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48章

可恶~居然能解放这么多次的宝具，Berserker的御主真的也是人类吗？

Saber咬了咬牙与Berserker拉开了距离同样举起了圣剑：“解放十三道约束（Seal Thirteen）——”

无形的圣剑从风王结界中显现出来，当目睹着那金色的圣剑时Berserker狂乱的气息更加厚重，那浓郁的怨念就像是要实体化了一样，凝聚在宝具上的赤色雷光如同一把巨剑一样向Saber轰击过来。

危急关头亚瑟也顾不得还没有完全解放的圣剑对峙了过去：“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金色与赤色的魔力光柱对撞在了一起，光淹没了一切！

半座山在两股魔力光柱的对轰下被蒸发，巨大的冲击波几乎让附近的树木全部被连根拔起，就像是天灾降临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至少对于另一边的肯尼斯和间桐雁夜来说绝对不会想要让自己卷入英灵之间的战斗，本来英灵与御主各自为战，这才是圣杯战争的正确打发，跟着英灵冲到第一线战斗的人不是像无限这种非人的怪物，就是脑子有病。

“给我让开肯尼斯，这跟你没有关系，我的对手只有远坂时臣。”

“斩！”

回应雁夜的只有一个清脆的命令，史莱姆状的月髓灵液立刻变化出锋利的刀锋从数个角度向雁夜斩杀过去，同时其余部分则是小心翼翼的遮挡着肯尼斯已避免那些穿透力极强的魔虫攻击。

山角处的密林里，一场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也正在进行着。

雁夜厌恶的看着纠缠着自己的肯尼斯，这位魔术协会里也极有份量的大贵族埃尔梅罗家的家主。

不过这里肯尼斯的身份可没有什么用，对于魔术师不管是远坂时臣还是其他人，雁夜对魔术师都抱持着厌恶的态度，在雁夜看来魔术师这种人都一样的，为了追求所谓的根源早已扭曲了人格的怪物，如果不是因为急于找远坂时臣，雁夜真心有杀了肯尼斯的打算。

“真是愚蠢的家伙，在这种时候身为御三家之一的你还纠结着个人恩怨，就让我肯尼斯来好好教导你这个半吊子，作为魔术师应该遵循的规矩把！”

月髓灵液再度活动起来，搭配着肯尼斯擅长的风属性魔法将飞来的魔虫绞杀掉，并再度向雁夜斩去。

雁夜的身手此刻也显得极为不凡，行动敏捷的避开了这些危险的银色利刃，无论是动做还是神经反应在肯尼斯眼里似乎都超出了常人这个领域。

虽然口头上说要教训雁夜，但实际上肯尼斯自己也没那个自信。

最初跟随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乘坐维摩那前往大圣杯的所在地时，结果半路上好死不活的遇到了Berserker的Master，没想到同样作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居然还不明事理的非要纠缠着与远坂时臣一战，甚至在众人说明情况后依然下令让Berserker攻击维摩那。

由于时间有限不想多跟Berserker的Master多做纠缠，最终Saber决定由自己来拦住Berserker，毕竟自己的御主已经站到了名为无限的异类的那一边，就算自己突入大圣杯搞不好还会被令咒控制反过来攻击盟友。

而远坂时辰因为是Archer吉尔伽美什御主的缘故自然不能脱队，对于间桐雁夜，肯尼斯倒是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对付他，比起进入大圣杯直面那个把全世界搅的天翻地覆的怪物，肯尼斯宁肯面对同为魔术师的人类。

让未婚妻暂时前往教会避难后，肯尼斯也是毫不客气的用出了魔术礼装月髓灵液。

作为时钟塔里的天才儿，肯尼斯虽然天赋异禀但没有那些专职战斗的封印指定魔术师那么多的战斗经验，不过在魔术协会里好歹也有与他人在魔术上切磋过，或多或少也不至于是完全不会战斗的程度。

只是这次肯尼斯自己也没想到，这种完全没有进入过魔术协会进修的半吊子，使用起虫魔术来居然会这么的难缠。

“防御！可恶~讨厌的虫子！”

四周盘旋突刺的穿刺虫是肯尼斯遇到的最棘手的敌人，这些会拐弯的‘子-弹’让人简直是防不胜防，刚刚开战时就一时不查被一只穿刺虫得手刺穿了手臂，虽然使用魔术进行了紧急治疗，但现在伤口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另外一个麻烦的地方就是间桐雁夜本人了，这个有着堪比死人一般执念的魔术师，真不知道远坂时臣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塑造出一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敌人，那怕被月髓灵液劈砍的伤痕累累但依然不依不饶的想要甩开自己去追远坂时臣。

巨大的轰鸣声从另一侧传来，伴随着乱石飞溅和不断倒塌的大树，另一边Berserker和Saber的战斗已经蔓延了过来。

轰~

肯尼斯惊讶的看着不知名的Berserker与Saber亚瑟王从自己的头顶飞了过去，已扭打在一起的姿势。

战斗的规程中彼此相互之间的宝具硬拼了一记，未能全部解开约束的圣剑居然隐约败给了Berserker那威力惊人的宝具一点，在Saber受挫后退的瞬间，Berserker更是不顾自身安危的突破了爆炸区，硬生生的已被削掉半个头盔差点脑袋搬家为代价划伤了Saebr的手腕，在圣剑从手中滑落的瞬间，Saber也当仁不让的一记侧踢让Berserker的右手骨折。

同时失去了武器的两人接下来则是开始了拳拳到肉的野蛮战斗，在剑术上不及Saber的Berserker这时候到反而占了优势，重拳一下接一下，凭着不要命的打法几乎让Saber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虽然从说话声音听起来Berserker应该是一位女性，但这样野蛮的女孩子自己可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Saber！你还能应付这家伙吗？”

肯尼斯见状立刻调转了月髓灵液的攻击方向，锋利的刀刃狠狠的砍刀了Berserker身上，只是Berserker因为被血雾包裹着无法瞄准盔甲的缝隙处，月髓灵液劈砍在盔甲上只是溅起了一阵火花而已。

不过Berserker也被突然袭击而打断了行动，对Saber来说Berserker露出的短短破绽也足够自己调整好平衡了。

抬腿一把顶住了Berserker的腹部，Saber用尽全力将对方踹了出去。

迅速起身后Saber对着肯尼斯喊道：“这里交给我来应付，肯尼斯阁下麻烦你去对付Berserker的Master把！”

“我知道，那这里交给你了。”

肯尼斯也是连忙答应下来，转身向雁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将目标锁定了Saber的Berserker根本就不理会从一旁溜走的肯尼斯，面对着最渴望的人甚至连理智都要烧干的疯狂英灵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声：“父王…父王啊啊啊…”

听着那充斥着悲愤的嘶吼声Saber神情有些低沉，如果说Berserker是自己生前认识的人，会这么称呼自己的除了那个孩子外应该不会在有别人了。

但问题是自己的后裔是男孩子啊！

疯狂的Berserker再度向Saber冲了过来，就宛若饥渴到了极点的嗜血猛兽一样，恨不得把手撕了Saber吞噬血肉来满足自己的饥渴。

来了！

Saber也是摆出了架势做好了应对准备，这个时候可没功夫在让自己跑回去捡剑了，就用拳头跟她分出胜负把。

“父王啊啊啊…为…为什么你不承认我！！！”在接近时Berserker就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吐出来一样嘶吼了起来。

——莫德雷德！？

一瞬间Saber瞪大了眼睛，如果说之前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就凭这句耳熟的话Saber已经可以断定对方的身份了。

卡姆兰之战中，在临死之时依然给予自己致命一击，从此毁灭了不列颠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

些许的迟疑已经让扑上前的莫德雷德找到了机会，一击重拳狠狠的揍在了Saber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saber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就力度而言如果是普通人类恐怕已经在这一拳下毙命当场了，不过好在英灵由魔力形成的躯壳极为坚固，对Saber而言这一拳仅仅是很痛的程度。

是啊！非常痛，不仅是身体连心都在痛啊！

擦了擦流血的嘴角Saber连忙调整姿态站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自己的孩子莫德雷德确实是一男性，但眼前的莫德雷德应该是那个无限怪物所说的平行宇宙里属于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把，是同样身为女性的自己的后裔，即使为女儿身也没有已公主的身份安详的长大度过一生，结果到头来依然是挥舞着剑刃踏上了背叛的道路吗？

把女儿养育成这样，你这个母亲当的很失职啊~这个宇宙中的我！若是能见面真应该训斥你一顿！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为什么不承认我…父王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Saber思绪万千之时，包含怒火的拳头已经如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第八十八章 幕间·终结的夙愿

作为在无数战场上征战无数的骑士王，除了练就的一身剑术外近战肉搏能力上亚瑟也不弱，毕竟在千变万化的战场上可不会是骑士之间的决斗那样会有规则限制，失去武器依靠拳头来解决对手这种事在战场上那实在是太常见了。

不过这次面对平行宇宙中已Berserker职阶降临的女儿，亚瑟却有些难以招架那野蛮至极的攻击方式。

那是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要用来当做武器的野蛮行径，只为了打到对手而不屑一切代价。

“停手莫德雷德！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唔唔~就快点停手啊。”一时分心挨了几记重拳，亚瑟才终于找到机会调整身形一把抓住了莫德雷德的手对峙了起来。

“唔啊啊啊…父王…你不愿承认我…为什么啊啊…”

在听到亚瑟呼喊自己的名字时莫德雷德却是更加凶暴了起来，就连金属手套也被捏的咔咔作响起来。

巨力之下亚瑟也不由一度开始后退起来：“住手莫德雷德！听我说~我并不是你…唔唔。”

…你还是不愿承认我！

…你依然觉得我是你的耻辱吗？

…你依然觉得我不配为王吗？

感情洪流就像要淹没了莫德雷德，全身的神经肌肉都紧绷到极限的叛逆骑士已超乎想象的蛮力压的亚瑟节节后退，骑士王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仿佛来自未知的虚空成为了定罪的话语，让叛逆骑士越加的疯狂起来。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哪怕是Berserker职阶，但这狂化的程度似乎也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值。

“抱歉了~莫德雷德！”

亚瑟用力一蹬地强行停住了身子，借着莫德雷德还在往前推进的状态抓着她的手一扭，借力打力的将莫德雷德丢了出去。

“唔啊啊啊…父王啊啊啊啊！！”

被丢出去的莫德雷德瞬间爬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和考量的冲向了亚瑟，显然对于失去理智仅仅是靠执念支撑着自我的叛逆骑士而言，此刻自己父王就是让自己行动下去的唯一理由，若是失去了这一点自己连存在都将没有必要。

被狂化后虽然各项数值都出现了不正常的增长让叛逆骑士如同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但叛逆骑士也几乎遗忘了生前修行出来的剑术。

只会如同野兽一般，已极度野蛮的方式已伤换伤来战斗。

“很抱歉！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亚瑟嘴上说着抱歉但手上依然是不留情的揍在了莫德雷德的胸口上：“身为女儿之身却让你拿起武器奔波在战场上，这是另外一个我不应该犯的错误。”

“啊啊啊…唔唔…”莫德雷德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了亚瑟一拳。

“就算是姐姐的阴谋造成了这一切，但身为王应该守护人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这样的女孩子走上战场！很抱歉…莫德雷德这都是我的过错！”

抱歉的同时，亚瑟一把从背后锁住了莫德雷德的脖子。

“父王啊啊…父王啊啊啊啊…”

被压制的莫德雷德弯曲着身子，明明身体应该是很痛苦但依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双膝跪在地上，似乎只要在这么跪下去一次，自己的尊严、信念、自我、都会从此烟消云散。

“别挣扎了莫德雷德，认输把！”

认输！？

我还没有输！

“我没有…输给你…父王…”

狂化后莫德雷德第一次说出了清晰的字句：“曾经我…杀了你…这次我依然能…再杀死你！”

不顾快要窒息的情况，叛逆骑士一把抓住了亚瑟的手一点一点将之搬开，哪怕亚瑟用上了全力也无法阻挡，直到叛逆骑士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被搬开了手的亚瑟才感觉眼前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自己整个人都被莫德雷德已一个标准的过肩摔丢了出去

获得自由的莫德雷德第一时间再度吼叫着扑了上去。

“够了莫德雷德，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迅速起身的亚瑟看着扑来的叛逆骑士也是握紧了拳头。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摆脱狂化，很抱歉，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你退出圣杯战争平息痛苦。

两拳相交，亚瑟的拳头狠狠的揍在了莫德雷德的头盔上，而叛逆骑士的拳头则是在闪避下一拳打在了亚瑟的胸口上，两人都倒飞了出去，若不是双方都失去了武器，否则恐怕又要再度上演如同卡姆兰之战中那样同归于尽的结局了。

‘我只是想要追随王的身影，崇拜着如此完美高洁的她，只是想要侍奉在她的左右而已！’

‘努力着，拼命努力磨炼着自己，斩杀敌人，消灭入侵者，为的仅仅是能离她更近一些！’

‘母后的命令也好，王位也好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比起那所谓的王位我更希望得到她的承认！’

‘得到那位完美之王的承认！’

‘但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贞之子，因为我是你的耻辱吗？所以你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不愿意认可我的体内也流淌着你的血吗？王啊！那么我就打到你毁灭这不列颠，毁灭你所守护的一切，让你明白我已经能跟上你的脚步了，我已经能替你分担重担了。’

‘看见了吧，王啊！这燃烧的城池这遍地的尸骸！我能做到的，一开始我就能做的到，因为我莫德雷德可是你唯一的后裔啊！’

睁开了双眼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亚瑟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自己看到了一位金发少女的一生，被自己的母亲蛊惑着灌输着叛逆的思想，但最终为那骑士王高洁的气质所折服，崇拜着她追随着她，渴望着她的承认。

为了她不惜戴上隐藏身份的头盔，舍弃了作为女孩该有的幸福和人生，终日奔波在战场上与鲜血和死亡为伍。

这是……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的记忆吗？

虽说英灵偶尔也会已梦境的形式让自己的记忆与御主链接在一起，这次英灵之间的记忆互相链接，是因为自己与莫德雷德之间血脉上的共鸣吗？看来哪怕是到了另外一个宇宙，血脉上的链接也是无法否定的。

看着胸口处凹下去一块的盔甲，亚瑟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一根插入了肺里，挣扎想要站起来时亚瑟忽然发现莫德雷德正在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彻底狂化后的叛逆骑士完全感觉不到身体发出的悲鸣声，拖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慢但坚定的向亚瑟走了过来。

咔~咔~

红色的牛角头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最终一块块碎片从红色的血雾中滑落下来，伴随着头盔的损坏，原本缠绕在莫德雷德的四周的血雾也逐渐消散让其真身显露了出来。

“莫德雷德…”

看着那件外形略有不同但大致都极为相似的盔甲，亚瑟不由的回想起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中自己的孩子，同样背叛自己，同样试图篡夺王位的叛逆骑士。

“父王…你是父王吗？”

当血雾完全消失莫德雷德的狂化似乎也减少了一些，金发的少女骑士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亚瑟，似乎还无法分清眼前的亚瑟王是否就是自己曾经追寻的身影。

亚瑟惊讶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那确实是出现在梦见中追寻着王，与王有着相同脸庞的少女骑士，但是此刻少女的脸庞上多出来了许多诡异的红色结晶，看上去就像是寄生在船体上的藤壶一样，而在那些红色晶体之下一道道火红色的纹路在皮肤下流转着，仿佛少女骑士的体内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炽热的岩浆。

似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走到亚瑟面前举起了拳头的叛逆少女骑士径直的倒了下来，亚瑟一把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当触及到那些诡异的红色晶体时，感受着莫德雷德身体的异样时亚瑟不由的愤怒了起来。

这些晶体内蕴含着非常强烈但却极度不稳定的魔力，吸收了这些魔力的英灵能够获得极强的力量，但是灵基本身却无法承受这么沉重的魔力冲击，为了让英灵能够存在下去那么就必须调整其灵基，将原本的灵基强制扩张用于容纳这些魔力，而造成的结果就是必须舍弃英灵关于感情、记忆、经验和人格等大部分信息，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把英灵作成了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来使用，一件仅仅只能靠些许意识和执念维持运转的武器。

亚瑟痛苦的抱着怀中的少女，自己可以感觉到莫德雷德的自我意识非常薄弱，只能勉强保持着还不至于变成无序的野兽的程度。

一直以来女儿就是已这种模糊的意识在与自己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