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洛
“嘁，穷鬼。”
老乞丐不屑的说道，身形化作空气，从林诚面前消失不见。
“……”
林诚想说脏话。
“算了，继续去收，啊不对，是给家庭减轻负担。”
这个年代的游戏厅不算少，林诚走了几圈，回家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一千五百块钱，相当于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了。
无本买卖，就是赚钱。
“下个月再来收一笔钱吧。”
尝到了甜头，林诚的字典里面已经没有了工作的概念。
在这个年代，想要发财，难之又难。除非侵吞盗卖国有资产、压榨工人、投机倒把、坑蒙拐骗，否则别想发财。
收保护费就不一样了，这个年代没有监控器也没有手机，凭借一身武力，他连冲锋枪也不怕，就算是被抓住，他也有年龄作为保护色，谁会认为一个9岁的小朋友可以收保护费呢？
“阿诚，你跑哪里去了！今天为什么没去学校？”
中午，林诚咬着辣条回家，结果在家门口被堵住了。
“啊，糟糕。”
林诚眨巴了一下眼睛，辣条也掉到了地上。
家丑不可外扬，怀着这样的念头，林妈揪着林诚的耳朵，把他拎到了院子里面，拿起鸡毛掸子，先给林诚的屁股来了几下。
林诚注意到，隔壁的那个鼻涕虫也来了，就趴在门框往外看。
确定了，打小报告的就是她！
可恶！亏我还帮你教训了二胖！
“我去县里卖艺了，这是赚到的钱。”
林诚拿出了一个小包，林妈困惑的接过小包，打开一看，满满的钞票林妈吓了一大跳，手一抖，10元、20元、50元的钞票撒落一地。
“你从哪里弄得这么多钱？！”
林妈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慌张，虽然还没数，但是粗略一看，也是比她和林爸一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
“我说了，是卖艺。”
林诚认真的说道。
“卖艺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偷东西了？！”林妈把鸡毛掸子捡了起来，又惊又怒的瞪着林诚，“你给我老实交代。”
说着，“啪啪”又是两下，虽然林诚运功抵抗，没有感到多痛，但是实在羞耻。
“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没说过慌，呜呜呜……这些钱真的是我卖艺赚到的！”
林诚抹着眼泪，发出了委屈的哭声，如此真挚的情感流露，让林妈也开始怀疑，这些钱难道真的是卖艺赚到的？唱戏就那么赚钱？
虽然已经半信半疑，但林妈还是冷着脸斥责道：“卖艺也不行，你还这么小，一个人跑去卖艺像什么样子，你师父会怎么看？到时候你师父把你踢出来你就美了。而且你还是学生，不去学校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了。”
林诚老老实实认错，这次是突发奇想，下次收保护费，他会等到星期六星期天的放假时间。
“行了，进屋吃饭去，这钱我给你收着。”
林妈挥了挥手，林诚只能放弃这次收到的保护费，他很清楚，给你收着，这句话就相当于钱别想要回来了。
安安稳稳的吃过午饭，林诚进入自己的小房间，把藏在怀里的《神格面具》拿了出来。
翻开之后，《神格面具》变成了光，撞进了林诚的脑海中。
从事戏曲文化的人士，在古代称之为倡优，被归纳为下九流，地位低下。但是，在远古时期，倡优都与祭祀有关，是能与神明沟通的人，倡以动听之声悦神，称之为歌。而优以曼妙之姿悦神，称之为舞，最终都是为了请神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和普通的请神术、出马仙不同，倡优请来的是更加虚无缥缈，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他们请到，不，应该说他们盗取的是信念之力，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神为人造。个体虽然渺小，但群体相信的力量却大到超乎想象。
尤其是优，他们用不为人知的方法搜集人们对神明崇拜时流溢而出的精神力，必要的时候，他们就会施展自身的拿手好戏——演。
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用性命去演！
这样的力量，其名为——神格面具！
林诚的大脑消化了秘笈的知识，睁开眼睛，一只单薄如蝉翼般的手套出现在秘笈原在的位置，林诚很清楚，那就是神格面具必备的力量，收集并储存信念之力的道具。
“记得之前的某一世，还做出了破除迷信，扫荡神明的事情，没想到这次买到的秘笈，竟然是扮演神灵的巫术。”
林诚感叹了起来，却没有什么迟疑，直接将手套戴到了手上。
人嘛，就是要什么都尝试一下，毕竟能重开那么多次的人生，怎么能漏过这么有意思的巫术。
第三章打遍县城
林诚用了一天时间，收集信念之力。
储存在手套里面的信念之力，用数值来判断，是1。
大概就是，还差1000倍，才能形成脸谱的程度。
过了几天，星期六，林诚在戏班排练《钟馗斩鬼》，又用秘法收集信念之力，手套中储蓄的信念之力，竟然达到了50点。
还是太少了，如果是古代，收集到的信念之力，应该能翻10倍吧。
林诚耐下心来，没有因此而烦躁，他的时间非常充足，就算这一次的人生，没有将神格面具修炼到最高境界，他也能等到下一次的人生继续修炼。
又过了几天，到了周末，林诚拿了一个麻袋，又去了一趟县城，这次不是为了收保护费，是为了等麻烦。
这个时代的游戏厅非常混乱，什么样的人都有，总体来说分为三类，黑社会、无业青年、学生，上一次林诚是在上学时间来的，游戏厅里面多是黑社会和无业青年，偶尔碰到学生，他也没有手软。
上次大闹了一通，县城的各大帮派估计都知道他了，这次他的目标就是那些黑帮。
选了一家有三十台街机的游戏厅进去，老板殷勤的过来招待，林诚取了几枚游戏币，在一台三国志街机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等人来找事，一边打游戏。
林诚一进门，游戏厅里面就出现了骚乱，几个小青年出了游戏厅，拔腿就跑，林诚瞥了一眼，毫不在意。
打了一会儿游戏，林诚要等的人就来了。
“那个小王八羔子在哪？”
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大砍刀走进游戏厅，气势汹汹的喊道，后面还跟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至少也有四十左右。
林诚转过身子，随手甩出一枚游戏币，精准的砸碎了壮汉的门牙。
“呦哦！一发入魂。”
林诚轻佻的发出欢呼。
“我操……”
壮汉吐出了染血的碎牙，愤怒的瞪着林诚，开口就要骂出脏话。
“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林诚飞身而起，犹如窥见猎物的雄鹰，从高处扑向壮汉，壮汉感受到一股凶恶的气势，仿佛当真有一头雄鹰向他扑来，锐利的双眼和双翅扇动的恶风，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双方的势差距太大，受到气势威慑的壮汉忘记了反抗，林诚却毫不留情，捏碎了壮汉的肩膀，将其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后，林诚冲进了人群中，钢羽煞气爪施展开来，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这一次，林诚下了狠手，四十多人伤势最轻的也少了将近一两肉，伤势重的那些，胳膊都成了麻花。
把所有人都重创之后，林诚才在带头大哥的站住，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帮派的？”
“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带头大哥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模样，开口就要求饶，还学的是武侠剧里面的说法，林诚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才让他闭上了嘴巴。
“回答我的问题，别废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带头大哥平时就已经很凶了，但是林诚比他更凶，因为除了道德底线之外，没有什么能约束林诚。
带头大哥只能老老实实交代，他的名字是赵黑虎，在平安县成立了一个黑虎帮，帮里四十多个兄弟，在平安县是五大帮派之一，周围三条街都归他管。
前几天听说有人在他的地盘收保护费，所以专门派人盯着，虽然也看过林诚在墙上留的印，但是没有当回事，能劈断砖头的大师他也见过，会雀不飞绝技的太极宗师他也揍过，没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他没有料到，林诚学的不是武术，是玄幻层次的武功。
林诚一把将带头大哥拉了起来，说道：“五大帮派是吧，带我去找另外四大帮派。”
“我的肩膀……”
赵黑虎哭丧着脸卖惨，林诚却看了看他的腿：“腿没断吧？”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准备把赵黑虎的腿也打断，吓得他连忙改了口：“去去去，我带你去。”
赵黑虎走得很快，生怕林诚觉得他要腿没用，十几分钟之后，就带着林诚找到了另一个黑帮的老巢。
林诚人狠话不多，上去就开打，转眼功夫就把十几个人打成了重伤。
帮老大吓了一大跳，又是惊，又是喜，这么厉害的练家子，要是收为手下，他一统平安县就更加顺利了。
“砰！”的一声枪响，回荡在房间里面，几个流氓被震得停了动作，林诚却充耳不闻，一式活剥生吞，从一个流氓肚子上抓下来二两肉。
“操你……”
帮老大火了，将枪口对准了林诚，林诚身影一闪，在帮老大的视网膜中拉出了残影，还没等帮老大反应过来，林诚已经将他的右手从胳膊上面摘了下来。
“这种玩具也想吓唬人？”
林诚丢掉帮老大的手掌，运功于手，将手枪像厕纸一样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撕裂钢铁的噪音让一个帮派的人都吓傻了。
林诚却不会管他们傻不傻，将废铁丢到地面，他毫不犹豫的继续动手，把一个帮派五十多人，全部打成了重伤，才走到老大的面前：“10万块钱的卖命钱，有没有？”
“10万？！你还不如杀了我。”
老大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咔嚓！”
老大倒了下去。
林诚转身看向其他人：“谁想当老大？”
被打翻的那些人惊恐的看着林诚，好一会儿才有机灵的站了出来：“我。”
林诚问道：“拿10万块钱，买你们这些人的命，有异议吗？”
机灵人连忙点头，忍着伤痛翻箱倒柜，从前任老大的地盘找出来了大把的钞票，点了一下，居然有12万，林诚把钱全部装进了自己的麻袋里面。
赵黑虎一脸懵逼，他之前还想着林诚拿这么大的麻袋干什么，原来是装钱。
“老大，您来当我们的老大吧，我们这些兄弟，对您的本事心服口服。”
林诚正要离开，方才的机灵人喊住林诚，谄媚的说道。
林诚翻了一个白眼，理都没理机灵人。他是闲得没事干了，给一群小混混当老大，这里又不是意大利，黑帮有个屁的前途。
一个上午的时间，林诚扫荡了平安县五大黑帮，获得了50万的资金，也为县里的医院，增加了极大的工作量。
第四章兔子急了要咬人
10岁，小学毕业，你的父亲在种地的时候发现一箱金条。
事实上，金条是你埋下去的。
你也是一个勤劳的农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城里收割钞票，但是钞票太多，不好拿出来用。
你只好把钞票换成了金条，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埋进了家里的地里。家境+10，体质+1
11岁，你告诉父母，你不准备上学了，因为还没有九年义务教育，家里又发了一笔大财，父母没有拒绝你。体质+1
12岁，师父认为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体质+1
13岁，你努力说服了父母，孤身一人离开了家乡，周游全国，见识其他种类的戏剧。体质+1
……
23岁，你在蜀山打死了一头两米高的老虎，你觉得世界是不是发生了变化，有些担心家人，你准备回家过年。
林诚孤身在外漂泊了10年，很少回家，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不用担心父母没人照顾，钱对他来说够用就行，从不往家里要钱，更不用担心因为钱闹矛盾，所以亲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唯有一点，父母经常打电话催结婚，这让林诚很烦躁。
大过年的，林诚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父母一天到晚都在说谁家结婚了，谁家生孩子了，你啥时候让父母抱孙子，隔壁菲菲等了你这么多年了，也该把人娶进门了。
林诚的眼神死了，保留前世记忆就是有这点不好，童年的回忆总是没办法找到亮点，因为没有滤镜，他很难美化那个鼻子下面挂着鼻涕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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