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124章

一方通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如果说学园都市事实情报操作让各个媒体机构都统统闭嘴那就算了，但是这种极度不正常的显现怎么说也应该会激起一些人的在意，就算表面上嘴巴不说但也肯定会有人私底下悄悄议论的，但看看现在整个学园都市中一百多万名学生连同他们的父母和亲人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联想到这个问题。”

说道这里一方通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个暗示顿时让众人表情古怪起来，特别是人没有在场靠S-1手机视屏通话的食蜂操祈更是接连摇着头否认着。

「不可能的，就是我也不可能同时控制上百万人的精神，更别说还要一直持续几十年，不可能做到的啦~」

御坂美琴轻声问道：“如果采用一些辅助方式…”

「这也不可能做到，别忘了这可不止要顾忌到学园都市这方面，作为科学侧的大本营学园都市可是受到全世界的关注，操纵全世界60多亿人的精神这种事，就算有一百个我加起来都不可能做到。」

见到学园都市里精神能力方面的NO.1都开口否认了，众人自然是无话可说，操纵60亿人的精神遗忘一些关键事情确实是太夸张了，再说就算是食蜂操祈的精神能力也并非是无敌的，至少在场的众人里一方通行，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就有办法不被食蜂操祈的能力影响。

如果学园都市真能做到这种事了，还干嘛要建立这座都市，直接去征服全世界不就完了。

“第四位，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件事的？”最终一方通行还是把目光落到了麦野身上。

虽然很不爽被叫‘第四位’但麦野还是忍了下去努力的回想着，要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现许多仿佛被平时的自己所彻底遗忘的异常想象，要说的话还真要感谢那天被第三势力偷袭时，第三势力的幕后黑手说的那些话。

那天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自己就感觉头脑好像要清醒的多了，那种感觉很奇特，就好像是原本被人当做提线木偶一般在舞台上照着剧本跳动的木偶突然断了线，然后终于从一潭死水中跳了出来，就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让人觉得之前简直就像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一样。

随后开始调查第三势力和学园都市里，麦野沉利就迅速察觉到了这些原本应该在平时很容易注意到的现象，自己居然像是一个瞎子一样彻底无视了这些现象。

“又是第三势力啊。”听到第三势力这个词时一方通行就还是露出了不爽的神情。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御坂美琴接了话说道：“麦野那天你让我去查了这些事后，我也觉得大脑中的好像有一片迷雾被突然吹散了一样，甚至我都很纳闷，这么多显眼的异常现象为什么平日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哼~”一方通行语气不善的说道：“老实说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平时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但现在越想就越是觉得这座学园都市本身就有问题，培养了那么多的能力者到底有何用，现今世界的普通人能接纳我们这种掌握了能力的人吗？啊哈哈哈哈~在普通人眼里我们大概就跟怪物没什么两样的吧。”

“而且还是一群掌握着可怕力量的凶恶怪物！”双手抱在胸前的麦野补充了一句，脸上的冷笑中透露着嘲弄的神情不知道是在嘲笑世人还是嘲笑自己。

学园都市的建立绝对不是培养能力者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是在进行着某个更庞大的计划，其中能力者十有八九是这个计划中所需要使用的消耗品，而最近突然出现的神秘第三势力也被认为恐怕是来自地球之外的外星人，毕竟第三势力的科技提升速度快到已经用恐怖来形容了，最初御坂美琴还能轻松收拾掉T-800，而到现在一群能力者联手都被对方一人给差点团灭，让机器人使用能力这种技术上作为科学侧大本营的学园都市都做不到的。

众人分享着与第三势力接触得到的情报，现阶段分析的结果就是作为外星势力的第三势力应该一开始就潜伏在学园都市中，那些机器人也不是从外部送入学园都市内的，恐怕压根一开始就是在学园都市里生产出来的。

而糟糕的是在第三势力的眼中，学园都市里的能力者们似乎都是有很大研究价值的小白鼠，第三势力的幕后黑手似乎是在收集能力数据用来打造给自己的手下，这次对方抓走结标淡希说不定下次在遇到卡特琳娜就要面对同时具备空间移动和坐标移动的全新源计划指挥官了，到时候就是有一方通行压阵都不可能打到对方。

还有一件事就是，第三势力既然还是外星人，相比起来他们自然也更能看透这个星球，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早已得知了统扩理事会在谋划些什么。

然而现在学园都市与第三势力似乎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第三势力活动猖獗了起来但似乎只要不过线，学园都市方面就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自己一方来说那就跟更糟糕了啊，上百万的学生，简直就像是被饲养在这座城市里的上百万头牲口一样，天知道大家还能被养多久，搞不好明天就会被人拉出去放血杀掉也说不一定。

如何同时面对学园都市和第三势力两方势力的挤压成为了谈话重点，集结学园都市的所有能力者这件事上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未来可能是黑暗和绝望的，但也架不住总会有妥协派的出现试图用同伴的脑袋当投名状的事，在人类历史上可从来都未少过。

谈着谈着，忽然麦野沉利一下注意到了从一开始坐在哪里神情严肃一语不发的上条当麻：“你不是那天的刺猬头嘛…对了！御坂美琴，你不是认识黑帽子小姐吗，不如去求求黑帽子小姐让她来占卜一下未来如何？”

“不行！”

“绝对不行！”

然而就像是夫妻档一样，美琴和当麻几乎同一时间拍案而起的喊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试着揭开面纱的一角(中)

“超…超可怕的感觉。”一旁的绢旗最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异口同声的一句不行！

两人的气势就像是要面对世界末日而不得不做出生死抉择一般让人感到魄力惊人，就是麦野沉利都下意识的缩回了身子，自己只是说出一个提议这夫妻两人也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反应吧。

经过御坂美琴的介绍麦野沉利才知道，原来打败了一方通行这位学园都市NO.1的人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刺猬头，明明是个什么能力都检测不出来的无能力者，但却拥有着让一切能力都失效的幻想杀手，也难怪他能打败一方通行，最可笑的是学园都市里那些愚蠢的研究员居然会把有这么可怕能力的人视为无能力者，这些白痴都该一个个被踢出学园都市才对。

在上条当麻展示了右手的能力后，麦野沉利立刻认可了当麻的能耐，能够完全消除一切能力的能力，这可比现在的七名LV5超能力者还稀有，这样的能力说不定能在某些特殊时刻起到关键性作用。

“喂~喂~喂！我只是提议一下，没必要那么大的反应吧。”麦野沉利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不好意思，抱歉。”X2

当麻和美琴似乎也注意到了彼此的不约而同，顿时哄着脸坐了下来，只是这一幕惹的电话另一端的食蜂操祈吃醋的鼓起了脸。

御坂美琴知道不能随便借用阿比盖尔的力量来占卜未来，特别是一些涉及到了第三势力和学园都市未来的占卜，阿比盖尔在那天对自己做出了预言，一旦知道了第三势力和学园都市上层的秘密将不可避免的招来彻底毁灭的命运，显然阿比盖尔预言的未来不是绝对的而是保持在可变化状态，未来会因为自己试图干涉未来而产生不确定性的变化，一旦选择去占卜整个学园都市的未来肯定会触动到学园都市上层的敏感神经，会让学园都市上层不舍余力的消灭自己一方。

上条当麻则是想的更多，特别是在得知阿比盖尔信奉的那位父神并非是圣经中的上帝，而是更为强大的某个外星神灵时，这位神灵对自己这些世俗之人的预言到底昭示的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这真的让人无法判断。

可以的话自己不想要在去依赖阿比盖尔预言未来的能力，更不用说自己现在还担心着另外一件事，那可是比如今这个世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更为重要和可怕的！

今天被美琴神秘兮兮的拉到了病房里集结了这么多熟人坦诚了一番，结果自己到头来才明白美琴这些时日里原来都在为这么可怕的事来回奔波着，学园都市的建立疑团，培养能力者的真正目的，以及过去的几十年里到底有没有能力者走出学园都市都成为了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真相。

如果自己是御坂美琴这样的超能力者，大概也会理解他们为何对未来如此的不安，联合起来试图反抗学园都市的上层也算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但相比起学园都市的这些事和第三势力的肆虐，真正可怕的还是多元宇宙里永恒与无限这两位至高存在已经把战场转移到了这个世界这件事吧。

多元宇宙中只是轻轻一击就能摧毁整个星球甚至毁灭整个星系的存在，一想到这两位来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从那天阿比盖尔所信仰的父神口中得到这个真相后，当麻就觉得自己像是睡在一堆随时会爆炸的核武器上面，让自己本来质量已经够糟糕的睡眠又再降了一个等级。

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大家这个真相，或者说就算告诉大家有人会相信这种事吗？如果不是那天如同身临其境一般体会了那种面对两位至高存在的感觉，这种事任谁说出来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而就在美琴和当麻拼命的解释有关阿比盖尔的事时，病房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扣响。

“是谁啊？”麦野沉利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休比，我拿了一些茶水过来，你们要喝吗？”

机凯种少女的声音传了进来，见到是休比在外面美琴毫无防备般的为休比打开了房门，还是一成不变一样穿着兔子兜帽的休比两手分别端着茶水壶杯子与一些点心走了进来，美琴急忙帮休比接住了点心随后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前。

本来还躺在一方通行膝盖上的最后之作就像是到了喂食点的小猫咪一样瞬间被唤醒，在看到茶点后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将饼干和糕点丢进了自己的嘴里，见此休比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准备离开病房。

“喂！那个小鬼。”

一方通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让原本刚刚准备带上房门的休比停了下来。

看着的休比的一方通行眸子里透露着些许怀疑：“我说，我们之前有见过吗？你看上去总觉得很眼熟。”

“…………”

休比歪了歪头也没有答话径直的走了出去，这种无视的态度让一方通行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个井字，不过在这么多人眼前也不好跟同一个小女孩发火，只能不爽的按捺着自己。

“个子小小的，性格冷冷的，偏偏又长的那么可爱，这种反差萌的性格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黑~子~！！！”

某个粉色双马尾在一边评头论足的说道，惹的美琴对她捏了捏拳头已示警告。

片刻众人捧着热茶继续着话题，或者说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这次夺取‘残骸’的任务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才对，学园都市外部势力来回争夺让学园都市搞不清楚残骸到底落在谁受伤，然后结标淡希乘机黑吃黑把东西拿走，但是没想到第三势力却插手了进来，不是为了残骸而是为了捕捉能力者，接着一通混战后连原本只打算在后方提供情报协助的麦野沉利等人也被卷了进来。

“暗部确实是接到了夺回残骸和善后任务，但还没有下令出击命令，我们确实等于擅自行动了。”

麦野沉利正双手抱胸有些苦恼的说明着一些可能出现的麻烦，自己擅自带着道具（ltem）的成员支援了白井黑子等人，虽然已偶然遭遇第三势力被对方攻击这种借口报了上去，但难免会引起注意，特别是第三势力现在还与学园都市上层有所勾结的情况下，如果对方互相通信一下的话那就真相大白，所有人都铁定完蛋。

“那么现在，学园都市上层是怎么说的？”美琴不安的问了一句。

“就是让我们进行修整，损坏的房车会在日后重新配备过来，暂时…应该没有问题。”

如果学园都市上层与第三势力的合作还不是很深，只要双方没有互相通信，那么道具（ltem）这次擅自行动这件事还能解释的过去，毕竟之前第三势力闹的最凶的时候，所有的暗部组织都接到了遭遇第三势力要不惜一切消灭对方的命令，现在这道命令还没有被废除，现在‘毫不知情’的道具（ltem）擅自行动与第三势力交战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嘛。

“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一方通行摇了摇头：“最好早作准备，否则当心那天突然间就死的不明不白。”

麦野沉利白了一方通行一眼：“我还想退出呢，你以为暗部是公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争论到最激烈的时候，包括占领电视台将学园都市的内情公布出去，发动身为能力者的学生大规模起义，潜入第一学区绑架控制统扩理事会的成员，以及引入学园都市之外的势力搞乱局势等等，不过比起这些看似还有些遥不可及的计划，当麻倒是提出了一个比较务实的看法。

先去调查调查学园都市到底准备用能力者来做些什么，通过学园都市的建立历史，这些年里的一系列对外运作，还有最主要的能力者毕业去留问题等等，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搜寻答案，这样就算大家最后失败了， 至少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切~慢慢调查的话，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去了。”一方通行歪了歪头似乎对这种探秘‘游戏’不敢兴趣：“我们不如直接杀到统扩理事会里去询问那帮混球到底是要干什么吧。”

麦野沉利叹了口气：“如果没有第三势力的话…我恐怕会同意你的看法，一方通行。”

而此时此刻就在住院大楼的另一端，芳川桔梗端着咖啡也正在和冥土追魂闲聊着，而话题也正好是位于病房里正在召开着会议的孩子们，在芳川桔梗看来形式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一群孩子讨论着如何反抗学园都市反抗第三势力，但他们现在却正接受着与第三势力有着密切来往的人的照顾。

如今学园都市里第三势力就像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粹毒匕首一样让每一个人知道其存在的人都感到威胁，除了统扩理事会和理事长亚雷斯塔的官邸外，学园都市唯一的安全区大概就是这间医院了。

“你不去跟那些孩子谈谈吗？”

“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第三势力的行动也不是我能干涉的，我所能做的仅仅是尽量减少伤害给这些孩子们一个稍微安全一点的庇护所。”敲打着键盘浏览着病例资料的冥土追魂慢悠悠的说道。

芳川桔梗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有些带着不安的语气继续问道：“学园都市…就如同这些孩子们所说的那样，这座都市最初建立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理事长亚雷斯塔作为其好友的您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吗？”

闻言冥土追魂双手停了下来，片刻后在芳川桔梗的关切的眼神下才终于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他要做的…至少对整个世界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个过程中采用的手法让我有些…无法认同。”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试着揭开面纱的一角(下)

芳川桔梗端着咖啡杯坐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位在学园都市中身份颇为神秘的老者，包括统括理事会和理事长亚雷斯塔在内几乎都把他视为特别存在，对他在学园都市中的一切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全权当做没看见，不仅如此就连神秘又强悍的第三势力都隐约与他达成了某些互不侵犯的约定。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至少还是一个有血有泪的人类，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实现理想而完全把人命视为了道具和数字。”冥土追魂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得苦恼又无奈。

一时间芳川桔梗的好奇心被冥土追魂钩了起来，亚雷斯塔理事长在学园都市里也可以算得上是犹如都市传说般的人物了，芳川桔梗其实都并未见过这位理事长的真容，第一次知道他的长相都是被逼困在冥土追魂这里后从照片上得知这位神秘的理事长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虽然彼此没见过面，但对于这位整天泡在某种生命维持装置里跟伪娘似的理事长，就是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伪娘理事长首肯后，才批下了超能力者量产计划和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这种残忍又违背伦理的实验计划，要说的话他的思维大概早就不是人类的层次了，而是彻头彻尾没有血没有泪的鬼。

这样完全把人命当做了道具，任凭着第三势力屠杀了数百名研究员和工作人员都无动于衷的人，作为研究所大屠杀事件中幸存下来的芳川桔梗来说，要自己相信这位理事长是个好人不比让自己相信地狱里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其实是善良的来得容易。

“那位理事长到底是要做什么，学园都市建立起来并不仅仅是作为一座已科技研究和能力者培养为主的都市对吧？”

“科技研发和能力者培养也算是其中之一，但并不是最主要的。”

作为曾经协助亚雷斯塔建立起学园都市的冥土追魂来说自然是知道很多内幕，这座都市的被建立期初除了聚集实力与魔法侧抗衡外，最重要的就是城市本身就被打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基座，而培养的能力者则是镶嵌在基座上的重要零件。

为的就是重新扭动‘钥匙’继续让原本被恶意停止下来的世界继续前进。

“这座城市本身也是那位理事长计划的一部分吧，他到底要做什么啊？”芳川桔梗带着好奇心追问着。

冥土追魂说道这里又沉默了下去，看着芳川桔梗眼神有些微妙，似乎有些压在心里已久的话想要不吐不快的找人倾述一番，但又觉得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而不想浪费口舌：“有些事情我就是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不可能相信的。”

“连外星人突然出现这种事我都相信了，还有什么会让我不信。”

“一些完全颠覆你对整个世界的认知的真实。”

冥土追魂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着芳川桔梗说道：“芳川，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认为人类是从猿类一步步进化到现在这个姿态，而信教者则是认为人类是由神灵，由上帝，由真理之主创造的，在进化论和神创论上如果让你选择你是站在那边的呢？”

虽然不清楚冥土追魂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芳川桔梗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回答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上还有几个未能证明的失落环节，进化论未必就是绝对正确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打算站在神创论这边，因为怎么看神创论都太愚蠢了。”

芳川桔梗从来都不是什么信徒，甚至很多时候连新年的参拜都会省掉更别说去信仰什么宗教了，对于所谓的上帝也好真理之主创造世界后在创造了人类的说法更是嗤之以鼻，随着人类文明和科技的发展，人类越发的了解曾经一些因为无知而总觉得是奇迹和神迹的事物的原理，那些被不同信仰的信徒们抱在怀里当做真理的‘设定集’每次都会因为一项技术的突破和新发现，被迫自己打自己脸的修改了多少次。

先别说吃书修改设定这种事了，就常理来看一个真正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么会偏偏对人类那么宠爱，别的种族犯下一次错误就马上被毁灭，人类犯下一次又一次的错误只要进行忏悔就可以被原谅，哪怕是被人类完全激怒用大洪水淹没世界时还要特意让人类保存一些火种下来，等到洪水退去后继续繁衍。

如果那位主真的是无所不能，在他的面前生命能够被轻易创造死人可以被随心所欲的复活，那么生命本身就失去了神圣性，那么他也绝对不会像书中描述的那样仁慈，就像是人类不会在意脚下蝼蚁的生死一样，这位主又怎么会去在乎人类的生死。

越看这些故事芳川桔梗就越发觉得那位无所不能的主完全是人类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编织出来的，就像‘阿尼玛’那样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幻想中的完美女性，而那位主其实也是人类幻想出来的完美统治者或者说‘母亲’而已，一位强大的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在自己犯下错误时永远都会原谅自己，在别人伤害自己时永远都会保护自己，甚至在去伤害别人时还能认可自己摆脱负罪感的母亲！

那位主确实是完美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人类幻想出来的偶像，完美的自我安慰剂而已。

“自我安慰剂吗？哈哈哈~你这个形容到是挺有趣的。”冥土追魂笑了笑随后说道：“我这里要纠正一个错误，首先进化论和神创论都没有错，或者说应该是各自对了一半。”

哈~！芳川桔梗有些惊讶的看着冥土追魂，这两个完全截然相反的论点怎么会各自对一半？

还有神创论就算对一半，岂不是说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这种东西存在了？

“进化论的一个错误就是把一切归咎于自然的优胜劣汰，完全忽视了外部力量插手的可能性，而神创论的错误则是把所谓的神、上帝想象的太完美了，认为他们只需要挥挥手就可以创造出人类来，完全无视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说道这里冥土追魂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对古代人类而言现代人类文明的科技无异于神迹一般，若是换位思考一下，那么所谓的上帝和神灵是否也是某些具备了更高文明的生物呢？他们在宇宙中有着远超人类的历史，建立起来了难以想象的文明和对人类来说根本无法理解甚至难以置信的科学技术，他们可以轻易创造星球、点燃恒星、推动星系，从无到有的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在已生物技术向一颗刚刚创造出来的崭新星球上投入生命的种子，透过基因操作技术干涉物种的发展进程最终创造出了他们想要的物种——人类！”

芳川桔梗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

虽然听上去简直如同科幻小说里的剧情，但冥土追魂所说的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如果宇宙中真的有这样的存在，对人类而言这些存在也跟所谓的神灵和上帝大概没什么两样了。

进化论与神创论确实算得上是彼此对了一半，人类作为某个强大的外星文明和高纬度文明的生物实验创造出来的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人类自身在连母星都尚未能随心所欲踏出时也很热衷于各种生物实验，已求寻找治愈自身疾病和延长寿命的方法，如果人类的文明也发展到了相同的高度恐怕也会热衷于培育新物种吧。

芳川桔梗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问道：“作为一位学者…我并不否认这种可能性，至少比神创论中的调调要靠谱一些，但是这好像跟我们的话题，理事长亚雷斯塔建立学园都市的目的这个问题完全不搭边吧？”

“不，刚好相反，亚雷斯塔想要做的事就正好与某位创造我们的造物主有关，不是《圣经》中那位对人类仁慈宽容的仿佛没有限度的伪物，而是会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神性凛然的无慈悲之神！”

叮当~

芳川桔梗手中的咖啡杯滑落到了地上，虽然自己很想要笑着询问冥土追魂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冥土追魂的表情却在不断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好吧！好吧！我相信，就算试着相信吧。”芳川桔梗拍了拍胸口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说道：“那么…理事长阁下他…他准备要做什么呢？该不会是打算弑神吧？”

冥土追魂这时反而被芳川桔梗的话逗笑了：“哈哈哈，弑神这种事亚雷斯塔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但对上创造我们世界的造物主亚雷斯塔可没有那种自信，再说就算掘空整个星球的资源所能创造出来的力量在创造天地的造物主面前也只是茶壶里的风暴而已，这点力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我们的理事长阁下准备做什么啊？”

“他要做的…那才是你绝对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的事，其实亚雷斯塔还是跟我最初见到他时一样单纯，仅仅只是想要让这个被静止下来的世界继续前进，以求迎来约定之日的那一天。”

冥土追魂说道这里叹了口气似乎就不想在多说了。

“约定之日？那到底是…什么啊？”

“如果亚雷斯塔的计划这次成功了那么到时候在告诉你也不晚，现在说给你听到头来你也会一如既往的遗忘掉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冥土追魂注意到电脑屏幕里出现的新邮件标志，随后转身过去继续操纵了起来，只留下了完全呆滞主的芳川桔梗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仿佛大脑短路了一般。

第二百四十六章 更上位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