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映九霄
“男的那个应该是鬼灯满月,是雾隐村鬼灯一族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天才,同时还是雾隐村忍刀七人众当中双刀·鲆鲽的使用者,而那个女子是林檎雨由利,也是雾隐村首屈一指的天才,也是忍刀七人众的一员,使用雷刀·牙,遇上他们······只能说运气不好。”
宇智波带土用一副很熟悉的口吻很是随意的点评了一番。
不过想想他曾经操纵着枸橘矢仓做过一段时间的(里·水影),对雾隐村不说了如指掌,毕竟还有元师那个老不死的拖后腿,但基本上一个水影能知晓的东西他都知道,像鬼灯满月和林檎雨由利等人的信息理所当然的在他掌握中······
嗯,是旧信息。
收集整理这些天才们的相关情报是一个很麻烦的工作,因为天才们有着一个让无数庸人艳羡的共性特征,那就是难以预计的成长性,对于天才们而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话还真不是吹的。
“还有,如果你们想要找过去复仇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除非是等和马你什么时候能完美驾驭新到手的那份力量,否则最好是不要自讨苦吃,运气好了,只是自讨苦吃,要是运气差点······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
“哼!”
和马不快的冷哼了一声,但是却也没有死鸭子嘴硬,“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而且从我们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为之献身的准备,比起来复仇这么无聊的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他虽然很不爽宇智波带土的那一番话,但是他也明白宇智波带土说的是实话,能干掉镰之介、云光和小狐丸仨人的敌人有多么棘手,即便是他亲自出手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不过这只是现在,
等到他彻底的掌握这一份新入手的力量,到时候胜负可就两说了。
“那就好!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随便浪费自己的生命,我很期待下一次见面你是否还会拒绝我的邀请。”宇智波带土轻声笑着说道,只是在这份从容的笑声之下,个中甘苦便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些日子,
他一直在东奔西走寻找着有资格加入晓组织的人选,
但很可惜上得了台面的货色着实太少,像和马这样的已经是很不错了,他这耐心都是给这倒霉的现实催逼出来的,没有耐心不行啊,赤沙之蝎不知道躲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还有邪神教那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实验体他找到了不假,但问题那个叫飞段的家伙还是一个相当不成熟的少年,他也没有急着拉人入伙,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我的理想是不会变的。”
“是吗?”
留下来这敷衍的回答,空间好似漩涡般扭曲起来,宇智波带土整个人被吸入进了那漩涡眼之中,和来时一样悄然离去。
“和马?”
天目满是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
“我知道,这种藏头露尾的家伙不可信。”和马坦然说着宇智波带土的坏话,“不过我必须得承认,那家伙的确很有本事,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帮忙,我们很可能会白忙一场。”
“好吧!你心中有数就行。”
天目也懒得多做纠缠。
只要和马脑子还清醒,没有被迷惑······那么,就不用担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候,天目看着突然间少了一半人的队伍,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来些许凄凉,旋即就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给强压了下去,悲伤和难过是最无用的事情。
“继续之前的活计。”
和马随意答道。
“不避避风头?”
“没那个······行吧!那就休息一段时间再行动。”和马从善如流,他本来是想着继续到处“狩猎”,修行【死者土壤】这一禁术,不过想了想方才宇智波带土说过的话。
那个,
有时候保守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比起来【死者土壤】这一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以及要背负上相应污名的禁术,土蜘蛛一族的禁术在可操纵性上要更加便利,正好在躲风头的时候可以好好钻研琢磨一下这一门禁术。
等到风头过去了,
说不定这门禁术也差不多能驾驭了。
到时候就可以直接狩猎更强的猎物,死者土壤之术也能发挥出来更大的效果。
于是,
和马等人离开了溪边的空地,在离去之前,还用起爆符将地面给清洗了一遍,保证不留下来任何的痕迹。
······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
乌泱泱的一大堆人涌到此处,来人的身份不消多说,就是地陆、鬼灯满月、白云叶山等人,他们在经过了不短时间的交流和讨论之后,决定了先跟着地陆过来看看能不能救回来役之行者,就算是尸体能带回去也行啊!
等之后再去大名府拜会火影辅佐。
可惜——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余温不存的焦土。
“大人?!”
遁兵卫神色苍凉。
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中的,但是人嘛!侥幸之心总是避免不了的,哪怕是面对九死一生的情况,大多数人也是希冀着那仅仅只有一成概率的生机出现,而不愿意去承认那足足有着九成发生概率的必死结局。
此刻遁兵卫就是如此的心情,明知道役之行者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极小,但他还是祈祷着那极小极小概率的奇迹诞生。
然而奇迹不曾眷顾遁兵卫。
役之行者已经不见了,若是换个年轻人,失踪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找回来,但是役之行者年纪很大,即便没有被处死,被掳走说实话很难活下去了,就老爷子那老胳膊老腿,轻轻一折腾就会没命。
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
遁兵卫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了下去,之所以还没有熄灭,是因为土蜘蛛萤,既然役之行者大人已经不在了,那么照顾好萤小姐就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使命了。
“真干净啊!”
鬼灯满月站在焦土上溜达了两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说找到那个叫和马的假货了,就连一点能用来追踪的蛛丝马迹都没有,不止是他,雾忍的感知忍者在这里搜索了一圈也是一无所获。
“唉!终究是来迟了······”
地陆长叹了一声,双手合十,朝着这片焦土行了一礼,算是送别了役之行者,然后转过来才道:“白云上忍,鬼灯大使,我们接下来就去大名府吧!不出意外的话,火影辅佐阁下应当是还在大名府。”
[286.第二百八十四章 二弟子]
大名府,木叶使馆。
今日因为送别役之行者和地陆,所以宗弦没有与人约架,在送走了役之行者和地陆一行人之后,他一直修行到了中午,在享用了使馆的厨子精心制作的午饭之后,他久违的睡了个午觉。
然后——
等到他被门外匆忙的脚步声惊醒后,听到了一个令人有些不快的消息。
役之行者那个老头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他那一点残存的睡意被彻底驱散干净。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必定的,那个老头身子骨本来就差,就算是让纲手来也无力回天,要不了多久就会去冥土找六道仙人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事会来的这么快,早上才送别,下午就传回来了噩耗。
“和马等人袭击土蜘蛛前辈······是为了土蜘蛛一族的禁术?”
在经历了短暂的低沉心情后,他重新整顿好了情绪,习惯性的分析这则消息背后所蕴藏的讯息,很简单就的出来一个结论,不过这倒不是说宗弦的智力和奈良家的那帮脑力劳动者相媲美,而是这事本来就不难推测。
别的不说,役之行者自己在遭遇袭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答案。
“土蜘蛛一族的禁术······有点麻烦呢!”宗弦捏着下巴,轻声自语,不过也就是‘有点麻烦’的程度,以为凭借着一门禁术就能摧毁木叶不免太过于想当然了,就算是大蛇丸那厮也不敢口出这般狂言。
这事,
没那么严重。
在他的面前,地陆、遁兵卫、土蜘蛛萤、鬼灯满月以及白云叶山将会客室的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全部给坐满了。
幸好林檎雨由利不耐烦坐在这里发呆,一个人去了练习场修行。
否则,
使馆的会客室说不得要添张椅子了。
不过在送上茶水后退下的现任木叶驻大名府专使已经暗暗下定决心,等到明天就买一套新的,更大的沙发来,这一套旧货也该被淘汰了,当然在场的众人没人在乎沙发的事情,客人们都屏气凝神,等待着火影辅佐的回应。
“事情······我算是了解了,”
宗弦改变了坐姿,翘起了腿,两手叉在一起架在腿上,这副姿态很是悠然自在,反正眼前这拨人都不算是陌生,包括白云叶山也曾经在他的麾下和云忍作战过,在战后他还亲自为其颁发过奖励,好歹也是上忍级别的高手,值得他记住名字和长相。
既然都不是陌生人,自然不用摆出来太严肃的姿态。
“满月,你们做的很好,虽然相关部门还没有正式组建,不过这算是你们立下来的第一桩功劳,该有的奖励到时候一样都不会少。”宗弦并未一开始就将话题引到不幸亡故的役之行者的身上。
虽然这么说很无情。
但现实就是这么无情且操蛋。
的确役之行者在暂居木叶使馆的这些日子里和宗弦关系相处的很不错,两人一天喝茶聊天,谈论修行上的相关心得,颇有几分忘年交的感觉,可惜时间终归是太短,这份交情说一声浅薄并不为过。
所以宗弦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是不快,而不是更深层次的难过。
“我很期待您的奖励。”
鬼灯满月脸上挂着隐隐间透露出来几分‘狰狞’的笑容,不过宗弦也了解这家伙笑起来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还有林檎雨由利也是,主要是他们那和鲨鱼一样尖利的牙齿,露出来就给人一种杀气外溢的感觉。
也不知道雾忍们是怎么长出来这么两排尖牙的。
要说鬼灯一族是血脉遗传那可以理解,但是干柿鬼鲛和林檎雨由利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是水之国的环境影响?说起来在忍界环境的确是可以影响到忍者们的某些特性。
最显著的就是查克拉性质这一特点。
砂忍多的是风遁忍者,风之国九成国土都是沙漠,那风吹起来堪称是没完没了,对了,砂忍当中擅长土遁的忍者数量仅次于风遁忍者;岩忍则是以土遁忍者居多,土之国境内群山连绵,甚至还有着名为‘岩石雨’这一独特的气候现象;
云忍居住于险峰之上,雷鸣声终年不绝,雷之国也因此而得名,雷遁忍者多的可谓是满地走,雾忍根本不用多说,四面环海的环境,村子里一大票水遁好手。
也就是木叶位于忍界最为繁华的沃土上,气候四季分明,常年风调雨顺,并没有显著的极端气候特征,也因此村子里面的忍者天生查克拉性质基本上是五大种类平衡的状态。
“不会让你和雨由利失望的。”
宗弦收束回来跑偏的念头,将目光从鬼灯满月的脸上移开,落在了白云叶山的身上,“叶山是吧?你做的也不错,能根据情况审时度势,做出来合理的选择,不用担心满月他们出手的事情,这件事我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是,火影辅佐大人。”
白云叶山一板一眼的答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板正的性子,不像鬼灯满月那样大胆。
不过,
像他这种坚决贯彻上司命令的部下是所有领导都很喜欢的,反而是鬼灯满月这种刺头儿天才,有那么一两个就足够了,太多了反而是会让人头痛的睡不安稳。
在和白云叶山说完话后,
宗弦看向了地陆这个秃子,唇角轻轻的勾起一点弧度,“那么,地陆,能和我说一说‘弟子’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在弟子这个词语上特意发了重音,在白云叶山和鬼灯满月的描述中,貌似他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弟子。
旁边鬼灯满月翻了翻眼睛。
果然是在撒谎啊!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也没有白干,得到了宗弦的夸赞以及目前正体不明的奖励······已经是很赚了,若是每次被骗都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就算是再被骗个十次八次也都无所谓。
“是我说······”
地陆面露惭色,但是并不后悔自己的谎言。
若非是这个谎言,说不得这会儿他的尸体都凉了,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说话。
只是就在他准备坦诚自己撒谎的时候——
“宗弦哥哥,你能教我忍术吗?”红着眼圈,坐在遁兵卫身边的土蜘蛛萤突然开口插话,硬是打断了地陆的话语,两手抱在胸前,用万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宗弦。
小姑娘早已在嚎啕大哭中明白了爷爷再也回不来了。
自幼就失去了父母的土蜘蛛萤只有役之行者这么一个亲人。
虽然土蜘蛛一族中还有许多血亲族人,但是谁让役之行者和大多数族人闹掰了,甚至带着孙女和随从搬回到了已经废弃的旧族地生活,那些个族人对于土蜘蛛萤来说就是一群逢年过节才会见上一面的陌生人,还不如遁兵卫来的亲近。
根本无需刻意的去诱导,在她通过地陆和鬼灯满月他们的交谈理解到了爷爷是被人杀死的时候,
仇恨的种子——
自然而然的就埋在了她的心田当中,
原本还有些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突然间就成熟了许多,原本许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很自然的就懂了,她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会在爸爸妈妈‘睡着’的地方摆着那一堆很吓人的骷髅了。
不过,
在这时候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