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模拟器,这照片是你吗 第44章

作者: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哦

能天使摇了摇头,回到了汽车里。

如果那不是错觉的话,既然他也待在这个城市里,那迟早有一天,她还能再遇到对方。

第七十四章 画中人

“小夏,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当黎夏回到公寓时,他看到陈晖洁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睡衣下摆只到她的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那双修长的大白腿就在黎夏的眼前乱晃。

“去公园里陪林大爷下棋了。”

黎夏早已想好理由,回道:“林大爷半年没跟我下棋了,一时手痒,就拉着我说什么都非要跟我一较高下,我一连赢了大爷好几次,大爷不服输,就又拉着我下了几局,然后就到现在了。”

在回来之前,他也顺道解决了晚餐问题。

他和陈晖洁都是会做饭的,不过无论是他还是陈,平日里都不爱做饭,陈一个人住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外面吃,而他则平常都是在吃阿妈做的饭。

要是指望陈给他亲自下厨,黎夏觉得自己怕是得被饿死。

“下棋?”陈晖洁一听却是来了兴趣,她随之问道:“什么棋?小夏,我们也来下一局吧。”

“大炎围棋。”

“围棋啊。”陈晖洁觉得这个有点难,她想换一个简单点的,“小夏,我们还是下五子棋吧。”

“行。”

黎夏答应得很爽快,他看到陈晖洁走进卧室,从卧室里翻出了一个有些老旧的围棋棋盘。

看到这个棋盘,黎夏感觉到有些眼熟。

他回忆了一下,然后想了起来,记得当年阿妈拉着他去魏叔叔那里做客,然后认识了当时刚失去塔露拉的陈晖洁。

不过此魏叔却非彼魏叔,和他关系要好的那个“魏叔”只是一个门卫保安,而阿妈认识的那个“魏叔”却是龙门的最高长官魏彦吾。

阿妈说要让他去多和陈晖洁亲近亲近,于是他也时常会跑到陈的家里去玩,有时候则是陈主动找到他来玩,这副棋盘就是当年他送给陈的。

后来陈晖洁被送到了维多利亚的皇家近卫学校念书,而黎夏则留在龙门,两人也就此分开了,时间一长,也就没怎么联系了。

直到近两年她从维多利亚回来,进入近卫局,黎夏才从星熊姐那里得到她的消息。

“陈姐姐,这棋盘你还留着在?”

黎夏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这棋盘早就被她弄丢了。

“那天你在老宅昏迷过去的时候,我回踎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发现了这副棋盘,就带了回来。”陈晖洁解释道。

事实上不只是棋盘,她回到老宅的时候,还发现了当年她和塔露拉的合照,那张照片也被她带了回来。

‘小塔……你还好吗?’

一想到塔露拉,陈晖洁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塔露拉,她那同母异父的姐姐。

前段时间,她在报纸上看到了整合运动的照片,其中的领袖就是塔露拉,就是她那同母异父的姐姐。

她们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如今却已是殊途。

一个进入了龙门近卫局的特别督察小组,一个在乌萨斯的冻原上创立了整合运动。

陈晖洁仍记得当初她听到科西切身死的消息时又是担心又是喜悦,既欣喜于小塔脱离了科西切公爵的掌控,又担心她会因此而身陨。

后来过了几年,她才听到塔露拉的消息,得知她还活着,并且成为了感染者,在乌萨斯的冻原上成立了一个叫做整合运动的感染者组织,并将这个组织不断壮大。

一开始陈晖洁还担心乌萨斯帝国会剿灭整合运动,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整合运动始终没有引来帝国的注视,在西北冻原上不断吸纳着周围的感染者。

最近,她也一直在关注着整合运动的消息,不过整合运动目前主要是乌萨斯那边活动,所以有关整合运动的消息传到龙门来的很少。

照片,就更少了。

“陈姐姐?”

黎夏的声音将陈晖洁重新拉回到了现实,她循声望去,发现棋盘已经铺好在茶几上了。

想起塔露拉的事情,陈晖洁忽然间又没了下棋的兴致,她陪着黎夏下了两局五子棋之后,便借口回到卧室里了。

只留着黎夏待在客厅里满脸疑惑。

“陈姐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蛮有兴致的……怎么突然间又一副没心情的样子了?”

黎夏收好棋盘,也随之回到了卧室里。

当晚,他没有再模拟,而是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平静地入睡。

几天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几天里,黎夏都一直待在陈晖洁的家里又待了几天,期间都没有进行模拟,这主要是为了调整心态,以免自己太过沉迷于模拟的人生当中。

到了周一,晚上十二点一过,黎夏才开始了下一次模拟。

“开始模拟!”

【当前模拟场景:灰齐山。】

【本次模拟将不为宿主加载新的身份。】

【当前身份为“非感染者”,宿主在模拟的过程中可随时激活天赋“天选之子(感染者)”,激活后宿主将感染上矿石病,并为宿主加载一种新的源石技艺。】

【第一日,你发现你在一座山上醒来。】

【你不知这是何地,但心中的好奇驱使着你想要登临山顶,一探究竟。】

【而在你登山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茅屋。】

【“这里竟有人居住?”你如此想着,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于是你推开了茅屋的门。】

【当你进门以后,却是见到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幻。】

【你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如同桃花源境一样与世隔绝的小镇,并有一个先生在说书。】

【这说书先生讲的是一个跛脚书生的故事,书生痛失故友,心如死灰,一蹶不振十数载后,再一次地灵犀一动——他打定心思,殚心竭虑,发誓要作未想之想,要画未见之物。】

【那书生对着白纸苦思十来天,瘦了足足三十多斤。本就跛脚,形貌越发恐怖。】

【某个时刻,他忽然得知了窗外鹅毛大雪的具体数目,得知了月光的角度与云层的真理。他伸手摸索夜幕,又不小心摔倒在地,地面却不再是双脚的阻碍,他坠向地底,而又飞向深空。】

【好奇者去窥,破屋内满室流光繁盛。】

【次日,书生已逝,桌上所余,一白纸而已。】

【你听得这故事入了迷,然后很快就发觉这故事略显熟悉,你意识到你或许身处“夕”的画境当中。】

【这让你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倘若在画中自尽,你是会结束模拟回归现实,还是仍然困于此画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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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本朋友的书,百万字方舟同人:《博士,答应我好吗》

第七十五章 谁是执笔人,谁又是画中人?

“要不……试一试?”

黎夏望着前方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他的脑海里却是萌生出当场重开的念头。

夕,他是认识的。

当然,只是他单方面的认识对方。

他对夕的了解,都来自于穿越前对“画中人”剧情的了解。

要说这夕,也是大有来头!

在遥远的过去,大炎浩大宽广的疆土之内,有神明存在。

当年的大炎皇帝“真龙”正值青年,一腔热血,看着自己繁荣昌盛的国土,却要饱受天灾人祸之苦,为此深感悲悯,苦思良久,最终说道:

“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为何那些高高在上的蛮荒之物,不愿听从大炎子民的意愿,不去维护大炎子民的国土?”

于是真龙倾全国之力,御驾亲征,讨伐神明。

而使得这场诛神之战获得关键性转变的,是一头最古老的,最高大的悠久之物——岁兽。

它出于某些原因倒戈,协助真龙一方。

最终大炎获得胜利,诛杀了数匹胆敢触怒真龙的“神”,驱逐了所有不愿向真龙俯首的存在。

等到大炎皇帝真龙垂垂老矣之时,他找到了最后那只尚停留在炎国土地上,那个曾经帮助过真龙,背叛过亲族,最古老的,最高大的悠久之物。

这个叛徒已经遭受了它应有的报应,同族们在离开大炎之前挫毁了它的气焰,令它傲慢的本质暴露在帝王之师的面前。

功过相抵,真龙饶它不死,但也提出了条件,要求它必须向大炎臣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所以,岁将其本体分成了十二个碎片,并被其赋予了权柄。

夕就是这岁兽的碎片之一,拥有“画”的权柄,能用画笔创造出干扰现实认知的“画境”,让画中人沉醉于水墨天地,无法自知。

黎夏意识到这里是画中世界,是因为说书先生所讲的故事让他感到了熟悉。

换做是在现实里,他大概会像嵯峨那样从画中世界里脱身。

但这里是模拟的人生。

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更简单的脱离方式。

“不过如果只是当场重开,未免有些索然无味。”

走到山上莫名其妙就钻进了夕的画中,黎夏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对方就这样把他弄到了画中的世界,还是这样无趣的画中世界,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起码,也得给他整一个,让他能沉溺于又大又白的波涛汹涌中的画中世界吧!

“要是让夕看到我无缘无故在画中感染矿石病,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根据黎夏的观察,这小镇里应当是没有源石的,也没有矿石病感染者。

理论上来说,这里是不可能诞生矿石病感染者的——除非有新的感染者进入到这个画中世界来。

这里,根本没有能让矿石病诞生的条件。

想到这里,黎夏心念賝一动,立即激活了天赋。

【在你深思熟虑过后,你当场激活了天赋“天选之子(感染者)”,你自主觉醒了一种新的源石技艺。】

【经过你的实验后,你发现你这次的源石技艺很寻常,只是能具现出无形的精神大手,并能操控、移动物体,是如同念动力一样的源石技艺。】

【你知道这个画中世界是会不断轮回的,所以你在村民们的惊呼中使用源石技艺拆掉了几个房屋,并让这些木材拼凑,使其悬浮在空中,摆出一行大字来。】

【你要求夕为你更换一个能让你享乐的画中世界,并等候了一段时间。】

【遗憾的是,对方似乎没有答应你的条件。】

【你换了一个要求,你让她放你出去,你就既往不咎,否则就要给她好果子吃!】

【她依旧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也依旧没有离开画中世界。】

【你很生气,你决定再给她来点刺激的。】

【你用你的源石技艺将这些木材炸开,变得更加细小,然后使其在空中拼凑出你记忆里那个“夕”的画像。】

【不过由于你的绘画水平比较遗憾,加上穿越多年后你已经不太记得“夕”的面貌了,你拼凑出的那副画像显得不太好看。】

【但没有关系,你在旁边加上了她的名字——夕,以此表示你画的人就是她。】

【她依旧没有出现,这让你有些不耐烦了,你开始让这些漂浮在空中的木材拼凑的“夕”摆出各种各样妖娆的姿势。】

……

夕觉得自己可能在做一个梦。

世上怎会有如此天方夜谭之事?

她以前分明没见过这个黎博利少年,可对方却能叫出她的名字。

非但如此,他竟然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矿石病的感染者,还用他那源石技艺把一根根木材摆出一个女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