥意义啊？”

21号满头问号：“而且小悟明那开心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进行保护世界的战斗吧？”

“没关系，可以编个故事，说悟明弟弟希望让世界充满笑容为此而战斗，所以哪怕面对这种敌人强大，战斗几乎陷入失败的绝境，他依旧会笑，而且会笑得很开心，因为只有笑容才能带来希望！”

琉璃冬举了个例子：“贴合他们的思维引导和塑造一下就行了，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要不然名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小故事是哪儿来的？”

“但但但……”特兰克斯有点绷不出，“这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只是总得尝试一下。”

琉璃冬示意了一眼桌子上的七颗龙珠，笑道：“现在这些地球人，是这个时空中仅剩下的人类了，或许他们代表着什么也不一定……扎马斯的不死之身由超级龙珠而来，要想制衡的话，就得看这七颗龙珠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战至极尽之时

“不死之身……扎马斯恐怕不会留下弱点，这个时空的超级龙珠必然已被毁灭，而我们带来的这七颗龙珠，里面没有可以实现愿望的力量，只是寄宿着另一个时空中的部分龙珠系统，根本用不了。”

扎马斯用超级龙珠得到不死之身，那么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找到超级龙珠，把扎马斯的不死之身给他没收了，自然就能够解决这个家伙，问题是这个时空的十二个宇宙，他们早就转悠了一圈，一直开着的龙珠雷达根本没检测到这个世界的超级龙珠。

别说超级龙珠了，就是普通的龙珠也没检查到。

这个办法根本没用，不过……

21号皱眉分析着合体扎马斯此刻的状态：“波塔拉合体，让没有不死之身的黑悟空和有不死之身的扎马斯合体，于是合体之后的扎马斯依旧维持着不死之身，甚至依靠这种不死之身抵抗了波塔拉时间到会解除的限制——意味着超级龙珠给予的不死之身，超越了波塔拉的限制。”

“甚至于……”

21号眉头直跳，感觉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再度受到了刷新：“物质守恒？能量守恒？合体扎马斯现在这种还没看到限制，完全可以随意分身，每一个分身能量强度和身体强度似乎都没有任何削弱的变化……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不死之身了吧？！”

依旧在进行的战斗之中，合体扎马斯数量越来越多，暂时都没有看到极限所在，无论是被孙悟明打成灰，切成段，合体扎马斯都在表现着什么才叫不死之身。

“不，这家伙表现分身能力之后……他的精神或者意识应该并没有被分身复制。”

特兰克斯隐约间看出其中的关系：“距离孙悟明最近的扎马斯，往往表现得更加灵动一些，而这些位于外围，无法步入近距离战场的扎马斯，表现得更加迟滞缓慢——这个扎马斯甚至在被打飞出去之后，趴在地上干脆就没动过，大概是扎马斯直接放弃了控制这个身体飞回去。”

“对方看似有着无数个，但扎马斯依旧只有一个，只是……”

怎么攻击对方的精神和意识是一个问题，或者说那种攻击真的有用吗？现在扎马斯的‘本体’究竟在哪儿，究竟是什么，都显得模糊不清，或者说对方真的就是不死之身……根本不存在死亡这个概念，真的如他所说，立于不败之地。

琉璃冬看着转播的战斗，努力分析细节，喃喃道：“受到伤害，依旧能露出疼痛的表情，说明这些身体至少都是扎马斯，也说明对方经历了无数临近死亡的痛苦，依旧没有像常人那样精神崩溃，要么是对方的意志足以抗拒这种痛苦，要么就是对方的精神根本不存在崩溃的说法……21号，布尔玛阿姨，你们觉得扎马斯如今更像是什么存在？”

“一种客观上不死的存在。”

“一种仿佛规则却具备主观倾向的事物。”

21号和布尔玛异口同声，大体上的意思都比较接近。

“【扎马斯不会死】，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条显得尤为突兀的真理。”21号对此了解倒是更多，“就如同超级赛亚人之神的仪式——遥远的过去，某个那美克星人以龙珠缔造了这个仪式，大概是那副龙珠的力量不够，因此那位那美克星人与神龙融合……结合未明所说的每个时空中都有一套龙珠系统的说法，那种与神龙融合的方式，暂时提高了那副龙珠可以调动的愿力。”

“无论时间走过多久，但凡诞生了超级赛亚人仪式的宇宙，都能有满足条件的赛亚人通过仪式得到超级赛亚人之神的力量——儿超级赛亚人之神的力量中有一个要求‘持有正义之心的赛亚人’。”

21号捏着下巴说道：“‘正义’是个主观认证的条件，仪式却是客观存在，无形无质的规则……这种可以被改变和创造的东西，在我看来其实并不符合真理的说法，但如今的状况确实可以类比，扎马斯的存在，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身躯或者其他事物，而是一个近似于规则的存在。”

“目前据我所知，能够改变和干涉这种东西的，唯有龙珠，只是扎马斯用了这个时空的超级龙珠许下这个愿望，其他时空的超级龙珠大概是无力干涉这边，我们带来的七颗龙珠本身也是缺陷品，根本无法使用……”

分析了一大串，气氛不由越来越沉重了。

21号见状连忙说道：“那个，实在不行干脆让小悟明带着我们离开这个时空！扎马斯哪怕能穿越时空，恐怕也不能将【扎马斯不会死】这种规则带到其他时空中，到时候说不定就能解决他……”

简而言之——跑路！

这也不失为一个可行性极高的办法，但如果能打败对方的话，总比逃跑更好。

特兰克斯稍微松了口气，紧盯着战斗画面。

“小舞小姐，麻烦你去主导一下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情吧。”琉璃冬轻声说道，“你的威望，稍微容我借用一下。”

“啊？这倒没什么，但是……”

小舞有些糊涂：“塑造英雄这种事情……”

完全搞不懂有什么意义啊！

“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