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207章

一方通行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毫不犹豫的走远的莫傲，呆愣了好久，最终才感觉到貌似这个家伙是认真的。

莫名的，她脸上突然一怒，一脚狠狠的踢在天井亚雄那已经扭曲起来的车上！

而随着一方通行的动作，已经失去了车盖的车头中，整个引擎犹如被一只巨手给操纵了一般，从车身上脱离而出，然后，闪电般朝着莫傲撞了过去！

莫傲头也不回，似乎没有发觉那朝着自己冲来的车盖一样，脚步不停的走着，当车盖临身时，他才微微偏倾了一下身体，向着身侧的挥出拳头，将引擎整个打散，然后，继续往外走去，并且顺带着刚才打散引擎举起来的手，随意的挥动了两下。

“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对了！”

说完，身影，也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只剩下最后的话语回荡在一方通行的耳畔。

“【一方通行】这个称号中二死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一方通行愣愣的看着莫傲的背影，直到莫傲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回过神来。

撇头看了一眼最后之作，一方通行脸色复杂的变换着，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最后之作抱了起来。

“可恶的小鬼！就会给人惹麻烦......”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上）

九能研究所，地上一层，电线杆子暗号点。

“哟！申屠，你这么晚了待在外面干啥呢？”莫傲远远地走过来，看见申屠正在在屋子外电线杆子处，遥遥的和他打着招呼说道。

“噫！”谁知道申屠却仿佛被莫傲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到了一样，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莫傲，说道。“啊......啊！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出院了？”

“我早就能出院好吧......”一提起这事儿莫傲就一脸黑线，不过万幸的是这次从医院跑出来之后他也不打算回去就是了。“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这么晚还跑出来。”

“那个......那个是因为......因为......对了！天使坠落的时候，萧女王和队长汇合了，所以现在要召集队员们回来。”申屠结结巴巴了半天，然后仿佛突然醒悟一样的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小广告，示意自己正准备换掉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

伸手将【无痛人流】撕下来，然后贴上【寻狗启事】。

“嗯？这样吗？那正好，我们一起进去吧。”莫傲随意的瞟了一眼电箱杆子上的小广告，然后就不在意的说道。“其他人都回来了？”

“等一下！”申屠用高了不止八度的声音大声叫住了莫傲。

“哈？有什么事？我今天好累的，有什么话能进屋再说吗？”莫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有C最近一直待在风纪委员177分部，你和那边的人比较熟，不如你去她那边把她带回来吧。”

“诶？前辈，你们在外面干什么？”

“.......”申屠僵硬着咔咔咔咔的转过头，然后看见有C正一阵小跑地往他们这边过来，同时还高高的举起手摇晃着打着招呼。

“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啊？！”申屠瞬间变成了海爷颜艺模式对着有C咆哮起来。

“啊哈哈，抱歉抱歉，最近风纪委员那边貌似有很多案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忙。今天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似乎有点太晚了呢！啊哈哈......”有C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没有被锁在门外真是太好了呢！”

“......”莫傲和申屠看着有C沉默了好一会儿，吊着死鱼眼对视了一眼。然后勾肩搭背的转过身凑近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这家伙，刚才绝对忘了这个家伙其实是个男人吧。”

“还说我，其实你也是吧！”

“废话，看这个胸.部怎么都不可能认为是男人的吧。倒不如说除了灵魂之外怎么看都是女人啊！”

“说不定就连灵魂都已经变成女性了也说不定啊！对了说起来有C几岁来着？”

“谁知道？不过刚进入的时候我记得貌似还穿着中学生校服？NO.8 middle school什么的。”

“......”刹那间两人集体无语了......未成年的Ccup？要命啊......

哈利路亚！路西法退散！

“那个......你们怎么了前辈？”有C一脸困惑的看着转过身去窃窃私语的两人不明所以。

“不，没什么。”莫傲和申屠齐刷刷的转头看着有C，一个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警”，另一个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惕”。

“嘛，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进去吧。”莫傲捂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种日常实在是太累人了。

“桥豆麻袋！”申屠右手平伸五指张开鼻孔放大一声断喝。

“嗯？”莫傲这次察觉到不对劲了，啥也没说，就这么带着饱含狭隘的表情盯着申屠等着下文。

“呃......”然而莫傲停住之后申屠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扯？！快想啊！

“行啦！狗耳朵你也不用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拖时间了。反正迟早也是躲不过去的。”

熟悉的声线在莫傲耳边响起，他眼神一凝，眼前本来就因为申屠出门了所以没有关闭的卷铁门被一只手撑了起来直接推到了最上方，赵芸从中摆着一张放弃治疗的脸走了出来。

“噫！”申屠和有C瞬间紧张了起来，如果是在漫画里的话，肯定能够看见两人像猫一样炸毛起来的笔画。

“呵，我还说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原来是你回来了啊......”莫傲面无表情的走到赵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然后还没等赵芸说话，莫傲毫无征兆的挥出拳头重重的打在了赵芸的肚子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莫傲也没学过什么寸打之类的技巧，但即使是这种无法发挥全力的状态，莫傲用力打出的一拳还是打得赵芸卷起了身子。

捂着肚子疼得感到一阵窒息，赵芸弓着身体颤抖着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咳咳......”赵芸狠狠的咳嗽了几下，强行将有些想吐的感觉憋了回去，虚汗都流下来了，即便过了好一会儿，呼吸还是有些困难，不难判断莫傲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度来打这一拳。

“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啊......”赵芸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莫傲凛然的表情，强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还以为会直接一刀砍过来。”

“......差一点......”莫傲没有任何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的意思，低沉的说道。“差一点，我就真的一刀砍过去了。”

“居然学会用脑子了嘛，混蛋傲娇......”赵芸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好些了，这种直击肋下到肚子之间部位的重拳，通常来说感觉最难受的反而不是痛觉，而是那种被击打之后身体极度绷紧的感觉以及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你让我不爽很多次了，刚才那一拳，算我们两清。”莫傲无视了赵芸的调侃，整个人都散发着森然的寒气。“不是为了汐静或者谁打的，只是因为我不爽而已。”

“接下来，你最好给我一个不需要为了别人挥刀的理由。”

“理由？”赵芸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一只手撑着旁边缓缓地站直身子，抬起头来毫不示弱的正对着莫傲的视线。“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啊......”

“想毁掉自己的作品，需要什么理由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中）

预警！

本章一切的东西都是胡编乱造，看不惯的，不理解的，心里别扭的。下架或者右上，随意。别和我扯什么科学，但凡有吐槽或者书评是扯什么合理性或者扯逻辑的，直接删除。

当然，关于赵芸的话题可以随便喷，我知道我处理她之前你们都是持续不爽的。

以上！

“想毁掉自己的作品，需要什么理由吗？！”

......

静......

莫傲沉默着，看着赵芸的瞳孔收缩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收敛，唯恐惊动了什么似的。

他试着思考过赵芸的理由，这个数次和他争锋相对的女人，每一次都站在他的面前，用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他，真的很令人讨厌。

而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在于......她居然是对的！

是啊！这么多这么多令人讨厌的事情......居然是对的！

因为她是对的，所以王阳队长才会对其放任，所以......莫傲才每次都赢不了。

因此，虽然这一次莫傲对赵芸的行事依旧非常不爽，但是他也很好奇，这次这个女人又会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压他。没错，他不可能被说服，但是会被压倒，因为那是对的。

可谁知到最后会迎来这样的回答呢？

根本毫无道理！

所以莫傲不理解，他的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弧线，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赵芸对莫傲危险的视线视若无睹，淡淡的说道。“理由这个玩意儿这段时间我已经解释了两次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再解释一次。”

“那个孩子是我的作品，她的一切——从她还没有变成胚胎之前，就都已经被安排好了......甚至包括一定程度上的基因序列。”

“人脑的分工各自成区，这里负责记忆，那里负责知识，另一个地方负责理解，十分规范。但是，有没有可能打破这种规范呢？”

“人脑潜在的能力，甚至比世界上最先进的电脑还强。如果能够打破这种人脑的规范，将人脑电脑化，会怎么样呢？”夜色里，赵芸平静得述说着令在场的其余三人不觉毛骨悚然的事情。

“这个疯狂的猜想究竟是谁提出来的，到了我这里已经很难追溯了。不过你们大概也猜到了，那个孩子，就是这个疯狂的猜想的产物。”赵芸没有理会莫傲三人心理的变化，继续说道。“为了这种事情，失败了多少次，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无从得知，因为我不是生物专业，这方面也并不是我负责的。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孩子的编号，是6389——这个编号本来是八位数，不过后来前缀被撤销了。”

“当然你们也不用脑补什么邪恶人体试验，又或者什么电影里那些自取灭亡的人造人剧情。一个计划被提出来，那么象征着极大的可行性，以及绝对的严谨。连那些纯外行的导演编剧都能够考虑到的隐患，我们怎么可能考虑不到？”

“这个计划的前半段，生体的制备，是从精.子和卵子的层面上进行的，或许有悖人伦，但是当科技被抬上国家的高度的时候，人伦从来不是参考的标准。毕竟如果考虑人伦，那么核武器就不该出现。当然，这是题外话。”

“这个前半段的计划，让我们得到了一个拥有着破格的大脑的生体。那么计划的后半段开启了——既然我们不想走上那些电影里人类自取灭亡的道路，那么有一样东西就是重中之重——人格！”

“生体的绝大部分分泌系统都被彻底拔除，无法拔除的部分系统也和大脑隔离开，改为使用另一种生理脉冲的外置装置代替。所有能够引起神经冲动的激素将全部不复存在。连求知欲都不能拥有......”

“你不是知道楚轩吗？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从实验初衷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楚轩依旧只是一个残次品。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他们以创造工具的态度创造了一个超级人类，而我们以创造工具的态度创造一个超级工具。”

“那么现在我们又面临这一个问题，人体与人脑之间相辅相成而构成人类，且不论一个人类的思想如何，但是对于人体的机能来说，已经丧失了这么多关键要素的生体，如何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行动，而且又如何做出合理的判断。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计划的后半段。”

“这个部分的负责人，是我。”

说到这里，赵芸一改之前的平静，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莫傲看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心情。

“那么，所谓的人格，究竟是如何构成的呢？或者说用【人格】这个词来界定并不合适，其实在我看来，用【程序】这个词可能更形象一点。”

“虽说是程序，但是毕竟不能单凭0和1来塑造人格，同样的，像御坂妹妹那样直接灌输大量的知识来达到目的同样是不可行的。御坂妹妹们终究是人，但是那个孩子不是，她是工具。她的大脑和常规意义上的【人格】，并不兼容。”

“最终，我们得出了一个十分粗暴的结论——数学！”

“我们决定用概率模型以及无数的猜想来构成她的【人格】。这也是最原始，也最严谨的办法。类比电子程序的0和1。”

“数学是一种万能的知识。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可以以猜想的形式被提出来，无法解答的也终究会有答案，而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成立、不成立。而无论成不成立，带来的都将是【正确】。简单，严谨，也足够清晰。”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计划的工程量非常巨大。但这是最微不足道的问题，亿万万投资，几代人的心血，对于国家的实验计划而言，时间是最紧迫，也最不缺少的东西。”

“终于......这个项目成功了。那个孩子，是第一个成品。“

“她的【人格】，每一毫每一厘，里面都有我的影子，很多模型和猜想，都是我亲手写出来的。就算不是我编写的那部分，也全都由我亲自验算过。可以说其中的每一个符号，都被我触摸过......”

“她是我的作品......”

赵芸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眯得很，嘴角轻勾，柳眉轻扬，非常漂亮。

这个笑容并不得意，却显得很轻松，仿佛一下子放下了很多东西，淡淡而已。

“现在你们依然觉得，我没资格毁了她么？”

第一百六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下）

......

莫傲看着赵芸的笑容，申屠和有C也满心复杂的看着，久久没有反应。

把话摊开了说，他们其实就是平头老百姓，就算他们知道动漫小说这一类幻想世界总是会有很多阴暗面，很多创作者展现在观众眼里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说到底，他们对于“现实”的认识，非常浅薄。

纵使满心的抑扬顿挫，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无论他们对于类似的现象构思过多少次，日常里是否抑扬顿挫直抒胸臆的议论过国家大事人伦纲常，但有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他们在这方面，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门外汉说的不一定是错的，但是如果你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那么必定占不到道理。

然而，申屠和有C可以保持沉默，但是莫傲不可以，所以他开口了。

“......差点就被你绕过去了。”莫傲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辞藻。“你有没有资格毁掉汐静，我不和你争，也不做评论。”

“至始至终，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毁掉她。”

“......”赵芸听见莫傲的问题之后，嘴角微微上浮了一些，伸出手来挽了一下自己的鬓角，移开视线看向自己左边的虚空。“因为我很自私啊！”

“你还记不记得，从《叛逆》世界回来之后，我和你分别回了一次现实世界。”赵芸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情。

“......当然记得，你想说什么？”莫傲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赵芸在打什么注意。

“那个时候我回到现实世界，把我那段时间经历的东西如实上报，按理来说，我应该退出军籍，无论后续怎么安排，至少在现实世界，都没有我什么事了。”

“但是，我还是出了最后一次任务，那次路过漫展和你打招呼，是我刚巧完成任务路过。”

“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次的任务，和那个孩子有关——那个时候，那个孩子还不在南中洲队，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失踪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在那个时候进入了主神空间，等待下一次任务的时候进入队伍。但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

“恰好，那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个研究计划的后半部分的信息......失窃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赵芸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含笑却已经不再淡然，仿佛是在嘲笑什么。“根据回复的信息来看，应该是一个活跃在民间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构成有些复杂，我懒得慢慢解释，你们只要知道这是一个挺厉害的势力就行了。”

“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在十拿九稳之下展开行动，目标自然是销毁被盗的资料。然而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了一片狼藉。”赵芸双手环胸。“那个被我们侦测到的据点，已经被全灭了。”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现场残破不堪，而且人员尽数歼灭，但是行凶者似乎并没有刻意破坏现场，所以我们找到并销毁了失窃的资料，还拿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这个组织参照得到的资料也弄了一个实验体，不过因为前半部分资料的缺失，他们没办法制造拥有破格资质的生体，所以他们采取了另一种更加粗暴的方法——洗脑！”

“他们在一个【空白】的大脑内，灌入了新的【人格】。后果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实验失败，据点全灭，实验体失踪。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如果随便找个人洗脑也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的话。我们也不用耗费这么大的功夫进行前半部分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