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骨
这退治天花的功劳,堪比昔日的神农尝百草。
如果立下功劳的人是她的话,那她肯定恨不得墨家之名,扬名四海,力压儒家,法家,位列百家之首。
然而,自家大人却是一个怪人,明明立下了如此奇功,可是却慵懒的打着哈欠,全然没有一点兴趣。
白苏看着少女一脸疑惑之色,不由笑着说道:“这用冰冷刺骨的石头,刻成石碑有什么好的,到头来不过他人口中的一句虚名而已,看不到,摸不着,有什么意思。”
墨浔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既然不爱名利,那爱什么?”
“比起冰冷冷的石头,我更喜欢人心啊。”
“人心?”
墨浔朱唇微启,绝美的俏脸上泛起一抹惊讶,似乎没有想到,自家大人竟然有这样的胸怀。
白苏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在这冰冷险恶的世道,唯有那又大,又白的人心可以带来一丝温暖啊。”
墨浔神色先是愣了一下,可是随着白苏的目光,低头看去后,杏眸里顿时泛起一抹羞恼之色。
妄自己刚刚一时该对他心生钦佩,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那个好色之徒。
很快,白苏让墨浔去遣散那些百姓,让他们无需给自己雕刻石碑,供奉石像,此次他过来只是奉命行事。
可是众人都离去了,却有一位画师执意要见白苏,说要为他画上一副画像,留作纪念。
面对这样的要求,白苏也不好拒绝,只得让人去召门口的画师进来。
不久后。
门外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尽管很是轻微,但在幽静的长廊上却很明显。
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美艳的身影映入视线之中。
清晨的风微微拂过,发丝缭乱。
对面的女子却是一丝不苟,发簪高高的盘起,乌压压的长发靓丽而有光泽。
这是一位绝美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襦裙,轻纱遮面,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只能看到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仿佛与其对视,烦躁的内心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腰封紧束,勾勒出纤细的柳腰,凹凸有致的曲线,格外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这是一位端庄与妩媚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女子,简直能让无数男人口干舌燥,乖乖,这……这样的倾国佳人,谁能顶得住啊。
而且,最重要的面前的这位女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什么,你要单独跟大人在房间中画像?”
墨浔听到女子的要求后,纤细的黛眉不由紧锁道:“这……这不太好吧,毕竟这孤男寡女的,对你们二人的名声都不好。”
女子微微摇头,如水般的眸子看向白苏,朱唇微勾,开口道:“大人乃当时英杰,奴家为大人画像有何不可,况且……我相信大人会同意留下我的,不是吗,大人?”
白苏神色猛然一愣,这充满的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她……
他在仔细的看了一下面前女子的眼睛,已经胸前那熟悉的大小,顿时一喜,眼前的女子不是姬良,又是何人。
早在来到韩地的第一天,他就假借治理天花之名,暗中调查姬良的消息,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可是迟迟没有丝毫踪迹。
本来还寻思去哪里找她,没想到她竟然洋装为画师,来到府中了。
墨浔眉头皱了皱,眼前这个不知身份来历的女子,突然要接近自家大人,显然有另有目的啊。
就在她准备开口,拒绝这个女人要求的时候。
白苏却笑着开口道:“巨子你先退下吧,我要与这位夫人好好聊聊。”
“大人……”
墨浔神色一愣,急忙道:“如今城中还未完全稳定,有不少奸商,江湖术士被抓,他们如今都对大人充满了憎恨,万一这女子是贼人派来的刺客,怎么办?”
白苏笑着说道:“不就是画个像吗,能有什么事,既然事情我已经答应了,画像的事情自然要让夫人满意,夫人请进吧……”
姬良嘴角翘起,莲步轻移,跟着白苏一起走进了房间。
她从墨浔的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幽香。
墨浔看着姬良那丰满的人心,回想白苏那殷勤的样子,她皓齿紧咬朱唇,气呼呼的离去了。
“哼,不管你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公子吻我
房间之中。
白苏端坐在桌案前,一边泡着茶,一边问道:“你这些日都去哪里了,我派人许久都没有寻到你的下落。”
姬良摘下白色的面纱,露出一张秀雅绝俗的俏颜,她撩起乌黑的秀发,笑着说道:“白郎能找不到我也是自然,我前些日离开了这里,最近刚刚回来。”
“哦,你去做什么了?”
白苏将泡好的茶水,递了过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那天花了……”
姬良提起此事,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我本在当地私塾里,教导一些孩子读书习字,却没想到城中骚乱一片,四处都在争抢粮食,药材,价格不断飙升。”
“我为了应一时之急,于是去一些周边的郡县,收购一些可用的药材之物。”
“本想靠着这些药材,来减轻天花的肆虐,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听说天花已经被一位来自咸阳的大才,给治理了。”
我想放眼天下,有这份本事的,唯有公子了,于是便乔装画师而来。”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愧是我的白郎。”
她双手托着腮,似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白苏,眼眸里满满都是温柔,简直都能把白苏的骨头看化了。
白苏轻抿了一口茶水,道:“不过是运气比较好,刚好对天花略懂一二罢了。”
他说着,目光在面前的姬良身上缓缓的流转着,眼眸里不由泛起一丝惊艳。
面前的佳人似乎变得更加漂亮了,光滑而又纤细大腿,曼妙的腰肢,精致的锁骨,那退去了青涩,端庄与妩媚完美融合的气质,简直犹如艺术品一样。
姬良看到白苏的目光,朱唇不由微微翘起,她没有丝毫的躲闪,然而迎着自家情郎的目光,挺了挺丰满的胸膛。
她明明身着一袭端庄的襦裙,厚厚的布料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多少肌肤。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神圣端庄不可亵渎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诱惑之感,比起直接把身体露出来,更显一种别样的风情。
白苏半天才回过神来,感受着有些干涩的喉咙。
他轻咳一声,看了一眼姬良桌前放着的画稿,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姬良抿嘴一笑:“以前跟一些门客,学会一招半式,不知公子可否帮我指点一二。”
白苏起身,坐在了姬良的身边,他的左手直接搭在了姬良的香肩上,右手自然下垂,握住了姬良白皙如玉的小手:“你开口,我又怎会拒绝。”
姬良感受着顺着自己香肩,缓缓下滑的灼热大手,皓齿轻咬了下朱唇,脸色微红:“公……公子我手滑了,失误了。”
只见,只见原本的宣纸上,多了一道明显失误的墨痕。
白苏看着轻咬朱唇,在桌上铺上新宣纸的姬良,指点着她重新调整好笔墨,左手却一滑,落入那衣领之中。
“没关系,这失败乃是成功之母,我们再换一张便是。”
白苏的话让姬良一阵哭笑不得,不过对于白苏作怪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让他不要再做坏。
可是白苏的脸皮是何其之厚,区区这点阻隔,又岂能动摇他攀登山巅的梦想。
姬良无奈只好娇嗔的瞪了白苏一眼,旋即任由这个家伙使坏了。
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
她颤抖的手努力的握紧墨笔,小心翼翼的画着一笔一墨,在画好最后一笔后,那墨笔都握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
姬良浑身酥软了下来,似水般的眸子里满是迷离之色,口喘幽兰的趴在桌上。
只见在一旁的桌上,画着一张白苏站在高台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油锅洗手揭穿玉蝉真人的一幕,在如此情况下,还能有这般高超的画工。
实在是让人不由感叹,姬良不愧是韩国贵胄之后,这等教导,简直让人为之惊叹啊。
“公子,吻我……”
姬良眸含春水,看着白苏,轻声道。
白苏可是忍耐了许久,早在刚刚看到姬良那绝美的身姿时,他就忍不住的一阵压枪,如今看着面前如此诱人的姬良,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进攻。
单手直接把桌子上的杂物,横扫在地上,一把抱起姬良那动人的身体,让她躺在桌上。
随手丢来的衣物,遮挡在了门窗之上,房间内的光线瞬间暗淡了下来,不多时,房间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声音。
......
......
府衙内。
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落在地上,溅起道道的水花。
墨浔抱着书籍,快步的走在长廊之上,靴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一阵“哒哒哒”的声响。
她心中一阵的气恼,自家这个大人,真是色狼,无赖,笨蛋。
明明平日里那么精明,心思那么缜密,可是遇到一个美人,瞬间就都忘记了。
不就是胸比自己大点,腿比自己长点嘛,至于迷成那个样子吗?
一想到白苏让自己离开时,那殷勤的态度,温柔的眼神,心中一阵的不舒服。
大人他还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明明自己也不差的,就算大人真的想揉的话,他要是都恳求两句,自己也不是不能同意,何需去迎接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
墨浔神色一愣,旋即银牙紧咬道:“不,我……我才官他的死活呢。”
可是还没走两步,看着怀里的《伤寒杂病论》,《瘟疫治理手册》两本书,她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在摇曳的烛光下,白苏将写好的这两本书,送给自己时那温和的笑容。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缓缓停了下来。
“我……我不是管他的死活,我只是为了墨家考虑,毕竟堂堂大良造,要是被贼人刺杀了,出了这等大事,在陛下龙颜大怒之下,我墨家也难辞其咎……”
墨浔自言自语,仿佛在安慰自己一样:“没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墨家。”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玉手捏紧了手中的书籍,在内心挣扎了许久后,终于朝着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 姬良的消息
府衙,内院。
“墨先生……”
庭院中的侍女,看到墨浔迎面走了过来,急忙俯身行礼。
墨浔开口问道:“大人,他人呢?”
侍女沉思了半响后,说道:“大人的话,还在寝房之中,说要与画师画画,让我等暂且退下,先生你要去面见大人吗?”
墨浔颔首轻点,神色严肃道:“这个女子来历不明,若是对大人心怀不轨,那可就危险了……”
她说罢,便径直的朝着寝房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墨浔的手伸向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让她神色不由一愣。
莫非……
真的如自己所料的一样,大人他出事了?
她轻咬了下朱唇,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推开一道缝隙,顿时声音更加明显了,明显是一人吃痛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墨浔紧张的攥紧手指,缓缓的将脑袋凑了过去,顺着房门的缝隙朝着里面看去,顿时杏眸瞪大,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她白皙的俏脸,顿时羞的满面红晕:“这……这个死人,妄自己傻傻的担心他安危,他却在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做这种坏事。”
墨浔的心中可谓又气又恼,对于自己刚刚的担心。
她恨不得死死咬上白苏一口,让这个好色之徒,知道她心中的怨念。
本想直接掉头就走,可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却是有些移不开,目光下意识的看着里面的场景。
她嘴里小声的嘀咕道:“原……原来男人这么可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