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417章

“噗——”

吃完早餐，比迪丽就待不下去了，匆匆告别，旁边跟着被琪琪推出来送她一程的孙悟饭。

“那个……”

路上，比迪丽犹豫道：“你家应该不缺钱吧？”

悟饭他妈变脸也不至于变得这么猝不及防吧？难道悟饭家其实很困难？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完全没在悟饭家感觉到什么家境困难的东西……

“哈哈哈，妈妈是这样的。”孙悟饭不以为意地笑道，“妈妈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纯希望老爸工作养家，我们三个儿子出人头地，结婚生子，未来去城里展开自己的人生，可能还有早点给她生个孙子带什么的……妈妈忽然对你态度转变，只是因为觉得你既然有钱，那就不是冲着骗财骗色来的。”

比迪丽翻了个白眼：“骗财骗色？”

我被你骗财骗色还差不多吧……

“我家有没有钱，在别人看来贫困亦或者富有，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妈妈同样也是如此，不管是我，还是大哥，亦或者还没长大的悟天，在妈妈看来都是最棒最优秀的人，所以才会下意识觉得你别有用心，图谋不轨……”

“……你的家人都挺神奇的。”

比迪丽吐槽道：“拯救世界的战士，强大的武道家，普通的贤惠家庭主妇，粉色的科学怪人，还有那个看上去最正常的琉璃小姐……这么多性格各异的家人凑到一起，却感觉很温暖啊。”

说话间，比迪丽不知不觉流露出几分羡慕，自己的母亲很久之前去世，全是爸爸将自己拉扯大，但最近这些年爸爸为了维持住英雄的形象，工作很忙，虽然家里有很多很多房子，但不管住在哪儿都感觉空荡荡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悟饭完全不来找自己！

“温暖吗？嗯……我也说不清吧，大概是不管谁，都习以为常做着自己习以为常的事情吧，虽然偶尔吵吵闹闹，但基本没什么矛盾存在，大概是因为不管爸妈，还是哥哥，对要求别人改变什么没兴趣，又都对自己的生活持之以恒吧。”

孙悟饭推了一下眼镜，感慨道：“估计我之后去你家登门拜访，撒旦先生恐怕也会怀疑我图谋不轨吧……”

“嗯——”

比迪丽忽然停下脚步，拉长了鼻音，眯眼看着孙悟饭。

“那你有没有图谋不轨？”

早晨的森林中，鸟鸣不断，但在此刻却显得尤为寂静，比迪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巨响。

“咳咳……比迪丽，下周六有空吗？我们去城里逛一圈休息一下吧。”

“好！”

比迪丽应答的时候，直接腾空而起，甚至换上了执行正义的装备，嗖一声消失在天际。

附近某个山头上，盘腿坐在山顶的比克抬眼看着小姑娘飞走的方向，又远远看了眼森林中正在平复情绪的孙悟饭，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时间还真快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 血脉的呼唤

“比迪丽是个好孩子。”

“呃……嗯……”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噗——”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在经历了‘你是不是早恋了’的严厉质问，送走不请自来的比迪丽后，琪琪一转攻势，直接开始催婚，显然比迪丽凭亿近人的表现，已经在琪琪眼中从‘勾搭我宝贝儿子的坏女人’变成了‘可以考虑一下的准儿媳’，地位堪称翻天覆地。

孙悟饭一点也不意外，要说妈妈眼里只有钱那就太过偏激了，这么多年下来家里有钱或者没钱，该怎么生活依旧是怎么生活，从来都是深山老林一家人，没什么杂事，就算有了钱，老妈也只会存起来给几个儿子的以后做准备，从来没想过一家人去城里展开新生活什么的。

只是在妈妈朴素的观念里，比迪丽家里有钱，那肯定就不是为了金钱利益勾搭或者欺骗自己，换言之坏心肠和拜金的可能性就很小，是一个可以姑且考察一下的对象——大概在老妈眼里，每个儿子都是天人之姿，最棒的孩子，必须严格审查接近孩子的外人是否别有用心，门当户对……

话虽如此，但催婚可太烦了。

“妈妈，我现在还这么年轻……”

还有好多实验和问题要去弄，本来这时候都该去实验室了，结果被妈妈逮住……

“年轻？悟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琪琪理直气壮地转头道，“是吧，悟空？”

旁听的孙悟空一脸严肃地点头：“对！”

唔，话说自己结婚是啥时候来着？

琪琪将目光转回来，一副你还能说什么的模样。

只想赶紧把这茬揭过的孙悟饭，果断选择祸水东引：“大哥不是更应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吗？”

“也是，但悟明这方面用不着你担心，不过年级也差不多，是时候结婚……”

琪琪说话间，钻头寻找孙悟明，却发现孙悟明并不在家里，按照时间来看肯定已经外出修行去了，甚至刚刚还在家里的孙悟空也溜走不见，只剩下收拾完碗筷，正在倒茶的琉璃冬，还有在鼓捣一台奇怪，看起来像电话亭机器的21号。

“这是什么家具？”

琪琪瞬间被分走了注意力，打量那台不明觉厉的机器。

“可以一定程度实现人的愿望，不过愿望的极限比起龙珠来说弱了很多，并没有龙珠系统那种缜密和广阔，以概念的规则作为存在形式，而是以机器物品的形式存在，进入其中的人可以通过消耗自身愿力，借由机器的转化和对外干涉，从而实现各种愿望……”

21号简单介绍道：“不过，效果太弱了，要想扩展这个许愿机的体积很麻烦，目前只能做出这种半成品。”

“这么神奇？”

琪琪有点好奇起来。

“对啊对啊，来试试呗——比如厨房里的碗筷，可以用仪器许愿让它们变干净。”21号拍着胸口说道，“变干净的定义和范围，都会以许愿者自我的认知界限为标准，不用担心出现愿望与想法不符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强烈的后遗症，就像龙珠许愿那样，只要神龙没有额外想法，那无法实现的愿望就是无法实现的。”

如果不是莫奈特那两颗龙珠内的神龙在震动中有了其他想法，从内部敲开那副龙珠在整个龙珠系统中能够调用的愿力极限，格兰诺拉朝龙珠许愿一百次也得不到那种程度的力量与知识。

正在苦恼于待会儿得看书做试卷的孙悟天，不由双眼放光：“我想要小蛋糕！”

“那来试试呗。”

于是，孙悟天兴冲冲地跑进机器里，21号鼓捣了一下极其，通过对话窗口喊道：“可以许愿了。”

冰箱一样的机器嗡嗡嗡转动了一下，很快孙悟天就拿着一个小蛋糕欢呼雀跃地跑出来，从蛋糕的模样，气味和外形来看，完全就是琪琪平时给孙悟天做的小蛋糕。

琪琪来兴趣了，走进许愿机之中，过程十分符合实用性的简洁，一个声音提示可以许愿，琪琪说出愿望，然后机器转动一下将愿望实现。

这确实是一个小愿望——将厨房里的碗筷洗干净。

然后琪琪晕乎乎地走出来，看起来特别困倦：“怎么……感觉比做了一次大扫除还累人？那个声音还有点吵。”

“因为会消耗愿力，同龙珠系统维系整个世界，调用所有人类愿力的范围不同，许愿机只能调用许愿者自身的愿力来实现愿望，愿力说来模糊，其实和精神、心灵力量有所挂钩，当许愿的意向很弱时，反倒会消耗很多心力，让人疲惫，但许愿的情感和倾向强烈，反倒是消耗更少……”

21号挠挠头：“看来还得改进一下，目前来看的实用性还是太差了，而且还得改改一些细节，添加一些限制，尝试提高精确度，才能方便大规模量产使用……”

完全听不懂21号在嘀咕什么，琪琪揉揉眉心走向房间，准备去补个觉。

感觉可以尝试一下龙珠系统的修复工作了，否则那俩破坏神又得上门催催催……

不过，是错觉吗？

21号瞥了眼许愿机的数据，总感觉许愿机实现愿望有点慢，刚才好像还有点杂音，去研究室看看吧。

呼——好！妈妈糊弄过去了，至于谈结婚什么的，还是等自己去比迪丽家作客之后再说吧。

孙悟饭推推眼镜，心中松了口气。

比迪丽的爸爸，撒旦先生啊……希望不是和妈妈一样的‘儿女控’。

简介概括一下就是：想拱我漂亮温柔大方孝顺宝贝女儿的臭猪！纳命来！

这么一想，心中就莫名有种的紧迫感，浑身血液像是燃烧起来一样，不由自主想要爆个气……

孙悟饭揉揉额角冷静了一下，哪怕做足了心理建设，未来老丈人依旧是个相当恐怖的预期敌人，这时候倒是希望借点大哥的无所畏惧和老爸的天然无敌了……听说当年老爸第一面就直接见到老妈和爷爷，当着爷爷的面就和老妈定了个婚约。

虽然和老妈那时候的家庭地位就已经大于爷爷有关。

……

……

“唔——”

训练室内，孙悟空和贝吉塔正在以常态和此刻也算是常态的孙悟明交手，虽然由于唯我极意被推到了如今无比纯粹的底部，几乎和常态无异，但作为赛亚人的一个变身，常态和变身状态自然是存在的。

琢磨着融合术带来的感觉，以及境界变身更进一步方向的时候，孙悟空和贝吉塔也并没有放下常态的锻炼，更别说眼前有个很好的对手，完成唯我极意全功率带来的变化，很明显让孙悟明常态之下都更加奇异，气不再是以前超级赛亚人常态的金黄，而是如唯我极意一般的漆黑，交手之间还带来了一种对心灵的强力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更是有一些心胜于物的特性，随着对手的心态忽强忽弱，逼得孙悟空和贝吉塔不得不努力维持情绪与意志。

意志的交锋，不再是主动去战斗的意向和态度，而是真正伴随着一拳一脚碰撞的激流。

某个瞬间，孙悟空和贝吉塔挥拳同孙悟明正面一拳碰撞，略微僵持角力，同时意志轰鸣，却在这时贝吉塔和孙悟空的意志与精神陡然一歪，于是僵局在这一瞬间便被破开，孙悟明的攻击忽然几倍数放大影响，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摧枯拉朽破开他们的架势，使其各自倒飞而出砸在训练室的墙壁上。

“嗯？”

孙悟明讶然道：“你们怎么走神了？”

“——不知道，很奇怪！”

贝吉塔猛地站起身来，紧拧着眉头，握住双拳，沉声道：“我感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却没什么不适感……不，还有些其他感觉……”

“我现在莫名其妙很想和人打一架。”

孙悟空一脸奇怪：“怎么回事？耳边还有点奇奇怪怪的声音——莫非是耳鸣了？悟明，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啊。”

孙悟明左右观察，什么都没有发现。

骤然间，两人体表升腾的气焰再度膨胀了一些，些许气焰飘飞起来，仿佛落入虚空般消失。

【赛亚人是战斗民族，即是战士的民族，也是最强的民族，能够统治所有赛亚人，凝聚所有赛亚人力量，将所有赛亚人带到更高，比神魔更遥远的未来，强到支配所有时空，支配命运的赛亚人，才是赛亚人的王者——力量即是支配命运的强权。】

“唔……谁在说奇怪的话。”

贝吉塔揉着额头，聆听耳边沉重的男人声音，认同的同时也不由自主产生桀骜情绪，赛亚人当然应该是这样的战士和强者，但王者应该是……早晚是自己！

【赛亚人是进化民族，为自身的自由而战，每一个赛亚人都应当有选择命运和自由的力量，成为战士是为了得到选择的力量，赛亚人应当为心中的悸动而战，能成为赛亚人选择的赛亚人，才是赛亚人的王者——力量即是抗争命运的自由。】

“唔，听不太懂，但感觉挺好？”

孙悟空甩甩头，心中莫名认同这个女子的声音，除了为变强而变强的斗志之外，非要说自己有什么战斗的理由，那就是保护地球免于各种各样坏人的迫害了吧，毕竟不知道为什么，地球总是会遭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危机，自己并非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只是对抗邪恶罢了。

不过……认同似乎带来了力量的流逝，这种流逝速度不算快，甚至并不严重，顶多是丢掉一点气和感觉有些奇怪。

贝吉塔和孙悟空对视一下，同时变身自在极意和自我极意，气的流逝瞬间变得更加微不足道。

“嗯？”

绕着两人转来转去的孙悟明，抬头看向缕缕气焰消失的方向，两人变身后性质上也受到更多心灵影响的力量，没入虚空后产生的痕迹倒是明显起来——是时空！

孙悟明听了下孙悟空和贝吉塔莫名听到的低语，那与其说是声音，倒不如说是一种伴随着影响和自我特征，单方面受到的精神影响。

心灵层面的认可，即是一种力量。

但这是谁干的？

不过，遇到搞不懂的事情，不要慌——先找冬姐姐。

“唔……忒玫荳？堪巴？想来想去，感觉也就那两个来自上个时代的赛亚人，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了，要说对于‘赛亚人种族’这个概念的感触和情感，新时代多个时空中第七宇宙的赛亚人，基本没这个概念，最多的也就第六宇宙的赛亚人，但这些估计都不如上个时代的赛亚人吧。”

实验室内，正在看21号搞实验的琉璃冬，拿着手机思索着，轻声说道：“其实你们之中，大概也就贝吉塔叔叔对这方面的认同感更多，孙悟空叔叔则是脱离赛亚人本身，对战士应当有抗争命运的自由这一点下意思认同，这种心灵层面的影响和变化，大概和知识程度无关，而是与经历有关吧……我能想到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事情的存在，也就堪巴先生和忒玫荳小姐了。”

“上个时代的平行时空较少，但其中某个平行时空，赛亚人族群似乎达到过某种很强盛的时期，强者辈出甚至参与过神魔战争，但最后都随之覆灭，只是在新时代中留下回响——悟明弟弟，你应该还记得在那个远古幻境中的经历，来自斯佩奇和亚莫西的对抗，直接影响赛亚人在不同时空甚至不同宇宙间，走向不同的分歧与未来……”

“现在看来，这种对抗或许是上个时代就开始了，一直到如今才有定下最终答案的趋势，而赛亚人大多不会谈论理想的对错优劣，决定一切的方式从来都很简单直接，那就是来一场分出胜负，可能也分出生死的战斗。”

琉璃冬仔细推敲着的时候，又有些困惑……忒玫荳小姐，没有选择邀请悟明弟弟作为战力吗？不不不，要代入赛亚人的思维，赛亚人的风格向来简单直接，而往往越强大的赛亚人，越是纯粹果断，这是理所当然的——优柔寡断的家伙，注定无法成为强大的战士。

谋划，诡计，宣传理念，团结他人，这些东西对于战士来说都是次要的，抛开地球人利益得失，恩怨结果等方面的考量，那么答案很自然地浮出水面……既然忒玫荳小姐继承了亚莫西的理想，她当然不会‘挟恩图报’，因为悟明弟弟对这种事情百分百没兴趣，忒玫荳当然百分百不会找悟明弟弟帮忙，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付出必须要有回报。

甚至于发现悟明弟弟能走到如今的程度，忒玫荳小姐的心情恐怕是喜悦和欣慰居多。

那不就是一个她理念之中，最好的战士吗？甚至比她自己更加符合她的理想。

忒玫荳小姐至少有着有关赛亚人的某些责任和义务，或许是主动的承担，亦或者是主动的被束缚。

不过——这些对悟明弟弟来说倒是无所谓了。

“忒玫荳和堪巴在打架？我也去！冬姐姐拜拜！”

手机另一头传来孙悟明雀跃的声音，旋即电话挂断。

琉璃冬笑着收起手机，略微回想了一下忒玫荳和孙悟明的事情……如果先抛开记忆中的滤镜，再给忒玫荳小姐套上标准的赛亚人思维模板，那对方的所有动机倒是出乎意料的简单——现在想来，悟明弟弟大概好多次弄出了忒玫荳小姐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

“嗯？研究出在太阳光照射下才能亮起来的手电筒了？”

“我才没研究那些东西……”

“但我感觉21号你研究的东西差不多哦，就像布尔玛阿姨研究出的时光机一样。”

“切，那能是科学家的问题吗？那是地球人距离使用这种技术为时尚早。”

21号撇撇嘴，继续皱眉观察，这次倒不是在研究那两份灵感或者魔方世界，而是观察现在的这个世界，她鼓捣出的新型仪器倒也能稍微深入地观察世界深层。

“奇怪，完成对于世界的所有演化之后，灵感应当会保持低频率的流动，单纯起到记录历史的作用……但这几天怎么观测数据上，灵感又高速移动起来了？果然还是得需要大量持续观察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