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夕夕犬
甚至她或者真的可以做到和人类和谐相处。
哪怕她对人类的态度是畸形的。
她对莫利昂表现出的友善并非把人类当成了朋友，而是当成了家畜或者实验品。
但相比起其他恶魔，她也好上太多。
德坎很难将她界定为善还是恶。
想锤她的冲动只是单纯的因为觉得阿尔提丝欠扁，而非那种想要折磨恶棍的感觉。
对于这种家伙。
德坎没有太多折磨她的欲望。
更多的是想要狠狠地挫败她！
阿尔提丝轻轻挥手，墙上的一排书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一般，顺应着她魔力的牵引来到了她的手上。
随后她再一摆手，这一排书便是整齐地立在了她的宽敞长桌上。
仔细一看，这些并非书籍。
而是封存着文档的盒子。
阿尔提丝开口说道：
“这就是第四层的考核内容，我们比学识，三局两胜，你和你想要带走的囚犯都可以选择挑战我。”
听到阿尔提丝的话，德坎和莫利昂对视了一眼。
这一层的比试内容不再是武斗，而是文斗！
虽然阿尔提丝是活了千年学识渊博的恶魔，就算是和她文斗人类学，哪怕是现世里人类大学者，也不一定敢接下。
但是，德坎看了一眼科目。
作为隐藏了人类真实身份的他。
占据着阿尔提丝无法拥有的优势。
有那种阿尔提丝几乎不可能赢他的学科！
比如【人伦道德】！
德坎和莫利昂交换完眼神，互相点了点头，嘴角都忍不住笑意。
突然有种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他们俩强强联手，必胜！
虽然按照阿尔提丝的意思，他们俩不能一起合作作弊考试。
但是可以轮番上阵。
两人擅长的东西略有不同。
所以他们被允许当队友，本就不虚的文斗，更是像卧龙遇到了凤雏。
第四卷 无尽追亡炼狱 : 237 德坎玩点刺激的
“这里的每一本书里都封印着考题和客观题答案，对应着各种学科，它们是千年前覆灭掉的人类帝国最高学院的考卷。”
阿尔提丝指着桌上的这些看起来像书一般的文档盒继续说道，
“若是想选择某些主观题科目，则只能由你出战，而‘德坎’将会成为考官来评判答案。”
说完这一句，阿尔提丝伸出手指指向了莫利昂。
“‘德坎’？”
德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了莫利昂。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阿尔提丝刚才称呼莫利昂那家伙为“德坎”？
莫利昂颇为心虚地转过了头吹起了没有声响的口哨。
“他的名字就叫德坎。”
阿尔提丝继续指着莫利昂解释道。
“……”
德坎沉默了片刻。
他就这样死亡凝视着莫利昂。
而莫利昂迟迟没有再看他。
他确信了。
莫利昂这个混蛋！
报名字的时候恐怕报的都是德坎！
莫利昂似乎实在受不了德坎这刺人的视线了，颇为无奈地看向了德坎。
德坎狞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小子让我抓到现行了吧！”
莫利昂则是表情故作严肃地盯着他，意思是：“大局为重，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短暂信任感。
一下子又“咔啪”一下碎了。
像德坎和莫利昂这样的兄弟，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了。
阿尔提丝看着这小魅魔和青年之间莫名的互动细节，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理解不了，又无比好奇。
见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结束，阿尔提丝也继续解释着规则：
“这些封存考卷我从未拆封过，也不知道它们的答案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活了千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学者渡过，人类会的，我都会，人类不会的，我也会。”
阿尔提丝的话语里充满了傲气，仿佛她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大学者。
“由于考虑到里面的科目有不少已经可以算作历史，如果不是专门的学术研究者，几乎不可能做出来，所以我让你优先挑选考题，第一三局你选考题，第二局我选考题。”
“当然，如果还有第三局的话。”
阿尔提丝说完了最后一句，看着德坎的眼神，就像一个大学教授在睥睨一个没文化的混混少女。
她很确信，自己只要两局就能战胜德坎。
“……”
按理说，德坎听到这个规则应该感到高兴。
因为他本来就觉得自己不会输。
何况阿尔提丝还让出了关键的优先选科权。
但阿尔提丝的态度让德坎感觉更不爽了。
“如果我赢了，你就会让我和‘德坎’去第五层，那如果我输了呢？”
德坎说到“德坎”两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了一下声音。
让站在一旁的莫利昂惊觉了一下。
他知道德坎的意思。
一定要出全力，不要划水，要让这个狂妄的女恶魔好看！
阿尔提丝问：“你的恶魔点够4000吗？”
德坎反问：“够又怎么样？”
“那你就快点消失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直接独自前往第五层。”
阿尔提丝说道。
她的回答让德坎感到有点意外。
这个家伙如果也这么将武德的话，他反而有些不好下手折磨她了。
“如果有机会，你不杀我吗？这样我就算赢了也不好意思羞辱你了。”
德坎尝试诱导阿尔提丝的恶念。
“你的盲目自信让我感到可笑，我不想弄脏了地毯，我只觉得你的气息无比恶心。”
阿尔提丝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回答道。
“……呵呵，呵呵呵。”
德坎笑了起来。
“敢和我加注吗？”
德坎看着阿尔提丝，颇为戏谑地问道。
阿尔提丝：“没有必要。”
德坎：“要是你完全自信能赢的话，想必不会拒绝加注吧？你还没开始就已经怕了？”
阿尔提丝：“……”
她虽然知道这是激将法。
但对这个小魅魔的态度格外不爽，
“你说来听听吧。”
德坎：“输了的，穿上猫耳女仆装跳舞。”
阿尔提丝听到德坎的话，直接愣住了。
半天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有些怒意地问道：
“你在耍我？”
德坎：“没有，很认真的赌斗，就问你敢不敢，不敢就直说。”
阿尔提丝：“呵呵……问题是你从哪弄来这些东西？”
德坎指了指自己的恶魔手环：“第三层特供服务。”
“……”
阿尔提丝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显然，她还是觉得这个小魅魔的提议太荒唐了。
这种事情可能对本来就没有什么羞耻感的魅魔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她来说，绝对无法接受。
德坎：“你不敢？”
阿尔提丝：“呵呵，只是单纯的没有必要，我对让你穿上这身跳舞也没有兴趣。”
“怪不得你研究了这么多年人类也没研究明白。”
德坎叹了叹气，遗憾地摇着头。
“你说什么？”
阿尔提丝又有不悦了起来。
她现在感觉听到这个小魅魔说话就很烦。
德坎没有回到，只是看向了莫利昂摊了摊手，笑而不语。
阿尔提丝也表情疑惑地看向了莫利昂。
此时。
莫利昂的表情。
三分愉悦，七分期待，还有一分犹豫。
不要问为什么加起来十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