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62章

孙悟饭有些疑惑：“我和爸爸……有什么不同？爸爸更厉害吗？”

“那只是表象。”

布尔玛缓缓说道：“老孙和你、特兰克斯甚至我的丈夫，都不一样，哪怕你们都有着赛亚人的血统，老孙依旧是最特别的那个——我的丈夫在老孙心脏病去世之后，直接放弃了所有修行，逐渐变得和正常地球人没有差别，曾经老孙的同门，也慢慢放弃了武道，那些老孙的老对手，一个接一个落后……”

“论潜力天赋，老孙亲口说过你更强，论血统，我的丈夫是赛亚人王子，老孙只是个下等战士，可以说老孙除了所谓战斗民族的种族身份之外，没有什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但老孙就是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强。”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孙悟饭迟疑道：“爸爸……那毕竟是爸爸。”

“是啊，那毕竟是老孙，有他在就仿佛没有任何危险。”

布尔玛微笑道：“悟饭，老孙他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文盲，不讲礼貌，大大咧咧，不怎么顾家，喜欢和强大的对手战斗，但是又心地善良，他只能说是一个纯粹普通的好人，既不会像你一样将拯救世界的重任扛在肩膀上，也不会思考什么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家长里短能不管就不管……他心中的第一，琪琪也知道——那是武道，纯粹的想要变得更强，拯救世界更像是一种顺势而为的结果。”

“悟饭，你会站出来战斗的理由，我知道是危险的逼近，是其他人的战死，是为了守护家人，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和平，所以你站出来不断战斗……老孙不同，他享受着变强，追逐着更强，为每一次的进步而纯粹地喜悦，他理所当然将变强和战斗，当做了自己生命的真正意义。”

布尔玛轻声说道：“你会因为妈妈的劝说而学习，特兰克斯会因为我的阻止而选择暂时放弃……你们没有老孙那种纯粹的执着，然而战斗是很危险的，会赌上生命的事情——既然你们没有将战斗与变强视为贯彻生命的意义，作为母亲，我和琪琪就绝对不能主动把你们推上战场。”

“但是作为母亲，如果孩子真的有选择道路的觉悟，我们再怎么伤心和埋怨甚至斥责，也不会拼尽一切阻拦你们，更不可能阻挡住做好了觉悟的男子汉。”

孙悟饭怔住了，想起自己偷偷离开家，决心战斗的时刻……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偷偷离开了家，还是妈妈在屋子里，默默看着自己离开，又在默默等自己回去。

“哟虾！成功啦！哈哈哈哈！我又开发出了新的招式！果然深红之气压制活性的话，也会产生和湛蓝之气一样奇妙的变化！好！这一招就叫做轰隆炸成灰气功波……”

训练室里，忽然传出孙悟明高兴的大喊大叫声。

怔怔的孙悟饭，不由转头看向训练室，满脸黑灰的孙悟明高兴地翻着跟斗，露出一口白牙欢呼雀跃。

被妈妈训斥但死性不改的爸爸，会乐呵呵带自己玩的爸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爸爸，每天都会去修行的爸爸，总是被妈妈念叨的爸爸，爸爸走了之后十分伤心的妈妈，让自己不要去战斗的妈妈，多年未没有再见的妈妈……

孙悟饭平静下来，低头拿起细针，继续专心致志地扎纸。

我做不到爸爸那种单纯的喜悦和快乐，那么至少……

让我能够为了变强而专注吧。

第七十二章 新的道路

最终，孙悟明为新招式取的名字，在琉璃冬的友善建议下，成功被更改。

孙悟明也不怎么在乎，反正招式创造出来了，好用就行，并且创造这个新气功波招式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

21号提出一个猜测：湛蓝之气被强行提高活性，抵达一定界限后，就会转为沉静却具备强大侵蚀同化效果的气，而本来活性就很高的深红之气，按照反向思路来不就行了吗？

事实也的确如此，两种相互对立的力量，在性质上也相互呼应，深红之气在被不断强行压制活性后，降落到某个程度，深红之气一下由晦暗转向暴烈，释放出远超寻常程度的力量。

在琉璃冬给孙悟明找了一些恒星燃烧，新星爆炸，超新星爆炸的概念科幻动画之后，孙悟明花了一个月顺便炸了自己五六次，成功创造出了新的招式——黯日烬灭。

果然，我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变强的地方嘛。

花了一点时间熟练新招式，孙悟明尝试了一下三重锁气功无果后，继续思考还能在什么地方变强一点……

要不要尝试一下和大笨蛋悟饭常态进行战斗？但以冥想构筑意象训练的状况下，孙悟饭的硬实力超过自己太多，每次都是瞬间被击败，得不到什么战斗经验，毕竟切磋又不是死斗。

让孙悟饭压低一定实力战斗？

算了吧，孙悟饭的实力太弱，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孙悟明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变强时，一只手在眼前晃悠了一下。

“干嘛？”

孙悟明扭了一下尾巴，顺势让身体转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特什么斯！一边玩儿去，我没工夫陪你胡闹。”

十一岁的特兰克斯，无语地看着四岁的孙悟明，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听说你好像很厉害，悟饭大哥都在你手下修行三个月了……”

孙悟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教孙悟饭修行来着：“大笨蛋悟饭已经完成修行了？”

“呃……还没有，悟饭大哥说需要耐心和平静才能做的修行，让他发现自己以前确实练出了问题，不知不觉间好像超级赛亚人的力量好像更加可控了。”

特兰克斯咳嗽几声，瞅瞅孙悟明，搓搓手笑道：“你也教我修行，怎么样？”

孙悟明落到痕迹斑斑的地板上，抬头打量了特兰克斯一眼，说道：“把气激活。”

“啊？”

特兰克斯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是放大的食指和中指。

砰砰砰砰砰……

一秒之后，特兰克斯蹲在地上，疼得表情扭曲。

“疼疼疼……你你你、你干什么啊！为什么突然戳我？！”

孙悟明揉了揉手指头，奇怪地说道：“三个月……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强？你在干什么？”

特兰克斯很懵，说道：“我又没修行，当然没有变强啊！你就为这种事情戳我？”

“我不教笨蛋，无聊又浪费时间。”

就像那个大笨蛋悟饭，之前总是莫名其妙跑来问这问那，有那闲工夫，为什么不去戳纸？

搞不懂。

孙悟明继续用尾巴支着身体，开始琢磨着怎么继续变强。

“没办法，看来只有使用绝招了……”

特兰克斯缓过劲来，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他缓缓拿出一个胶囊，里面可是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准备的必杀道具！

桀桀！我一定要让你苦苦求着教我！

……

……

另一边的研究室里，21号正在给琉璃冬讲解三个月里持续对孙悟饭细胞进行研究，从而得到的东西，之后还得让琉璃冬把得到的结论，‘翻译’成孙悟明能够听懂的东西。

孙悟明的智商，大概只有修行和战斗的时候会蹭蹭蹭往上涨，这些数据、变化曲线和科学结论的玩意儿，对方完全无法理解。

“我有时候都搞不懂小悟明是聪明还是笨……居然一直都觉得65和56长得挺像，所以两个相等，但是在见到孙悟饭的时候，我这花了三个月才大致弄明白的东西，他好像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大体上找出问题所在，甚至看似不靠谱的捏针扎纸，都是一种很有效的解决方法。”

21号吐槽了一下某小孩的怪异，吧嗒着触碰键盘，弄出了概念图。

“可以从基因的大体结构上确定，在排除神魔之核后，孙悟明的细胞和孙悟饭的细胞高度相似，同时也和孙悟空的细胞有很大相似之处，看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赛亚人？”

“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细胞会释放出极其强烈的能量反应，而这种能量反应，同孙悟饭变身超级赛亚人时的反应，相似性很高。”

琉璃冬微微点头：“愤怒啊……但是悟明弟弟的细胞为什么会崩溃？”

“嗯……我觉得这应该与基础有关吧，从收集到的情报和几分样本对比之下，我发现个体越强，释放力量所需要的刺激就越小，那个特兰克斯的细胞，我用了导致细胞破损的刺激，都没能激发出其中的力量，但是其他赛亚人刺激出来的力量，基本上不存在自我崩溃的说法，小悟明在这一点上显然有不同之处。”

“但只要不刺激到，就不会有崩溃的风险。”

21号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所谓的超级赛亚人，这东西在我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从直观上的数据对比和释放能量来看，三个月前孙悟饭常态下的身体细胞中，将气激活，释放出的能量是1，那么在变身超级赛亚人之后，同样的气释放出80能量，从气的强度上来说，孙悟饭变身超级赛亚人，就让能量强度增长了80倍。”

琉璃冬若有所思：“听起来，就像是木头缓慢燃烧和充分燃烧的区别，但是燃料总额固定的话，充分燃烧之下……”

“超级赛亚人会快速消耗细胞中的能量总额，用武道家的说法，就是气和体力会快速流失。”

21号睁着湛蓝色的眼镜，下意识动动手推眼镜，不过现在这身体可没办法做到，她扭扭圆乎乎的身躯，说道：“这一点和小悟明的湛蓝之气与深红之气很相似……毫无疑问，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状况。”

琉璃冬皱眉，有些诧异道：“不正常？这一点上有什么证据吗？”

事关悟明弟弟和他最喜欢的武道，琉璃冬不敢有丝毫大意。

“嗯……这就要从孙悟饭的细胞变化说起了。”

21号调出了孙悟饭的成长曲线和一些数据，直接说出结论：“在这三个月的修行中，孙悟饭超级赛亚人形态的能量强度，已经下降到75倍，但在变身之下，释放出来的能量强度依旧是80。”

琉璃冬微微睁大眼睛：“也就是说……孙悟饭的常态变强了？”

“是的，孙悟饭的总体能量强度没有变化，常态变强，变身状态的增幅下降——这意味着‘燃烧’变得不那么猛烈，他会具备更加持久的耗能时间，而根据我的推测和武道家那类比较玄乎的说法……”

21号顿了顿，有些别扭地说道：“孙悟饭在极度愤怒之下，激发了身体潜能，在自身没有达到某个变身基础的情况下，强行变成了超级赛亚人，获得了超出常规的能量强度增幅，毫无疑问，越激烈的‘燃烧’，越容易快速燃尽，这导致他就像小悟明一样，每次动手战斗的时间，都必须抓紧。”

“最初开始变身超级赛亚人练习扎针，哪怕没有激烈战斗，孙悟饭也无法维持半个小时，而如果加入激烈战斗的额外消耗，他不一定能坚持10分钟，甚至于他都逐渐习惯了这种异常的状态，导致自己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锻炼方向完全错误，实力没有任何变化。”

琉璃冬闻言，不由愕然，这……不就和悟明弟弟的状况更像了吗？！但是又不一样，孙悟饭只需要找到正确方向，纠正错误就可以再次进步，悟明弟弟的话，还是得解决神魔之核的问题。

“之所以说这个状态异常，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在小悟明指导的修行下，孙悟饭一点点控制自己的力量，身体仿佛在慢慢主动吸收变身之后才有的力量……”

“考虑到超级赛亚人是赛亚人基因遗传中就存在的东西，完全吸收超级赛亚人的力量，也是一种‘异常’，所以继续这么修行的话，孙悟饭的超级赛亚人，应该会渐渐回到某个倍数后，其下降难度不断倍增！”

21号根据曲线变化，做出自己的预测：“按照孙悟饭的一些情报来说，最正常的超级赛亚人，应该是这个世界已经死去的孙悟空，正常地抵达某个标准，再通过愤怒情绪的引燃，最终完成超级赛亚人变身……可惜，小悟明是个不正常的赛亚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太大用处。”

琉璃冬皱眉道：“那……你研究出的方法是什么？让悟明弟弟适应深红之气和湛蓝之气，将两者的力量变成自身的？但是以悟明弟弟表现出来的水准，如果按照孙悟饭那样修炼就能掌握，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孙悟饭目前做的修行，完全是基础中的基础，琉璃冬可是见过孙悟明偶尔的修行画面。

捏着一根针扎鸡蛋的场面——鸡蛋用绳子套住悬空，针刺破蛋壳而不破坏蛋膜，孔洞周围没有丝毫裂痕，鸡蛋不会晃动。

“这就是关键点。”

21号严肃地说道：“别忘了，小悟明既不是神，也不是魔……在神魔之核天生压制力过于强大的状态下，他根本没有激发出那完全属于自己的‘正常’力量。”

“崩溃问题并不需要担心，崩溃应该是类似超级赛亚人的变化，只要小悟明不愤怒，那么这股力量就不会激发，甚至等孙悟明自己越来越强大，肯定可以反过来掌控住这份力量。”

“就如同现在，孙悟饭在逐步掌握超级赛亚人的力量，有了自我的力量为基础，小悟明才能想办法解决掉神魔之核带来的力量。”

第七十三章 红蓝绿（31/200）

“混蛋！强盗！土匪！卑鄙无耻！”

琉璃冬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把21号的研究成果转化成能让悟明弟弟听懂的话。

她现在感觉自己都快成半个科学家和半个武道家了，刚好两方面都是半吊子，可以互相‘翻译’，把悟明弟弟对武道的理解，变成21号姑且能听懂的内容，把21号的科学研究内容，变成悟明弟弟能够听懂的内容。

来到训练室，琉璃冬回过神来，看着正在门外破口大骂的特兰克斯，好奇问道：“特兰克斯，怎么了？”

“孙悟明……”

特兰克斯委屈地说道：“孙悟明把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蜂蜜烤肉抢走了！还嫌麻烦不教我修行，一脚把我踹了出来！”

琉璃冬有些无语，无奈笑道：“好好好，姐姐帮你去说一下，你先等着……不过，你真的要修行吗？布尔玛阿姨好像很反对的样子，如果被她发现的话，你恐怕会吃苦头。”

“呃……那我就偷偷修行！”

特兰克斯认真地说道：“悟饭大哥孤军奋战这么多年，我想要成为能够帮上他的人！只要打败人造人，才可以取回和平的生活！我身上也有赛亚人的血液，肯定可以战斗！”

从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口中，能说出这番话，果然人造人带来的灾难影响深远。

琉璃冬也有些好奇，以悟明弟弟被琪琪阿姨教导的，姑且算得上良善的性格，怎么会抢东西？

以前她可是被打劫过，然后悟明弟弟委屈巴巴地把钱送回来……

想到过去算不上太遥远的往事，琉璃冬轻轻笑了笑，推开训练室的门走进去，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诱人的甜腻肉香。

孙悟明舔着手指头上的蜂蜜。

“悟明弟弟！这要是被琪琪阿姨看见，肯定得说你！”

琉璃冬走过去，制止了孙悟明舔手指头的行为，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随口问道：“刚才特兰克斯不是说用蜂蜜烤肉换你教他修行吗？你怎么抢东西呀？这可是坏事哦。”

特兰克斯已经鬼鬼祟祟地摸进来，苦大仇深地盯着孙悟明——自己可是试着做了好几次，才勉强还原那个味道，而且收集原材料可麻烦了，现在想找蜂蜜，只能去野外掏蜂窝。

“啊？”

孙悟明脸上沾着点蜂蜜，茫然地说道：“修行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特兰克斯气得鼻子都歪了：“你睁眼说什么瞎话！明明是你抢了蜂蜜烤肉，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是啊。”

孙悟明点点头，说道：“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一直没打过来啊。”

特兰克斯：“？”

看来又是理解沟通上的错误。

琉璃冬示意特兰克斯稍等，同孙悟明小声相互交流了几句后，她微笑着转过头说道：“悟明弟弟的意思是——他都已经踹你一脚了，你当然该一脚踹回去，攻击他，而不是傻乎乎地质问理由和原因……他是准备实战测试一下你现在什么水准。”

啊？是这个意思吗？

特兰克斯有些懵。

“哼，也是个笨蛋，有人踹你不应该立刻踹回去吗？居然还莫名其妙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悟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像你这么种笨蛋，根本不用打了——你自己去做和大笨蛋悟饭一样的训练！你这种又弱又笨的，用牙签戳就行了！”

特兰克斯立刻恼怒道：“你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