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404章

也就是说，小蜘蛛的成长过程里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其实托尼一直都知道。

随着监控进度推移，哈皮打着哈欠看着彼得和以前一样上学放学，推了所有课后活动，到巷子里变身为蜘蛛侠......嗯？

哈皮看着看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又过了一会儿，哈皮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把短消息和语音信息都浏览了一遍，对了一下时间，然后点开了其中一则语音留言——

【天哪！别这样......嘿哈皮......】

哈皮脸色凝重的听完这一段留言，然后拨通了托尼斯塔克的号码。”

“很抱歉现在打扰你，老板。”

第一百零六章 贝希摩斯和利维坦

次日，彼得放学后再次推掉了社团活动，内德的邀请，以及答题比赛校队的放课后练习。

我们的彼得帕克先生，表面上和内德一起共同作为游离在大众群体之外的*丝组，实际上成绩超好，脑子不错，人长得好，社团生活也丰富。有一个他暗恋的女孩，还有一个暗恋他的女孩。但是现在这些都要抛诸脑后，因为他要忙于作为斯拜德曼行侠仗义。

优等生的课余生活就是如此的枯燥，且乏味。

今天的英雄活动结束之后，彼得照例向哈皮作报告，然后去了一趟医院。

对于那个被他救下来的男人，彼得总觉得很不安，但是人总不能放着不管，彼得对此有些迷茫，十分希望哈皮或者斯塔克能够告诉他该怎么做，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哈皮都没有回复他。

彼得只能自己做好或许等那家伙出院之后先把他送到警察局的打算。

出于一些尴尬的心理，彼得还去买了两个三明治，一个是自己的前餐，一个权当探病。

当彼得来到医院，就看到护士在给零号换药，看上去输血已经结束，现在只是做一些基本的养护。

“呃......我猜你可能饿了，所以给你带了份三明治。”护士离开后，彼得尴尬的说出早就想好的开场白。

零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彼得手里的三明治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谢了，小孩（kid）。”

“嗯......”不错的开始，彼得点点头，接着说道。“很抱歉我昨天有事必须早点离开......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零号。”零号淡漠的回答道。

“Zero？听起来像什么外号，哦我的意思是......酷！”彼得非常努力的往下接话。

零号，是代号吗？这就是帮派成员的风格，我仿佛在经历电影情节。

小蜘蛛对于零号的身份和背景很是好奇，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开来，脑补出一大堆黑帮电影的桥段。

“你为什么要救我？小孩。”零号突然问道。

“什么为什么？”彼得转过头去，不明所以。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呃......”彼得打了个激灵，突然浑身紧绷起来，有种自己被看穿了的错觉。他难免有些心虚，毕竟担心零号是坏人正是他此时的烦恼。

“事实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彼得抿了抿嘴，思考了两秒，非常认真的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我不能放着一个有生命危险的人不管。”

“如果你打算为恶的话，那在这之后，我会将你交给警察。”

“......噗！”零号看着一脸认真的彼得，突然笑了出来。在他看来这话与其说是自大，不如说是天真。

不过零号并不知道彼得身为蜘蛛侠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当然彼得也不知道零号拥有回溯这种违规能力。

在双方都不知根底的现在，这样的对话在零号眼中充斥着童稚的意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小孩。”

“我觉得你叫我的叫法似乎很看不起人，我的名字是......”

“不用把名字告诉我这种人。”零号打断了彼得说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叫我零号，我叫你小孩，这样就行了。”

彼得被零号不想扯上关系的一顿抢白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冷场了一会儿之后，零号看向旁边，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两个布偶。

“沾血了啊！......”零号看着布偶上边的红印，略有感慨的叹气道。

这两个布偶他一直带在身上，因为他自己的回溯能力和背板的结果，很多时候他都是全身而退的，只是这一次......

“这两个布偶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彼得忍不住好奇道。

一个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大男人，浑身上下除了衣服就带着两个儿童玩具，这不由得人不好奇。

“......我忘记了。”零号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这两个布偶，漠然的说道。

“什么？”

“我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它们，也忘了它们是怎么来得。”零号似乎在回忆什么，十分缓慢的说道。“我只记得紫色的那个，叫做贝希摩斯，蓝色的那个，好像叫利维坦。”

这话彼得很明显接不了，只能在旁边乖乖的听着。

“小孩，你能帮我把上面的血迹清洗一下吗？”零号将两个沾血的布偶交给彼得，然后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断臂。“恐怕我没办法自己来。”

“呃......现在？”彼得有些发愣，这是在医院啊，手边什么清洁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布偶上的血都干了这么久了。

“随便用水清洗一下就好，总好过什么都不做。”零号如此说道。

“好吧。”小蜘蛛挠了挠头，有些迷迷糊糊的应了下来，拿着布偶离开了病房。

......

“居然特意把那孩子支开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戏谑的女声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伴随着妖异的樱色火光和紫色粒子，八重樱的身影出现在零号面前。

“没必要让小孩子和我有所牵扯，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比较好。”零号淡然的说道。

“随你喜欢吧。她让我来接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八重樱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么急？”零号皱了皱眉头，然后停顿了一瞬间，十分突兀的话锋一变。“好，我知道了。”

“你回溯了？”八重樱挑了挑眉，敏锐的察觉到了零号的不对。

“看起来你死了一次，真好奇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等一会儿再带你走。”八重樱眼睛眯起，掩着嘴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随你便吧。”零号冷漠的回应道，一把扯掉了手上的点滴管，下床站了起来。

显然他懒得和八重樱浪费时间，如果她真的这么好奇发生了什么，就留着她自己在这儿等吧。

“你这家伙果然一直都很没意思。”见零号态度决然，八重樱也失去了为难他的兴致。

不见动作，空气中出现一阵扭曲，八重樱和零号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病房内，了无痕迹。

......

嘭！

过了一两分钟，病房的们被粗暴的撞开，莫傲冲进房间，托尼和彼得紧随其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果然赶不上了吗？”莫傲重重的一拳砸在门上，很是不爽。

“自刀回溯......真够狠啊混蛋！”

第一百零七章 汇流

“斯塔克先生，究竟是怎么了？”彼得被当前的状况搞得有些混乱，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刚才突然被斯塔克和莫傲找到，然后发现彼得没有在病房的两人第一时间询问了彼得病房的位置，然后莫傲直接毫不顾忌的在医院狂奔到病房把门撞开，结果发现病房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托尼转过头看着彼得，神色有些复杂，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了几秒，托尼干脆直接拿出一个平板，划出一道虚拟屏，推到彼得面前。

“看看这个。”

彼得疑惑的看了托尼一眼，把视线转到虚拟屏，屏幕上是一则新闻，讲的是几天前纽约的一出教堂内发生的恶性杀人案件。

死者是三个身份不明的外国人，死状非常凄惨（纸面描述）。新闻自然不可能把死状放出来，但是托尼想找到那简直不要太简单，不过为了小蜘蛛的心理健康考虑，他只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

彼得也不笨，托尼这个举动明摆着告诉他零号和这件事情有关。他看着这则新闻陷入沉默。

“所以......我果然救错了人是吗？”彼得以为自己本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本来用来安慰自己的方式就是如果零号真的是穷凶恶极的罪犯就亲手把他送进警局，可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逃跑。

莫傲和托尼对视一眼，旋即莫傲走上去重重的拍了一下彼得的背，说道：“别想太多，救人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

“倒不如说，就算没有你，那家伙也不会死。正相反，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这个男人，而且汇报给了哈皮的话，我们现在甚至根本就找不到他。干得不错。”莫傲一边说着宽慰的话，一边观察着彼得表情猜测着他心里的想法。

“哪怕怀疑对方不是好人，比起什么都不做，让对方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下，本来就是更妥善的做法。只不过你做错了唯一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样做可能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关于这一点的话，我旁边这家伙已经想教训你很久了，我就不和他抢了。”

莫傲轻松又巧妙的将话题和小蜘蛛的注意力转移开，然后耸了耸肩，退到一边，把空间让给了托尼。

正如莫傲所说，要说起责备的话，托尼可以说是憋了一肚子。在他眼里小蜘蛛是被他带进超级英雄的世界的，如果他因此出了任何意外，他都会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从昨晚哈皮将彼得遇到零号的事情汇报给他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开始调查零号的信息，然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男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的过往信息。

在信息时代，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痕迹的男人，不可能是简单人物。

原本托尼就打算今天抽空来和彼得见一面，然后接手关于零号的一切事情。正好今天莫傲代表国安过来找复仇者联盟帮忙搜索零号的行踪，他才终于得知彼得遭遇的是谁。

而当莫傲告诉他零号这个人的危险性之后，他更是担心得不得了。

二人第一时间顺着托尼放在彼得身上的监控来到了医院，然后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托尼走到彼得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有心想教训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你明明已经把话抢完了。”托尼转过身来怪起莫傲，以此来缓和自己微妙的尴尬。然后有转过去重新面对彼得。

“好吧，首先，你这次确实做的不错。”托尼双手搭在彼得的肩上，声音低沉，语重心长。小蜘蛛现在情绪明显低落，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

“你第一时间通知了哈皮，然后哈皮汇报给了我，这很好。我们继续保持好吗？”

“但我希望你下次能......谨慎一点。像以前那样穿着战衣行动就挺好的，不要让自己，让梅陷入危险之中，你不希望梅受到牵连对吧？”

莫傲旁观了一会儿钢铁侠和小蜘蛛“父子情深”，觉得没什么意思，拿出了世界图鉴又调出自己的记录看了一遍。

自从知道零号的能力是时间回溯之后，莫傲就开发出了用世界图鉴记录的功用。将自己所闻所见实时记录并且上传到世界中枢，这一部分“独属于他的咨询”会保存在世界中枢，并且可以被他调动。

当然，缺点是如果还有别人能够读取世界中枢的讯息，或许会被窃取，所以莫傲只会在碰到轮回者的时候打开这个功能。另外，如果莫傲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部分记录就随之失效了。

因为世界图鉴本身是无法跨越时间保持记录的，每次回溯的时候，世界图鉴本地的记录也会跟着回溯，只有上传到世界中枢的记录会留存。

通过这种方式，当莫傲察觉到时间线变动的时候，就可以自主查看曾经发生了什么。

因为从王阳那里知道了零号的能力，莫傲自然不会再对这家伙下杀手，而是以生擒为主。但是零号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能力已经暴露，毫不犹豫的自刀发动回溯。

等到莫傲察觉到时间线出现异常感，查看记录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家伙早就逃了。

从记录中来看零号这一回只回溯了一次，在知道自己已经被莫傲找到，并且察觉到自己的能力已经暴露后直接先手自刀。思路和目的明确且清晰，完全没有和莫傲正面纠缠的意思。

果断得吓人！

为什么除了第一次团战，我遇到的都是这么棘手的家伙？

莫傲叹了口气，照理说主神空间里的队伍不应该良莠不济的吗？

抱怨点到为止，尽管令人无奈，也得面对现实。

莫傲给托尼使了个眼色，他和小蜘蛛的谈心可以之后找个更合适的时间更合适的地点，而现在，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聊。

比如零号为什么是个危险人物，还有他偷走的时间宝石是什么东西。

“别想太多孩子，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不然梅会担心。”托尼以此作为结语，让彼得早点回家。“我们搞定我们的工作，你搞定你该做的事情，OK？”

他们刚才闹的动静不小，关于零号还有一些收尾要办，如果让小蜘蛛跟着那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

小蜘蛛离开后，托尼看了看莫傲，花了点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对莫傲的感情其实和对小蜘蛛类似，托尼一直都是以长辈自居的，只不过一方面莫傲是“别人家的孩子”，另一方面莫傲在他面前表现得相对成熟很多，所以他不至于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

但是让莫傲目睹他教育小蜘蛛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有种在熟人面前装模作样的羞耻感。

调整好之后，托尼摆出正色的模样，公事公办的说道：

“好了，我猜，你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我解释。”

第一百零八章 日常催婚

“你还记得五年前，在纽约入侵我们的那个家伙吗？”

对于托尼的问话，莫傲并不打算隐瞒，事实上他早就打算找个机会和复仇者们说明清楚情况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现在就挺合适。

“当然记得。”托尼皱起了眉头，纽约事件他非但记得，还一直耿耿于怀，那是他噩梦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