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这顶帽子扣下来,德莱尔可担不起。“没有!”德莱尔赶紧说,“我就是把这个姑娘从死灵协会里边救出来了,我可没说别的。”
酸眼叹了口气,说:“你杀了阿里丹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把爵爷的货也据为己有呢?你知道这姑娘我们花了多少钱吗?”
说到底还是要钱,德莱尔说:“那当然不能啊!这姑娘算我从您手上买的,您开个价吧。”
酸眼说:“三百。”
“行!三百!”这次德莱尔没还价。睡莲却在一旁拽了拽德莱尔衣服,显然这价格太贵了,睡莲知道自己值多少钱。但德莱尔不介意花一点钱,因为很快这笔钱他就能从别处捞回来,而且他需要狠狠贿赂酸眼管家一笔,以后他兴许还需要找这个人办事。
德莱尔是有备而来,他交了钱庄的单子,旋即问道:“那若是有人来询问睡莲的身份,大人能否来作证呢?”
“我不会作证,但是我可以给他看城堡里神职人员的名单——我和此事无关,我只提供物证的查阅。你懂吗?”
“懂,我明白的!”德莱尔笑了起来,“那这一小袋金币就是给您当零花了!您请笑纳。”
酸眼一抬手,说:“我不收任何贿赂!三百的钱,是你赎买这女人的钱,也是要入城堡金库的,这和我没关系,你懂吗?”
“懂,懂!”我懂你妈个逼!德莱尔心想道。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一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一
两件事情准备妥当,德莱尔可以开始他的计划了。
他来到酒城的集市,在集市的路边,有许多闲人。这些人大多衣着破旧,或坐或躺,手里都颠着一块石子。这些人是雇工,在路边等活儿,只要有钱或者说管饭,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若是给的钱多了,违法的事情,也偶尔有人来做。
德莱尔点了十几个汉子,说:“你们跟我来。”那些人也不明白德莱尔要做什么,就都跟着。德莱尔带他们来到酒馆,拼了两张大桌,叫他们坐下。然后德莱尔喊侍者过来,说:“上些吃的喝的,多来些肉,吃了有劲的那种。把大伙喂饱了!”说完给了侍者几个铜币,算是小费。
侍者接过钱,开心的走了。但这时候桌子前面许多人的脸色就变了,其中有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人叫道:“老爷!我就是个卖力气的,沾血的买卖我可不做!”
德莱尔问道:“怎么这么说?谁说要你们做那种买卖了?”
络腮胡子不说话了,有个小个子叫道:“老爷!您是外地的吧?酒城这里的帮工,吃饭不收钱,收钱不吃饭。至于没开工就吃饭,这……这一般都是大买卖,老爷,咱们都是辛苦的穷人,混几个铜板过日子罢了,大买卖我们可做不了啊!”
德莱尔连连摆手,笑着说道:“我确实是外地的,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这顿饭呢,和工作没关系,就是请大家吃饭,交个朋友。你们尽管吃就是!”
众人面面相觑,那络腮胡子的人说:“这位富贵老爷,您还是给个话吧,到底是什么买卖?”
德莱尔说:“站场的买卖,需要你们提前排演一下。这事情有些麻烦,所以这两天你们就跟着我,我管你们吃住,工钱再议。”
“管吃就行!”有个骨瘦如柴的人尖叫道,“我三天就吃了一只老鼠!”
这时候侍者端着热汤和面包走了过来,桌上的人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赶忙吃了起来。德莱尔要了点酒,坐在一旁自斟自饮。
这些家伙是真的饿坏了。如今是冬季,加上酒城征兵备战,市场上根本就没活儿可做。许多雇工饿肚子饿了好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德莱尔这次雪中送炭,兴许就救了某个人的命。
这也是他当初和海文学的,法官大人动不动就爱和手下人一起吃饭,靠着这种方式拉拢人心。还别说,很有成效。
几盘面包,几块牛肉,根本就不够这群饿汉塞牙缝。德莱尔也不差这几个钱,就决定让他们吃饱。于是德莱尔叫侍者再上一轮菜。大家欢天喜地的继续开吃,结果上了三轮,还有人没吃够。德莱尔怕有人撑死,就叫停了。他当初可真见过穷人把自己撑死的——有的人饿怕了,见了食物就会丧失理智,吃着吃着就把自己活活撑死了。
嘴巴稍微一停,许多人就闹着吃多了,撑到了。德莱尔叫侍者收了一片狼藉的桌子,腾出干净的地方来。之后他坐在中间,说:“诸位,都吃饱了?”
“饱了,饱了!”好几个人拍着肚子说道。
“饱了就得干活了,我现在说一下之后的事情,你们都听着。”德莱尔敲了敲桌子,人们都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三天后,教堂前面的大广场,我要和拜月圣女、夜神之妻一起举行一个仪式。我要你们陆续来到场地来当观众,然后跟着我的指示来行动。”德莱尔让这些人记忆指令,“我拍手,你们就得跟着我喊,到时候我喊什么你们就喊什么,知道了吗?”
那些人都愣了,那个络腮胡子的人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到时候别跟我出岔子,每个人都要来。等事情成了,一人五个银的。”
人们一片惊叹声,旋即就喊道:“老爷阔气!”“老爷,你这是救了我们一家人!”“老爷,以后我就跟着您干!”
德莱尔说:“明天一早还来这里集合,咱们排练一下,另外还需要你们给我搭建场地,搬运些东西,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于是德莱尔解散了这些帮工,这些人是基础的观众。有了他们起哄,德莱尔才能把气氛炒热了。临走前他在这些人里找了两个识字的,他写了两份台词交给那两人,让他们背下来。
安排完这些人之后,德莱尔去了教堂。他花三个金币买通守卫,然后见到了之前他送给神父的那两个奴隶——即男娼和娈童。
他将那两人叫道外面的墙根底下来,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问那两人:“这地方怎么样啊?”
青年不说话,那小孩说:“又脏又臭。”
德莱尔又问那两人:“你们还想在这继续伺候那位肥猪神父吗?”
青年说:“我是商品,我的意见不重要。”小孩别过脸去,咬着牙不说话。
德莱尔笑着说:“那我现在有个办法,能把你们弄出来,你们愿不愿意配合我?”
青年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俩要是能举报这个神父,说他是个兔子,我就把你们弄出来。你俩若是不举报他,那我也会把你们弄出来,但出来之后,再去何处,可就不好说了。”
青年脸色发白,吓的说不出话来。而那小孩却问道:“去哪啊?”
“去你妈妈的肚子里。”德莱尔冷笑着说道,
那孩子不懂其中含义,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德莱尔知道怎么吓唬人,他继续说:“我有捕奴船、认识烂肉滩最恶毒的奴隶贩子,我能把人从酒城卖到北方极地、或是炽热的西域沙漠——你们见过剥皮的巫师吗?见过吃眼珠的兽人吗?我可以让你们都见识一下。”他笑了起来,“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只需要和神父说:这俩奴隶有性病,你俩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现在下个决定吧,快点,我时间紧迫!”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二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二
德莱尔是烂肉滩的大老板,是一方豪强。他一瞪眼睛,没有不害怕的。两个奴隶本来就是他买来送人的,算是他的财产。他这么说了,那两人也只能乖乖听话。接着德莱尔给了两人一人一个金币,算是有大棒也有甜枣。
然后他又找到卡莱特神父,再次请求用三百金币买椅子。当然,这次还是谈崩了。然后德莱尔又去找卡莱特神父的副手,也就是资历比他低一级的副祭:卫门。卫门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很瘦,有一双狡诈的小眼睛和干瘪的脸。
德莱尔从这张脸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个贪婪的人。
德莱尔知道:最恨神父的人不是信徒、不是异教徒、也不是城里的爵爷,而应是这位副祭。
副祭低于神父一级,处处听他差遣,还得眼巴巴看着神父捞钱。时间久了,心里肯定会不平衡。德莱尔就和这人说:“副祭大人,我心有迷茫,想询问您一些事情。”说完之后德莱尔便递上一小袋金币,里边没几个钱。
但那人还是很欣喜的接了过来,旋即他问德莱尔:“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迷茫之处啊?”
德莱尔就说:“是不是只有德行高尚的人才能当神父?”
“那是当然了。”
“那卡莱特神父德行高尚吗?”
“这个……”副祭没有立刻回答他。
德莱尔就说:“我看他德行一点也不高尚。传闻他荒淫无度、贪婪暴食、私吞善款,还在教堂里搞男人的屁-眼。为什么夜神会认可他来当神父?我不相信。”
副祭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但神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教堂有戒律,夜神在监督,神职人员皆是神圣——”
“好了好了,大人,不用说这些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德莱尔摆了摆手,“神父也不能可能不花钱、不吃饭,稍微用点钱、喝点酒、吃点肉、或者是娱乐一下,我们这些信徒也不在意,想必夜神也能容忍。你看,我们这些捐钱的信徒也没法做到一丝不苟。我也会赌会嫖,但我们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否定一个人,说他是坏人。”
卫门副祭问他:“那你想说什么呢?”
“我是想问,卡莱特神父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卫门皱眉,“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莱尔干笑了几声,说:“神父有点小瑕疵,这没关系,但他不能胃口这么大。我看卡莱特神父快把这些善款吃光啦!你看,信徒把钱捐给教堂,希望是这笔钱能供奉给夜神,夜神开心了才能保佑信徒。结果这笔钱却全进了卡莱特神父的肚子,这怎么像话?他作为神父,是神的代言人,他花点钱也无所谓,但是他不能把钱全花了啊!如今他做了神父,信徒得不到保佑、教堂得不到资金、所有钱都进了他的口袋,这——”德莱尔一拍巴掌,再一摊手,“大人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副祭卫门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于是德莱尔就接着问道:“您一个月拿多少薪水?”
卫门说:“我是为神灵献出灵魂的人,又不是雇工,有什么薪水可拿?”
“但您总得吃饭、穿衣、睡觉,也许还有点娱乐。我看您天天带着信徒祷告、唱诗、还主持婚礼和葬礼……您拿的钱一定得比卡莱特神父多吧?”
卫门哼了一声,没说话。
“您要是拿的钱不如神父,这就说不过去了。我认为一个好的神父,应该能带着大家一起发财、过幸福的日子。现如今教堂里没钱、教堂外也没钱,只有卡莱特自己吃肉喝酒,这说明他这个神父当的不合格。神父不合格了,夜神就该惩罚他了。”
“夜神当然会惩罚无德的神父。”卫门说道,“然而夜神还未苏醒,沉眠中的夜神看不到这一切。信徒,时候还未到啊。”
“我看不见得。”德莱尔笑了起来,“夜神睡觉也要做梦,他可以在梦中把事情告诉他的枕边人。大人,我看卡莱特神父要倒霉了。我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您届时能主持公道,您不用说谎话、也不用编瞎话,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说完之后德莱尔又塞给他一袋金币,这一袋比之前那个重的多了。
副祭接过金子,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问道:“这钱算什么?”
“捐给夜神的善款,您和卡莱特不一样,您不收贿赂的,我知道!”
“你懂就好。”他说着把善款揣进口袋。
“懂,懂!”我懂你妈了个逼!德莱尔心想道。
把这家伙也摆平了,德莱尔离开教堂,心里寻思着计划还有没有漏洞——哪怕其中一两个环节出了差错,也不至于全盘皆输。德莱尔每次做计划都会考虑周全,这次也不例外。
最后,他回去和睡莲说这件事情。他回去的时候,睡莲正坐在床铺上看书。火盆烧的正旺,屋里很暖和。她穿着一件宽松睡袍,领口送着,雪白的胸口露在外面。见德莱尔来了,睡莲就合上书本,站起来和他说:“大人,您回来了。”她赤着双脚,指甲修剪整齐、嫩白的脚趾缩在一起。
德莱尔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说正事然后再做“正事”。
“我需要你以夜神之妻的名义举报那个神父,说他在教堂里与同性滥交,玷污神灵。”
睡莲听到这话便吓坏了,她说:“这是真的吗?他真在做这种事情?”
“是真的。”德莱尔说,“到时候你就说,夜神在梦中告知你这件事,”
睡莲连忙说:“可是夜神没告诉我这种事!我不能以他的名义去骗人,神会惩罚我的。”
“你是帮助夜神惩罚亵神者,夜神只会高兴,他不会生气!”德莱尔对睡莲说道,“你知道卡莱特神父是个什么东西吗?信仰虔诚的信徒,不会允许这种人来当神父的。”
“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冒用夜神的名义。”睡莲这一次的态度异常坚定,“若我真的是夜神之妻,我就该——”
德莱尔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你不是夜神之妻,你是我老婆!你就得听我的!”说着德莱尔将她推倒在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三
运筹帷幄德莱尔,十三
睡莲尖叫,引来了走廊上的侍者。那人冲进门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打老婆,你没见过吗?”德莱尔这么一吼,那人就吓的退出去了。接着德莱尔抓住睡莲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对她说:“婊子!你要知道,是谁给你钱?是谁给你饭?谁让你吃饱穿暖,让你睡天鹅绒的软床!在遇到我之前,有人管过你死活吗?”
“我,我……”睡莲吓的说不出话来。
德莱尔低吼着对她说道:“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说了,夜神就是狗屎!我现在就要狠狠地操他老婆,还要让他老婆怀我的种!我说了,你让他来惩罚我吧!若是我能活过今晚,那就是他不灵了,他是个假的!一个愚民编出来的假货。”说完这话,德莱尔就将她的身子翻过去,从后面用像动物一样的姿势来骑她。
德莱尔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征服了这个女人,却没想到睡莲对夜神的敬畏居然在他之上。那么现在,他就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谁才是当家做主的。
德莱尔就不相信这世界有神,一切都是假话,是宗教徒编出来骗人的。若真有神,那为什么城堡里的恶人能活这么久?为什么善良的人反而在饿肚子?德莱尔做了一辈子缺德事,也没见神来惩罚他,所以他不怕那种虚无的东西。
他狠狠地操胯下这个女人,比哪次都用力。我在操夜神的老婆,他心想道,夜神若真有种,就来惩罚我啊!让我看看你的神通!
然而夜神并没出来,一直到他累到气喘吁吁,那该死的神也没出来放个屁。他累得不行了,睡莲向他求饶,求他宽恕自己的愚蠢。于是德莱尔停息下来,他躺在床上,一手搭在睡莲的起伏的胸脯上,说:“这下你明白了吗?你根本就不用害怕什么,你嫁给我,听我安排,之后你就能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懂吗?”
“嗯。”睡莲默默点头。
晚上,他们在一起睡觉。睡莲不安的蜷缩在他怀里,然而德莱尔却十分平静。一闭眼、一睁眼,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夜神没来惩罚他们,连个屁都没放。
自那以后睡莲就对他百依百顺了。看来有时候就得来点狠的,德莱尔心想道。
之后德莱尔准备场地,安排人手,准备服装,让他们背台词,再连夜搭建祭坛,购买各种需要用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从副祭那里要到了合法的集会权。他将以夜神教派的名义组织这次集会,城堡和军方都不会管他。
第二天上午,德莱尔准备齐全,他带着睡莲来到教堂前的广场,然后让睡莲点燃祭坛。
祭坛里有烈性药水,一个火星下去,火光便溢了出来,接着红烟弥漫到天空上。城中的百姓都出来看。睡莲穿着拜月圣女袍站在高台上,德莱尔身穿红边黑袍站在她身边。
德莱尔找的雇工先来占了场地,一群人围在祭坛旁边,接着有更多人来看热闹。按照排练好的,那些雇工装作信徒的样子朝着睡莲献祭品。祭品当然是德莱尔之前准备好的,有首饰、皮草和香料。还有些人则直接划破手指,把血滴在祭坛里。
每个人献了祭品之后,睡莲就会给他额头一个吻,然后再还以等价的、甚至更多的钱币。
拿了钱的人,就要跪在地上高喊:“感谢夜神!感谢圣女!”
这几个托儿一闹,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人们对这种献祭仪式闻所未闻,从前都是大家白给钱,然后神父送你一句祝福,或是给你象征性的洗礼一下,但直接给钱的还是头一次见。
德莱尔就是为了让人看新鲜,看热闹。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他就要让睡莲开始表演了。
他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号角。
“呜——!”那号角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蝙蝠凄厉的惨叫。这正是夜神信徒集会用的东西,一般吹了这个,人们就都会安静下来,听着主教或者神父发言。
德莱尔吹完号,其他人就安静了下来。人们注视着他,他也注视着下面一双一双的眼睛。这样很好,他心想,人们都在看着我。
空气寒冷,德莱尔和睡莲都穿着厚厚的披风。但信徒们却不是每个都有棉衣。那些穿着单薄的人在寒风下发抖,等待着德莱尔的发言。
德莱尔看着他们一双双的狂热的眼睛,不由得心想:这些人信教都信的疯了,宁可自己冻死,也要捐钱和祭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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