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团藏 第99章

说完，小孩就跑掉了。

千手柱间愕然，接着大喜，脸上带着笑容的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45章.你好，火影大人

千手柱间走进大别野，推开门，就看到团藏懒懒的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忍者之神大人来了啊。”

团藏依然没有称呼他为「柱间大人」，也没有叫他「火影大人」。

然后团藏该干嘛就干嘛了，他打了个哈欠，躺下，侧过身子去，似乎要午休。

千手柱间好像没有看到团藏闭上眼睛似的。

他径自跪坐下，对着眼前的桌子，开始喃喃自语：“团藏，你睡着了吗？”

“......”

没有回复。

团藏好像真的睡着了。

只有千手柱间坐在那里，坐在那里发怔。

过了一会儿，千手柱间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新装的电灯，但其实目光却已经投向了未知的远方。

“奇怪......明明灯没有开，为什么我觉得灯在发亮呢？”

千手柱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儿。

又不知过了多久，千手柱间低下头，眼泪啪嗒一下滴落在了榻榻米上。

千手柱间忽然泪如泉涌，他终于哭出来了。

但是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他可是堂堂初代目火影，千手一族的族长，地上最强の男人。

千手柱间很少哭，但他每一次哭泣的时候，便是内心感触最大的时候。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宇智波斑。

这是他活了将近半个世纪的人生中，所经历的最大的痛苦。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但是只要他一想到，还是会伤心欲绝。

千手柱间知道，自己一生将会背负着杀死挚友的罪业，独自承受并忍耐着这一切。

他以前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与宇智波斑继续打下去。

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所以......

千手柱间没有向任何人说明，那一天，他和宇智波斑在终结山谷战斗的事情。

连他的妻子漩涡水户和弟弟千手扉间都没有告诉。

任由他人去脑补战斗过程，还有他的心理活动。

因为他无法原谅他自己，更逞向别人解释。

或许，只有他死了，才能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吧。

“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往日里积蓄的情绪开始酝酿，集中，然后将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

千手柱间的念头逐渐趋于极端。

如今，忍界已经和平，扉间也能很好的成为下一代火影。

那么，自己就没有继续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吧。

也该是时候将村子托付给下一代人了。

千手柱间啜泣了两声，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

他本来想和团藏倾诉，让这个早慧的孩子开导一下自己。

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痛苦。

因为，这孩子也在之前的任务中失去了友人，所以，他一定会明白自己的痛苦。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团藏和他形同陌路的行为，让千手柱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也许......将村子凌驾于个人之上，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不过，千手柱间也明白。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做错了，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所以，他不打算和团藏倾诉，并增加别人的痛苦了。

因为别人不愿意听他哭诉，并理解这种亲手杀死挚友的悔痛。

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整天乐呵呵的。

就算哭出来，别人也会以为他又犯逗比了。

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将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待。

千手柱间认为自己应该直接离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结束自己这痛苦的一生。

“再见吧......各位......再见了，水户，再见了，扉间，再见了，团藏......斑，我来了......”

千手柱间的眼泪又往下流。

他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经有了觉悟，对这世界不再留恋。

当他抬起手臂，再次用袖子去擦眼泪的时候，他看到了志村团藏。

不知何时，团藏站在了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千手柱间连忙胡乱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让这孩子看到自己的泪水。

稍微咳嗽了几声，掩饰了尴尬之后，千手柱间开口道：“你醒了啊，团藏。”

“嗯，我醒了。”

千手柱间嘴角撇了几下，终于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肯定是因为我在这里，你睡不着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火影大人。”

“......”

千手柱间愣住了。

这是数月以来，团藏第一次又重新喊他火影大人。

千手柱间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已经哽咽了。

良久......良久......他才开口：“我已经没有资格当火影了......”

“为什么？”团藏问。

“因为我做了错事，我无法原谅自己......”千手柱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上面仿佛仍然沾满了宇智波斑的鲜血。

但团藏却摇了摇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千手柱间有过错吗？

没有。

因为他虽然杀死了宇智波斑，但是他同样保护了村子。

可是......正因为他是千手柱间，所以才没必要杀死宇智波斑来保护村子。

过去，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交战不知几回。

每一次，千手柱间都有机会杀死宇智波斑。

但是，千手柱间每一次都没有那么做。

他选择的是......击败宇智波斑的同时，保护好族人。

他也确实做到了。

也许别人说他圣母，也有人说他天真。

但是......正因为这样，他才是千手柱间。

正因为这样，宇智波一族才会和千手一族握手言和，两族最终冰释前嫌，建立了木叶。

但是，这一次......

千手柱间却犯下了错误。

本来他可以把宇智波斑绑起来，无论是反复殴打，还是嘴遁之，都可以。

但千手柱间却选择了杀死自己的挚友。

一念之错，酿成了心魔。

可是......

千手柱间清楚地听到，团藏又喊他火影大人了。

这说明，有人愿意体量他，并且听他诉苦了。

顿时，千手柱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然后，他将自己内心的苦闷、痛楚，还有后悔，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给了眼前这个只有10岁的孩子听。

第46章.团藏的因果律武器，嘴遁

千手柱间从他小时候认识宇智波斑，一直说到终结山谷结束。

“斑说，他有了新的理想......”

千手柱间摇头。

“可是啊，我们小时候明明约定好了要建立一个忍村，建立好了村子之后，斑却要回来毁灭村子，毁灭我们曾经的理想，你说好笑不好笑。”

当然不好笑。

可是千手柱间却在笑，因为他怕自己不笑的话，就会再次哭出来。

“我从这件事里面领悟了一个道理......”

千手柱间说。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有形同陌路的时候......

“我不这么认为......”团藏摇了摇头，在听完了千手柱间的倾诉后，终于开口。

“嗯？”

“宇智波斑这么做，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并不值得你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千手柱间沉默。

良久之后，他才苦笑的摇了摇头：“所以这件事不是斑的错，都怪我自己，总是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或许，在斑的心里面，我根本就不是他最好的朋友......”

团藏咚咚咚敲了敲榻榻米，又摇头，“你这样想也不对。”

“也不对？”

千手柱间睁大了眼睛，让团藏给弄懵了。

“当然不对。”团藏用力点了点头，“说不定，宇智波斑就是把你当做他最好的朋友。”

千手柱间愕然。

一回事不是，一会儿又是。

团藏的说法好像漩涡水户的心，一会晴一会阴，难以捉摸，又难以理解。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