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兮
额…现在连这整个人都变成女生了，有点变化……好像也挺正常？
凯特实在说不清现在是怎样的感受，更搞不明白马尔福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奇怪。
难道是因为炼金器影响，让她对莎菲克一家的人都会保有一种好感？
好像也不太对，这可是先祖为了情人打造的，怎么可能会掺杂这种会亵渎真爱的魔法？
办公室里紧跟着就传来一阵切东西的声音，还有斯内普冲她们喷射毒液的嘲讽声。
看来出身马尔福家，也不能避免她被斯内普阴阳怪气啊。
凯特无意去听他们的笑话，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快步离开。
按照约定，今天她要去凯瑟琳的办公室帮她备课。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这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有什么是需要一个学生来帮忙的。
一路上心思沉重地拖着脚步，好不容易走到办公室门口，她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愉悦的声音。
“是小凯特吗？快进来吧。”
那娇中带着点媚，还有点软的语气让她一听就头皮瞬间发麻。
凯特苦着脸推门进去，便看见凯瑟琳正伏案在桌前，被使了魔法的羽毛笔沙沙不停地在羊皮纸上书写着。
“教授，”她拘谨地朝对方微微躬身，“今天我该做些什么？”
凯瑟琳抬起头，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向她微笑着招手：“这是五年级的考试范围，你来试试。”
“额…”凯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教授，考试前泄露试卷内容的话……”
“这只是大概的出题范围，不是正式的考试内容啦。”凯瑟琳无所谓地冲她眨眼，“我只是想让你来试试，这个范围对五年级学生的难度如何。”
虽然但是，这也不太好吧？
这人真的不怕自己不小心就把内容泄露出去吗？
凯特心中为难了一阵，才猛地想起什么，有些慌乱地摇头：“我…我也不会五年级的内容啊！”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而已！
“是吗？”凯瑟琳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施施然地靠在椅背上，双脚交叉着放在办公桌上。
“可是我记得，你明明已经自学到五年级的内容了。”
此话一出，简直震撼凯特全家。
她整个人都惊诧得后仰了许多，脸上也终于出现了几分真实的慌乱：“我不是…我没有……”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学习进度的？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窥伺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她进霍格沃茨之后，还是之前？
复杂的思绪一下侵扰着凯特的大脑，她抬头看向正一脸玩味地盯着自己的凯瑟琳，心头又是一个激灵。
冷静，必须要冷静。
她私底下当卷王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就算被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对方只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默默运用起大脑封闭术的一些技巧让指数级迅速恢复理智，凯特深吸一口气，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教授，我目前的知识量也只是停留在对当前课本的拓展阶段，还远到不了五年级学生的知识水平。”
她一脸诚恳地看着凯瑟琳的眼睛，“不过教授想让我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可能给不了你特别重要的建议了。”
“没关系，”凯瑟琳单手撑在桌上，笑意盈盈地看她，“我相信你的能力。”
说着，就把卷子递到了她面前。
凯特在心里呵呵一笑，盘算着该怎样蒙混过去，只是一看到这张卷子，心头就猛地一突。
“教授…”她颤颤巍巍地举手，“请问你真的没有拿错卷子吗？”
作为一个前世参加过高中教育的人，她没事也是会拿着历届真题做着练手的，这是刻在每个刷题人灵魂里的事。
不管是OWLs还是NEWT的真题，她也做过好几届了，而眼前的这一张，无疑是某一届NEWT的真题。
这可是终极巫师等级考试的题目，让很多毕业生都没办法及格的存在。
现在居然就这么被凯瑟琳拿过来给五年级学生当试卷？
这届学生已经这么惨了吗？
“不，这就是我想让小凯特做的范围哦，”凯瑟琳笑眯眯地否认，“五年级学生们的考试难度，就要拜托小凯特了。”
凯特脸皮一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根据她做出的分数来调整试题的难度，只要她的分数太高或者太低，那试卷质量也会随之上下起伏。
一言蔽之，五年级学生们是否全员挂科，就全靠她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凯瑟琳为什么要借此试探自己的实力，这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吗？
凯特沉默地垂下头，盯着眼前的试题粗略看了一遍，便动手书写起来。
一些明显高难度的题目直接放弃，她需要衡量五年级学生的普遍水平，再进行答题。
好在她现在已经将霍格沃茨一到七年级的所有知识都自学了一遍。
虽然不保证能够全部吃透，但只是五年级水平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她握着羽毛笔的手第一次出现了停顿。
凯瑟琳之前说，知道她已经自学到五年级，但这其实是她开学时的进度条。
在半周前，她刚刚把七年级内容学完，半周后，凯瑟琳就主动要求她做一套五年级试卷。
如果她真的只学到五年级的题目，那要控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控分，那才是真的把自己现在的进度全部暴露。
一年级就学会七年级的课本知识，这放在整个霍格沃茨也是史上罕见。
那么，面对凯瑟琳这么明显的考验，要不要控分，成了凯特此刻必须面对的问题。
林林总总写了一个多小时，凯特才停下笔，将眼前的羊皮卷递上去，“教授，我只会这些了。”
凯瑟琳挑了下眉，接过羊皮纸，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其烧尽。
“教授，”凯特对她的行动一点也没有惊讶，“你还没有看过我的卷子。”
“不管看不看，你的成绩都只能是T或者D。”
T和D，是衡量成绩的等级中，最差的两级，比不及格还要糟糕。
凯瑟琳轻轻将羊皮纸烧剩下灰烬吹掉，单手撑着脑袋，“辛苦了，我知道该怎么出题了，你回去吧。”
“好的，教授。”凯特无所不从地点头，便起身离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直到看着她的身影被大门隔绝，凯瑟琳才忍不住轻轻呸了一声。
她拿起被放到桌子底下的相框，盯着上面的女人小声抱怨：“这孩子也太狡猾了。”
真是一点也不乖。
第九十六章 哭包大小姐
凯特交上去的那张试卷，是满分。
当然，这并非说明她已经达到了能够满分通过最难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的程度。
只是那上面的题她大多都刷过一两次，所以才能在这个场合做出这样的成绩。
近百年来，纵观整个巫师界，能够在NEWT的全科目都获得满分的巫师凤毛麟角。
虽然这只是黑魔法防御术这一单科的试卷，还不包括实操，但凯特却当着她的面做了个满分出来。
再加上她此刻的年纪，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还要引起什么风波。
所以凯瑟琳才不得不一接过试卷就将其焚烧，确保这个分数不会泄露给第三个人。
所以这才是她说凯特狡猾的原因。
她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凯特自身的知识储备，也有点打心理战，看看这孩子的心理素质如何的意思。
结果凯特不出意料地察觉了她的意图，又很出人意料地填了个满分的试卷交上来。
不装了，直接摊牌，还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
她不是喜欢考验人吗？
那就让她也被考验一下，看看面对这么一张满分试卷，她会怎么做？
而结果就是，凯瑟琳不得不将试卷烧掉，装作一切无事发生的模样让凯特回去。
从一张试卷，凯瑟琳知道凯特的小脑瓜里有着怎样的知识储备，而凯特也明白了凯瑟琳的确切立场。
尽管凯特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凯瑟琳看得出来，将羊皮纸主动点燃之时，这个孩子眼里的戒备便消除了许多。
所以说，明明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场合，也硬是被凯特把控了导向吗？
那孩子也真不怕自己是个坏人，万一她把满分试卷的事泄露出去，那被动的还是凯特自己。
明明是条小蛇，怎么跟某些小狮子一样鲁莽？
凯瑟琳看着相框里的那个女人，眸光微微闪动，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或者说…她已经笃定自己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泄露出去了？
“谋定而后动。”
她嘴里冒出来一句发音不太正宗的古文，念这句话时，神情明显有些恍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孩子跟她母亲的行事风格可就太过相似了。
凯瑟琳扶了扶眼镜，将相框放回抽屉，又抽出了一张羊皮纸。
为了公平起见，明天也得拿一份试卷交给那位格兰杰小姐做，嗯…挑张二年级的试卷给她练手吧。
……
凯特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刚好也看见马尔福跟克拉布结束了禁闭回来。
被老蝙蝠摧残了一整个晚上，马尔福浑身气压都低到可怕。
没人想接近她们，连潘西和布雷司也被各自的室友拉住，暗示他们不要靠近。
也对，他是作为告密者被罚的，碍于马尔福家族的威势，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们没有给他甩脸子就已经不错了。
换做凯特的话，大概又是一轮校园冷暴力的展开了吧。
马尔福也知道现在学院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都没在休息室多逗留，便跟克拉布和高尔匆匆回了宿舍。
“我赢了。”凯特匆匆跟布雷司下完一场巫师棋，见马尔福心情这么低落，就想上去。
“莎菲克，”布雷司赶忙起身，冲她摇了摇头，“你现在去也没用，他现在更不会让你接近他。”
凯特愣了愣，随即便露出几分笑意：“你在说什么？我跟马尔福一向合不来，全学院都知道。”
说罢，便起身径直进了女生宿舍。
布雷司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同样满眼忧虑，却无能为力的潘西，轻轻摇了摇头。
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马尔福跟莎菲克合不来，甚至说，她们可以被称为对头。
因为每次她们俩同框出现，要么就是马尔福欺负或者嘲讽莎菲克，要么就是莎菲克对她反击。
唯一一次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还是在进行巫师棋对战，马尔福每次都把莎菲克杀得片甲不留。
更多的时候，两个人虽然表面相安无事，但有那些龃龉存在，谁也不会认为她们是朋友。
现在更是两个人更是同时遭到惩罚，一个喝魔药，一个关禁闭。
在所有人眼中，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即使是和她们关系都不错的潘西和布雷司，现在也觉得这两个之间的裂缝已经快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回到自己单独宿舍的马尔福之前还沉着脸让自己的两个跟班回去好好休息。
一关上门，自己就先哭哭啼啼地扑到了床上，抱着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上面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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