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172章

“当麻......”莫傲一怔，旋即拒绝道：“算了吧，这种事情不需要那个笨蛋参与进来。”

亚雷斯塔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后莫傲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

“对了，我多带一个人没问题吧。”

第七十五章 三沢塾

三沢塾前方的街道对面，莫傲和史提尔还有汐静站在路口处，看着这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建筑。

“你这家伙啊！你以为我们是来观光的吗？你带着一个小孩子是什么意思啊？！”史提尔对莫傲大概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好态度，对于莫傲把汐静带过来的态度很不满。

“所以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中二少年了，我们这边的这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你要强得多哦。”莫傲瞥了史提尔一眼。

至少在智商上，汐静完爆这个老面十四岁少年不知道多少条街。

“你说什么......!!!”史提尔听见莫傲的话之后又想要爆发。

“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重要的是......那个叫做奥雷欧斯的家伙，是炼金术师对吧。”莫傲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三沢塾。

“没错，而且据说，这个家伙完成了【黄金炼成】。同为【炼金术师】，你不可能不知道黄金炼成吧？”

“当然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莫傲看着三沢塾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这个建筑的四周，充斥着数之不尽的幻想元素，甚至已经有种开始同化周围的物质元素的趋势了，只要有外力推一把的话这片区域就可以被完全从【人间】独立出来，成为完全的幻想之地。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莫傲现在甚至能够像灼眼中的【吞噬都市】一样，对整栋建筑进行炼成。不过不是炼成【存在之力】，而是炼成【贤者之石】。

联系到【黄金炼成】的具体效果，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幻想元素实体化”吗？！

“不吃不喝不睡也要两百年才能念完的咒文吗......”莫傲喃喃自语，对于黄金炼成他是非常的感兴趣。

“没错！虽然不知道奥雷欧斯那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的确完成了黄金炼成。”史提尔脸色难看的说道，毕竟对面是传说中的魔法，而且此前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刚刚在这里全灭。

不过很明显他理解错了莫傲的意思就是了。

莫傲现在考虑的是有没有可能用言灵来实现这所谓的【两百年的咒文】。

“嘛，这么站着什么用都没有。”莫傲转过头去看着汐静。“汐静，你真的没问题吗？”

汐静的任务是解除【奥雷欧斯的黄金炼成】，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直接杀掉奥雷欧斯是最简单也最快捷的方法。就算莫傲对【黄金炼成】感兴趣，只要以后有机会去看看【黄金炼成】的咒文就行了。

反正那个【两百年咒文】因为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完成的原因，并不是什么秘密咒文。

但是汐静却没有选择这个方法。汐静想要将【黄金炼成】局限起来，制作成一个【道具产生器】。

莫傲完全想象不到这样应该怎么做，【黄金炼成】是神秘系的能力啊！科学系的手段要怎么把这个东西拘束起来呢？

“只要阿炼帮我的话，就没问题。”汐静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说道。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来的信心。

“好吧，需要我做什么？”莫傲虽然不知道汐静准备做什么，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如果不成功的话最后把奥雷欧斯杀掉就好了。

“请帮我抓住【黄金炼成】的施术者。”

“这样就可以了吗？那么你准备做什么？”莫傲双手一合，在地上抽出两把石刀。

“我要去布置一些东西。”汐静对着莫傲点点头，然后不管莫傲他们自己走进了三沢塾。

“喂！你这家伙，不要擅自行动啊！”史提尔看着莫傲还有汐静在这边自说自话，他也完全都听不懂，但是看见汐静完全没有防备的走进三沢塾，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不是去找奥雷欧斯。”莫傲挡住了想要阻止汐静的史提尔。“她或许有方法解除黄金炼成，我们做我们该做的的事情就行了，走吧。”

和汐静分头行动，莫傲和史提尔也纷纷走进了三沢塾。

“幻想元素太过于浓郁，已经形成了镜面空间了吗？而且还在同化物质空间......魔法倒是很厉害，可惜使用者太次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史提尔皱眉道。

“从现在的情况看，恐怕这些处在外面世界的学生，都是奥雷欧斯用于施法用的‘道具’！”随即，史提尔指了指倒在一根柱子旁边的，穿着骑士铠甲的尸体说道：“小心这些学生呢，奥雷欧斯可以通过这些学生的耳目，知晓我们的行动呢！”

莫傲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骑士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在这种地方的话，恐怕【冥照】也没有用。或者说......”就在两人刚刚走了几层楼时，莫傲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镜面空间的整体就是【黄金炼成】的产物，他们走进别人的魔法里，还希望不会被发现吗？

“等等！恐怕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只见走道里，之前对他们视若无睹的学生们，此刻宛若木偶一般，双目失神的盯着他们。

“炽天之翼为光辉......光辉为揭露罪恶的纯白......”所有的学生嘴里吟诵起来，“纯白为净化的证明......”

“这是什么......？”莫傲皱眉问道。

“【格里高利圣歌队】！没想到奥雷欧斯仅通过这些‘复制品’就发动了，需要三千三百三十三个信徒才能用出的【格里高利圣歌队】术式！”史提尔大惊失色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所有的学生已经念完了咒文，随即，从所有学生的额头飘出了一个个蓝色的光球，向两人射来！

“糟了！”莫傲和史提尔开始向着楼梯上退去。这可不是什么‘幻想之物’，这些是实打实的魔法！

接着，史提尔说道：“这个术式，有一个关键的‘核心’，只要击毁它，自然就破坏了这术式！”

“不用这么麻烦，还有一个方法。”莫傲停下了脚步，转身正对着着那些光球，随手挥刀将那些光球打散。旋即面对着那些又想要念咒的学生们，毫不留情的展开炼金领域。

言灵·王权！

毫无抵抗能力的，所有的学生都被【王权】的领域压迫得动弹不得。本来就因为身为能力者使用魔法而导致身体崩坏的学生们，在重力的压迫下伤势彻底爆发，眼鼻口耳都开始流出鲜血。

“走！”看都不看那些身体崩溃的学生们，莫傲转身对着史提尔说道。

“......”史提尔对于莫傲的冷血表示太过出乎意料，不禁陷入了惊愕之中。“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冷静下来骂了一声，不过身处必要之恶教会的史提尔也不是那种正义笨蛋，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跟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 吸血鬼杀手

再一次放到一批学生，莫傲将因为魔法被打碎得只剩下刀柄的石刀扔掉，从旁边的墙上从新抽出了两把。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果然还是要找到【核心】才行，这边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史提尔躲开袭来的蓝色光球说道。

“嘛......说的也是，这么干很麻烦啊！那么就交给你了，那个【核心】。”莫傲一边挥刀将周围残留的蓝色光球打散，一边说道。

“那就请你好好做好‘稻草人’的工作吧！”史提尔在前面的楼道口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真敢说啊！这个混蛋。”莫傲再一次扔掉手中的断刀，向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哒，哒，哒......

在莫傲继续前进的过程中，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清晰的脚步声，莫傲停下脚步，提起手中的刀准备再一次释放炼金领域。

“......”下一刻，莫傲停下了脚步，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念着咒文的学生，而是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少女。

姬神秋沙！

“是你啊......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这次他们要解救的目标了吧？”莫傲看着姬神秋沙说道。“那个所谓的，被囚禁的【吸血鬼杀手】。”

“你也是来抓我的吗？”姬神秋沙看着莫傲淡淡道。

“不，确切的说，我是来救你的。”莫傲说道。“不过看上去，你似乎不需要我们来救。”

“请回吧。”姬神秋沙伸出手示意莫傲身后的方向。“我并非是被囚禁在这里，而是出于本身的意志呆在这里的。”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这里的那位的话，的确是单纯的来这里解救你的。”莫傲耸耸肩说道。“但是我的话，找那位叫做奥雷欧斯的家伙还有些事情。”

“所以，让开吧。”

然而，姬神秋沙并没有听从莫傲的话让开的意思。反而展开了双手挡在了莫傲面前。

“......虽然不怎么在乎那些学生的死活，但是我还是姑且问一下吧。”莫傲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姬神秋沙说道。“你，是奥雷欧斯的帮凶吗？”

“奥雷欧斯告诉我，他有必须要实现的事情；奥雷欧斯说，他有必须要拯救的人。所以，他让我帮助他。”姬神秋沙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让你帮他做什么？杀死吸血鬼吗？你就这么相信他？”

“奥雷欧斯说过，他不会杀死吸血鬼。他只是需要吸血鬼的力量。”姬神秋沙坚定地站在莫傲面前。“我们约定了，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拯救而使用这个力量。”

“你知道......吸血鬼是什么生物吗？”

“吸血鬼？在我的印象里，应该就是一群自以为比人类更高贵的人类吧。”莫傲摇摇头有些嘲讽道。吸血鬼这种东西，认真点说的话其实和混血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食欲方面有些扭曲罢了。”

似乎很是讶异莫傲的回答，姬神看了他一会儿，旋即落寞道：“对......就是那么一群人类，却要因我而死......”

闭上眼睛，姬神开始讲述道：“我出生在京都附近的山村里，十年前......吸血鬼袭击了山村，村民都变成了吸血鬼，但是......我的血液，却是致命的美食！父亲吸了我的血液，死了，母亲吸了我的血液，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姬神留着眼泪道：“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因我而死了！”

“所以......你选择了逃避吗？”莫傲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因为，我不想再有无辜人牺牲了......”姬神摇着头道。

“无稽之谈！”莫傲连怜悯她的兴致都没有，干脆利落的打断道。“你刚才说，因为你的血太香了，所以才会吸引吸血鬼来吸你的血对吧？”

“那么，那些被你杀掉的，或者说被你的血液杀掉的吸血鬼，吸到血了吗？”

“......嗯......”姬神秋沙不明白莫傲这么发问究竟有什么含义，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既然如此，那些家伙，也应该满足了吧。”莫傲说道。“无论谁都好，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选择了遵从欲望去吸食美味的毒药，那么在已经得到了自己追求的东西后，死也应该无憾了吧。”

“说实话，我很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自己杀掉了那些吸血鬼。就因为【吸血鬼杀手】的体质吗？”莫傲放下刀，看着姬神秋沙的眼睛道。“在我看来，那些因为吸食你的血液而死的东西，和那种因为一时冲动而自寻短见的白痴们没有任何区别。有人割腕自杀那么凶手是水果刀吗？有人跳楼的话那么应该把建筑师抓起来吗？有人跳海的话那么就去找大自然问罪吧。说到底，你就是一个自己没事找事的八嘎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都是因为我父亲母亲才......”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如果没有你的体质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莫傲再一次打断了姬神秋沙的话。“如果我掌握的资料没错的话，你的村子被毁灭的那个事件，发生在差不多三年前对吧？”

“你的体质，应该是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存在的。如果说，这个惨案是因为你的体质才发生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的十几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偏偏在那个时候发生了呢？”

“因为那个时候来了一只吸血鬼！或者说，一群吸血鬼！”

“我们假设一下，假设你没有所谓的【吸血鬼杀手】的能力。一个被吸血鬼发现的人类村庄，地带偏远，居民全部都是普通人。最后会发生什么呢？”

没有等姬神秋沙回答，莫傲接着说道。

“要么，村民全部变成吸血鬼，被魔法师们发现，全数歼灭。”

“要么，村民被吸血鬼们养成血奴，被作为食物毫无尊严的活着，被吸血鬼们养殖起来。”

“或者你觉得比起现在你所身处的未来里，我所假设的这两个结局要更好呢？”

“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没有你什么事。硬要说的话，你算是【被害者】中的一员，罪魁祸首，是那些吸血鬼。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自己杀了人呢？那些村民也就算了，那些吸血鬼的死亡居然也会给你带来罪恶感吗？我真是无法理解这种思想是怎么形成的......”

“你是说......那些吸血鬼本来就该死吗？”

“当然了！在那些吸血鬼伸出獠牙之前，在任何一个村民被咬之前，杀掉他们，这才是阻止一切发生的方法。从一开始你的罪恶感，还有自我厌恶根本就完全是......”

轰！

十分突兀的，在莫傲和姬神秋沙惊异的眼神中，数道红光从天而降，透过旁边的楼道口映入两人的眼中，紧接着轰击在三沢塾的建筑之上！

格里高利圣歌队！

第七十七章 狂气の炼金

在莫傲和姬神秋沙惊异的眼神中，数道红光从天而降，透过旁边的楼道口映入两人的眼中，紧接着轰击在三沢塾的建筑之上！

罗马正教第十三骑士团所掌握的，召集三千三百三十三个信徒才能发动的大魔法。

格里高利圣歌队！

莫傲想起来了，在原著的这个时候，史提尔和当麻纷纷被删掉记忆送出了三沢塾，这个时间的间隙里，罗马正教第十三骑士团的残党发动了格里高利圣歌队。

但是他在三沢塾内部拖延的时间太多，在奥雷欧斯来找他之前，这个格里高利圣歌队大魔法反而先被发动了。

接下来，莫傲和姬神秋沙所在的地面开始倾斜，整栋大楼开始坍塌，莫傲抓住站不稳的姬神秋沙。躲开上方崩溃的落石，翻身从楼道口翻到了走廊上。

没等莫傲和姬神秋沙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大楼的崩塌突然间猛地停顿了下来。紧接着，四周仿佛像是时间倒转一样开始缓缓恢复原状。

“......周围的幻想元素越来越浓郁了，同化物质元素的速度也加快了......越是使用，消耗就越大吧......”莫傲转过身站在姬神秋沙面前，看着走廊的对面说道。“你的大脑还撑得住吗？奥雷欧斯！”

叮！

钢针掉落的声音响起，走廊的尽头，身穿白西装的奥雷欧斯缓缓地出现在莫傲和姬神秋沙的视线中。

“令人赞叹的感知力。”绅士，或者说矫情得让莫傲很不舒服的语调从奥雷欧斯的嘴里传出来。“不过，还是请你自行离开吧，你们是无法阻止完成了【黄金炼成】的我的。”

“听起来，史提尔已经离场了对吧？”莫傲歪歪头，扔掉了手中的石刀。

“你说那个清教的魔法师的话，我已经送他离开了。”奥雷欧斯一脸从容，一副吃定莫傲的样子。“你们的另一位同伴，我也会马上请她离开。”

“......”听上去，汐静还没有遭遇奥雷欧斯，只不过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真是太棒了！”莫傲看着奥雷欧斯突然笑了起来。

“嗯？”奥雷欧斯被莫傲的反应弄得一阵错愕。见识到刚才【黄金炼成】全灭【格里高利圣歌队】的威力之后，居然是这种反应吗？

“史提尔不在这里的话，正合我意。毕竟有些东西不适合让他看见呢！”莫傲看着奥雷欧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