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肿眼充熊猫
“…………”
两仪式深深看了一眼冥独，叹息道：“老实说~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番哲理，我真的很惊讶。”
“感谢我曾经那位结拜兄弟子辛，哼~也要感谢那位入侵此界的天魔，两者都教会了我很多。”
冥独转过了身去，慢慢的向地面落去：“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至此两仪式也是无奈的转身无视身后上演的惨剧缓缓向地面落去。
自己不打算去祈祷什么，愧疚这种感情其实也并不强烈，虽然心中感觉很不爽但却又觉得冥独所说的其实也并没有错，此刻只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又向非人这个身份迈出了一步。
以后应该还有更多的步伐要迈出，直到两仪式身为人类的这个思念被自身完全遗忘为止。
就在要落地时，忽然两仪式察觉到有两个微小的气息波动正向自己的方向慢慢靠近着，带着恐惧和悲伤还有对生的渴望，拼命的挣扎着奔跑着。
两个女孩？是村子里的孩子吗？
望向了气息传来的方向，透过树木杂草的遮盖两仪式看见了两个瘦小的身影，似乎是一对姐妹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带着这个时代的孩子特有的瘦弱，赤着双脚踩踏在泥土上，不顾树枝和小石子将双脚刺的满是血口，强忍着痛苦拼命的向大山深处奔跑着。
有几个强盗在追赶，但是当两姐妹跑入漆黑的树林深处后，面对不佳的视野强盗们也果断放弃了追赶，咒骂着重新向燃烧的村子走去。
仅仅只有月光照耀的情况下，树林里漆黑一片，两姐妹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不顾一切的奔跑着，那怕身后的强盗早已离去也没有停下。
直到拿着妹妹手的姐姐在一个小土坡上一脚踏空，这才拉拽着妹妹一同滚落了下去。
被枯树枝划伤的手臂鲜血直流，满身的泥土和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两姐妹拼命的抱在了一起，即使如此两个年幼的孩子也不敢哭叫出一声来，两张脏兮兮的小脸上充斥着让人感到心痛的麻木和绝望。
两仪式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什么才对：“那些强盗已经走了，至少也该帮帮这两个孩子吧，你们仙人不是有时候也会收弟子吗？”
“但我不收弟子。”冥独平静的回答道。
“我说妖仙大人，你就不能别一次把话给聊死吗？”两仪式白了一眼冥独。
冥独也望了望两姐妹的位置忽然伸手掐算了一下，随后闭上了眼背着手离开了。
“不管她们，那两个孩子必会死在此地，若要收下她们为弟子，她们此生便不得在与世俗有任何交接，终身都必须留在大合山中不得离开。”走之前冥独留下了这么一段话。
“也就是说，你同意了？”两仪式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我说了，我不收弟子！你可以去问问其它的妖怪，若它们愿意承担庇护这两个孩子的因果，你可以让它们来相救。”
说完这些冥独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
第六百二十四章 羽衣狐的善意
因果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玄之又玄，但又确实存在的规则。
对于修行者特别是修炼得道的仙神而言，最大的因果就是打破禁令干涉世俗，恶行自不必说，每做一次修行的道路上变多一分孽障，轻则修为停滞不前重则被孽障反噬，甚至直接遭到冥独这等负责巡视天下的妖仙讨伐。
而救人这种善行也是一份孽障，在某些事情上带来的孽障不亚于作恶之事甚至还可能更甚之。
走入歧路的修行者犯下杀孽自始至终杀害的仅仅是单独的人类个体，而在天灾人祸中向凡人伸出援手的修行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等于扼杀了人类向前发展的动力，杀死一个人的生命终结其未来的可能性，与摧毁整个文明的未来相比，孰重孰轻可想而知。
得到的仙神在收弟子时都特别注重这一点，特别是弟子犯下的罪孽师傅也必须承担一部分的原则，为此仙神在收徒之时都会尽量避免皇室血缘这些受位阶之力庇护程度较高者，往往都会选择那些出身平凡可以斩断与世俗牵挂从而不会造成大规模因果反噬之人。
而一些追求圣人之境的修行者，甚至根本不会收受弟子。
玄仙之后为圣，但冥独却自认此生终究不可能抵达这个境界，但是也不愿在收任何凡人甚至是同族为徒。
他只想如同一台既定程序的机器一样完成自己的使命，至于使命完成之后的事……两仪式觉得冥独似乎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未来。
冥独不愿承担这份因果，两仪式自己作为外来者也不能，唯有另寻他人。
然而这个人选却不好找，大合山中太弱的妖怪怕是承担不起这份因果，而且对人类带有敌意的妖怪估计也不会好好照顾两姐妹，实力强大一点的大妖但凡是懂点因果在修行道路上重要性的十有8九会拒绝，更何况之前冥独还讲道一番让很多妖怪明白滥杀无辜沾染孽障，这样的因果会带来何种危害。
妖怪们对两仪式的态度虽然也表现的十分恭敬，但对于这种相当于拿自己的前途去当抵押的事还是相当不适。
“两个孩子吗？正好~妾身刚好想要两位侍女来帮忙打理房间和书房，不如就让妾身收下她们吧。”
出乎预料的是，得知这件事后一直留在宫阙中处理政务的羽衣狐第一个表态想要收留两姐妹，并且愿意为两姐妹承担这份因果。
作为一名实力较强而且在整个大合山中仅次于冥独的实权大妖，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但是只要两仪式看到羽衣狐身上那充斥的血气和整整让人觉得不详的黑烟升腾而起，就觉得将那对姐妹交给这么一位曾经必定作孽不少的大妖可能并非好事。
“哎~”
羽衣狐叹息了一声神情苦涩的说道：“妾身也知道您在担心什么，确实~曾经妾身也是一个作恶不少的妖怪，迷惑世人、食人肝胆、更设计陷害死了不少人，想必妾身在您和冥独大人眼中必然是血气滔天孽障缠身之辈吧。”
“差不多，虽然我无法向冥独那样看得那么清楚，但大概还是能感觉到的。”两仪式意味深长的看着羽衣狐也不掩饰的说道：“其实，如果那位西国的大妖斗牙王还在这里的话，我更宁愿委托他帮这个忙。”
对于这番话羽衣狐也不懊恼，反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两仪式的看法。
此刻两人走在漆黑的树林里，向躲藏在大树下的两姐妹所在的位置慢慢走去，一路上虽然漆黑一片，但无论是神灵化的两仪式还是作为妖怪的羽衣狐，这点黑暗根本无法阻碍自己半点视线。
“其实妾身也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
羽衣狐一声叹息，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但却十分诚恳的说道：“在目睹了冥独大人神威后，谁愿意当个被世人害怕恐惧的妖邪啊，这普天下的妖怪有谁不愿意去修行正统的仙术，在日后修成仙体功德圆满享受无边福寿逍遥于世。”
“但在这岛屿上可没有中原大地那么多机缘，更没有仙人指路那样的好事，那怕是想要求仙神拜入其门下先不说仙神是否愿意，连会不会被对方当做妖邪给讨伐诛杀都难说，这么多年来妾身也只是靠着媚术从一些修行者手中套到了一些粗浅的功法，剩下的也只有使用妖族一直流传的血腥方式修行，若是一开始妖仙大人就来到这里愿意为妾身这样的妖怪指出一条道路来，谁又愿意双手染血搞的自己一身孽障阻塞自己的修行之道呢？”
两仪式这时问道：“那你现在又是为何要收留那两个孩子呢？”
“因果报应妾身也从冥独大人那里得知了一二，但因果所代表的也并非仅仅是坏事。”
羽衣狐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作为修行之人，若弟子犯戒必然要承担其一部分因果同样受罚，相反之弟子若是有功德作为师傅也可以同样获得一些好处。”
“所以说你是打算利用那两姐妹，准备用来洗清自身的孽障？”
“您多虑了，确实~向妾身这样身负罪孽的妖怪，只有通过潜心修行或做出善行才能慢慢洗清自身，但妾身这次只是想要能够帮忙打扫的侍女，虽说救她们也可以作为善行减少一点妾身背负的罪孽，但妾身确实没有让她们在面对危险的念头，仅仅只是希望她们侍奉在左右，妾身自然也会好好对待她们。”
羽衣狐十分诚恳的说道，言语中没有一个字是虚假的谎言。
曾经犯下的诸多罪孽中不能说每一件都是迫不得已，但是只要真的有机会能一窥仙道征途，羽衣狐可以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走上一条歪路搞得自己背负了巨大的孽缘，现在几乎就要断送修行的资质了。
现在大妖仙冥独来到了这里统帅了群妖，在一位妖仙的指引下羽衣狐乃至整个大合山的妖怪们都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尽可能的从妖仙手中学到更多真正的仙术功法，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摆脱那饔飧不济还要时刻面对人类修行者威胁的日子。
羽衣狐自然也不想浪费这个宝贵的机会，只是身为大妖的自己比起其它妖怪多向前迈进了几步，但代价却是一身孽障缠身，想要真正走通这条通往仙人之境的道路，那就真必须砍柴不误磨刀工，需先清洗自身的罪孽才行。
两仪式也没有在怀疑羽衣狐了，就这样两人沉默着来到了两姐妹的身边。
见到有陌生人来此，误以为是强盗的两姐妹大气都不敢出的趴在地上试图隐藏自己的身形，直到羽衣狐手中多出了一盏小巧的宫灯驱散了黑暗。
穿着黑色和服气质雍容华贵仿佛大贵族出身的美艳女性，以及仪态典雅黑色长发及腰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公主般绝美的少女，这是在黑暗被驱散后，两姐妹所看到的景象，一点点不真实的景象。
“来，从现在开始就由妾身来照顾你们，放心~从此以后你们不会在遭受饥饿与寒冷，也没有任何强盗在敢伤害你们。”
羽衣狐微微俯下身子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仿佛救世的神女一般一只手提着宫灯，一只手伸向了两姐妹，等待着她们做出选择。
注视着这双伸向自己的手，那怕在两姐妹看来这只手的主人无论怎么都不像是凡人，但此刻面对这只唯一向自己提供的帮助的人，不管对方是仙人是沈亮也好，还是妖怪邪魔也罢。
在寒冷和疼痛中受困多时的两姐妹中的姐姐也是同样伸出了手，最终与羽衣狐握在了一起。
刹那间姐妹两人脏兮兮的脸蛋上泪水划下。
在刚才一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的姐妹两人终于抽泣了起来，那是感到安心后放下了一切戒备而带来的反应，在握住那只手的瞬间两姐妹知道，自己已经被允许继续活下去了。
虽然还不知道活下去是好是坏，但终究还能继续延续自己的生命。
两仪式眯了眯眼，自己注意到在羽衣狐握住这对姐妹的手时，她身上那些透露着不详气息的血气和孽障微微减弱了一点。
这个世界的因果报应还真快，至少对于修行者来说是挺快的。
这时注意到穿着破旧衣服，甚至连鞋都没有穿的两姐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时，两仪式也有点于心不忍的问道：“你会治疗法术吗？”
“这到不是妾身所擅长的~”羽衣狐很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么让我来吧，我先来帮她们稍微治疗一下。”
说完两仪式编织着权能，让光芒微微的笼罩着姐妹两人，为她们修复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沐浴在微光中的姐妹两人却是神情惊讶到呆滞的注视着两仪式，直到治疗结束时，姐妹两人又面对着羽衣狐和两仪式再度一下跪在了地上。
第六百二十五章 修仙漫长，女神返回
两个女孩被羽衣狐带回去后自然被许多妖怪当做稀罕品打量，毕竟谁都知道中原大地来的妖仙大人不喜已人类为血食，更不允许任何妖怪去打扰世俗凡人。
一些偷偷摸摸试图去外面吃人的妖怪，基本上离开大合山没多久就身体就自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最终在惨叫声中化为了一滩焦黑的枯骨。
羽衣狐此刻牵着两个年幼女孩的手回到城里，这让许多妖怪不解，但看到羽衣狐似乎无事的样子，众妖也不敢多过问。
“鬼童丸~”
“请吩咐，羽衣狐大人。”
唤来了自己的下属后，羽衣狐指了指两姐妹：“带她们去沐浴，然后换一套新的衣服在来见我。”
人形化后外貌呈中年那行一副家老打扮的妖怪立刻点了点头，两姐妹很快被带了下去，只是临走前两姐妹还不住的打量着羽衣狐和两仪式，虽然显得很担心，但在见到羽衣狐点头示意后还是安静的离开了。
“挺不错的一对姐妹，您觉得呢？”
“确实，一路上走到这里来没有吓哭鼻子已经很了不起了。”两仪式淡淡的答道。
羽衣狐和一些大妖的人化之术都还不错，人形化后至少从外表来看都跟普通人类一模一样，但是大合山中可不是每一名妖怪都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路上不少妖怪都还是保持着原样，一些就是进行人了人化之术但也是奇形怪状保留了一部分妖怪形态下来，这么走下来简直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猎奇展览馆般，若不是遇到‘无限’内心被洗礼的已经见惯各种怪诞之事而处变不惊了，换曾经的两仪式自己若是初次踏入这里怕也会吓得不轻。
两姐妹显然也明白被带入了一处非人之地，甚至牵着自己的手的羽衣狐和两仪式看似绝美的躯壳下也可能并非人类。
只是才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剧，心灵已经被血淋淋的杀戮给吓到枯竭的姐妹两人还是选择继续相信羽衣狐和两仪式，或者说此刻即使不相信也没有任何意义，离开了两人的庇护在漆黑的森林中，要么饿死要么就是变成野兽的食物。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选择相信。
趁着这点空闲，两仪式也和羽衣狐闲聊了一些琐事。
最近羽衣狐已经把自己的行政班子给初步组建了起来，作为大妖的羽衣狐无论是手腕和气度都不错，虽然任用了一些自己的下属在要职上，但都安排在了对应的职位上负责大大小小的事物，而对于姑获鸟和青坊主等‘老臣’也处置公正，给予了他们最适合的位置带领着妖怪们大兴土木中。
只可惜妖怪里懂得木工、冶炼、锻造的技术型人员实在是太少了，羽衣狐已经在安排一些人化之术的妖怪准备到附近一个较大的城里去偷学，虽说最开始羽衣狐其实很想直接绑架或者诱惑一些人类来大合山中工作的，但一想到冥独对于妖怪干预世俗的态度~羽衣狐还是只有把这种念头压在心底。
之前羽衣狐总觉得妖怪在各方面都要强于人类，已弱肉强食法则来看奴役人类，已人类为血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然而现在统帅如此之多的妖怪后，羽衣狐才意识到妖怪的社会相比起人类原来是如此的落后与脆弱。
因为自身的力量足够强大，大多数妖怪无需像人类那样需要群聚生活，也无需制作武器，无需烹饪食物，强悍的体魄让妖怪们可以徒手撕裂野兽，即使生食血肉也不会得上疾病，而这些‘优势’反而让妖怪们怠慢了各种技艺的发展。
不会耕种、不会纺织、不会锻造、除了许多有特别爱好的妖怪，或者是诸如犬妖，刑部狸这些喜欢聚群而活的妖怪们掌握了一定生产技艺外，大多数妖怪其实都维持着一种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状态。
别看羽衣狐平日里总是一副贵妇人的典雅姿态，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这些大妖也一个一个活的潇洒自在，但这一切其实都是建立在寄生于人类社会上。
羽衣狐靠夺舍之术占据位高权重的女性躯体享受一切，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则是靠抢夺，而所获得的一切都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一旦脱离了人类社会无论是羽衣狐还是酒吞童子等大妖瞬间就会沦落到蛮荒野人的生活水平去。
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时羽衣狐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真正需要用到时自己才发现平日里被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原来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甚至让现在的自己感到头疼的程度。
但事到如今羽衣狐也只有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没一会儿两名女孩也在洗漱一番后换了一身新衣服被带到了羽衣狐面前，洗去泥土和污秽后两姐妹看上去五官还是十分端正的，只是身材有些矮小偏瘦，在这个时代里即使是年幼的孩子基本上也要帮着家里做许多农活，就这样也只有在风调雨顺的时候才能勉强吃饱饭。
所谓的幸福童年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很不错嘛~”羽衣狐拍了拍手很满意的笑道：“今天就先这样吧，这两个孩子看上去也很疲倦了，带她们去休息吧。”
鬼童丸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姐妹两人跟着自己。
见到两姐妹再度被带走后，两仪式也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回去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羽衣狐微笑着点了点头，能让与妖仙关系似乎很密切特殊的两仪式欠个人情，这还真是自己赚了。
回到自己的宫阙厢房里后，看着已到黎明十分开始泛起红光的天空后，两仪式唤来了休比，吩咐机凯种少女有空时去调查一下遣唐使者的船队什么出发，自己要进行一个漫长的修炼，在船队出发前一日来通知自己即可，其余时间除了不要让外人来打扰自己外，休比都可以自由行动。
嘱托完后，两仪式才清理了一下房间再度开始了练气修行，如果可以的话这次自己还打算模拟一下筑基，虽说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不适合仙道修行了。
很快两仪式开始了闭关，像《九息练气决》更高深的层次进发，练气时最初需要破开丹田提炼灵力融入其中，并且特别注解在已灵力刺破丹田时可谓是疼痛难耐，虽然练气决上是这么写的但两仪式却没有任何感觉，练气凝聚而来的灵力很自然的就开始周身运转。
接下来式在练气的过程中辅助模拟权能，通过对体内灵子力量走动的微小感知一点一点修正模拟权能使用过程中的的差错，让其变得威力更强消耗更少，有朝一日彻底摆脱‘模拟’晋升为真正的权能。
而接着就是时间飞逝，一点一点感知和修正让两仪式完全忘记了时间，升华为神的身躯没有作为人类时的那么多生理需求，这也进一步让两仪式对外界的时间的感知力下降。
直到前往希腊的雅典娜顺着气息找到大合山来时，几名妖怪才小心翼翼的扣响了房门中断了两仪式的闭关。
这时两仪式才意识到，自己这此居然练气修行了一个月有余，整整一个月时间连房门都没踏出过。
再醒来后才发现原先总是被妖怪们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早已布满了灰尘，原本放在柜子上的一壶茶水也是变得发黑起来，甚至穿着的衣服也满是黄褐色的污渍，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慢慢飘荡在了两仪式的鼻尖。
修仙无岁月！
两仪式也算是理解了神话里的仙人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闭关几十几百年了，如果不是雅典娜回来自己不知道还要继续练气修行多长时间。
唤来羽衣狐安排负责服侍自己的妖怪，摆出浴桶直洗了三桶水更换了新衣服后，两仪式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到了厢房客厅后见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雅典娜，两仪式才询问起了雅典娜前往这个世界的希腊的所见所闻。
“妾身前往奥林匹斯山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神殿，除了少许宁芙仙女还留着外，诸神都已离开了。”抱着茶杯的雅典娜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半点哀叹半点伤悲的诉说着奥林匹斯神山的现状。
诸神已经离去，不仅如此冥王哈迪斯，太阳神阿波罗，信使赫尔墨斯、火神赫菲斯托斯以及‘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像都已破碎倒塌，这意味着这些神灵已经彻底逝去不存于这个世间了。
曾经为了争夺神王之位而勾心斗角的诸神，现在一个一个的却都不得不选择离开前往上灵界，回想起来的话他们曾经的各种心计阴谋在大势的面前简直如同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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