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卷
第609章 智者天局沉默羔羊
宁古塔中，佐助将头深埋在膝盖，自言自语着。
“哦，我明白了，刚刚那个家伙，是给暗影洗地来的，他从始至终只说鼬的事情，对暗影只字不提，以为我宇智波佐助，是没有任何判断力的小孩子吗？笑死人了，不认同，我绝对不会认同的……”
咻！
他头顶的轮回眼浮雕中，再一次释放出神威漩涡。
“呵呵，又来了啊，这一次会是谁的？”佐助冷笑着抬头，看清来人时，从童年时便刻入灵魂深处的那份恐惧被唤醒了，他本能打了个激灵：“卯，卯月……老师！？”
咔嚓！
夕颜拔出忍刀，冷艳走来。
“别，别过来……”佐助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直到后背贴在墙壁上。
夕颜走到佐助跟前，忍刀举起……咔得一声，捅入佐助腿间一寸的地面！
“！”佐助猛地一颤之后，镇定了下来。
夕颜笑道：“哦？当年我那一刀，记得你是尿了一裤子啊，桀桀，看来包.皮是褪开了啊……”
夕颜是佐助的授业恩师，也是他的童年阴影，直到此刻，残留在佐助记忆深处的恐惧，也没有完全散去。
但佐助毕竟是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英才，不再是当年那个单勾玉的小鬼头了，待他镇定下来之后，说道：“老师……事到如今，还打算对我说教吗？”
夕颜脑袋一歪：“桀桀……说教？这种软绵绵的词语，就像你那软趴趴的蛋子一样可笑！”
“听说在幻影城中，你命人在闹市鞭笞了一个叫‘月光圣市’的忍者，连那种正直的傻瓜你都下得去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比崽子啊！更重要的是……月光圣市，是月光疾风的堂弟啊。”
夕颜起身，拉开上衣的拉链，从胸口将一根鞭子抽出，在手中用力拽了拽：“那你的老师，夕颜大人我，就用这根疾风脊椎骨作成的鞭子，好好调.教你一番吧！”
唰！！
夕颜扬起鞭子，啪得一声抽在佐助的身上……一道血痕当即绽放，佐助咬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夕颜发出魔女般的狂笑，扬鞭抽打着，佐助皮开肉绽，死死抱住脑袋。
打完后，夕颜伸出丁.香小舌，将鞭子上的血吮干净，双目微沉地望着仍抱头的佐助：“呐呐，我问你，那个叫药师兜的家伙，是怎么说姐夫的呀？”
佐助道：“说，暗影……伙同木叶的团藏，加害宇智波。”
夕颜双目睁得老大，眼中血丝崩裂着：“那个畜生！竟然将高贵的姐夫，和团藏那条老狗相提并论，我非亲手扒了他的皮不可！！”
她再次蹲下，皓臂环绕着双膝，眼神变得柔和，露出美艳动人的微笑：“先不说他了……佐酱，那个药师兜的话，你信了？”
“……”佐助不敢说话。
夕颜伸出芊手，轻抚着佐助的脸颊：“别怕，和姐姐说……你信了没有。”
“信，信了。”佐助点点头。
“没用的东西！！！！”夕颜凶相毕露，揪住佐助的头发：“给我听好了！哪怕有一秒相信，那都是对姐夫的玷污！！！啊啊啊，要不要我把你的头皮给撕下来，再把你的脸给划烂了，告诉我呀！！吶！！！”
佐助脸色惊恐，不敢言语了。
夕颜，松开了手：“不过……那种做法，不是姐夫想看到的吧，毕竟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这些年不知废了多少心血，哪怕是现在，他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
唰！她用鞭子，勾住远处的椅子腿，拉到近前，娇臀坐下，美腿翘起，双臂端在胸前：“我可以用处.女.膜和你保证！宇智波灭族的事情，和姐夫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是宇智波的愚蠢，一步步导致的下场！”
“在这件事情中，姐夫只是单纯充当一个看客而已，是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宇智波自生自灭，毕竟姐夫根本没有道理，为那一族愚蠢的行为来买单。”
夕颜握紧了肩膀：“不过，在我眼中，愚蠢的不仅仅是宇智波，更包括木叶就是了，啊啊啊，那群白眼狼怎么不统统去死一死呢！火之意志，真想用一盆凉水，给他们浇灭呀！过去，我脑海中经常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那仅是我的见解，我是绝对拥护姐夫！佐助，我现在就告诉你，木叶村的黑暗，根组织，以及团藏那条老狗的事情吧……”
“哦，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一个叫北介的通缉犯，价值1600万两的脑袋，我姐姐卯月夕阳和姐夫的相识，木叶的陷害，以及我沦为木叶叛忍的妹妹，饱受冷眼，然后被团藏利用的时候说起吧……”
“团藏，他逼我亲手杀死了曾经的青梅竹马，我喜欢的男孩子，月光疾风，我让堕入了黑暗的深渊，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我，带着一颗扭曲的心，和杀死姐夫的命令，来到了暗隐村……”
夕颜终于不再爆粗口了，她从自己的切身经历说起，讲述着团藏和根组织一桩桩滔天罪行。
“团藏和木叶那群家伙，毁了我的半生……而我，亲手毁了我姐姐作为女人的幸福，甚至，我一度想要毁掉姐夫亲手建立的村子，即便如此，姐夫仍包容了这样的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以及安身立命之处，是姐夫救赎了我！”
“姐夫手刃团藏，不是因为怕所谓的恶行败露，只是不想那种家伙，继续肆意妄为下去了……”滋！夕颜左目写轮眼浮现，她虚掩着说道：“你知道吗，团藏身上，有着来自宇智波一族惨祸的120只写轮眼！他将这些眼睛，全部当作发动伊邪纳岐的一次性道具！姐夫毫不吝啬自己的瞳力和查克拉，一次又一次将团藏那条老狗打爆，最终给了他最残忍的制裁！”
“药师兜他口口声声说，姐夫杀掉团藏之后，从他那里拿回了你父亲的双眼，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姐夫从团藏那里取回的，是和我这只左眼配对的，宇智波镜的右眼！那眼睛在我的姐姐卯月夕阳那里！而宇智波镜的右眼，正是药师兜亲手赐予团藏的！”
说到此，夕颜站了起来，将捅在佐助腿间前地面的忍刀拔出。
“！”佐助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惯例般的毒打。
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抱住，佐助惊愕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道：“夕颜老师……你。”
一行清泪，顺着夕颜的脸颊滑落：“姐夫他，曾经用爱救赎了我，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只会比现在更加扭曲吧，所以，佐助，身为你的老师，你的前辈，你的过来人，我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老路了，作为一个渴望着关爱，渴望着爱的女人，我不强求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误会他了，姐夫他，真的不是，药师兜口中的恶魔啊……”
佐助震撼，他从未见过，自己长久以来视作恶魔的老师，卯月夕颜，如此纯粹和动情的一面。
到底是什么，能让恶魔变为天使呢？那必是发自内心的，真情！
佐助的心，松动了：难道说……我真的误会暗影了吗？
“夕颜，谢谢你……”羽在心中，由衷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接下来，他打算亲自出马。
“师傅。”但是，身后却响起鼬那饱含着殷切的声音。
羽停下脚步，回望身后。
鼬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终于下定了决心：“让我，过去吧。”
【作者题外话】：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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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智者天局兄弟再会
夕颜走后，宁古塔，佐助孤零零地靠在墙边，受伤的身体愈合了，但受伤的心灵却无处搁置。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上迷失了航向的船，一帮人争抢着舵盘，根本没考虑过他自己想要的归宿，他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全都把我当成小孩子，全都把我当成傻瓜！”
咚！佐助一拳打在墙壁上。
“你们个个明眸善睐，巧舌如簧！个个知晓着真相，通彻着真理，搞得一切都像是我的错！”
咚！咚！咚！佐助一次次敲打着墙壁！
“为什么偏偏我要受这份煎熬！为什么每次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有一帮人对我耳提面命！”
“为什么那些所谓的真相，都是我被瞒在鼓里，看到结果不满意的时候，才会跑出来指手划脚，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人告诉我，一开始要怎么做啊！可恶！可恶！”
咔嚓！
红色木墙上，殷红的鲜血流淌着，佐助突然安静了下来。
“soga，soga，我明白了……原来，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啊，我只是彰显你们高高在上的道具而已。”
佐助用血淋淋的手，捂着面部，血水从指缝滑落。
呼！
昏暗而空寂的塔中，烛火猛烈扑朔了一下，佐助扬起头颅，放声狂笑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咻！
塔壁上方轮回眼的浮雕，再一次释放出那熟悉的漩涡！
“这次，来得又是谁啊……够了，我已经受够了！管他什么真相，来一个我杀一个，杀杀杀杀杀！桀桀！”
佐助狞笑着……绀青的雷光在手掌噼啪作响，他向降临而来的黑影，发起了突刺！
咔！咔！咔！
塔壁上，一道道查克拉锁链射出，变成枷锁束缚住佐助的身形！
“不要小看我了！！”
雷光在佐助手掌中，锐化成‘枪’，向前方延伸而去！
“……”佩戴着动物能面的男子刚刚落地，就看到逼近面门的雷枪！
滋！面具下，右眼光华绽放！
——宇迦魂命！
咔！
佐助手中的雷光消散，无影无踪。
“纳尼！？”佐助惊愕之际，同样的青色雷枪已在对面男子手中滋生，并挥枪斩来！
佐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嚓！嚓！嚓！
脆响中，束缚住佐助的查克拉锁链被切断了！
扑通！佐助瘫坐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望着掌心的青色雷光，喃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贺茂别雷，在一切雷遁中，没有比这破坏力更强的了，佐助，你当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熟悉的瞳术，熟悉的声音，佐助瞳仁颤动着：“你，你是……”
滋！雷光消散，男子抬手……摘下了面具。
修长的睫毛，精细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标志性的泪沟……那张对佐助而言，从来不需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的，兄长的脸！
“鼬！？”再见这张脸，不久前那场生死之战的回忆被唤醒，佐助本能地就要向后退却，却强行顿住身形，似有一团棉絮堵在喉头，他嘴巴张闭了数次，终于发出颤抖的声线：“大哥……是你吗？”
鼬紧攥着面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我。”
细碎的裂痕，昏暗的瞳孔，那是秽土转生者的特征！
“是吗，是这样吗……”佐助眼眶通红，心绪难平，却迫不及待地求证着：“不久前，一个叫药师兜的家伙告诉我很多事情，鼬，我问你，杀死爸爸和妈妈，毁灭掉宇智波一族的人，当真，不是你吗？”
既然选择面对，那便不再逃避，鼬坦诚道：“没错，不是我！”
佐助无法理解道：“那你为何要替木叶承担下这一切！”
鼬低沉道：“我不想你知道真相之后，去向木叶复仇……
佐助质问道：“所以，你就一手操办，将仇恨之火引向你自身，让我手刃自己在这世间仅剩的亲人！让血淋淋的真相永远埋藏在黑暗中！是不是这样，回答我，鼬！”
鼬沉重道：“是的……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
佐助喝道：“开什么玩笑！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这些年过得有多么痛苦！！”
鼬沉痛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一直在犹豫着，彷徨着。”
“……”佐助眼神一黯，余光瞟向落在不远处，有着鼬字迹的两张纸，抬眼道：“那事到如今，为何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发现自己做错了，我自以为是地将自认为正确的意志强加于你，从始至终都忽略了你的感受……”
鼬说着，摇摇头道：“不，归根结底，是我从未正视你，我擅自认定你无法拥有和我相同的‘器量’，擅自认定你知道真相后，一定会走上复仇的不归路！”
“我太自负了，自负到从来没想过和你商量，没有试着信赖你，才导致事情一步步超出自己的预期，佐助，我让你拥有了超越我的力量，但代价……却是心灵的扭曲！”
“我曾想通过字迹，让你发现我的存在，为我们的结局，留出另外一种可能性……”
鼬紧紧攥起双拳，声音变得颤抖：“但当伊比喜拿我的笔迹，对你说出那番话时，我才猛然惊觉，啊，原来我连自己弟弟的笔迹都不知道，却妄图让你认出我的笔迹！不管是作为一个兄长，还是作为忍者，我都远远不够成熟！”
“因此，我决定了，从此刻开始，我要正视自己的无能，也正视你的潜能！所以，我厚着脸皮，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这次，我决定不再有任何地隐瞒，将一切付诸于你，然后让你自己决定，今后的道路，应该如何去走……”
“……”沉默良久后，佐助深深调整了呼吸，道：“那，你说来听听吧……”
“看着我的眼睛！”滋！鼬双目转为万花筒。
——幻术·写轮眼！
以瞳力投影，鼬这些年的心路历程，浮现在佐助的脑海中！
【作者题外话】：一个人在家，外面打雷了……好害怕，码字的手都在颤抖着，呜呜呜，万一电脑被雷劈了咋办，我要关上电脑躲进被子了，好想有个人在身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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