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恋雪月
身穿月纹长裙的月神宛如广寒宫中的仙子,身材曲线绝美,高冷神秘,眼纱遮掩着双眸,复杂的头饰增添了几分高贵,薄唇精致,眼角的泪痣点缀,说不出的韵味。
“呼~”
洛言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轻笑道:“还是你泡的茶好喝,这一点,焱妃比不上你。”
这句话他对焱妃也说过。
不过换个人称,他觉得月神会喜欢听。
月神闻言,动作优雅的放下了茶壶,双手交叠在小腹的位置,坐姿端正优雅,薄唇轻启,声音清冷淡漠地说道:“可不敢与东君阁下比较。”
又没有外人,装什么装……洛言轻笑一声,没有继续闲扯,将话题引入正题:“各国的苍龙七宿铜盒你收集几个了?”
“你已经知晓,又何必问我。”
月神平静的说道。
此事洛言完全是明知故问,苍龙七宿的铜盒不单单是阴阳家收集,其中也包括嬴政的人,这个涉及七国王室的秘密,嬴政岂能假借他人之手,对于嬴政而言,阴阳家也只是工具人罢了。
嬴政需要阴阳家的力量来解开这个秘密。
大家算是互相利用。
只是彼此的心态不一样。
洛言有些好奇的询问道:“楚国的铜盒也快了,铜盒收集齐全之后便能解开这个秘密吗?”
这件事情他不想与焱妃聊,因为焱妃本就是参与这件事情的猪脚之一,其中还包括玥儿,洛言本能的排斥她们接触这些东西,对比之下,自己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更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小事上疏忽大意,大事上洛言可不敢,有些事情是要出人命的,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这种错误洛言不会犯。
“铜盒只是装着秘密的盒子,要需要钥匙,已经开启这个秘密的人。”
月神轻声的说道。
洛言眉头微皱,询问道:“幻音宝盒?”
月神对于洛言知晓幻音宝盒并不意外,微微颔首,轻声地说道:“幻音宝盒乃是阴阳家的绝世珍宝,同时也是解开铜盒秘密的钥匙,可它丢失了数百年之久,阴阳家一直在追寻它的线索,可至今也未曾寻回。”
说到这里,月神神情也是多了些许感情变化,因为幻音宝盒不单单只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它其中还蕴含着阴阳家至高奥义,可助阴阳家弟子感悟阴阳术法乃至天地奥义。
东皇太一知不知道呢……洛言心中有些好奇,不过他依旧静静的喝茶,没有告诉月神这些。
没办法,月神在他这边信任度不高,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的朋友,又不是真心相恋的男女关系,信任度还是有点缺失的。
所以关于幻音宝盒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脱口而出。
原著里,月神是通过东皇太一的提示去墨家机关城取到的幻音宝盒,同时接回了月儿这位阴阳家的圣女,所以东皇太一是知道一些事情,可这个线索究竟是东皇太一本来就知道的,还是后来东君焱妃告诉他的,这就很难说了。
罢了,找机会先搞到手再说……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然后轻笑道:“不谈这些了,难得有闲暇,咱们欣赏欣赏雪景。”
话音落下,洛言移动了自己的屁股,坐到了月神的身旁,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感受着她的柔软,欣赏着她的美丽。
月神平静的看向了窗外,默认洛言抱住自己,不过她却并未如同往日剥光光的模样,保持着一份端庄高贵。
没错,就是这份你高冷,我好喜欢……洛言心中感慨了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分毫,伸手握住了月神冰凉的手掌,轻声地说道:“手怎么这么冷,就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吗?”
说话间,握着月神的手在嘴边哈了两口气。
这份细节的温柔让月神很受用,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洛言的怀中,没有继续维持那份冷漠。
她终究只是女人。
洛言抱着月神,大手握住她的双手,靠在火炉边,伴随着茶壶在炭火上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静静的欣赏着屋外的雪景,自有一番怡然自得,很温馨。
“中午留在这边用膳吗?”
月神沉迷其中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声音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期许和温柔。
洛言咬着月神的耳朵,小声地说道:“你想我留下,我就留下。”
“若我赶你走呢?”
月神白了一眼洛言,淡淡的说道。
洛言抱紧了几分,笑道:“你舍不得。”
说完,在月神的嘴角啃了一口,很软、很香~
月神没有纠缠这个话题,直接询问道:“你想吃什么。”
“先吃你好不好?”
洛言很直接的询问道,狗爪子安分不了了。
月神微微蹙眉,片刻之后终究没反抗的了,关键她心里也不是很抗拒,都老夫老妻了。
大殿外,雪花飘落。
当真分外美丽。
……
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洛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咸阳宫,准备回家。
第九百零一章 弄玉,他稳得住
年关将至,秦楚两国的交锋却未曾停止,甚至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也是越来越高。
此刻,秦军大帐之中。
王翦看着沙盘上的楚军布局,目光微凝,轻抚胡须,沉默不语。
以他多年领军的经验,项燕所率领的六十万大军已经无路可走了,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他们唯有击溃秦军这一条道路,尤其是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更加严寒的情况下,楚军的局势越发不乐观,从对方进攻的频率就看得出来,对方越来越急躁了。
这不是项燕耐不住性子,而是大局逼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役,哪怕是惨胜也必须击退秦军。
两国交战已经持续近一年。
这期间的战略失败导致了楚国大半的国土被秦军所占,稻田等等也是失去许多,这种情况下,楚国如今所积攒的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太久,而这场战役继续持续下去,势必会错过明年的春种。
这便会产生恶性循环,直至将楚国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年长平之战便是最好的例子。
若是军队没有足够的粮草辎重支持,就算有百万人的军队又能如何,饿上几年,便会直接失去战斗力。
“刷~”
一道身披银灰色盔甲的魁梧男子缓缓走入营帐之中,来人赫然是王翦的亲子王贲,其拱手对着王翦行礼:“末将参见上将军。”
“过来看看。”
王翦抬了抬手,便是示意王贲站到自己的身侧。
王贲目光闪了闪,走到了王翦身旁,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沙盘上的军队分布极为详细,一览无余。
王贲只是看了几眼便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彩,沉声说道:“项燕要发起总攻了?难怪这段时日楚军的进攻越来越犀利,看来楚国的情况不太好。”
“这是影密卫和罗网传来的消息。”
王翦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递给了王贲,随后轻抚胡须,看着沙盘,眯了眯眼睛,眼底深处,精光闪烁,思索了起来。
王贲没有打扰王翦的沉思,打开密信看了起来,只是一眼,他面上便是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地说道:“粮草不足了,果然如此,以如今楚国的境况,如今支撑得了六十万大军。”
六十万大军,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数字,每一天耗费的粮草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僵持的这大半年所耗费的钱财难以估计。
当年长平之战,秦赵交锋三年便将两国鼎盛的国力耗尽,从上到下都被榨干了,这还是没有干扰两国春种的情况下,而眼下,楚国大半国土丢失,比起当年的长平之战还不如,一年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继续拖下去了。
“楚国的粮草最多还能支撑三个月,明年入夏便是决战的时候。”
王翦语气平静的说道,同时将一枚旗帜插在了蕲城上,这是他给楚军挑选的决战之地。
“这里?”
王贲有些意外,这里可是楚军的腹地,难不成楚军还会继续东撤?
王翦沉声说道:“他没得选,决战的地方只能我们来选。”
项燕想要决战的机会,王翦自然不可能给他,项燕也不会愚蠢到用人命去堆,他手中的军队是楚国最后的希望,看不到一丝胜利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贸然下注,最终的结局自然是后撤。
这时候才是秦军出动的最好时机。
王贲皱了皱眉头,凝声询问道:“会不会有些过于稳重了。”
“咱们不缺粮。”
王翦闻言,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轻声的说道,这种富裕到随便打的仗,他不知道多少年没体验过了,以往约束他的最大问题便是粮草,可现在,秦国是真的不缺粮,完全撑得住,可以耗死项燕和楚国。
王贲闻言,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无奈,老头子这么决定了,他显然不能反驳什么。
“你领兵二十万去这里待命。”
王翦继续说道,手上则是指着楚魏交界的一处城池,此处临近长江和淮水,算是一处战略要地,最关键,此处距离楚国大后方很近,随时可以杀进去,这是要逼楚军后退的意思。
王贲沉吟了片刻,说道:“楚军会上钩吗?”
王翦轻抚胡须,目光幽幽地说道:“绝境中的人,但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都不会放弃,这是我给他的希望,他只能握住。”
王贲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在人心掌控方面,他不如自己的父亲。
“这一战不会太久了。”
王翦看着沙盘,低声自语。
……
咸阳城,太傅府。
洛言正皱眉看着前线的战报,哪怕不在前线,他也能从战报上看出楚国的疯狂,那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就像一群疯狗撕咬着防线,企图将秦国的封锁咬开一条裂口。
这便是没饭吃的后果啊……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但凡粮草充足,项燕都不会这么急。
当年长平之战的胜负便是一口吃的引起的,但凡有一口吃的,秦赵之争的胜负犹未可知。
“粮食永远是一国安宁的关键,吃不饱肚子啥也白搭。”
洛言轻声的说道,旋即想到了红薯木薯玉米之类的作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单单是为中原找到了这些东西,此生也不算白穿越一场。
明年可以鼓励生育了,先将人口提上去。
定个小目标,破个亿。
心中勾画蓝图,洛言也是埋头在纸上写了起来,他先拟定一个草稿,细节方面明年扔给李斯等人就行了。
不知不觉,已经忙碌到深夜。
洛言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伸了伸懒腰,运转内息缓解了一下精神上的疲惫,旋即将东西收拾好,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开口询问道:“几时了。”
“亥时。”
墨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低沉且清晰。
快十点啦……洛言顿时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是向着屋外走去,看了一眼门外站岗的墨鸦,不动声色地说道:“老规矩。”
昨晚并未尽兴,今晚可以适当加个钟。
今夜好像更冷了……墨鸦心中嘀咕了一声,嘴上却是提醒道:“大人,今日未曾观察各位夫人的去向。”
潜台词,他也不知道众位夫人会不会突然杀过来查房,昨日情况特殊,胡夫人和胡美人初来乍到,动向自然好调查,可今日不一样,尤其是事关洛言内院的事情,洛言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猛,就算想要盯着也不可能。
要你何用……洛言心中轻叹,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无碍,我只是去找嫂嫂聊聊天。”
这个点聊天,你觉得夫人们会相信吗……墨鸦心中吐槽,只能无奈的拱手应道:“属下会在外面盯着。”
“机灵点。”
洛言甩了甩宽敞的衣袖,扔下一句话,便是大摇大摆的向着胡夫人的房间走去,以他的眼力不难发现胡夫人的院落还亮着灯。
这肯定是给他留的,洛言很笃定。
罢了,您开心就好……墨鸦满脸无奈,他有一种洛言迟早要出事的直觉,谁让洛言总是喜欢玩火,就不能忍一忍,等胡夫人她们回府再说,非要在家里这般,这要是被逮住,那当真是百口莫辩。
洛言此刻确实心情不错,偷有时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乐趣来源于尝试,人生总得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快不快乐。
很快洛言便是来到了胡夫人的院落,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由得大步走了过去,轻咳一声,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伸手敲了敲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嫂嫂,开门,是我,我来找你聊点事情。”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旋即传出一声有些紧张的声音:“天……天色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我已经休息了。”
又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