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兔一顿吃八碗
然而双方严格上来说,其实并不存在有什么主从之分。
至少韦伯是这么觉得的。
“Rider。”
韦伯回过头来,随后缓缓看着自己的好搭档。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明白了Rider为何渴求圣杯。
想要看到世界尽头的海...
为了这个致死都没有达成的梦想,这个男人竟然会响应圣杯的呼唤。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呢...
“以令咒之名命之,你要拼尽全力获得圣杯,即使我死了去!”
韦伯说完,便用掉了仅存俩划令咒中的其中一划。
伴随着令咒力量的发作,他的右手便仅仅只剩下最后一划令咒了。
一旦此红色的符文消失,那么他便不再是御主,没有参加决胜局的机会了。
“韦伯?”
“Rider,你一定要赢,即使希望很渺茫也要去看到世界尽头的海。”
韦伯义无反顾的将征服王的愿望放在了首位。
而在做出这种其他御主几乎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后,这个不正规的比赛参与者。
“韦伯...”
“我...其实没什么资格成为你的御主,对圣杯也没什么渴望,但你不一样。你不是还有致死都没完成的愿望吗?”
这对主仆沉默以对,就像是一对即将分别的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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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品尝完中餐厅最新推出的料理后,言峰绮礼推开餐厅的门来到了外面。
虽然前不久才失去了最好的偷税伙伴吉尔伽美什,而且还差点被琪亚娜抹除。
但此时此刻的他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又行了。
只不过还没嘚瑟多久,来自高台的视线便让他瞬间抬起头看去。
“哦?”
看着高楼房顶那瞬间缩回去的脑袋,言峰绮礼很清楚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目标。
只不过他并未多做反制,只是若无其事的开始在冬木市的大街闲逛。
他很清楚,以这个魔术师杀手的性格,是多半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的。
这样做不仅会暴露他的位置,而且还有可能会引起有关机构的纠缠。
惹麻烦上身这种事情,这个魔术师杀手可不会去做。
正因为有着这份依仗,言峰绮礼走的可谓是相当稳健。
而他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反倒是让切嗣感到棘手。
“发现了我?还是没有发现?”
蹲在天台顶的切嗣拿起对讲机,与早已经达到部署位置的久宇舞弥进行通话:
“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一切情况还很平常,目前还没有发现异常。”
久宇舞弥很快给予了回应。
切嗣给她的任务是保护爱丽丝菲尔,因为最终的意识需要容器。
这是她亲口告诉自己的。
虽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去,但切嗣坚信只要得到圣杯。
人世间一切苦难都将到头。
全人类都将被解放,爱丽也将得到自由。
与这样宏伟而伟大的愿望比起来,眼下的牺牲都是可以容忍和接受的!
切嗣,这样坚信着...
因此在嘱咐久宇舞弥一定要保护好爱丽丝菲尔不被掠夺后。
他便给Saber发去了讯息。
“感应到了吗?Saber。”
“还没有。”
“继续感应,发现任何从者的讯息都要向我汇报。还有...裁定者现在在哪儿?”
切嗣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本质上来说,裁定者是属于监管方,并不会参与圣杯大战的具体执行。
但裁定者本质上也是英灵,而且归属于圣杯管辖的英灵。
这样的话,裁定者或许将成为这场战争最后的变数了。
“她就在我身边,根据她的说法既然答应了要陪着我走到最后,就不会乱跑。”
“很好,继续监视她。”
切嗣这样命令道。
然而面对切嗣的命令,Saber没有给予回应,
虽然她很清楚,身为骑士就要对自己的主人忠诚。
但可别忘了,她是高贵而崇高的骑士王。
切嗣虽然明智,但终究没办法让自己心悦诚服。
“琪亚娜。”
“什么?”
正陪着阿尔托莉雅在另一处高楼上观测冬木市的琪亚娜回过头来,淡笑着询问。
“相遇了这么久,我们之间能否算得上朋友呢?”
阿尔托莉雅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朋友?我们之间是朋友吗?”
琪亚娜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如果说你并不讨厌我的,那么也许是吧。”
阿尔托莉雅微笑着说道。
“那...请问你是怎么看待这种关系呢?”
琪亚娜继续问道,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眼中却带着几分探究。
“这样的关系?”
阿尔托莉雅听到琪亚娜的问题,她有些好奇的反问道,然后沉吟片刻之后才回答道:
“如果你认为我们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是朋友的话,那么就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毕竟我们曾经共患难,彼此的理念也没有太多冲突。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这样吗?我很荣幸。”
琪亚娜轻声的说道。
“那么...我的朋友,能否倾听一些我的悄悄话?”
阿尔托莉雅问道。
“洗耳恭听。”
琪亚娜干脆表示。
“你认为我错了吗?既然你了解兰斯洛特的故事,那么你应该也了解我的故事。”
对于何为王道,阿尔托莉雅有着自己的见解。
以身作则,引导全民,绝不容忍邪恶与不公。
此乃她所坚守的骑士道,亦可称之为王道。
然而,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她越发觉得力不从心,越发觉得人性难以琢磨。
而在最后,当卡姆兰一战中与自己的孩子同归于尽后。
她才忽然间发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的走在仁义之道上,而是走在一条充满了血与尸体的...
王之道上。
“如果不是我拔出了这把剑,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古不列颠就不会消亡?我,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王?”
因为对自我的怀疑和反思,阿尔托莉雅踏上了渴求圣杯的道路。
这一次,她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过错。
她希望自己不要去拔剑,这样就不会有亚瑟王的传说,也不会有古不列颠的灭亡。
一切都将归于平常,而自己也能够从传说的束缚中解脱...
然而琪亚娜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在她看来,一个人完全否定自己过去的行为,就像是在抱怨自己为何会出生一样。
所以当阿尔托莉雅问出这样的问题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反问:
“这个是不可能的,Saber。”
“但圣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阿尔托莉雅缓缓道。
“我说的是,你不可能阻止历史的进程。”
琪亚娜缓缓给予亚瑟王重击。
“即使没有你拔出选王剑统一不列颠,这小小的改变也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一点点涟漪罢了。
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中,不列颠已经消亡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人类社会。
那么就算有人拔剑和没人拔剑,对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影响。
你的古不列颠仍旧会灭亡,至于灭亡的过程...是由人导致的,自然也就由人来决定。”
“......”
初听见琪亚娜的说法时,阿尔托莉雅本能的想要反驳。
然而她却没办法找到反驳的理由,原因是这个理论十分有道理。
既然结果已经被注定,那么过程再怎么变换都没有了意义。
既然如此,对与错好像也就失去了意义。
那么自己存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
一时间,阿尔托莉雅恍惚了起来。
然而在短暂的恍惚后,她的眼神便再度坚定了起来。
“很值得思考的观点,但裁定者...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圣杯,因为兰斯洛特和其他人的痛苦必须由我来终结!”
在否定自己一切的努力,与坚持继续走下去之间,阿尔托莉雅选择了后者。
而对于这个选择,琪亚娜倒也没太多想法。
毕竟这是她的愿望,在没有造成巨大影响之前,与自己无关。
“嗯?”
忽然间,阿尔托莉雅像是发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般,从灵体状态切换为了英灵状态。
因为在这个世界同属于从者的缘故,所以琪亚娜也发觉到远处有个从者正在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