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映九霄
“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出来这种事，研究禁术，背叛村子，袭击村子，我想不明白他们······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自来也低头盯着杯中那晃动的酒水，双眸的倒影一片模糊。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纲手一脸的不耐烦。
只是捏着酒杯的手背上透过那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岁人该有的洁白细腻的皮肤，可以看到有细小的血管微微凸起。
“就是问问你感兴趣吗？可以一起去看看。”
“无聊。”
纲手仰头喝光了杯中的清酒，站了起来，“走吧！”
“现在就去？”
自来也愣了一下。
“不然你想拖多久时间？等明天吗？没那个必要，而且晚上人少。”
“这个时间过去，感觉是给人添麻烦······不过算了，去就去吧！”自来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结清了账单后和纲手走出了酒馆，静音和个隐形人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时间是晚上九点出头。
天上月明星稀，地上灯火如海，两日前的袭击已然是被村民们抛在了脑后，毕竟那场袭击带来的伤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平民的伤亡不足两掌之数，死者多是在前线战斗的忍者，再加上村子被破坏的区域也就是正门口以及一乐拉面馆附近，大多数人连个人财产都没有分毫的损伤。
日子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真要玩找不同的游戏的话，大概就是火影辅佐大人的名字相比于过去更加频繁的出现在人们的口中。
纲手和自来也来到了火影大楼。
卑留呼是被关押在警务部的地牢中的，按照过去的习惯，这样的重犯是应该关押暗部的，但是谁让这是宗弦一手捉来的犯人，而暗部恰好是宗弦管不到的地方，所以最终宗弦选择了将犯人丢到警务部的地牢当中。
至于说为什么不直接去警务部，
当然是因为没有宇智波宗弦这个火影辅佐的许可，哪怕是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闯进警务部的地牢去见卑留呼这个重犯。
······
九点钟，这对于大多数木叶村民来说是睡前的娱乐时间，是村子里的酒馆等店铺生意最为火爆的时段，几乎绝大多数酒馆在这时候都是座无虚席，只是对于宗弦来说，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两天前卑留呼的袭击对木叶造成的破坏严格来说不大。
但是因此而给宗弦带来的额外的工作量却是一点儿都不小，昨天加班到凌晨一点钟，睡了五个小时后起来又处理新的公务，到现在除了吃喝拉撒以外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
宗弦正伏在桌前阅读一份公文。
这时，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现在没工夫······自来也前辈，纲手前辈？”
宗弦抬起头看到了走进门的自来也和纲手，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是大楼里的工作人员，原本熟练到脱口而出的话语戛然而止，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才理清现状，“自来也前辈，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下午。”
“难怪，我就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自来也前辈，纲手前辈，你们一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宗弦在询问的同时，心底已然是有了那么几分想法，联想一下最近的事情，不难猜到那个答案。
“宗弦君，我们找你是希望能见卑留呼一面，你也知道的，他曾经是我们的同学，战友。”
自来也沉声说道。
“见卑留呼吗？”
宗弦点了点头，和他的猜想吻合。
“这事······”
对于自来也的请求，宗弦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来答复，而是陷入了沉吟。
“怎么？宗弦君，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自来也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卑留呼那家伙应该还活着吧？”纲手倒是瞪圆了眼睛，脑海中乍然浮起来的念头脱口而出。
“哈哈！纲手前辈安心，卑留呼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宗弦笑着摇了摇头，“我专门将他生擒可不是为了私下里不声不响的处决掉他的，最起码在卑留呼身上的价值榨干之前，不用担心他的生死问题，想要见卑留呼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两位前辈，不知道我能否与你们同行？”
“同行？你也打算去见卑留呼？”
“没错，说来有些惭愧，警务部这两日对卑留呼的审讯并不顺利，因为鬼芽罗之术的改造，哪怕是用封印术压制住了卑留呼的查克拉，但是寻常的审问手段对他来说还是无用，甚至写轮眼的幻术也无法令他口吐真言。”
“那找山中家的人来直接读取记忆不就行了？”
“警务部就有山中一族的族人，但是按照报上来的说法，在融合了四种血继限界之后，卑留呼的精神上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虽然还是会中幻术，但是他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也就是说可以欺骗他的五感，但是骗不了他的精神意志，山中一族的读心之术也无法起效。”
宗弦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颇为纠结。
他是真没有想到卑留呼这家伙竟然变成了这样的牛皮糖，他甚至亲自试了一次，发现杀死卑留呼不难，但是想要读取卑留呼的记忆却难如登天，至于说让止水使用别天神修改卑留呼的意识，暂时还不行。
之前在黑绝的身上用过了一次，虽然没能发挥作用，但短时间内还是无法使用第二次了。
哪怕是在使用了蝎根据白绝的尸体研发出来的某项成果后他已经不用再担心失明的问题，但是别天神这门强到离谱的瞳术可不仅仅是恢复瞳力就能连续使用的，需要间隔上几日才能再次使用。
“·······总之，警务部和审讯部已经将所有能用的办法都试遍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我想请两位前辈试着帮帮忙，看能不能说服卑留呼主动交代。”
“鬼芽罗之术，有这么厉害吗？”
纲手很惊讶。
当初他们奉命追捕卑留呼，对于鬼芽罗之术也有一定的了解，很清楚鬼芽罗之术之所以被判别为禁术是因为其将人兽混合的能力着实违反人伦道德，受不了弟弟弄出来的那些个自然界绝对不存在的怪物的千手柱间在第一时间将鬼芽罗之术打到了禁术之列。
说真的，
千手柱间当时人都麻了。
那一卷厚厚的封印之书当中有五分之四的禁术都是他弟弟开发的。
“这也是我们想要审问的内容之一，按照留在木叶的鬼芽罗之术上面的研究，鬼芽罗之术不该有这样的能力才对。”宗弦摊开了手，“但是现实就是卑留呼真的扛住了警务部和审讯部的联手讯问，所以······暂时只能试试看能不能用晓之以情的办法来让他开口了。”
在发现卑留呼灵魂的特殊之后，
宗弦是真的来了兴趣。
“我明白了，那就一起去吧！”
自来也轻轻一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兜！兜！”
“大人，有什么事？”
一脸倦色，满身加班社畜气息的药师兜出现在了宗弦的面前。
作为秘书，宗弦都忙的不可开交，他这个秘书自然是更加的忙碌，说真的要不是查克拉实在是有限，他恨不能分出来十个八个影分身帮忙干活，这两天的工作量实在是大的让人胃痛。
“我要去警务部一趟，这些东西暂时交给你处理。”
“诶？”
药师兜扶了扶眼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可、可是这已经是筛选出来必须由您亲自处理的了啊！”说话间，身上那股子社畜的灰败气息越发的浓厚。
“你酌情处理，按照我的习惯，你的话，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才是，除非是那种真的必须由我来签字的文件，其余的你都给处理掉吧！”宗弦拍了拍药师兜的肩膀，“兜，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啊？”
药师兜张口欲言，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纲手前辈，静音就不用和我们一起去了吧？让她留在这里休息······我看静音挺能干的，不如让她给我的秘书帮帮忙。”
“静音，你留下来吧！”
于是，
宗弦和纲手、自来也的身影消失在了火影大楼的门外，只余下来药师兜和抱着小猪的静音呆呆的立在火影辅佐的办公室当中
[320.第三百一十八章 早已面目全非的梦想]
警务部，地牢。
这里并非是外人想象中的那般昏暗阴森，灯火通明的光景让习惯了外间夜色的自来也和纲手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过了几秒钟方才完全适应过来，在随着宗弦前进的时候注视着周围那和记忆中的牢房截然不同的风光，顿时生出来一种世事变迁的感悟。
类似的念头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俩人的脑海中了，
如今的木叶和五年前、十年前都有了许多不同的地方。
忍界的科学技术歪······不能说歪，应该说走上了符合忍界界情的特色发展道路，尤其是宗弦就任火影辅佐之后，几乎是批复了装备研发部提交的所有申请研发资金的报告，让木叶的科学技术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
“这里感觉有点冷清啊！”
自来也冷不丁的开口说话。
从进门到现在，看到的十余个牢房中具都是空空如也。
“犯人们都在木叶监狱呢！这里只是一个临时关押点，在审讯部完成最终的判决之前，一部分等待审讯的犯人会被关押在这里，之所以现在看不到人，是因为卑留呼在这里，为了集中力量看管住卑留呼，确保不发生意外，将原来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全给挪了地方。”
宗弦回答完自来也的问题后，停下来了脚步。
“好了，两位前辈，我们到了。”
伸手一指前方那位于走廊尽头的牢房，“卑留呼就在里面。”
自来也和纲手上前，站在了牢房外，越过那一根根手腕粗细的铁栏，看到了牢房中那被一根根铁链吊起来的卑留呼，五根铁链将卑留呼呈‘大’字型吊了起来，铁链上由漆黑色的术式密布。
自来也看了一眼就发现全都是用来束缚压制查克拉的咒文。
而且，
这还不算完，
仔细一看，发现卑留呼的腰上还有一根铁链拴着，连接在牢房后面的墙壁上，除此外，卑留呼的胸腹位置也有着黑色的术式咒文，自来也琢磨着，这样严密的束缚说实话若是用在自己身上，别说是逃走了，连喘气可能都会困难重重。
然而卑留呼却还有力气和他们打招呼。
“自来也，纲手······哈哈！好久不见了啊！”
卑留呼抬起头，看着出现在牢房外的两位客人，发出了渗人的笑声，不过更渗人的还是他那张苍老的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般的面容。
“卑留呼，你这是？”
自来也被吓了一跳。
“一点副作用罢了！”
卑留呼恶声恶气的说道，“是我进化不完美的证明，可惜只差了一步，若是不那么贪心······或许我们会换一种见面方式，以这副样子见面实在是令人心情不快。”
“不完美的进化？你的意思是融合五大血继限界就会成就完美吗？真是天真······不过算了，我不在乎你的妄想是否完美，我只有一个问题，”纲手盯着卑留呼，厉声问道：“你的木遁是从哪里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理由。
正如自来也是为了询问卑留呼干出来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纲手之所以会痛快的答应下来和自来也一起过来见卑留呼，八成的理由是为了卑留呼所掌握的木遁。
“妄想！妄想！妄想······”
卑留呼却像是没有听到纲手的问题。
口中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那一个“妄想”，神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昂扬起头颅，愤怒的咆哮了起来，“妄想，这一切在你看来就只是我的妄想吗？哈哈哈！纲手，纲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傲慢呢！！！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眼中只是区区妄想·······从以前开始我就最是厌恶你的这份目中无人的傲慢。”
“你不是想知道木遁是从哪来的吗？告诉你也无妨，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和马带给我的，那个原守护忍十二士的和马，这东西肯定不是那种废物能搞到手的，但是很可惜，我不知道他的背后是什么人，所以，让你失望了，慢慢去查究竟是谁玷污了初代目火影那无敌于忍界的木遁吧！哈哈哈哈哈！！！”
铁链剧烈的震动着。
若不是封印术式压制住了他的查克拉。
挣脱这些个铁链的束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纲手，冷静点，别被卑留呼激怒了，他是故意在激怒你。”
自来也看这情况不对，立刻伸手按住了纲手的肩膀，生怕被激怒了的纲手一拳下去把牢房打塌，把人给放了出来。
不过，
在按住了纲手后，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想错了，纲手并未准备挥拳给卑留呼一个教训，她只是平静的看着陷入疯狂的卑留呼，那清冷的眼神让卑留呼的疯狂笑声竟也是渐渐的衰弱了下去。
“卑留呼，我从来没有瞧不起过你，无论你信与不信，在你接触到禁术背叛村子之前，在我心中你是一个比自来也都要可靠的同伴和战友，还有，感谢你提供的情报。”
“喂喂，纲手，我也很可靠的好吗？”
自来也在旁边嘀咕了一声，可惜纲手不搭理他，只是很嫌弃似的拍掉了自来也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掌。
卑留呼这时候却是死死的盯着纲手，试图看出来纲手在强作镇定的证据，然而······他没有发现那种东西，反而看着纲手那淡然的姿态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他所做的一切当真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