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型咕哒君
罗曼医生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努力想把自己的脸挤进摄像头里,隔着一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悲愤:“所罗门王给人的印象到底是有多惨不忍睹啊!?”
大卫耸耸肩:“那我就此告辞。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吧。”
大卫消失后,玛修转向了德雷克,一脸认真地说道:“德雷克船长……”
###第一百零五章 星之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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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修认真地叫着德雷克的名字:“弗朗西斯·德雷克船长。真的很感谢您,有您这样值得信赖的航海家在现场,这段历史似乎也算是顺利修正了。”
德雷克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啦。到头来,我也没能发挥什么大的作用。啊,如果我也能成为那个叫从者什么的话,或许还能表现得更帅气一些吧。不过这有点强人所难吧。像我这样的海盗是不可能被视为英雄的。”
立香否定道:“没有这种事。船长已经是位杰出的英雄了。”
德雷克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是吗?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相信一半吧。话说,修正之后,你们的存在就会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吗?”
立香沉默了。
德雷克倒是不以为意:“哈哈哈,就算你不回答,看你的表情我也就明白了。很遗憾不能和你们去环游世界呢。不过也没关系,虽然时间很短,但这次的旅行很有趣。”
德雷克像个大姐一样拍了拍立香的肩:“好了,走吧。对于海上的人来说,告别总是来得很突然。被炮弹打飞,被海浪卷走,还有迷失方向而死。所以面对这样的恐惧我们总是会笑着敷衍过去。”
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立香头上:“比起船长,我更佩服你的勇气啊,立香。来,挺起胸膛,正如月夜所说,你已经很出色了。”
立香抬起了头:“嗯,再见了。漫步于自由之海的船长。”
玛修说道:“真遗憾。我还希望能在这次旅途中找到自己的愿望,并向船长报告呢。”
德雷克说道:“嗯?啊,你是说那那件事啊,我说你没欲望,所以很麻烦的那件事?”
她走到玛修面前,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头:“你还真是笨蛋呢,难道你很在意吗。其实啊,你早就拥有愿望了哦,玛修。你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玛修愣住了:“哎……?德雷克船长,这是什么意思……”
德雷克看向天空:“没有愿望,只是一种蛮横的说法罢了。再说了,世上不存在没有欲望的人类。只要是人类,就会拥有愿望。没有愿望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唯一的区别在于意识到这点并活下去,还是一辈子都没意识到这点并活下去而已。”
她指着阿尔戈号的残骸:“那个伊阿宋也是一样。就算那种人也有个‘创造理想国度’的愿望。他的故乡放逐了他,弃他于不顾。我们并不清楚他是不是为了报复。但他说过,要把自己的国家变成‘和平的国家’。虽然他是一个被支配欲驱使的男人,但是在最后的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愿望。”
玛修点点头:“……嗯。伊阿宋的所作所为都是天理难容的。但令人诧异的是,他关注着民众。尽管他很自私,但同时也试图庇护他人。”
德雷克笑道:“是啊。恶人有时会行善,善人有时也会行恶。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我们。所以,每个人都有愿望。只不过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发现自己真正的愿望罢了。”
玛修问道:“……德雷克船长。我是属于哪一类呢?”
德雷克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啊,还是没有自觉为好的那一类吧。你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最后你一定会明白,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挥舞盾牌到最后一刻。”
她叹了口气:“我和你截然相反。我已经明白了。而且知道得越早的人,最后越是会迎来悲惨的结局。”
玛修吞吞吐吐地说道:“……德雷克船长。您……那个……您今后的人生……”
德雷克摇了摇头:“不用啦,你不用刻意提这种不言自明的事了。我明白自己的结局。会死吧?所谓人生,就是因为知道死亡才显得有趣。不,是因为一定会死,才会想要开心地活在当下。”
她情绪高亢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藏宝狂。我想要的是钱财,是享乐!反正早晚要死,那起码现在要过得开心!多亏你们,我才知道了世界有多么广阔。就算我拼尽全力去旅行,也肯定找不到尽头。但只要能从众多道路中开拓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我就满足啦!这是何等幸福,何等给旁人添麻烦,也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吧。”
德雷克看着若有所思的玛修,笑道:“那玛修、立香,美丽的贞德·Alter小姐和式小姐,温柔而坚强的月夜船长,还有两位学者先生!”
她灿烂地笑着:“如果非要说我要什么拯救了这个时代的报酬的话……当你们结束自己的旅途,如果能开心地回想起和我的旅行,那就够了!”
立香挥手道:“嗯。再见了,船长!祝你航海顺利!”
月夜也笑道:“感谢您,德雷克船长。期待在未来的某天,我们能与您再会。”
德雷克大笑着答道:“哈哈哈哈,你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再见啦,船长!要照顾好玛修她们呀!”
蓝色的漩涡在眼前展开,那种熟悉的轻盈感消失后,月夜等人再次踩在了迦勒底的地板上。眼前是罗曼医生熟悉的脸:“欢迎回来。辛苦了,诸位。”
埃尔梅罗二世难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非常出色,立香。我教的某些学生要是有你的一半稳重就好了。有些笨蛋就像是发情期的公狗一样。”
“斯芬已经够可怜了,你居然还这么说他。”月夜笑道。
“嗯?您知道他吗?难道是他给您添麻烦了?”埃尔梅罗二世问道。
月夜笑道:“没有啦。有趣的孩子总是能引起人的注意。难道不是吗?伦敦之星?”
听到这个外号,埃尔梅罗二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弗拉特那个笨蛋……!”
月夜耸耸肩,说道:“话说,罗曼,稍后帮我处理一下我的手吧。”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已经开始扫描公元前的地球了,希望能找到关于所罗门的线索。下一个特异点虽然已经测量完成了,但眼下你们还是先养精蓄锐吧,离下一次灵子转移还有一点时间。”
月夜笑着说道:“那晚安啦。今晚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作为监护人,要照顾好Alter酱哦?”
贞德·Alter最开始还不明白月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当她看到笑着点头的两仪式,一股火气立刻就起来了:“你这家伙!你什么意思!你想被烧死吗?”
月夜笑着目送贞德·Alter被两仪式拉走,又看向了玛修:“怎么样,是不是得到了答案了?”
玛修点了点头:“嗯。前辈,我觉得这次圣杯探索是迄今为止最特殊的一次。一味向着某个目标前进的工程,犹如企图征服看不到边际的海洋之战。我似乎从中学到了一些很难得的东西。在人类的历史上,善人和恶人都付出了相同的贡献。人类的多样性和矛盾性,我似乎稍稍懂了一点。”
月夜笑道:“那就好。去睡吧,祝你们在久违的地面上做个好梦。”
###第一百零六章 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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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诶诶!?”医务室里,罗曼医生看着月夜完好无损的双手,发出了惊叫。
“啊,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解除绷带了,罗曼医生还真是‘妙手回春’啊。”月夜惬意地甩了甩手,随后直接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
罗曼医生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月夜一只手臂,仔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月夜是怎么办到的。
月夜嫌弃地把手缩回来:“你干什么?怎么像个变态一样。”
“真正的变态是你吧!”罗曼医生吐槽道,“你的自愈能力已经怪物到这种地步了吗!?”
月夜拿过了绷带,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的手臂缠了薄薄的一层。他动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点小技巧而已。”
“请务必把这种会为全人类带来贡献的小技巧告诉我!”罗曼医生坐在了医务室的椅子上。
“其实我这样装病是有理由的。”月夜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玛修她们确实被我保护得过分了,应该让她们独立解决一个特异点了。”
罗曼医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当初我们不是商量好了的吗!没有你的话,谁来保证她们的安全啊!”
“式可以吧?她那种大姐姐一样的性格也挺适合照顾人的。”月夜倒是很轻松,“伦敦作为一个特异点也就那么大,有什么意外我也能赶过去。”
罗曼医生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与她们一起行动吗?”
月夜肯定道:“是这样的。关于所长的处理方式,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方案,但灵魂这方面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我希望,伦敦特异点里的时钟塔,能够给我一点惊喜。”
“你……”罗曼医生有些说不出话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时钟塔派的魔术师。
月夜笑道:“你看,如果有时钟塔的存在的话,那不是赚大了?那可是两百年前的魔术资料!”
罗曼医生无奈地说:“你还真是……在所长和大家面前装得倒是很正派。”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魔术师。”月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可能更倾向于魔术使吧?魔术只是我了解世界的手段之一。”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魔法使神秘高贵的形象已经被你毁掉了啊……”罗曼医生捂住了脸。
月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玛修和立香那边就拜托你了。等我这次回来,给你烤草莓蛋糕。”
他打开医务室的门,悠闲地走了出去。他穿过走廊和管制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罕见的是,在房间里等他的,并不是两仪式,而是坐在他床上,一脸不耐烦不停地打着哈欠的贞德·Alter。看到月夜回来,她立刻停止了丢人的行为,还故作严肃地干咳了两下。
月夜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给贞德·Alter泡了一杯奶茶,说道:“哟,Alter酱,稀客呀。”
“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贞德·Alter挑起了眉。
“没有没有。只不过,在我印象里,这个时间,某位村姑应该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吧?”月夜笑道,“嘛,说吧,什么事?”
贞德·Alter最开始还想要发怒,但一听到月夜问她有什么事,她又突然变得忸怩了起来。她脸色微红,左顾右盼,好像生怕有人看到她做坏事一样。随后,她看着月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张开了嘴,但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又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这一套动作看得月夜一头雾水又想笑。贞德·Alter仿佛刚从地洞里钻出来的土拨鼠,似乎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被吓回洞里。
“我说你……”
“我说你……”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又很有默契地同时安静。月夜看着又把头埋到胸里的贞德·Alter,笑着又泡了一杯奶茶,端着它坐在了椅子上。
贞德·Alter终于又鼓起了勇气。她抬起头,带着一副仿佛要英勇就义一样的表情说道:“master,人家害怕怕,睡不着,能不能陪人家睡觉觉?”
“噗!”月夜没忍住,一口奶茶喷在了贞德·Alter脸上和衣服上。
“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月夜连忙拿纸巾擦着贞德·Alter脸和头发上白色的污渍。他一边擦,一边问道:“我好奇的问一下,这话是谁教你的?”
贞德·Alter的表情更难看了:“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把我骗了吗?”
“没有没有,很适合你,很可爱。”月夜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仪式有些小恶魔的笑容,“只不过……你这个表情,配上这种话,总有种莫名的喜感……”
“你这家伙干什么呢!”
“啊?”月夜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功夫,居然把她胸前的奶茶也擦干净了。他拿着纸巾,有些尴尬地看着贞德·Alter。
贞德·Alter脸红得像是苹果一样。她故作硬气地说道:“不,不行,一定要惩罚你。对,陪我睡觉!这就是惩罚了!”
在月夜更加奇怪的眼神的注视下,贞德·Alter又恢复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底气:“怎么样,和我这个魔女住在一个屋子里,难道不是最大的刁难吗?像我这样前凸后翘的美少女,居然是个罪孽深重的魔女,是不是更加难受了?”
月夜看着别过脸去的贞德·Alter,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纸巾放下,一把抱住了她:“唉,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懂啊。”
贞德·Alter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但又慢慢地软了下来。她伸出手,悄悄的也抱住了月夜。
月夜松开了她,用力揉着她的头:“虽然你身材前凸后翘这一点我百分之百清楚,但别总把自己当成什么坏人啊。你说呢,‘我可爱的妹妹’?”
贞德·Alter嘟囔道:“你这家伙……”
“好啦好啦,别总是‘你这家伙’的叫我,我可是有名字的啊。”月夜帮贞德·Alter脱下了鞋,让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嗯,好好睡一觉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帮贞德·Alter盖好被子,又把椅子搬到了床头。他摸着贞德·Alter的头,说道:“今晚就这样吧。晚安,‘我可爱的妹妹’。”
贞德·Alter扭扭捏捏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月夜的手:“晚,晚安,‘差劲的哥哥’。”
###第一百零七章 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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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我刚刚不是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睡着了吗?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这里是个森林。森林很黑,唯一的光源是天上的月亮。我伸出手,想召唤一团火照明。
“啊,总算是亮点了……等等,你是谁!?”
火光照亮了附近的树,我正前方的树上居然蹲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他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晚在这干什么?等等,他的手里……是刀?
“喂!我问你话呢!”我有些不满。这小孩的态度怎么有点像那个男人?
我走到树下,看着他。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和精致的五官。哼,长得还挺可爱。
我伸出旗杆,想戳他一下。但旗杆居然像是触碰了幻影一样穿进了他的身体里。
“怎么回事?你是幽灵吗?”我问道。
小男孩还是不理我,他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看着某个方向。他口中念念有词,但我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既然碰不到他,我也懒得再想。我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这地方真奇怪,我再等一会吧,说不定能有个人路过呢。
“找到你了!”一声大喊从我身后传来,害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喊什么,吓我……诶?”
从身后跑来的中年人居然举着刀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举着旗,愣在了原地。
“难难难难道……难道死了变幽灵的人是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呀,脸是温热的啊。我这不是没死吗?
“嗯,我等你很久了。”还未等我做进一步确认,那边那个小孩终于肯说话了。他拎着刀,从树上跳了下来。
“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东京,宫川伊助。奉时钟塔之命,来此取阁下性命。”大叔举起刀,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啧,对付一个小孩还这么正式吗?这大叔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嗯,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流派,也没有什么家乡,如果需要称呼的话,叫我月夜吧。”
什什什什什么?这小孩是那家伙小时候?我说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还没等我细想,这两个人就打了起来,而我只能在一边干瞪眼。我也许知道这是哪了。从者和御主会做关于对方过去的梦,这……应该就是那家伙的过去吧?
唔,这两个打得倒是很激烈,不过那家伙明显处于弱势啊。嘛,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什么免许皆传,好像是用来称呼一个流派当中最厉害的那几个人吧?不过这家伙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让别人叫这种级别的人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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