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哲莉忒点点头,一边切牛排一边说道:“我晓得。我曾经给一只老虎做过截肢手术,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也接受不了没爪子的事实。不过半年之后我给它治好了。”
“你怎么做的?”
“我给它找了只母老虎。”哲莉忒把一大块牛肉塞进嘴巴,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母老虎不嫌弃它,给他生了好多小老虎,然后这家伙就来劲了,比当年四条腿的时候还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
哲莉忒喝了口酒,说:“真的男人会为了自己家庭而强大起来——换句话说,心里只想着自己的独行侠永远算不上男人。比如某个蓝眼睛的家伙就是。”
“法斯纳特还只是孩子。”海文说道。
哲莉忒放下叉子,摸着嘴唇冷笑道:“孩子能拉三百米的劲弓,还一发正中红心?大人,这事儿都传开了,而且越来越邪乎。我看您应该……”
“法斯纳特救过我性命。”海文打断道,“我相信他。”
女巫沉声警告道:“但他会给您惹麻烦,甚至招来灾难。”
“那我就硬扛着。”海文说罢闷头料理起那块牛排来,不再多说什么。哲莉忒看了他一会儿,欣然笑道:“大人,难怪伊丝芮特对您一见倾心。你这家伙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说起话来真有男人味儿。”
“闭嘴,吃饭。”海文说道。
于是两人安静的用完了一餐,之后海文将哲莉忒送了出去。路上哲莉忒劝他多休息,把活儿分给下人们干就好。海文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手底下能办事的人太少了。德莱尔算一个,老小拉蒙两人算一个,前些天来了个账房先生算一个,这也才三个人而已。”
“你之前那个胖乎乎的财务总管呢?”
“没了,估计是死在外面了。”海文叹了口气,“我让他去送信,结果一去不归。不是让小查尔斯劫了就是让韦恩老爷杀了。哲莉忒,你要是遇到有本领的人务必要给我请回来。我现在特别缺人。”
“会的,我之前和你提过一个炼金术师,这次我顺路去找他一趟,看能不能请出来。”
说话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大门门口,他们就此分别,海文已经累得不行,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六点,他照常起床然后和伊丝芮特一起去洗漱,之后各自“上班”。伊丝芮特在人前的身份还是普通的女佣,所以要去和仆人一起劳动一阵子——海文虽然和她说了,你可以不去干活儿的,但伊丝芮特坚持要做点什么,她不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而海文要去晨练,然后去议政堂上班。警察队已经好几天没出操了,训练可不能这样懈怠下去。于是他找来琼恩,让他集合警察队员,开始今天的晨练。不过等人集合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钟了,若是按照军队标准来说,这次集合的表现十分糟糕。
不过海文不打算对这些人太严格,过度严苛的训练会激起下面人的反弹,因此他这次并没发脾气,只是告诉大家,以后紧急集合需要在十分钟内完成。只要你在镇子上,听了集合哨声就要立刻过来。
然后是点名。笑脸猫卧床休息了,海文就自己担任教官,他按照花名册点了一遍,却发现少了两个人。他询问队员们,其中有个留着大胡子的人说:“威尔克回老家了,杜尔前些天喝醉了酒,掉河里淹死了。”
“淹死了?”海文问道,“杜尔是谁?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那大胡子摇头不语,然后也没人回答。海文望向队长琼恩,琼恩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的惊慌起来。海文十分纳闷,心想道:你怕什么?
“呃……大人,您想问什么来着?”
“我说的很清楚了,那人长什么样?家庭情况如何?警察队的人死了,哪怕不是因公殉职,我也得发些抚恤金啊,对不对?”
“哦,对对对!”琼恩连忙笑了起来,“那家伙……就住在您宅子东边第一间房子,是个独身的租客没有家人。他……长的挺有特点的,有一双招风耳,长了一脸麻子,人挺瘦的。”
好像我在哪见过这个人?海文心中一阵疑惑,“举行葬礼了吗?”海文问他。
“没有,但是人已经烧了。”
“烧了?不是埋了吗?”
琼恩解释道:“本地人才能在进本地的坟地,大人。外地流浪汉都是烧了的。”
“好了,我知道了。先开始训练吧!”之后他指挥人们开始慢跑,他自己也跟着跑了一阵子,但是身上酸痛的厉害,没法一直跑下去。所以没跑几圈之后他就掉队休息了。
而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之前那个淹死的人。这人听上去好熟悉啊,是谁呢?他就是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人们跑完了操,大家停下来歇息。海文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着。这时候就见法斯纳特朝他朝他走来,蓝眼睛的少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伏下身来与海文耳语:“大人,死的那人您见过。”
果然我见过。“是谁?”
法斯纳特再次压低了声音,说:“就是之前咱们给猫爷取血的时候,有个跟着管家一起来的警察,就是他。一脸麻子招风耳。”
“对!”海文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他,就是那个看到我们从肉果子上取血的人……
他怎么就淹死了呢?
第六十八章:天地良心
第六十八章:天地良心
海文整个上午都浑浑噩噩的。
此刻议政堂里大家在处理公务,进一步核对土地分配的事情。库里特列了清单,大家讨论,海文旁听,偶尔说几句意见。
之后他们又讨论集体葬礼的流程,老拉蒙弄了一整套符合古代礼法的程序,表示这样一定能让人们满意;而库里特一般拨弄着算盘一边跟老拉蒙说,这样太铺张浪费,比起搞那么大场面,还不如多发些钱给穷人。
后来人们干脆就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老拉蒙,认为荣誉和礼法十分重要,这代表着野马镇的脸面;而另一派支持账房先生库里特,他们认为比起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还不如直接发钱,最好是钱也少发,多节省点为好。
等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海文才回过神来:我手底下这才二十个人,怎么就搞出两个党派来了?
这时小拉蒙对他说:“大人,您怎么看?”
海文愣了一下,他之前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淹死的人。此刻他把精力拉回现实看两旁的人,左边的人老拉蒙和最早的一批议政堂成员,这些人多以文书为主,大多是教书先生、学士、医者,其中有一些家中是没落的贵族、骑士。这些人大多是保守派,循规蹈矩。
而另一边的人以库里特为首,其中有红砖头的儿子金刚,还有一些工匠、店员以及自由职业者。这些人思想更为开放,对贵族天生有一种抵触情绪,是反抗的力量。他们对现状尤为不满,是激进的改革派。
换个说法,就是右派和左派。
海文不打算打倒其中任何一派,他不讲左与右,他骨子里头是满满的实用主义。比起看左派右派斗法,他更愿意去讲“黑猫白猫的故事”。
“礼仪确实重要。”海文一开口,周围的人就安静下来了,“老拉蒙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必须尊重每一个烈士,每一位烈士家属,给他们足够的敬意。”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拉蒙挺起了干瘦的胸膛,胡子翘的好高。
“但我们不是贵族,我们都是平民,是穷人,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点头——库里特第一个点头,连连称是;老拉蒙则慢了半拍,只是缓缓地动了下脖子。
“我们既然是穷人,就不该用贵族的礼。”海文沉声说道,听到这话,又有许多人不禁朝他点头。“贵族的礼是奢华的、腐败的,是因为他们压榨了穷人的血汗,才能享受这样的礼。我们不剥削我们的同胞,所以我们不用贵族的礼。”
机灵的小拉蒙这时候接了个茬,说:“那咱们怎么做呢?”
“我们有穷人的礼。”海文说,“穷人的烈士就该用穷人的礼来尊敬。我们不铺张浪费,但是要尽心准备追悼会,让人们知道,我们尊敬这些英雄。到时候我会亲自演讲,慰问家属,给他们发放抚恤金和勋章。场地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老拉蒙,库里特,你们怎么想?”
“如您所愿,大人。”两人一齐说道。
意见统一之后,大家很快就就讨论出了一个追悼会的方案。海文发觉手底下的人都很积极,也十分能干。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所处的环境、立场都很尴尬,男爵给他的压力也十分巨大,他没钱没权,现在能依靠的就剩下这帮人了。
老拉蒙决定去请一些孩子来做合唱,这样就省去了一笔乐队的演出费。老拉蒙曾经带过童声合唱团,而小拉蒙曾经在教堂孤儿院里做过合唱团的领唱,这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金刚他可以和工匠们在两天内打造一个演讲台,然后去采些野黄花和黑藤来做装饰;最后库里特把账一算,发现比预想的少了三成,剩下的钱可以留在钱库,也可以发给烈士家属们,这由海文决定。海文当即拍板,说:“把钱分给烈士家属。”
最后老拉蒙问他:“要不要从外面的教堂请一些神父来?咱们镇子里还是有人信这个的。”
“这是封建迷信。”海文说道,“这是人民的枷锁,若是要思想进步,就必须摆脱这种虚伪的东西。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老拉蒙惶恐的说道:“大人,不信神佛是要遭报应的,要下地狱!”
“信神佛上帝,死神活神的,这能够帮我们打倒地主土豪吗?那些神佛也可怜,敬了几百年,一个地主土豪也不曾替我们打倒!现在农民想要土地,我请问你们有什么法子,信神呀,还是信咱们自己?”
他这些话,说的桌上许多人都笑了起来。
于是会议就这样圆满结束,中午的时候海文回去吃午饭,顺便把德莱尔叫了出来。
他们在餐厅里会面,海文要和管家共进午餐。
今天的德莱尔穿着很是体面,黑缎白底羊毛衫,皮靴油光锃亮;他脸上也是精神焕发,没了前几天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不过他还是拄着一根短拐杖,好像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他就多了这个习惯。但这样看上去,他反而显得更加绅士了;他不似从前的猥琐,倒是像个有教养的贵族——比海文更像。
德莱尔笔挺的坐在椅子上,仆人开始给他斟酒、上菜。德莱尔举起酒杯,说:“大人,中午好啊。”说完他徒自喝了一小口。
海文却是笑不出来,他凝视着绅士管家,问道:“德莱尔,你有没有听说最近警察队死了个人?”
管家继续喝酒,然后一边切猪肉一边说:“没有啊,怎么死的?”
海文迟疑了一下,说:“听说是醉酒淹死了。”
“嗨呀,总有这事儿!那帮家伙成天就是喝酒逛窑子,指不定哪天就喝死了,不稀奇。”
“可是这人……咱们都认得啊。”海文喃喃说道,“就是前些天那个,招风耳,一脸麻子,挺瘦的……你记得吗?”
管家看了海文一眼,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沉吟着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是谁来着?”
海文表情一凝,说:“就前几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他看到了女巫的肉果子。”
管家一手拿叉举着肉排,朝海文眨了眨眼,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是他啊!要不我听着那么熟悉,哎,我劝过他少喝酒了,但这家伙……这就是‘良言难劝该死鬼’!”他说着喝了口酒。
海文沉声说道:“这家伙……死的太突然了。”
“突然?我倒要说死得好!我还担心他说出去什么闲话呢,死了也……哎呀,你瞧我这嘴,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他用酒漱口,然后吐在地上。
海文的脸绷了起来,终于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德莱尔听到这话表情也严肃了,他把叉着肉块的叉子撂下,说:“您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您是怀疑我杀人灭口?”管家凝视着他,“有根据吗?”
“我就问问。”
“问问?”德莱尔哑然失笑,“您是法官啊,这法理的东西您比我明白,光一个‘问问’可不足以定罪。您还想怎么着?”
海文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下人吃死了,“我要听实话,德莱尔。”
“实话就是我不知道。”他翘起二郎腿来。
接着气氛就僵持住了,海文看着德莱尔,德莱尔则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许久之后,海文叹了口气说道:“为灭口而杀人这不符合道义。”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那么做的,大人。”
我应该装糊涂吗?海文心想道,还是说,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然而这人都火化了,又没个亲属,这……这没法调查了啊。
“也许……我们该给他多发些抚恤金。”海文自言自语的说道。
德莱尔一砸舌头,皱着眉头说:“不行!那不跟做贼心虚一样吗?这事儿跟咱没关系,大人您怎么就这么倔呢?巧合,这是巧合你懂吗?”
海文瞪着他,说:“巧合,巧合……德莱尔,我信任你,但是你不能辜负我的信任。若是让你欺骗我,我们之间的信任就会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我希望你能……自重。”
德莱尔笑了一下,旋即板着脸说道:“大人,我直说吧,就你这心眼,我真想骗你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将我辞退。你是大人,你说了算。”
海文无奈的摇头,说:“德莱尔,你与我有恩。虽然你总说主人不感谢下人,但你做的事情我都记得。我不会忘恩负义。”
“嗯,这还像话。”德莱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人,咱们俩其实分工明确。你处理问题,我处理提出问题的人;你做好事,我做坏事;你吃饭,我拉屎!哎,你可别怪我说的粗了,这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以为光靠着什么正直、勇气、智慧……这些个骗小孩的词儿你就能成大事?得了吧大人!”
“正义、仁慈、荣誉、忠诚、气量……”德莱尔掰着手指一个个数道,“大人,这些东西你该有的都有了,所以你能当人们的神。但你不可能什么都有,恰巧的是,你没有的我这里都富余。所以剩下的事儿我就替你包办了——哦,但不包括‘杀人灭口’。”他一摊手,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这可真不是我干的,大人!天地良心啊!哈哈。”
第六十九章:忠犬
第六十九章:忠犬
到最后,海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人没有家属,而且尸体已经烧了,就是他想调查也无从查起了。他确实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但这事……只能说他真的没辙。
所以他们转移了话题,他们先是随便聊了聊农业生产的事情来,之后不知道怎么这,话题转移到了一条狗上面。
“前些日子女巫大人不是弄条狗回来?叫乌芬。”管家和海文说道,“现在那狗子归我养了,与我好得很呢。”
“你喜欢狗?”海文还真不知道这个。
“喜欢!”管家笑了起来,“当初我穷的时候就总去山里打兔子。当时我就养了条好狗,叫‘大爪’,那狗子可没少给我逮兔子,那时候我能开荤全靠它了。”他眉飞色舞的说起那段打猎的日子来,“那会儿我十来岁,大人咱们还不认识呢——哦,您那时候干什么呢?”
“我?”我是十来岁的时候当然是在上中学啊,“我和我弟弟在讨饭吃。”
管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说道:“走吧大人,我带你看看咱家新来的狗子。”
“好。”
于是两人喝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然后管家把剩的肉和菜都拨到一起,端着盘子走了出去。他们来到庭院,两人没走几步,海文就听前头传来狗兴奋的叫声。管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喊道:“乌芬,过来!”
接着就看有只黑背白毛的大狗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那狗吐舌摇尾,看到德莱尔来了就要往他身上扑。德莱尔一指它,说:“坐下!”那狗儿汪了一声,当即坐下了。海文看那狗长的有些像边牧,但是比边牧更大一点,毛色也发灰,估计血统不纯。
但这并不影响到管家喜欢这狗,“这应该是头东北猎犬和花子狗的混血。”管家说了两种海文没听过的狗名,“这家伙聪明的很呢!跟人一样。”说完这话之后管家把剩菜放在那狗嘴巴底下,狗张口就要吃,这时候管家喊道:“我说让你吃了吗?”
听到这话,那狗顿时叫了一声,然后立正坐好。这家伙!警犬恐怕也就这样了吧?海文不禁啧啧称奇。
等了几秒钟,管家哈哈大笑,说:“吃吧吃吧!”说完之后那狗才低头吃起来。管家拍了拍海文的肩膀,说:“我说是条好狗吧?哈哈!”等那狗吃完了,管家又丢木盘给那狗让它捡来。名叫乌芬的猎犬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德莱尔有什么命令它都能照做。看到这里海文不禁想到:这狗估计是让哲莉忒她们训练过了,森林女巫会和动物说话来着。
管家逗那狗来回跑,没一会儿自己也出了一身大汗,“我喜欢这狗子!去,捡回来!”他说着又丢了一次木盘子,那狗“汪”了一声,又去给他捡了回来。
看得出来,德莱尔是真心喜欢这狗。海文忽然觉得,德莱尔不似从前那么阴沉了,这家伙从前总是一脸谄媚,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做派;现在他虽然也不算正直,但至少衣冠整洁,举止有礼,看着像个绅士了。
这种变化不光发生在德莱尔身上,整个宅子,乃至整个野马镇都在焕发新的精神。海文不敢独揽功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更相信这一切是因为人民的思想正在觉醒,大家对新生活有了期望。
下午他在宅子的庭院里摆了黑板,重新给下头的人开课了。这一次来的人比哪一次都多,一开始只是仆人们,到后来是警察队和议政堂的人,再然后还有路过的普通居民、或者当初和他并肩作战的一些农民。没讲多久他的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家一方面是新鲜好奇,另一方面人们可能是觉得听镇长大人讲课,是一件光荣无比的事情。
到最后海文不得不驱散一部分人,但即使这样,留下来听课的也足有上百人。他让自家的仆人以及几个亲信坐在最前面;之后叫小孩子们到前排来,席地而坐;最后把青壮年往后排,并且男人和妇女一视同仁。
他先是讲了最重要的卫生课,然后又随便说了一些农耕方面的知识。他说的都是基础,比如施肥,引水,还有怎么用耕牛更有效的犁地……但是每次说下去,底下的人都要震惊一番,露出“还有这种操作?”的神情。这让海文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农耕技术比他预想的还要落后。
上完课之后他心想道:要弄一支宣传队,专门向农民朋友传播思想以及知识;另外他还得开设公开的学校,鼓励每一户农民都弄一个孩子来上学。
这两天他早上晨练,上午上班,下午给人们上课,晚上回家办公,生活十分有序。第二天黄昏的时候,老拉蒙来找到他,说:“大人,明天就是追悼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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