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夕雾小脸红扑扑的,像快熟了苹果,小嘴里重重喘着香气,美眸迷离。
“好热……好难受……”夕雾感觉自己发烧了。
她看着外面的生命诞生过程,内心里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痒痒的怪异感觉。
翌日。
夕雾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后,身上黏糊糊的。
她往柜橱外面看去,房间里已经没有那个泰圆满生的身影,花雉也沐浴过了,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没干。
此时的她正在喝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夕雾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这是避子汤,这个气味太熟悉了。
看见夕雾从柜橱里出来,花雉放下瓷碗,转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夕雾。
“你醒啦~”
“嗯。”
“你会向妈妈告密吗?”
夕雾摇摇头:“不会……”
听见夕雾的回答,花雉的身体明显一松,表情也柔和了下来:“谢谢你,这个恩情姐姐会一辈子记在心里!”
“姐姐,那个男人——”夕雾本想劝说些什么,从那个同乡的所作所为来看,夕雾觉得他并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可对上花雉眼神里那股一往情深、轰轰烈烈的决意,已经到喉咙口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天一晃而过。
醉春楼里依旧繁花锦簇,彻夜笙箫。
花雉因为昨天才接过客,所以今天没有遭到杏娘的刁难。
而她或许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了,今天教导夕雾格外认真,似乎想把自己的所有经验都传授给夕雾。
深夜。
到了泰圆满生约定的时间。
花雉偷偷打开了夕雾房间的门,两人已经约定好了,夕雾今晚不锁门。
房间里,夕雾侧卧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花雉悄声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风声,床上的夕雾睁开双眸,她知道花雉已经被带走了。
“花雉姐姐,希望你真的没有错吧~”感叹了一句后,夕雾重新睡去。
第二天。
夕雾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
她随手穿上衣服,在醉春楼里就是这点好,衣服简单粗暴,没有一点繁琐。
还没开门,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乖女儿,妈妈有事问你。”杏娘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一群莺莺燕燕。
“妈妈,这个新来的妹妹跟花雉那么熟,她一定知道花雉去哪里了。”一个妩媚的声音说道。
她说完,就一副看热闹的架势看着夕雾,眼里明显不善。
夕雾认出这个女子是醉春楼三位太夫之一,名叫风妃,身材凹凸有致,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妖娆妩媚。
在她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姿色同样不逊色于她的女子,是醉春楼的另一位太夫,叫雪圃。
雪圃的特点截然不同,她是一个冷艳风格的美人,冰冰冷冷,仿佛对外面的事都漠不关心。
她只是扫了一眼夕雾,就移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卷 : 110 杀死
“发生什么事了吗?”夕雾茫然。
“乖女儿,你昨晚看到花雉了吗?花雉失踪了。”杏娘和声问道,她的态度很平静一点都不着急。
“什么!?”夕雾装作惊讶的样子,随即摇摇头,“没有见过。”
“她说谎!整个六楼里,就只有四间房间,我和雪圃哪里都没有见过花雉,而楼下的通道有人把守,花雉那么从她的房间逃走了,要么就是从你的房间里逃走了;而她的房间下面是街道,逃走的话不可能没有人看到,所以唯一能逃的就是你的房间了。”风妃一阵分析,头头是道。
“我昨晚睡得早,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夕雾撒起谎来,面不红耳不赤,信手拈来,“而且,风妃姐姐说‘自己和雪圃没有见过花雉姐姐’,为什么不可能是谎言呢?”
“你——”风妃就要反驳。
就被杏娘打断:“好了,都别说了。我已经将这件事通告给了町方同心的岗哨,花雉如果逃走了一定会被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样,大家散了吧。”
“是,妈妈。”x n
一群莺莺燕燕如潮水般散去,游女逃跑失踪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每个月都会发生几起。
杏娘走之前还贴心对夕雾关怀道:“乖女儿,没打扰到你吧,妈妈走了。”
夕雾只是点点头。
杏娘走后。
夕雾拉住也要走的舞萤,询问道:“舞萤姐姐,你能跟我说说,风妃姐姐为什么针对我?”
“这个呀,风妃那个家伙和花雉不对付,你又是花雉的徒弟,她自然讨厌你了。”
舞萤说完后,又伤感起来:“花雉那个傻瓜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那个大笨蛋,三位太夫中,只有她的脾气是最好的,为人和蔼可亲,也没有什么架子,现在她走了,总感觉这六楼少了什么。”
夕雾转移话题道:“舞萤姐姐,你是什么等级?”
“我呀,格子。”舞萤骄傲道,“整个醉春楼里,只有十几位格子哦,姐姐就是其中之一!”
时间缓缓流逝。
夕雾体内的虚弱感已经没了。
虽然依旧感受不到真炁,但是27点的体质却是能全力施展了。
这些天里。
她每天都是从早上学到晚上,什么诗书、琴画、歌舞、茶艺、棋艺、三味线、内八步等等。
除此之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严格要求,所有一切对肌肤有害的食品,绝不入口;入浴时,一定放菖蒲,衣物也都要熏香,金光处放入麝香或龙涎香香袋……
晚上的时候,还要在依次在不同的格子屋子里,现场观摩学习。
……
时间一晃,十天过去了。
这天早上,夕雾听到楼下传来刺耳的尖叫。
“不好啦!夕雾,快开门!”门外传来了舞萤的声音。
夕雾打开门,就听见舞萤气喘吁吁的说道:“花、花雉被找到了!”
“啊?!花雉姐姐被抓回来了。”夕雾虽然面上惊讶,但也没有过多吃惊。
她早就预料过花雉姐姐会被那个男人出卖,现在回来了也好。
然而,舞萤下一句话,让夕雾瞳孔一缩。
“不、不是抓回来,是花雉的尸体,被找到了,妈妈叫我们下去。”舞萤喘着粗气说道。
“尸体!”夕雾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虽然她和花雉只相处了几天,但现在听见她的死讯,心里依旧有些伤感。
“三土翔吗……”夕雾呢喃道,白皙如玉的玉手紧握成指节分明的粉拳。
“夕雾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妈妈叫我们过去,快走吧!”
舞萤的话把夕雾从恍惚中惊醒。
两人一起下楼。
这还是夕雾第一次下楼。
本来白天的时候,醉红楼并没有这么多人,大部分游女都在睡觉,只是今天却恰恰相反,几乎所有游女都出来了。
大量局、端等级的游女也看见这个被她们妈妈视若珍宝,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花魁候选。
她们只见一个不染凡尘的极美小美人胚子慢步下楼,发丝摇曳在玉样面庞的两边,如碧波荡漾。
轻薄的衣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玲珑窈窕的娇躯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仅仅只是抬眸顾盼的流连,便已衬得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暗淡无光。
众女见此,顿时熄了比较的心思。
醉红楼的一楼大厅庞大无比,差不多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中心处还建了一汪袖珍假山池水园林,数条红色的锦鲤在里面游动,时隐时现。
此时,在一楼大厅的门口不远处,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议论纷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好了,都安静!”杏娘大喊一声,顿时现场都安静下来。
她来到夕雾面前,带着夕雾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
“乖女儿,你和花雉关系最好,现在你来见她最后一面吧。”杏娘说完,便命令人遣手屋的人掀开白布。
两个遣手屋的人,惊魂未定,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十分不情愿磨蹭了大半天才靠近尸体,然后一咬牙,猛地掀开白布。
当掀开白布的瞬间。
整个醉春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刺耳的惊叫,不少人更是浑身打哆嗦,吓得吐了。
花雉的尸体,面部和下半身被活活剥了皮,皮肤下面的血肉、脂肪、皮下组织等,被不知名的动物用啮齿咬得坑坑洼洼,狰狞恐怖。
剩下的胸腹部分皮肤苍白,可以清楚地看见皮肤下面,由血管组成的密密麻麻青黑色纹路,只是在苍白皮肤的小腹处,破了几个洞,钻出几个老鼠的头,还有老鼠的半截尸体从肚子里钻出,顺带扯出了半截小肠掉在外面……这幅场景让夕雾想到了一种传统酷刑。
她的四肢被强行折断摆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像是某种符号,嘴角沾着鲜血,不出意外是舌头被割掉了。
夕雾难以想象花雉死前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但是她布满血丝,瞪得几乎凸出眼眶的眼睛里,却没有痛苦,只有恨!
无穷无尽的怨恨!哪怕已经死了,都能感受到的仿佛地狱深渊般的怨恨!
忽然,一只温热带着皱纹的手掌盖在夕雾眼睛上。
“乖女儿,不要看了。”是杏娘的声音。
她把夕雾带到远离尸体的地方,松开手,看着夕雾沉默不语的样子,敦敦教诲道:“乖女儿,你现在知道男人不可信了吧。”
夕雾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早就知道花雉要逃跑!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杏娘冷哼一声,反问道:“阻止?腿长在她身上,我怎么阻止,打断她的双腿?从她被那个男人迷住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妈妈我在这条街上活了四十多年,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一个好男人。”
杏娘顿了顿,继续道:“我以前将这句话告诉了花雉,她没听,下场你也见到了。现在,我同样将这句话告诉你了,至于你听不听……”
夕雾懂了,一开始她让花雉教导自己,就是为了今天。
用活生生的例子教育她,这比什么说教都管用。
就比如现在,尽管夕雾知道她的话都是狗屁,但是,只要一看到男人,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花雉的下场。
晚上。
醉春楼又恢复成了美酒佳人,轻歌曼舞,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的繁华景色。
花雉的尸体已经被带出去处理了。
至于花雉是什么死的,谁害了她,已经没人关心。
那个三土翔,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夜,接近凌晨的时候。
没有生意,浑身疲惫的端女纯子,回到自己的卧房连体床铺休息。
“今天那个客人真是粗鲁,以为女人的身体是泥巴做的吗,怎么捏都不痛?”纯子像往常一样抱怨几句。
打开房门,借着月光,她就看见狭长的屋内已经站着一个女人。
“你也没什么生意啊。”纯子同病相怜道,“嗯~?,这么暗,你都不点灯吗?”
纯子没多想,进入屋内,在门口处的桌子上摸到火石认真点灯。
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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