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卷
嚓！
阎魔出鞘，带着弧形的刀光，从林羽身上穿透而过……
轰！！！
数百米外，作为背景中的山头，轰得一声飞上天空！
“嗯？”座头市回想着刀斩过时的异样，喃喃道：“原来如此，斩不到实体，如此棘手的能力，对于用剑者而言，极度不利！”
“方才那一斩……威力堪比我须佐能乎完全体的力劈！你是罕见的强者，我不会手下留情，会利用我一切优势！”
漆黑的雷电，覆盖在林羽右掌，他回身突刺！
——神威·雷切！
“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座头市嘴角微微挑起。
唰！
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在眼前，橙色刀芒，却从林羽脖颈上穿过……
“一刀·燕返。”林羽身后，座头市，将阎魔缓缓归于鞘中。
噼啪！林羽右手覆盖的雷电消散，手臂垂下，一圈血痕，浮现在脖颈上，下一瞬，伴随着喷溅的颈血，林羽的脑袋飞上半空……
“羽！！”
“姐夫！！”
夕阳和夕颜吓得脸色惨白。
半空中，林羽的脑袋……还有意识残留，他左目伴随着光华，释放出白色漩涡！
——淤母陀流！
区域时间回溯，林羽的脑袋……回到脖颈上。
一同回溯的，还有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刀芒，刀芒再次穿过林羽的脖颈，却没有造成伤害，这次，林羽开启了穿透。
他心有余悸：“真是危险啊，差一点，就要见阎王了。”
“呼！”夕阳和夕颜，双双松了一口气。
“……”座头市的眉头紧紧拧起，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武士之神，也不禁被种光怪陆离的战斗经历震到了。
“在下生平斩了不下万颗首级，但被斩下的首级，能回到脖子上的，这还是头一遭……暗影阁下，您真是太可怕了！”
林羽叹道：“彼此彼此吧……”
座头市说道：“若我推断不错，刚刚您应该回溯了时间？”
林羽默认，并说道：“你的燕返，我也看明白了，你每使用一招强大剑技，都足以在虚空中刻下剑意痕迹，你的燕返，就是两道剑意间穿梭，在二者的轨迹上，产生一道强大斩击……若事先不了解这招的底细，根本无法回避或者招架！”
座头市笑道：“在下用二十年创出的燕返，竟在须臾间，就被您看破了，不愧是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
林羽默然，在头颅被斩下的情况，保持一定时间的意识，并发动瞳术，这需要无比强大的生命力做支持，老实说，换在一年前，林羽还做不到这种事！
若换成一年前的我，已被他在瞬间绝杀了，不过，能瞬间绝杀敌人的招数，我也有！
滋！林羽的左眼，对焦座头市的脑袋！
唰！几乎是同时，座头市手中阎魔一卷，火焰龙卷风肆虐，但不是为了攻击，而为封闭视线！
龙卷中，传来座头市的话语：“刚刚，您欲对我使用某样瞳术，我虽不知是何瞳术，但从您情绪反馈出的‘波纹’判断，符合一击必杀终结技的特性！”
林羽心道：这就是心眼吗，他舍弃了光明，却获得了看穿黑暗的力量，但是……
木遁·树界降诞！
轰！轰！轰！
树界疯长，向着火焰龙卷肆虐而去……
唰！！
火焰龙卷炸裂，从其后，怒涛般地斩击肆虐开来，被那斩击覆盖的每一寸，都会在极短时间内，承受成千上万次地切割！
根本无法想像，那是血肉之躯的人类，通过刀能释放出的斩击！
嚓嚓嚓嚓嚓嚓……在这般强悍的斩击下，那纷纷扰扰的树界，也渐渐走向分崩离析！
影像清晰时，座头市，已持双刀！
右手的阎魔，原本泛着的橙光，已变成火山烈焰的赤红，刀身升腾的热息，在半空中积成恶魔之形，不愧‘阎魔’之名！
左手的秋水，乱刃重花丁字，流转着湛蓝光泽，刀身吐息时，如水流潺潺，十分悦耳，最叹为观止地是，此刀在地上的影子，竟如水波般荡漾着！
林羽道：“最强剑豪的二刀流吗，让我见识一下吧！”
“如您所愿。”座头市重心下沉，双刀交汇，他身后的场景顿变，剑意化成白色猛虎，吟啸之时，那震慑直抵灵魂深处！
林羽感受着浑身肌肤都泛起的寒意：“唔……这是剑意攻击，比击垮夕颜时，要强大十倍！”
在猎物因剑意动摇之际，就是猛虎发动狩猎之时！
唰！
座头市脚踏木屐，携着惊风而来，双刀齐斩！
二刀·虎狩！
咔嚓！！！！！！
两道交叉状的伤痕，在林羽胸口绽开……
水流和火焰，从伤口中喷发，林羽上身的衣衫炸成无数碎片，然后那碎片……在火焰中变为了灰烬！
哗啦啦啦啦！混着血液的水流，在林羽脚下汇聚成河，触目惊心！
“呼，呼，呼……”他手捂着胸口的刀伤，半蹲下去，另一手支撑着地面，剧烈喘息着，面具下的五官，几乎搅在一起！
这并非林羽受过最终的伤，但是……这份疼痛，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但这份发自灵魂的雀跃，也是和柱间交手之后的第一次啊！”
哧哧哧哧！
白色烟雾从伤口升腾，血不再流了，但伤疤却永远留了下来，因为这两刀斩得太深，让皮肤构造发生了改变！
座头市持握双刀而立：“您不用那招瞳术，回溯时间吗？兴许，不会留疤……”
“就算不会留疤，那份疼痛，已永远铭刻在记忆中，不如留着伤疤，作为纪念吧，‘曾经有一个武士，用他的名刀，斩伤了最强的忍者’，作为你的墓志铭，应该不错吧，座头市，先生。”
熊熊！
犄角双生，幽火燃起，黑裳加身，仙人的脸谱，在林羽面具上浮现，他起身……整个人的气场全变了。
嚓！
“……”座头市低头默然片刻后，郑重地双刀收归鞘中，然后……将手伸向腰间的第三把刀：“要镌刻墓志铭的话，还是用这把‘黑刀·名物观世正宗’比较合适！”
“黑刀，市已到这一步了吗！？”时空间中，通过水晶球望着这一幕的角都，倒吸一口凉气！
第389章 忍武之决
黑刀，名物观世正宗，刀身漆黑，刀无铭文，朴实无华，却喷吐着森森鬼气，散发着不祥晦暗！
时空间中，角都面前光影扭曲，林羽的幻影浮现！
随着对神威的运用，他已能像此刻这般，将意念投影至神威空间中，方才他听到了角都的惊叹，现身问道：“黑刀是什么意思？”
“黑刀，是寄宿着付丧神的刀！”
“付丧神？”死神，邪神，御魂神，付丧神，凡是和‘神’沾边的东西，都是些狠角色！
见多识广的角都，做出了解答：“传说中，付丧神是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的鬼神……拥有着莫测之力！”
林羽默然，付丧神，倒颇像一些玄幻小说中的‘剑灵’‘器灵’。
“也就说，观世正宗这把刀，已存世超过百年了吗？”
角都：“如果真是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刀，必然会被载入名刀史册，但据我所知，并没有这么一把刀……”
“也就说，是近代诞生的刀吗？那付丧神从何而来……”
“恐怕，与只存在于物语中，锻刀术第三个阶段有关，超越了用查克拉锻刀的境界……武士的执念，以及心魂之力融入刀中，锻至终极，便能衍生出付丧神，化为黑刀！如若是这样，座头市的剑道，真已到上可通神的地步，暗影，小心了！”
咻！
林羽的幻影消失。
外面。
唰唰唰！座头市正隔空比划着黑刀，漫不经心道：“暗影阁下，已和那位藏身暗中的故人，了解过这黑刀的底细了？”
“啊，既然你都用心眼听到了，干脆点说吧，这把黑刀，到底是你找到的，还是你自己锻的……”
唰唰！
座头市淡笑：“在下若想入手外来的刀，有太多机会，但我始终坚信着一点，只有自己打磨的刀，用起来才顺手，才能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林羽也笑了：“这我倒是赞同……”
轮回眼，若林羽有那个想法，早就到手了，直接从长门那里夺走不就是了！
但，轮回眼，只有原主，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林羽深信着这一点……
林羽道：“座头市，要不我们不打了吧。”
唰唰唰唰！
座头市继续无意义地比划着黑刀，问道：“哦？这又是为何？”
林羽道：“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打个你死我活的，交个朋友多好……”
唰唰唰唰唰！
“……”座头市不语，继续比划着黑刀，半晌后，他正要说什么。
林羽道：“我知道，泷之国那个死掉的大名，曾经对你有恩，你是知恩图报之人，想着为他的继承人，做点什么，但到这个地步，你做得够多了，我不认为他值得你继续卖命……”
唰！座头市眉毛微挑：“你真的认为，我是为那个大名卖命吗……”
“嗯？”
“以忍者为主导的国家，对这世间的生灵，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推陈出新，且不论你的初衷是善恶，又会有多少无辜的平民，倒在你和传统对抗的路上？”
“曾经木叶有个叫团藏的男人，鼓吹‘必要的牺牲论’，他用这套理论，粉饰着自己的凶残，心安理得地……”
“团藏，是我杀我的。”
“我知道……严格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恩人呢，暗影阁下。”
座头市解释道：“当年正是团藏，调查出我安置妻女的地点，并将之泄露给我的仇家，他想毁掉我为武士做的努力，但我没有如他所愿行动，后来我弃刀毁目，遭受追杀这件事，幕后也有团藏的影子……”
“只是，你杀掉团藏，并不代表你和他不会走上相同的道路，你能保证，不会有无辜者，倒在你的路上吗？像之前我被你杀掉的部下们，他们也仅仅是执行着命令……”
林羽道：“我当然不能保证，任何变革，都会伴随着流血……但如果因为害怕流血，就停止变革，这世界将停滞不前，然后……将毁灭在谁都不知道的灾厄之下！”
唰！
座头市，比划着黑刀的动作下了。
——‘谁都不知道的灾厄之下！’
他虽然不知道，林羽说的灾厄指什么，但方才那一瞬间，他的心眼，感受到了林羽强烈的心绪！
林羽道：“座头市，要坐下来，听个故事吗？”
座头市道：“你有故事，我却没有与之相称的美酒……”
“那么，还是要打了？”
“这把黑刀中寄宿的付丧神非常任性，若出刀之后，不饮强者之血，就会反噬我自身……”
“那好吧。”林羽笑了：“对了，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刚刚你为何毫无意义地，用刀对着空气不停地比划？”
座头市神秘一笑：“这个嘛，如果有机会，你应该会知道的……”
咻！咻！两团幽火，附着在后背上，化作金色羽翼，展翅间，他君临高空！
——仙法·八岐之术！
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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